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牛奔:完啦�。�
馬騰咬牙切齒道。
“鎖經(jīng)瘴你知道吧?”
牛奔點頭。
“知道,一種毒,能讓金丹以下修士經(jīng)脈堵塞,靈氣停擺。”
馬騰又道。
“血老鬼你知道嗎?”
牛奔稍加思索,驚疑道。
“是煉血宗的余孽,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血老鬼?他不是壽元大限,已經(jīng)死了嗎?”
馬騰痛心疾首道。
“沒死!宗門有弟子報告,十天前在一處黑市看到血老鬼了。
這老東西那副模樣,一眼就能認出來,他花費四萬靈石的天價,買了一瓶鎖經(jīng)瘴�!�
牛奔一臉茫然,不解道。
“不是,你說這些干什么?事關(guān)柳明菲,你說正事�。 �
馬騰恨鐵不成鋼,怒道。
“你特么豬腦袋啊,還想不通嗎?
順天府凡人慘案怎么說的?有一伙邪修,屠村殺上千凡人,以人血煉丹!
這不就是煉血宗的看家本領(lǐng)嗎?但煉血宗都被剿滅多少年了,還活著的余孽沒幾個吧?”
牛奔腦海內(nèi)一道驚雷閃過,頓時臉色蒼白!
馬騰見狀,心急如焚道。
“血老鬼十天前買了鎖經(jīng)瘴,七天前順天府凡人慘案發(fā)生,然后求助信息就遞到了咱們流云宗。
這伙邪修存在筑基修士,所以我們肯定也只派了筑基境弟子前去剿滅,不可能派金丹修士。
而咱們的筑基弟子,正好能被鎖經(jīng)瘴完美克制,這難道是巧合不成?”
牛奔聞言,頓時手足冰涼,心亂如麻!
馬騰又添了一把火。
“血老鬼逃竄多年,壽元早就應該耗盡,除非能以筑基修士的血煉成丹藥,才對他大有補益。
他必然是故意犯下順天府慘案,引誘咱們的筑基弟子過去,然后殺人煉丹!
否則,他花四萬靈石的天價,買一瓶鎖經(jīng)瘴干什么?難不成他自己吸著玩?”
砰!
話音剛落,牛奔一屁股跌在地上。
此時他的臉上已經(jīng)滿是絕望!
若前去剿滅邪修的是其他弟子,就算死了,他也只是憤怒。
可這群弟子里,還有個柳明菲啊!
和柳明菲一比,哪怕是自己新收的弟子林蕭,也無足輕重了。
本來按照規(guī)矩,外門弟子的歷練,有個筑基中期及以上的內(nèi)門弟子跟隨,就可以了。
牛奔生怕林蕭和柳明菲出事,特意找了黃鸝這個筑基巔峰跟隨護法。
筑基巔峰實力在凡人地界,基本是神仙,壓根不會遇到危險。
但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局!
若邪修只有個血老鬼,牛奔都不至于這么擔心。
畢竟筑基巔峰對巔峰,就算打不過,好歹能活命。
可要命的是,血老鬼手上還有那該死的鎖經(jīng)瘴!
一方是提前埋伏,還捏著對付筑基修士的大殺器。
一方則是渾然不知危險。
如此看來,兇多吉少��!
馬騰見牛奔一臉崩潰,不禁也急得跳腳。
“你還在這里干什么?快點去救人��!”
牛奔好似已經(jīng)魂飛魄散,臉色蒼白道。
“來不及了……”
林蕭等人是兩天前出發(fā)的,當日下午就能抵達順天府地界。
就算找人需要一些時間,可順天府又不大,還到處都是凡人。
哪里有靈氣波動,多半就是邪修所在之地,不難找。
兩天時間,恐怕早就交手了!
而且自己現(xiàn)在趕過去,恐怕也得一個時辰,再加上找人……
無論怎么想,百分之百已經(jīng)交過手了。
而一旦交手,鎖經(jīng)瘴這等大殺器,又怎么可能給一丁點活命的機會?
恐怕……
馬騰見牛奔一臉死樣,不禁也臉色慘白。
“若是峰主獨女死了,你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牛奔渾身一抖,眼里泛起些許希望。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血老鬼害怕柳明菲的身份,不敢得罪峰主,放、放她一馬……”
說完,牛奔自己都差點哭出來。
馬騰更是苦澀道。
“就怕血老鬼知道柳明菲的身份,不殺她��!
以血老鬼的秉性,明菲若是落在他手中……唉!!”
馬騰沒說完,但誰都明白是什么后果。
牛奔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終,兩人一咬牙道。
“先走,趕過去再說!
若是明菲死了,就抓了血老鬼,咱倆去峰主面前請罪。
若是明菲沒死,被……辱了,也要把她帶回來,聽峰主的處置�!�
二人滿臉死灰,匆匆架起飛劍,朝順天府疾馳而去!
順天府不遠,金丹修士不遺余力地御劍飛行,才一個多時辰就到了。
不過,本就又絕望又悲憤的兩人,在吹了一個時辰的冷風后,顯得更加狼狽。
飛行的途中,二人甚至都想好了峰主會怎么處置自己。
馬騰還好,畢竟柳明菲不是掛在他名下。
但他身為外門長老,在發(fā)布歷練任務(wù)的時候沒有仔細審核,導致出現(xiàn)問題。
而且還直接導致了峰主獨女遭到毀滅性危機。
這個責任是逃不掉的。
馬騰只希望峰主能留他一命,若是能保留修為,只受皮肉之苦,就求之不得了。
而這個結(jié)果對于牛奔來說,甚至是奢望。
他作為柳明菲的掛名師父,責任明顯更大!
如果柳明菲死了,峰主怪罪下來,他的命是絕對保不住的。
即使按照流云宗的規(guī)矩,他罪不至死。
可峰主是元嬰境強者,整個流云宗攏共就十個元嬰境!
柳明菲還是峰主唯一的女兒,這份怒火,宗門規(guī)矩也攔不住。
當然,如果柳明菲沒死,但是受辱了,那一切還有轉(zhuǎn)機。
命,可能保住。
但下場,必定凄慘!
所以,牛奔是一邊趕路一邊哭。
等到了順天府地界的時候,牛奔滿臉都是淚痕,鼻子下還掛著兩條鼻涕。
“老馬啊,我要是死了,我的妻……”
馬騰鼻子一酸,看著哭成淚人的牛奔,心頭很不是滋味。
雖然兩人一直罵對方,可關(guān)系是極好的,只有好兄弟才會這么罵。
“放心,你妻子,我?guī)湍沭B(yǎng)!”
牛奔抹了把鼻涕,罵道。
“滾!誰不知道你老種馬的名聲,你要是敢禍害我老婆,老子下地獄了也要咒死你!”
馬騰哭笑不得,嘆氣道。
“都這個關(guān)頭了,沒開玩笑,咱倆釀下大禍,但禍不及家人,你若死,我不會虧待嫂子。”
牛奔一聽,更加想哭了。
帶著滿臉鼻涕和淚水,兩人直接沖到順天府府尹的官邸。
正抱著小妾美滋滋睡覺的府尹大人突然被揪起來,嚇得面如土色。
打眼一瞧,卻見黑暗中。
一個壯如牛的大漢,臉上跟涂了花似的一片狼藉,表情兇神惡煞。
另一旁,還有個臉頰頗長,如馬臉般的大漢,正滿面愁苦盯著自己。
一時間,府尹大人嚇得直接抽了過去。
“老娘誒~牛頭馬面索命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