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為什么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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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手心貼上一片溫?zé)岬娜彳�，顧堯才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睜開眼就看到伏天腦袋搭在他腿上，時不時伸出舌頭舔一下他的手心，嘴角咧開笑得很開心，尾巴唰唰地?fù)u成了小旋風(fēng)。

    “我剛才在那邊遛它，它突然硬扯著繩子往這邊跑，繞過綠植才現(xiàn)你在這里，”沈余說，“這次絕對不是我故意引導(dǎo)的，這里太隱蔽了，我平時都帶它去那邊的草坪玩兒�！�

    “所以之前是故意的咯？”顧堯雙手?jǐn)]著伏天的腦袋，抬頭瞥了他一眼。

    “”沈余自動忽略了這個問題，走到旁邊與他一人之隔的位子坐下，“喝酒了？”

    “關(guān)你屁事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輪不到你來管我了�！鳖檲蛘Z氣很沖地說。

    “我知道沒資格管，就問問�！鄙蛴酂o奈地笑了笑。

    “問也不行，要不是看在我閨女的面上，一個字都不想和你說�！鳖檲蛘f。

    沈余嘆了一口氣，依舊是溫柔的眼神，看著他柔聲說：“那我換個問題�！�

    顧堯沒理他，低頭擼著伏天，他的酒勁兒還沒過，渾身有些酸軟，但此刻的感覺他挺喜歡，輕飄飄的仿佛置身于云朵，當(dāng)然，除了旁邊的人之外，一切都讓他心情非常舒暢。

    沈余見他沒開口，繼續(xù)說：“怎么樣才肯當(dāng)heiosy的代言人？”

    顧堯放在伏天腦袋上的手一頓，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問這個，遛彎的場所和偶然的遇見，隨意地就像是在問今天吃了啥。

    “怎么樣都不接，我從不接廣告，沒有例外�！�

    沈余往后挪了一下，放松地靠著椅背，收回視線看著前方黑乎乎的灌木叢，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更顯磁性，“從創(chuàng)立公司到現(xiàn)在，幾乎所有人，包括趙俊毅在內(nèi)，都以為品牌后面的y代表著我的名字，實際上是你的名字，因為heios是你取的，永遠屬于你。我這么說不是為了增加說服你的籌碼，只是想讓你知道而已，除了我之外，唯一一個知道這個名字意義的人�！�

    “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回來？”顧堯眼神沉沉地看著他，嘴角緊繃，問了一個不相關(guān)的問題。

    “別人問的話，答案就是拓展境內(nèi)市場，”沈余轉(zhuǎn)頭與他對視著，低聲說，“你問的話，答案只有一個，就是想讓你看看，當(dāng)年你費盡心思取的名字成功落地了，和你一樣，家喻戶曉。”

    還有更深的話，沈余不敢說，怕這人再次像小豹子一樣亮著尖牙刺過來，自己倒沒關(guān)系，影響了他的狀態(tài)，心疼的還是自己。

    比如，回來是因為你。

    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還恨不恨？還是一個人嗎？

    還……愛不愛？還能不能是我的？

    回來是為自己博一個萬分之一的可能。

    “你以為這么說，我就會心軟嗎？”顧堯哼笑了一聲，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

    “沒想你心軟，就是我想把這些告訴你而已，”沈余笑著說，“目前國內(nèi)這個行業(yè)還處于起步階段，想要進一步打開市場就需要多管齊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代言人的選擇，不僅僅是品牌形象的塑造，更是提高人們對心理問題的重視程度，從而使得產(chǎn)品獲得大眾市場的認(rèn)可。所以，趙俊毅對這個代言人的選擇很看重，之前選了很多都不合適，除了你，沒有人合適�！�

    “哦，那看來要讓他失望了�！鳖檲虿簧踉谝獾卣f。

    “我也理解你的原則，實在說不動的話，也沒關(guān)系，”沈余說，“我就讓他從之前已經(jīng)對接過的人里面挑一個，只能賭一把，成功了更好，失敗了，那就只能放棄國內(nèi)市場了，證明我們的產(chǎn)品真的不適合這里，到時候我就把所有原因都?xì)w在趙俊毅身上，也不算太丟臉面�！�

    在家里兢兢業(yè)業(yè)給倆貓主子鏟屎的趙總狠狠打了三個噴嚏，心里恨恨地想，肯定有人在背后罵他，明天就去拿紙箱搞個匿名舉報，重金懸賞。

    沈余的話讓顧堯的心猛地一顫，幅度不是很大，輕到連他自己都可以不承認(rèn)的程度。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時間已經(jīng)走過凌晨，周圍安靜得只剩下伏天的呼吸聲。

    沈余太了解顧堯了，知道怎么談判才能將局勢扭轉(zhuǎn)。

    “我可以考慮，”片刻之后，顧堯開口道，“不過有個條件。”

    “嗯，什么條件？”沈余眼神溫柔地看著他。

    “回答我一個問題，當(dāng)年為什么分手？”顧堯偏了偏身體，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不錯過絲毫的神情。

    沈余有些頂不住他直白的眼神，稍微把視線偏了偏，才回：“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重要的是現(xiàn)在和未來，現(xiàn)在我回來了，未來再也不會走了�！�

    “過不去，在我這里永遠過不去，我就是要聽你當(dāng)面說，”顧堯提高了聲音，狠地說，“你的一句分手就把我丟下了，連之前說好的你出國我等你也不算數(shù)了，你讓我怎么過去？這幾年每次想起來，我都恨不得飛過去殺了你。憑什么你能撤的干干凈凈，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了？”

    沈余看著他逐漸變紅的眼眶，心臟像被攥緊了一樣抽痛，“對不起，我知道最沒用的三個字就是對不起，現(xiàn)在我用我的所有包括我這個人補償你，給你所有你想要的。只要你開心，讓我做什么都行�！�

    “補償個屁，誰稀罕你的補償？”顧堯低吼道，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

    大概是喝了酒情緒容易激動，在這人面前失態(tài)讓他感覺有點丟臉，唯一慶幸的是還好是半夜，看得不是很清楚。

    “那、我以后再告訴你，好不好？不生氣了，好不好？”沈余想像以前那樣揉揉他的腦袋，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了，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沒這個資格了。

    顧堯憤恨地瞪著他，下一刻起身離開了長椅，走到了幾步又停下，轉(zhuǎn)身咬牙切齒地說：“沈余，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沈余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伏天跟過去幾步被頸間的繩子攔下了，轉(zhuǎn)頭看著自己干爹，示意他快追上去。

    “過來吧，等他氣消了我們再去追，不然他可能連你也不要了。”

    “汪嗚�！�

    帶著熱氣的晚風(fēng)陣陣吹過，像是在低聲訴說對戀人的思念與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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