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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喜歡我,為何又不讓我走�!�
三妻四妾也就罷了,畢竟哪個有身份的男人沒有個三妻四妾,但沒聽說過哪個有身份的有三四個男人,這樣不是把他擺在孌童的位置上了嗎。他一心一意對待林千松,不期望林千松同樣這樣對待自己,但不應(yīng)該這樣。
林千松眼里的情緒微微有些暗了下來�!叭绮恢故侨纾算是我半個師父,從小教我自立自強(qiáng),擺脫無知小兒的性子,他對我的恩情,比起二兩銀子要多地多�!彼�,“三哥要什么,我都會給,他要皇帝的位置,我就輔佐他登上那個位置,他要我的身體,我也不會躲介意,何況我說過,我小時候?qū)λ胁灰话愕母星��!?br />
“除了三哥,我的侍衛(wèi)蕭忘塵──就是你要找的血劍,也對我做過那事。”林千松看著蘇行風(fēng)的眼睛,繼續(xù)說,“他為保護(hù)我而中了春藥,藉此把我上了,那會兒我對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從未有過了解,事后蕭忘塵便消失無蹤,而我修養(yǎng)了好久�!�
“這是……一個誤會嗎?”蘇行風(fēng)有些不肯定地說,“畢竟他是中了春藥,才對你出做那種事�!�
“他乃百毒不侵之軀,我才不信他對春藥沒有一點(diǎn)抵抗力,若非對我有異心,豈會對我做那種事�!绷智上肫饋砭蜌�,恨恨地說,“兩個月后我才等到他的消息,立即就出了宮,準(zhǔn)備親自把他捉拿回宮,那之后沒幾天,就遇上你了�!�
蘇行風(fēng)睜大眼睛,說:“這個侍衛(wèi)又是一個情敵嗎?”他的情敵真多啊,明明喜歡上的不是什么天姿國色,也不是什么絕世佳人,連個女人都不算的。
“我不會輕易饒恕他對我做過的事�!绷智烧f,“但他與我從小一起長大,他發(fā)了誓這輩子都必須在我身邊當(dāng)我的侍衛(wèi),最衷心的侍衛(wèi),所以雖然他做了出格的事,我會教訓(xùn)他,但不會趕走他。”
“你三哥知道嗎?”
“知道�!�
“他不介意嗎?”
“說到底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有這么一個侍衛(wèi)�!绷智傻吐曅α诵�,說,“我很多東西都是學(xué)三哥的,他仿佛什么都會,宮里人人都敬重他。我原本以為宮里的太監(jiān)、侍女也敬重我,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這想法是錯的�!�
“為什么?你不是八王爺嗎?”
“我那時還是個皇子,在宮里生活的人,心思不多是活不好的,我因?yàn)樯矸荻焐軐�,但那感情跟敬重差太遠(yuǎn)了�!绷智珊鋈换位文X袋,皺了皺眉頭,“我不太想說宮里的事,有些煩人�!�
“那就不說了�!碧K行風(fēng)說,“上岸去吧。”夜色越來越濃,周遭也越來越?jīng)隽恕?br />
“你聽明白了嗎?”林千松仍舊緊盯著面前的人,“我不會允許你走,我不止有三哥,我還有個暗中愛慕我的侍衛(wèi)。”
蘇行風(fēng)嘆了口氣,無奈道:“你之前讓我選擇離開還是留下,你說你不會給我名分,也不會只有我一個,我選擇留下,以為在出現(xiàn)別的與你有情的人時,我能夠?yàn)t灑地放下并離去�!�
“三哥告訴我人的感情是很難勉強(qiáng)的。”林千松說,“但身為皇家的人,感情必須能夠控制�!�
蘇行風(fēng)沉默了良久,忽然又問道:“那是不是對于現(xiàn)況你并非如表面那般習(xí)以為常,只是不得不控制住自己?”
林千松瞪著他,大概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沒有回答是還是不是,他這輩子好像極少出現(xiàn)過“不得不”這三個字。過了足夠久,久到蘇行風(fēng)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的時候,林千松打了個噴嚏,噴了面前的臂膀一片口水。
“都叫你上岸了�!碧K行風(fēng)趕緊抱著林千松上了岸,拿起石頭上的衣服給他披上,“我去生火,你先坐會兒�!�
“我還以為能趕緊把你哄高興了,和我在水里玩一次。”林千松說。
蘇行風(fēng)吃了一驚,但還是沒多說什么,生火去了�;鸷芸焐似饋恚恿藥装岩兹嫉募�(xì)柴,把火吹大。他的衣服濕了,不能拿來墊在地上,只好把旁邊的干凈石頭搬過來,讓林千松坐在上面烤火。
“你坐�!绷智烧局f,“我屁股還不舒服,你坐下來,讓我趴到你腿上,你給我揉揉�!�
“揉揉?”
