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臨�,F(xiàn)身
臨�,F(xiàn)身
侯伯的手中,沒有什么花俏的武器,僅僅是一把磨損十分嚴(yán)重的古劍,除了劍柄上所帶的一條嶄新的暗紅色劍穗,更是為這把歷經(jīng)滄桑的古劍,增添了幾分深厚的古蘊(yùn)。對面的黑衣人微微皺眉,視線最終落在了侯伯手中的古劍上面,隨即,淡淡的回了一句:“正宗漢劍,在冷兵器時代的確是一把鋒利無比的殺人技,然而在現(xiàn)代,卻僅僅是一件老古董,老頭子,你以為,就憑那把破劍,就能解得了唐家之圍嗎?”
“呵呵!你們還在穿開襠褲那會兒,老頭子我已經(jīng)用這把破劍縱橫江湖數(shù)十載,縱然現(xiàn)在我這把老骨頭已經(jīng)不中用了,但對付你們幾個黃毛小子,興許還能綽綽有余!”
聞言,侯伯冷笑一聲,緩緩將古劍從破舊的劍鞘之中拔出,鋒利的劍刃,隨之便是蕩漾出一道清靈之極的鏗鏘之音。
其中一個黑衣人立時向屋頂上方擺了擺手,示意另外二人不必出手相助,僅與身旁的同伴,一步步將侯伯圍攏在其中。一人持古怪的三棱刺,一人則雙手空空,只是他的左手上,帶著一只鐵手套,緩緩握了握拳頭,立時摩擦出一絲絲刺耳的尖銳之聲。
侯伯靜靜的擺開長劍,斜指地面,而目光平視,一派云淡風(fēng)輕。
當(dāng)左右二人剛欲有所動作的剎那,侯伯手中的劍身一轉(zhuǎn),凌空斜劃而出,快若一道劍虹,似乎平淡無奇的揮出了一劍,但對于迎面而來的黑衣人來說,這一劍,究竟蘊(yùn)藏著何等恐怖的罡風(fēng),只有他一人知道。手中的三棱刺當(dāng)即揮臂斜擺,硬生生要接下侯伯一劍。而另一側(cè)的黑衣人迎風(fēng)拍出一掌,鐵手套席卷著一道道剛猛之氣,直奔侯伯的后背。
這一刻,屋頂之上,身處于暗角的兩名黑衣人冷冷的注視著下面的一場惡戰(zhàn),其中一人低聲呢喃道:“只要除掉這個老頭子,這所公館內(nèi),再無任何高手,而我們再也無需忌憚!”
“他那把劍,似乎太過鋒利!”
另一人淡淡的回了一句,似乎答非所問,但卻點(diǎn)明要害。
“劍雖鋒利,人卻已枯朽,只要能扛過他臨�,F(xiàn)身
胖子用力咽了咽唾沫,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時也徹底歇菜:“可,可若是侯伯不行,那怎么辦?一旦這些人起了殺心,恐怕他們再也不肯圍而不攻,若是被他們攻進(jìn)來,我們豈不是死路一條?”
唐妍忽然扭頭看向一旁震驚無比的周克功:“你可以終止!”
“糖糖,我,我恐怕也終止不了他們之間的戰(zhàn)斗��!”
周克功苦著臉,呆呆的看著遠(yuǎn)處的纏斗圈子,隨之向唐妍老實(shí)的交代:“我,我父親或許和這件事有關(guān),但我沒有辦法讓我父親出面叫停,我在我父親的面前,一向沒有任何話語權(quán),糖糖,你要理解我,不是我不想幫忙,只是我實(shí)在是……實(shí)在是無能為力啊……先前他們能夠看我父親的面子不對我動手,但僅僅是不對我動手而已,這只能說明,我的命,也只是在他們的選擇之下暫且能夠保留下來�!�
說完,周克功默默的低下頭。
唐妍冷笑一聲,說:“周克功,你現(xiàn)在所說的每一句話,又有幾分真幾分假?你們周家苦心栽培你,再把你安插在我們唐家,是不是就等著這一天里應(yīng)外合,徹底吞并我們唐家?”
