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長江后浪推前浪
長江后浪推前浪
“呵呵!老侯啊!對于你的身手,我早有耳聞,或許你曾經(jīng)是個傳奇,但現(xiàn)在的你,和我差不了多少,都已老朽。原以為避開你,一切會變得順利許多,但現(xiàn)在看來,縱然有你在,也挽救不了唐家!”
慕青松一步步走到戰(zhàn)團前,淡然笑了笑:“這完顏勝和完顏康兩兄弟,單論其中一人,自然不是你的對手,可一旦他們兩兄弟聯(lián)手,無論是爆發(fā)力亦或者是戰(zhàn)斗力,都會瞬間提升三倍到四倍,老侯,不要低估了后輩,俗話說長江后浪推前浪!”
“砰!”
侯伯猛地一拳砸出,重重的將完顏勝震退了五六步遠,腳下一動,整個身子轟然一斜,單臂一擊,將完顏康崩開,但隨之一把將其拽了回來,渾然一掌拍在了完顏康的后背上,只見完顏康雙腿一顫,整個人霎時跪倒在地上,繼而,緩緩倒了下去。
拍了拍雙手,侯伯一臉淡定的微笑說:“寶刀未老��!看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再折騰折騰,怎么樣?你這兩條走狗都已經(jīng)被我打退,是不是該你這只老狐貍露兩手了?”
慕青松聞言,雙眼微微瞇了瞇,很快,卻是冷笑出聲:“老侯啊老侯,不是我說你,年紀都這么大了,卻還是這么逞強,你體內的勁氣虛浮,盡管被你強行壓制,表面并未泄露半分出來,可還是瞞不住我。完顏勝和完顏康的爆發(fā)力,乃是由外而內,直傷你的筋脈,現(xiàn)在的你,還有資格向我求戰(zhàn)嗎?”
“我呸!”
侯伯怒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論卑鄙無恥,我自然比不上你慕青松,想當年你是如何被清理門戶趕出了風水界,而后又被武道中人所敵視,但凡你所走過的路,盡皆是臭名遠揚,誰不知道你慕青松的手段是何等的齷齪下流,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即便是現(xiàn)在老態(tài)龍鐘,你還不是藏于引溝暗巷,躲在周家人的庇護之下,繼續(xù)茍延殘喘?”
“我的歷史,你倒是清楚的很��!”
慕青松冷笑之余,雙眼卻是閃過一抹陰狠之極的肅殺之意。
而對面的侯伯,此時也做好了迎敵的準備,慕青松儼然被侯伯的話語徹底激怒,試問這數(shù)十年來,從來沒有人敢這般揭開他慕青松的老底,原以為這些封塵許久的往事,會隨風而散,沒曾想,今日聽來,依舊讓慕青松憤恨到了極致!
揮手變爪,慕青松腳下一劃,凌空揮舞著雙爪,凌厲如鷹爪,快如疾風般,向侯伯奔襲而來,這一擊,似乎是慕青松的必殺技,而且,他從一開始,都沒打算給侯伯留一條生路。
侯伯眉頭一皺,剛欲縱身彈跳而起,哪知雙腳還未離地,頓時伸手捂住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慕青松說的沒錯,侯伯此刻的體內,幾乎亂成了一團,勁氣虛浮,筋脈受損,不得不說,那完顏二兄弟,確是不能小覷,可剛剛那一幕,若是讓他們三人聯(lián)手,勢必連做作的機會都沒有了。
盡管有短短的幾分鐘的恢復,卻也是杯水車薪,看到侯伯此舉,慕青松臉上的陰狠之色更盛,雙手揮舞快如閃電,眨眼間,便是出現(xiàn)在侯伯的身前,但……當慕青松的雙爪上下攻取侯伯的兩大要害時,剎那間,只見一把閃耀著寒光的薄刃,迸射而來,不偏不倚的向慕青松的手腕切了下去!
“�。俊�
慕青松面色大驚,慌忙閃退,而就在這時,一道黑色倩影,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侯伯的身旁,揮手接住那把薄如蟬翼的短柄小刀,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白千羽!
白千羽臉色清冷的看了看手中的薄刃,隨即淡淡的沉聲說道:“你若是再慢003秒,你的一只手,便留下了!”
慕青松緊緊的抓住自己的右手手腕,此刻,盡管手腕沒有隔斷,但上面赫然留下一條細細的血口,一抹抹鮮血,正順著指縫流了下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勢,隨即又抬起頭看向對面的白千羽,慕青松一臉錯愕的看著她,突然,雙眼一亮:“是你?上次中傷我手下的那個高手,就是你?”
聞言,白千羽沒有任何表示,似乎對于這般幼稚的問題,根本不需要她多費口舌,更何況,她本就是一個不太喜歡說話的人。
見白千羽不說話,慕青松緊鎖眉頭,沉聲又說道:“唐家給了你什么好處?居然能夠讓你如此替他們賣命!你只要說出來,我可以給你雙倍,甚至是更多!”