“這個你會吧,揉揉屁股。”
蘇行風(fēng)愣了一下,道:“好吧�!�
“你把自己身上的濕衣服脫了。”
“哦。”
一個只披了件上衣的男人趴在另一個光溜溜的男人腿上,要是有人經(jīng)過,那可好看了。
“師父看到要罵死我的�!碧K行風(fēng)無奈地說。他的兩只手在林千松白嫩的屁股上按揉,他不是柳下惠,這樣很容易產(chǎn)生不該有的反應(yīng)。
“長輩要是不高興起來,那可難搞。”林千松說,“好在本王從小受盡寵愛,知道怎么哄長輩�!�
蘇行風(fēng)只是極其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硬了�!绷智烧f。他的屁股放在蘇行風(fēng)的大腿上,能清晰感覺到蘇行風(fēng)的反應(yīng),那根自制力實(shí)在不怎么樣的東西完全無視主人的竭力忍耐,已經(jīng)挺了起來,抵在林千松的皮膚上。
“我覺得你是故意的。”蘇行風(fēng)說。他還在繼續(xù)給林千松按摩屁股,但這會兒有些手抖。
“你覺得是怎么樣,那就是怎么樣了。”林千松嘿嘿笑道,“但我也確實(shí)屁股不舒服,你別總在上邊那一塊活動,下去點(diǎn)。”
“什么?”
“屁股縫也不舒服,你扒開揉揉。”光在屁股蛋上面來回有什么用。
“……”
“怎么了?”
“我剛才還在與你談事,你忘了嗎。”
“我說地已經(jīng)夠多,接下來只剩你自己琢磨,皇家的人與普通百姓是不一樣的,你記住這點(diǎn)�!�
夜夜偷香、35
h慎
蘇行風(fēng)聽了,低頭沈思,手上的動作也慢了。林千松哪等得及,往身后伸過去一只手,抓住蘇行風(fēng)的手指頭,探到臀縫里。他面上因?yàn)橛行┵M(fèi)勁而皺著眉頭,因?yàn)榭床坏蕉荒苊髦?br />
掌控著將蘇行風(fēng)的一根手指插進(jìn)自己的后穴,林千松呻吟了一聲。
蘇行風(fēng)的臉有些發(fā)紅,他沒見過這么主動的人,太難應(yīng)付了。
“如果你遇見的不是我,而是一個矜持的姑娘家,那你們的夜晚該多凄慘啊�!绷智扇滩蛔〕靶Φ�,“你再不動作,是等著我起來坐上去嗎?”
“矜持才好呢,哪能一天到晚想著這事�!碧K行風(fēng)說。事已至此,只有硬著頭皮上,手指在溫暖的肉穴里輕緩抽送,感受到手指被腸壁含著,蘇行風(fēng)的心跳地很快。
“說地你現(xiàn)在不想似的�!绷智苫瘟嘶窝つw摩擦蘇行風(fēng)已經(jīng)清醒的那話兒,他感到有什么液體被蹭到了自己身上,后穴忍不住舒服地一縮。
蘇行風(fēng)說不過他,就閉了嘴,反正現(xiàn)在腦子里也亂地想不出什么好東西來,干脆專心致志在面前的白嫩屁股上。他又往那神秘肉洞里探進(jìn)去一根手指,那里面好像歡迎似的,夾地他的手指緊緊的。
林千松忍不住呻吟了兩聲,翹著屁股享受了一會,他道:“讓我起來�!碧K行風(fēng)立即抽出手,扶他起身,惹得他難耐地咕噥了一聲。林千松跨坐在蘇行風(fēng)的大腿上,自己的性器與蘇行風(fēng)的性器貼著,他兩手一起抓住,一邊上下摩擦,一邊自己的身體也一上一下地運(yùn)動,讓兩根性器互相磨蹭。
蘇行風(fēng)感到舒服,忍不住環(huán)住林千松的腰,自己也跟著動了起來。但是他這樣的姿勢不太方便,動作的幅度很小。
兩個人的龜頭都激動地吐出了渴望的淫液,經(jīng)由手的摩擦把兩根陰莖都弄濕了。林千松微微抬頭與蘇行風(fēng)互相啃嘴、親吻,原本披在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丟到了地上,他挺著胸膛,將胸膛往蘇行風(fēng)身上貼,兩邊乳首時不時會擦到對方身上。