“糖糖,我不是!”
周克功徹底慌了:“糖糖,不管我父親有什么用意,但我對你是一片真心,雖然我有時喜歡耍個小聰明,喜歡吃醋,但是我絕不會圖謀你們唐家的家族利益,絕不會!”
電光石火之間,侯伯揮劍震開了迎面而來的三棱刺,但對面還有一把三棱刺再度暴沖而來,這一次的位置,乃是侯伯剛剛站定的位置,眨眼間,三棱刺已然到了跟前,眼看避無可避,侯伯竟是做出了一件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舉動,迎面用身體迎了過去,當(dāng)三棱刺“噗嗤”一聲從侯伯的胸口穿透到后背,長劍瞬間破空而出,直刺對面那人的咽喉。
劍鋒所指,那人的氣息立時被劍尖挑斷,重重的跪倒在地上,然而這邊,侯伯渾身一顫,伸手扶住胸口的三棱刺,刺從三棱,血流不止。
“侯伯!”
此刻,胖子再也無法淡定,飛快的沖到了侯伯的跟前,迎面與那斷指的鐵手套對沖了起來。重重的將其逼退,胖子轉(zhuǎn)身來到侯伯的跟前,伸手要將那三棱刺拔出,卻是被侯伯制止:“不能拔!若是拔了,我,我最多還剩下五分鐘的時間,而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勉強(qiáng)還能撐半個小時……”侯伯說到最后,話已經(jīng)有些說不清了。
看著面色慘白的侯伯,胖子狠狠的咬了咬牙,彎身撿起從侯伯手中脫落的那把劍,迎面向那斷指的鐵手套沖了過去,一劍洞穿了對方的前心后背,緊接著,胖子怒狠狠的拔出長劍,抬頭向屋頂上方大喊大叫:“你們這些縮頭烏龜!有種的就給老子下來,老子要一個個活劈了你們!出來!”
然而屋頂之上,兩名黑衣人相視一眼,隨之又扭頭看向了受傷不輕的侯伯,而對于一旁發(fā)瘋似的胖子,似乎并未有多看一眼的意思,其中一人低聲嘀咕了一句:“強(qiáng)弩之末!我們不妨下去清掃一番!”
二人點(diǎn)頭,立時縱身飛躍而下,在侯伯所在的不遠(yuǎn)處,停下了腳步。
胖子當(dāng)即揮劍指著對方二人:“你們這些王八蛋狗腿子!不是要禁絕我們嗎?有種的就來��!”
然而此刻,對面的二人依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侯伯,對于胖子手中的劍,二人根本沒有放在眼里�?吹綄γ娆F(xiàn)身而出的二人,侯伯當(dāng)即伸出手:“胖子,退下!你……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能白白送命啊……”
“現(xiàn)在你都這樣了,如果我再不動手,他們還真以為我們好欺負(fù)!再說,我不動手,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死嗎?”
胖子氣極的向侯伯回了一句,視線卻是一刻也不敢怠慢的盯著對方。
“你們都不必動手,侯伯也不會死!”
突然,唐妍身后,傳出了一道熟悉且久違了的聲音。
梁辰身穿一襲休閑式的中山裝,緩步繞過唐妍和周克功,來到了院中,相對比在地下室的衣衫襤褸,此刻的梁辰,活脫脫換了個人�?戳丝醋约荷砩系囊路�,梁辰扭頭向唐妍微笑著點(diǎn)頭:“隨便找了一身衣服,沒想到這么合身!”沒等唐妍反應(yīng)過來,梁辰轉(zhuǎn)回頭,靜靜的注視著對面的二人,繼而緩步走到胖子的身旁,從胖子的手中取下了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