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退役了然后我腿斷了
被強留在巡警局的大人物們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家族都參與攻擊攔截運送“觀德寶錄”的車隊。
洛川原本想殺雞儆猴，將這些敢冒頭的都滅了。
現(xiàn)如今情況逆轉(zhuǎn)。這些大人物被黃家的遭遇嚇破膽，紛紛向洛川投誠，舉報那些不在場的家族。
這些人家里失去了大半私兵，又愿意拿錢出來贖罪，又愿意舉報不在場的其他家族。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二五仔團體。
為了向洛川尋求庇護，他們甚至愿意開放腦芯片信息，將把柄送到洛川手上。
洛川照單全收，通過這些人的供詞，挖出一條由黃家控制的地下交易鏈條。將游北客縣上上下下都是牽扯進來。
之前被放走的大人物們，又一個接一個地被請回來喝茶。
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洛川才將所有信息梳理好。
洛川將信息打包，存進黃九開辦公室的電腦里，又讓網(wǎng)絡(luò)專家何鴻，將電腦設(shè)為不設(shè)防狀態(tài)。
“頭，我們拿了錢的�！焙硒櫺⌒奶嵝�。
洛川道：“不弄死他們，我心境不通明，我的身份又不準許我直接動手，交給大德是最解氣的選擇。”
岳三百與洛川自我介紹，叫大德。洛川認定黃家滅門案，是大德一手策劃的靈異事件。
何鴻還是不放心。“會沾因果的。”
“我自有打算�！甭宕ń淮硒檶Υ耸卤Ｃ埽氐脚R時辦公室補覺。
洛川一覺睡到下午十六點，才艱難的起床洗漱，出門辦公。
來到辦公區(qū)，洛川看到忙碌中的周崎。昨天沒來得及抓捕周崎，這位副隊長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被老領(lǐng)導(dǎo)舉報。
看到洛川出現(xiàn)，周崎立刻過來匯報工作進度。
洛川問道：“趙隊長呢？”
“老趙昨天就不接電話，一直沒過來，我懷疑他是故意躲出去的�！敝芷槌脵C給趙德上眼藥。
洛川打電話給齊羽，當著周崎的面命令道：“把趙德和沈飛帶回來，他身為一名巡警隊長，逃避責任是可恥的。告訴他，這次不回來，未來三年的年終獎都別要了�！�
周崎酸了。就罰點年終獎？
“老趙這個人，平時就不頂事，猶猶豫豫，瞻前顧后�！�
周崎正說著手腕上一緊。低頭看到一副銀亮的手銬銬在手腕上。就聽洛川沉聲道：“嫌疑人周崎，現(xiàn)在有證據(jù)證明你深度參與黃家地下黑產(chǎn)經(jīng)營。你被拘捕了�！�
“我沒有�！敝芷榇舐暦裾J。
“帶下去�！甭宕ú焕頃芷楹霸�。又在本地巡警中點出吳樹在內(nèi)，五個周崎的鐵桿。
“都帶下去�！甭宕〒]揮手，將臟眼睛的混蛋送走。
這時齊羽打電話過來。
“組長，趙德不肯跟我回來，他向巡警市局遞交了退役申請。趙德今年五十六，按規(guī)定五十五歲就可以申請退役，市巡警局已經(jīng)批了�！�
洛川冷哼道：“巡警條例規(guī)定，巡警六十歲正式退役。按照各人意愿可以提前到五十五，但必須隨時接受征召。根據(jù)n+n原則。老趙頭現(xiàn)在退役，六十四歲前，他都得隨叫隨到。”
“可是。”齊羽糾結(jié)為難。
“有屁放。”洛川已經(jīng)不耐煩了。他手快把周崎抓了，以為能把趙德叫回來干活。結(jié)果趙德撂挑子不回來。還有那么多千頭萬緒的線索，可能超過千人的嫌疑人隊伍。多一個勞力都是好的，老頭也不能放過。
齊羽艱難地說：“趙德剛從酒店大廳旋轉(zhuǎn)樓梯滾下去，救護車剛到�！�
電話背景音中，隱約可以聽到救護車的鳴笛聲。
洛川：。
用不用這么狠。
……
鐵馬市第三醫(yī)院骨科病房。
【老趙，我現(xiàn)在特別佩服你，真的�！吭廊侔l(fā)文感嘆。
趙德平躺在病床上，脖子上掛著牽引，一條腿高高掛起。
五十六歲的年紀滾樓梯。就算趙德計算了落點和撞擊位，也造成多處骨折和軟組織挫傷。
趙德問道：“如果你現(xiàn)在還活著，在我的位置，你會怎么做？”
【我會幫洛川將游北客縣上下血洗一遍�！吭廊侔l(fā)出揮刀斬動圖。
趙德：。
不愧是你。
【我剛才拿到一份卷宗，一起看看�！吭廊僭谮w德面前散開卷宗。正是洛川故意放在黃九開辦公室電腦里的，岳三百第一時間就薅了回來。
洛川將文件內(nèi)容按照事件分成子文件夾，命名后，加上三十字以內(nèi)的簡介。精簡過后，洛川列出一百零九條目錄，十二頁標準頁面。
趙德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目錄中的事件，他大多數(shù)都聽說過。每一件事件里都有著寒門百姓的意難平。
“游北客縣上下都是黑紅色的，我手上也是沾了血的�！壁w德抬手指向目錄中的一條。
“十四年前，我就是參與這件事，才當上了巡警隊長。當時黃九開還是副局長，局長是陸斬�！�
“葫蘆村煤礦發(fā)生礦難，三十八名礦工被困井下。為了盡快恢復(fù)生產(chǎn)，礦主下令往出事坑道灌水，并炸塌了一段主礦道。三十八名礦工無一生還。”
“事后，礦主賠償給礦工家屬的撫恤金，被葫蘆村村長陸萬年私吞。礦工家屬哭求無門，七七四十九天后，爆發(fā)了靈異事件。葫蘆村陸家人幾乎死絕�！�
“當時的礦主姓黃，是現(xiàn)在的黃家家主黃盧。陸家唯一的幸存者陸志，想要去省城上訪。是我劫殺了他，那個時候陸志十七，我把他埋在陸家村外的一片野林子里�！�
“就是因為這件事，黃九開擔任局長后提拔我做了隊長�！�
岳三百問道：【你當時的局長后來怎么樣了？】
趙德：。
你看事真準。
“死了，和陸志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