“唔……”蘇行風(fēng)難耐地哼了一聲,“你的身體好熱�!�
林千松笑了一聲,放來兩手,胸膛起伏著盯著蘇行風(fēng),說:“石頭上不好躺著,就用這樣的姿勢做吧,接下來難道還要我來忙活嗎?”騎乘位確實(shí)很好由他來主動,但他今兒不想動了。
蘇行風(fēng)呼吸有些粗了,環(huán)著林千松的腰的兩手往下滑,滑到林千松的屁股底下,抓著林千松的兩瓣屁股肉,一抬。他低頭盯著下方,看著兩人的下體,讓自己的性器對準(zhǔn)林千松的洞口,接著手上一用力,將林千松往自己身上按壓下去──
粗大的陰莖擠開穴口的軟肉,長驅(qū)直入,迅速一直插到腸穴的深處。
“啊──啊啊──”剛進(jìn)去就立即開始的兇猛操干,讓林千松情不自禁浪叫出聲。巨大的性器在他體內(nèi)來回沖撞,沒有哪一下不是極其用力的,干地他高興不已。
蘇行風(fēng)沒有林青巖那么多招數(shù),只知道一個勁往里頭沖,正合林千松的心意。
“嗚啊啊,好……啊啊──”林千松雙手攀在蘇行風(fēng)肩頭上,仰著頭愉悅呻吟,“舒服,啊哈……”
林千松的聲音讓蘇行風(fēng)下腹繃地更緊,干地不禁更加賣力。雙手緊緊抓著林千松的屁股,他一邊用力讓林千松的屁股往自己身上壓,一邊下體也使勁往林千松的下體上撞,每一下,那柔軟的腸穴都能帶給他無傷的快感。
“行,啊,風(fēng)……慢點(diǎn),哈……”林千松呻吟著,一邊吐詞不清道,“聽……我說,啊啊──”
蘇行風(fēng)聽話地放慢了動作。
林千松頓時感到身體好饑渴,忍著內(nèi)心的瘙癢,他出了口長氣,說:“男人那里有一個地方,唔……是最敏感的,你若能找著……”
“怎么樣?”蘇行風(fēng)聽著好奇,忍不住又開始動了起來。
“哼嗯……你說呢�!绷智墒娣睾吆�,“不想看我徹底被你的,啊……壞東西,征服的樣子?”
“怎么找?”蘇行風(fēng)急問。
“還能怎么找�!�
“怎么才算找到了?”這事兒,蘇行風(fēng)是從沒聽過。
林千松在面前的胸膛上咬了一口,接著低聲說:“你會知道的。”
蘇行風(fēng)不再多說廢話,重復(fù)剛才的抽插運(yùn)動,只是這會兒不再是單純地插進(jìn)去抽出來,這回他每次都盡量選不一樣的地方插,比如往軟嫩的腸壁上撞,而非一個勁往深里去。
“啊啊啊──”林千松忽然身體一繃,尖叫了出來。
林千松身體的這一繃,腸道也跟著縮,那銷魂的肉洞吸地蘇行風(fēng)差點(diǎn)泄了出來,他趕緊停下來把住精關(guān),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他欣喜若狂,記住那個地方,開始瘋狂地往那里操干。
抽出來,再狠狠干進(jìn)去!已經(jīng)硬地不像話的陰莖橫沖直撞,撞開濕滑的腸壁,蠻狠地撞在深處那致命的一點(diǎn)上。開頭幾次撞上去,會讓腸穴立即絞緊,咬地那根大個頭壞家伙幾乎欲仙欲死,到后面,撞到那里之后,腸穴無法再絞緊,而是變地毫無抵抗力,大概是因?yàn)橹魅肆智烧麄身體都被干地酥酥軟軟,提不起勁。
“啊……好用力……啊啊……”林千松除了被掌控著的屁股,已經(jīng)整個上半身都貼在了蘇行風(fēng)身上,他承受每一次炙熱兇惡的操干,每一次他都會無法克制地浪叫出來,“嗚嗚……啊啊──好快──啊,要死了──”
“不會。”蘇行風(fēng)說。
“怎么,啊……不會。”林千松眼角都蹦出了幾粒淚花,“天,啊……嗚嗚……”
“好舒服�!碧K行風(fēng)痛快地叫道,“好爽!”性愛這種事,為何總能如此讓人痛快!
