第111章 她給你戴綠帽子
林炫忽然間,有些無力的躺在床上,閉上眼后,一言不發(fā)。
沈春汾走了進(jìn)來,“小炫,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沈予初那個浪比,她又跟你吵架了?”
“那個死逼,狗雜種,真是反了她了。你說說,她能來燕都城,
是靠了誰?還不是你!”
“小炫,要不是你是軍官的身份。她能在燕都城站穩(wěn)腳跟?我呸!”沈春汾說著,就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在空中。
“她算是個什么東西,當(dāng)年,要不是呂春寰這個缺德玩意兒,想出來的死招,你能娶她家閨女嗎?”
“就是呂春寰那個浪比,生了她這個……”
“媽!”林炫‘蹭’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吼一聲。
他這一聲吼,把正在罵的帶勁兒的沈春汾,給嚇得渾身一哆嗦。
沈春汾看著林炫瞪大的眼睛,她吞咽了幾下口水,“你這是干啥?突然這么大聲,給娘嚇了一跳。”
林炫蹙眉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我求你了,你積點(diǎn)口德,不行嗎?小初,她有什么錯?”
沈春汾聽了這話,不愿意了,“喲!她怎么沒錯呢,要不是她那個騷逼對著你發(fā)浪,你能娶她嗎?你能找比她更好的,你……”
“媽,我不許你這樣說她�!�
沈春汾瞪眼:“你護(hù)著她?”
“小炫,你護(hù)著她?”
“小炫,你竟然護(hù)著她?”沈春汾這一刻,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小丑?
她的兒子,竟然護(hù)著她兒媳婦?
沈春汾不可置信的看著林炫,“我是你媽,我生你養(yǎng)你,就是為了讓你娶了媳婦,跟我作對的?”
“小炫,你不知道沈予初這個死逼,她在家有多蠢,燒火都不會,把家里的狗毛,都燙了。她不會種地,我教給她插秧,她竟然插的歪歪扭扭的……”
“這個浪比現(xiàn)在進(jìn)城了,跟你過了幾天的好日子,她就開始學(xué)會不回家了?她在外面干什么?是不是在外面勾引野男人了?”
林炫盯著自己的母親,他本想替沈予初反駁幾句,可在聽到沈春汾,說-勾引野男人。
這幾個字眼之時,林炫的眸光暗了又暗。
尤其是當(dāng)他想到,他去團(tuán)部開會之時,沈予初坐在任其泯大腿上的那一幕。
他的心,有一種說不出的痛。
沈春汾怎么說,也是過來人。
她一看自己的兒子,這個樣子,她立馬就驗(yàn)證了自己的想法,她快步走到林炫面前,“小炫,你跟媽說實(shí)話,是不是她真的在外面勾引野男人了?”
林炫……
沈春汾氣的一拍桌子,“這三年,我就死死的盯著她,不給她穿新衣服。天天讓她敢臟活,累活,可還是管不住,她那顆騷動的心�!�
“她那張臉,就不能洗白,她跟呂春寰長的一點(diǎn)都不像。她那張臉要是洗白了,外面不知道男人等著她�,F(xiàn)在可倒是好了……她竟然還真的……”
沈春汾一把擼下了,自己身上的圍裙,“小炫,你跟媽說,她現(xiàn)在在哪兒?她跟那個野男人,在哪兒滾混。你身份特殊,不能去手撕這對狗男女,娘去給你解決!”
“哼,她在外面勾引野男人,你是軍官,這兩個人不浸豬籠,也進(jìn)牢籠!”
林炫哽咽了一番,最后,紅著眼搖了搖頭,慢慢地吐出一個字:“沒……”
“沒什么沒?她給你戴綠帽子了?”
“小炫,她是不是在外面,給你戴綠帽子了?你跟娘說……”
“沒有!”林炫怒吼的看著沈春汾,他站起來,雙眼猩紅,眼中布滿血絲。
“我說她沒有就沒有!她只是……只是……”
林炫壓抑著滿腔的怒火,還有他說不出的委屈。他抬起發(fā)抖的手,“你出去!”
沈春汾驚!
“小炫,你說什么?你讓娘出去?我是你娘,是你的親媽!你竟然讓我出去?”
林炫紅著眼點(diǎn)頭,“對!我讓你出去,請你出去,讓我安靜會兒,成嗎?”
沈春汾……
林炫干涸的嘴唇,微微的開啟,又慢慢地合上:“出去!”
沈春汾一把拽走了,旁邊她剛剛擼下來的圍裙,哼了一聲,沒好氣的出去了。
林炫直接把房門關(guān)上,他整個人都靠在房門上,閉上了眼……
不知為何,眼下竟然有兩行濕漉漉的淚水滑過……
然而,沈春汾的話,卻在他的耳邊,不斷縈繞:她勾引野男人了……
她那張臉不能洗干凈……
林炫……
他的手緊緊的,扣緊肉里。
從前不懂什么是愛,現(xiàn)在這一刻,他的心竟然這么痛……
這么痛……
沈予初坐在任其泯的大腿上,那個抬手拽任其泯領(lǐng)帶的動作,還有她看任其泯的那個眼神,以及跟看自己的眼神,分明不一樣。
她看自己的時候,是帶著憎恨的,是滿腔憤怒的……
她看任其泯不一樣。
林炫直接趴在了床上,將頭上的枕頭擼過來,蓋在了自己的頭上,咬著手背,不發(fā)聲的痛哭了起來……
一個小時后,沈春汾叫他吃飯,他也沒吃。
沈春汾幾次想要開門,都被林炫呵斥著回絕了。
……
深夜,是人內(nèi)心最寂寞的時候,不冥想點(diǎn)什么,都對不起這么漆黑,又安靜的夜。
此時的林炫,正揪著沈予初蓋過的毛毯,雙眼瞪的像銅鈴。腦海中,不斷的閃過沈予初的音容相貌……
有時候不能想,甚至是不能回憶,只要是一回憶,一冥想,就會莫名的產(chǎn)生幻想。
比如:林炫原本只是想著,沈予初坐在任其泯大腿上的場景,然后,他順著這個思路,就想到沈予初,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拽著任其泯的領(lǐng)帶,跟他接吻的場景……
最后,他竟然想到了,任其泯躺在床上,就如那日的他一樣。一絲不掛的任由沈予初,對他進(jìn)行輸出……
林炫想到這里,他揪著毛毯的指尖,在黑夜中開始泛白,就連開會時筆尖扎進(jìn)去,那愈合的傷口,在這樣的夜里,也跟著重新炸裂開了……
“小初~”
“小初~”
林炫閉著眼,兩行淚從他的眼中悄然無聲的流出。最后,變成了抱著毛毯無聲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