“呵呵!挖墻腳可不是君子所為��!”
突然,一道清朗的笑聲,自路虎車所在的方向傳來,慕青松急忙扭回頭,只見一個年輕俊逸的男人,正悠閑自得的斜靠在車頭上點著煙,而在駕駛室的外面,赫然躺倒著司機,那個司機……本也是慕青松養(yǎng)了數(shù)年的高手,怎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梁辰微笑著拍了拍屁股下面的路虎,說道:“車子不錯,沒想到我剛回到渝都,就有人給我送車子,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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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后浪推前浪
“梁辰?!”
慕青松終于認出了來者,正是前段時間攪動得渝都上下不得安寧的那個風水奇才,梁辰!
梁辰的眉頭挑了挑:“我的大名竟是如此的家喻戶曉?我卻還不知道你的底細,你居然能叫得出我這個無名小卒的名字,嗯,不得不說,被人記在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榮譽感的。不過你最好再多記得一些,免得你日后老年癡呆的毛病犯了,就不好玩了。嗯,你的手段是高明,整個局布得天衣無縫,但可惜,有我在,還輪不到你做莊!”
慕青松怒極反笑,且急急的向后退了七八步,隨之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很好!我一直擔心這個游戲太無聊,但現(xiàn)在看來,真正的游戲,才剛剛開始!”說罷,慕青松縱身飛掠上了山坡,就在消失的剎那,猛地揮手向梁辰打了一記暗鏢!
梁辰一把抓在手里,看也沒有多看一眼,便是收進了口袋。
此刻,侯伯急急的大叫:“你們,你們怎么不宰了這個老小子啊?你們沒看到他有多么猖狂嗎?!快追��!怎么不追��?!”
但見侯伯如此著急的表情,白千羽二話沒說,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到此情景,侯伯急忙小跑來到梁辰的跟前,沒好氣的瞪了梁辰一眼,隨即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小子,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足夠纏住他,為什么你剛才不出手?”
哪知梁辰也嘆了一口氣,隨手掐滅了煙頭,伸手拍了拍侯伯的肩膀,無奈的說道:“侯伯,不得不說,你的存在,簡直完美的詮釋了‘愚蠢’二字在字典之中所擁有的不可替代的重要性!連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都沒能識破,差點讓唐妍身陷囹圇!”
“我!我也沒想到周家人會做得這么絕,竟然布置了天羅地網(wǎng)來對付唐家,唉!”
侯伯遲疑了一下,默默的低下頭。
梁辰咬了咬牙,低聲怒道:“你以為我不想宰了那個老小子?但若是宰了他,唐妍只怕也……你看看這個!”說著,梁辰將剛剛收進口袋內的一小瓶藥水,拿了出來,遞給侯伯,并又說“這是那慕青松剛剛在逃走時留下的,興許就是折磨唐妍的毒素,這種毒素一旦沾染,便一發(fā)不可收拾,除非二次施毒,雖然會讓毒素在人體內不斷加劇惡化,可若是不再使用,會更加麻煩!”
“你是說……剛剛為的就是這個才放走了那個老小子?”
侯伯打量了一眼藥水瓶,繼而貼身收了起來,點頭又說:“嗯,我們馬上回去,讓人化驗一下這毒素究竟是如何做出來的,希望能盡快找到解藥!”
“找解藥興許沒什么希望,如果那慕青松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怎會這么輕易的給我們毒藥?”
梁辰搖了搖頭,神色驟然變得復雜了許多:“但也說不準,興許真能找到點抑制或者拖延的辦法,慕青松這只老狐貍,我要讓他付出十倍的代價用以償還!只是,現(xiàn)在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救回唐妍,快走吧!”
車子一路奔向了渝都富人區(qū)唐氏公館,并未直接去醫(yī)院,而當車子�?吭谔剖瞎^的大門口時,邱晉率領的頂級醫(yī)療團隊已經(jīng)等候多時,看到梁辰,邱晉當即笑著的問候了一聲:“梁哥,你這段時間去了什么地方?居然現(xiàn)在才肯露面!”
“別廢話了,先救人要緊!”
梁辰當即把昏迷不醒的唐妍從車廂內抱了出來,而侯伯那邊已經(jīng)打開了房門,一行人陸續(xù)進了公館,并直奔唐妍的閨房。
醫(yī)療團隊瞬間有條不紊的將各種醫(yī)療器材擺放到位,而首席醫(yī)師,同樣也是美籍華裔身份的湯姆陳,前不久剛從美國回來,也不知邱晉那小子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把一位頂尖的醫(yī)學教授給籠絡到一邱堂當上了醫(yī)療團隊的首席大拿。
湯姆陳直接拿著藥水抽取部分化驗,而這邊,其他醫(yī)療團隊成員,也已經(jīng)為唐妍安裝好了呼吸器,并注射了新型抗毒疫苗。
但疫苗打過之后,醫(yī)療成員立時向湯姆陳嘀咕了幾句,此刻,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湯姆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