夜夜偷香、36
h慎
“好舒服�!碧K行風(fēng)痛快地叫道,“好爽!”性愛這種事,為何總能如此讓人痛快!
高頻率的操干把腸道里不知是兩人中誰的淫液給帶了出來,弄濕了雙方的下體。林千松的蛋囊時不時撞到蘇行風(fēng)的蛋囊上,又是一份別樣的刺激。林千松爽地開心,原本想使出從三哥那學(xué)來的招,收縮腸道以配合蘇行風(fēng)的抽插,卻惹來蘇行風(fēng)更加沉重狂亂的抽送,操地他除了張大嘴大叫外,什么也干不成。
在沒什么定力、又能輕易把自己干地意亂情迷的人面前,什么招都不好使啊。
“慢,啊慢點(diǎn)……舒服……啊啊──好重──”林千松已經(jīng)有些語無倫次,“我三哥,啊哈……還是你這樣,好……啊啊……”
“不準(zhǔn)說你那個三哥�!碧K行風(fēng)聽到就不高興,陡然用力撞在那個地方上,突如其來的刺激驚地林千松身子抖了一下,高叫了一聲。
“不說,啊,不說就是了!”林千松連忙告饒,“我沒,唔哼……沒力氣了,啊……”他好想就這么癱軟下去,但來自下方的猛烈沖撞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一聳一聳的,為了穩(wěn)住他需要費(fèi)一些勁。
蘇行風(fēng)輕輕應(yīng)了一聲,分出一只手圈住林千松的腰,另一只手仍舊放在林千松的屁股上,期間動作一直沒停,也沒有放緩過。林千松軟在蘇行風(fēng)的胸口,兩臂酥軟放在對方的肩上。肉體相互碰撞的聲音在耳邊飄搖,樹林里此刻非常安靜,只有他們在天地間胡搞亂搞的聲音。
“我要,啊……我要去了……”林千松張著嘴叫道,身體忍不住繃緊。腸道收縮,緊緊地咬住那根勇猛的巨棒,蘇行風(fēng)皺眉哼了一聲,頻更加頻繁地讓林千松的身體往自己的下體上撞。情欲勃發(fā),是時候宣泄。
林千松方才還覺得沒力,這會卻因?yàn)榧で槎鲃觿恿似饋�,隨著在自己體內(nèi)行兇的那東西的頻率,晃動自己的身體,甚至?xí)M量用下面那張嘴咬緊那根碩大的肉棒。
性器被體貼地對待著,蘇行風(fēng)高興地簡直不知東南西北,只知道一個勁在林千松體內(nèi)索取,不給選擇余地地掠奪哪怕一丁點(diǎn)情欲,像不知飽是什么滋味的怪獸,除了盡情享用,不愿再去思考別的。
林千松情難自制,一口咬在蘇行風(fēng)的肩頭,還一直不撒口。沒過多久,他便被蘇行風(fēng)干地射了出來,泄身持續(xù)了一會才停止。蘇行風(fēng)又接著干了十來下后,一個深沈的頂進(jìn),狠狠插到柔軟的深處,這才將精液噴出來,精華全交給了面前這人。
徹底的暢爽過后,蘇行風(fēng)仍舊坐著,摟著沒力的林千松,臉在林千松的臉蛋上輕輕地來回廝磨。
林千松閉著雙眼,呼吸粗重,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我困了�!彼f,半瞇起眼睛,“那馬鞍太硬了。”今兒個做一次就夠,不想繼續(xù)了。
“先起來,穿上衣服�!碧K行風(fēng)柔聲說。林千松應(yīng)聲,站了起來張開雙臂,讓小廝替自己擦干凈身子、穿衣,接著他打了個呵欠,坐在了石頭上,蘇行風(fēng)讓了位置洗自己的衣服。
石頭上不好睡覺,林千松只好干坐著,看蘇行風(fēng)洗衣服、烤衣服。蘇行風(fēng)動作熟練利索,顯然是經(jīng)常做這些事,等他把衣服烤干了穿上,林千松已經(jīng)扛不住睡意睡了過去。蘇行風(fēng)走到石頭邊,見林千松四仰八叉躺在石頭上,雙手雙足都垂到地上,毫無皇親國戚的高貴樣子,不禁笑了笑。
蘇行風(fēng)滅了篝火,解開馬兒的繩索,接著抱起熟睡的林千松上馬。他讓林千松橫著坐在自己身前,這樣就不會磨地大腿不舒服,單手趕馬,外帶牽著另一匹馬的韁繩。
柳州。
到達(dá)的時候是深夜,夜晚的城門緊閉不予通行,林千松急著見到據(jù)說扔在柳州的侍衛(wèi),直接亮了王爺?shù)纳矸荩愿啦粶?zhǔn)外泄自己到來的消息,他便立即往城內(nèi)趕去。
林青巖與林千松一同進(jìn)城,卻在進(jìn)城后不和林千松同一方向,曰:“已經(jīng)是睡大覺的時候。”林千松不甚在意,與三哥半途分離。
那是柳州城內(nèi)小勝山上的一座小廟,看著并不是很破舊,但卻沒有什么外人。林千松、蘇行風(fēng)以及阿二趕到的時候,小廟外站著一個年紀(jì)與阿二相仿的男人。
那人見林千松到來,單膝下跪,道:“王爺�!�
“阿大在里面?”林千松問。
“在�!蹦侨说馈�
“你留在這里,誰來了都不許進(jìn)�!绷智蓙G下兩道命令,袖子一甩,大步跨了進(jìn)去。
“是!”那人道。
跨過小廟大門,往內(nèi)是寺廟大堂,大堂沒有門。遠(yuǎn)看大堂里燃著幾根蠟燭,火光暗淡,照地大堂有分陰森森的感覺。
蘇行風(fēng)跟在林千松身后,看到大堂內(nèi)跪著一個人,那應(yīng)該就是林千松一直在找的侍衛(wèi)、他一直在找的“血劍”。那人此時的姿勢顯得更像在等待林千松的到來,而不是被林千松逮住。那人低著頭,蘇行風(fēng)看不見他的樣子。
“王爺�!蹦侨私辛寺�,聲音沈穩(wěn)。
走進(jìn)大堂,林千松陰霾地盯著蕭忘塵,大聲下令道:“阿二,替本王好好教訓(xùn)這狗奴才,重打二十鞭子!”
“是�!卑⒍昧睿镜绞捦鼔m身后,抽出腰間軟鞭。
鞭子每一下都抽在跪著的人的背上,毫不含糊,一下一道血痕。蘇行風(fēng)有些看不過去,也不太明白事態(tài)現(xiàn)在的發(fā)展是怎么回事,張嘴想說幾句,卻被林千松抬手制止。
“有事明日再說�!彼@么說。
蘇行風(fēng)只好閉嘴,看著眼前的景象,眉頭緊皺。
二十下鞭子打完,蕭忘塵背上已經(jīng)不忍目睹,本人卻除了滿頭汗外,一聲也沒吭。蘇行風(fēng)看在眼里,不由心生佩服。
“蕭忘塵�!绷智砷_口,冷冷地說,“抬起頭來,看著本王�!�
蕭忘塵依言抬頭,緊緊看著林千松。
那是張十分英俊的面孔,長發(fā)扎成一束放在身后,薄唇抿著,眼眸深黑,里頭仿佛沒有任何情緒。
夜夜偷香、37
“誰給的你膽子,竟敢不經(jīng)本王同意,私自出宮�!绷智纱舐曎|(zhì)問。
“回王爺,出宮是屬下自己做的決定。”蕭忘塵道。
林千松面上一冷,差點(diǎn)又要發(fā)怒,他硬壓了下來,接著問:“你為何不同本王商量,擅自做主?難道忘了誰是主子,誰是奴才!”
“屬下沒有忘�!笔捦鼔m說,“屬下罪該萬死�!彼恢敝币曋智桑K行風(fēng)仔細(xì)盯著他的眼睛,卻一直也看不出這人一絲情緒,不知這人是藏地太深,還是本身性格便是如此孤冷。
“知道罪該萬死,為何要去做�!�
“屬下必須出宮�!�
“為什么!”
“屬下那日強(qiáng)上了王爺,心里迷惘,不敢面對王爺�!�
“你!”林千松氣地直指侍衛(wèi)的腦袋,“你明知你若不走,本王反而不會這么生氣!”
“屬下不是怕受罰,而是迷惘往后屬下與王爺?shù)南嗵�。”蕭忘塵極有深意地看了蘇行風(fēng)一眼,“只是沒想到,王爺會在不久之后,深知男男之事�!�
“那又如何,本王因你而改了興趣,你一個奴才,還想在本王這里討一個名分不成�!绷智衫湫Φ�。
“屬下不敢�!�
蘇行風(fēng)感到一絲尷尬。
“你出宮這段日子,有什么收獲,說來聽聽�!绷智缮駪B(tài)仍是王爺該有的威嚴(yán),語言上卻平靜了許多,“三爺說你在追查那日行刺本王的幕后兇手,可有找著�!�
“稟王爺,找到了�!笔捦鼔m道。
“誰?”林千松厲道,“是誰膽敢對本王不利!”
“苦寒莊莊主,蘇成�!�
這個苦寒莊,不久之前也在林青巖那聽過。林千松問:“有何依據(jù)�!�
“大干王朝初建朝那時,苦寒莊就已經(jīng)存在,我經(jīng)由行刺那日死去之人身上追查,查到這個苦寒莊,得知那日行刺是苦寒莊暗中指使,還打探到其他一些消息,苦寒莊乃前朝朝廷暗中所建,用于搜羅天下事、網(wǎng)羅江湖人之用,雖然前朝已毀,苦寒莊按捺至今日,已在江湖上頗有勢力�!�
“哼�!绷智衫涞�,“一幫不自量力的家伙�!�
蘇行風(fēng)在一旁等了許久,實(shí)在忍不住,忽然開口問道:“你就是‘血劍’對嗎?你為何要?dú)⒑χt城一戶蘇姓人家一家二口?!”
林千松看向他,蕭忘塵也看了他一眼,接著視線移回林千松身上,沒有說話。
“回答他�!绷智烧f。
蕭忘塵改為盯著提問之人,目光森冷�!拔以谥t城所殺蘇姓二人,是一父一子,父為苦寒莊南堂主,子為其父得力助手,這二人有謀反之心,我有何不能殺。”他道。
“這不可能,我爹和我哥只是兩個普通人,怎么會和苦寒莊惹上干系。”蘇行風(fēng)不相信。
“苦寒莊莊主也姓蘇�!笔捦鼔m說,“我沒聽說過蘇武除了蘇文以外,有其他的兒子,你是誰。”
“蘇行風(fēng)。”蘇行風(fēng)說,情緒有些激動,林千松抬手按在他的肩上,他立即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人,身體有些緊繃。
“行風(fēng),你說你在山上隨師父習(xí)武二十余年�!绷智烧f著,手在結(jié)實(shí)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對方冷靜,“期間有多少時間是和家人在一起的?”
蘇行風(fēng)嘴巴抿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爹在我四歲那年收養(yǎng)了我,讓我稱他為父,五歲那年把我送到師父那里,叫我安心練武。直至我這次下山,期間我……”他張著嘴,思考了許久,“偷偷下山了幾次,但都被師父逮了回去。”
“上山二十余年,與家人一面都沒有再見過嗎?”
“我哥時常會與我往來書信,說家里的事情�!碧K行風(fēng)忙說,“所以我對家里的事也不是一點(diǎn)也不知曉�!�
“書信里能了解多少�!绷智烧f。
蘇行風(fēng)也明白自己對家人了解太少,但那到底是對他有恩的養(yǎng)父和哥哥,仇人就在眼前,他卻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覺實(shí)在太糟糕。“我爹和我哥都是好人。”他無奈又恨,道,“若非如此,豈會好心收養(yǎng)我,待我如己出。”
他難以相信自己的養(yǎng)父和哥哥會做謀反這種事,但他沒有證據(jù),仇人卻有證據(jù)。
“我沒說你的父親和哥哥是壞人,不管他們是怎么樣的人,只要有叛國之心,便是死罪。”林千松一臉認(rèn)真地道,“我是干朝的王爺,我不會放過任何參與謀反之人,行風(fēng),你該與我一樣才對�!�
“我……”蘇行風(fēng)滿心苦澀,幾乎說不出話來,“那是……我家人啊�!�
“若是我的兄弟中有人圖謀不軌,我必親手將其捉拿定罪�!绷智烧f。
大義滅親的道理,蘇行風(fēng)自然理解,只是這事拋到自己身上,竟如此難受。他數(shù)月前就開始期待,心心念念著下山見著爹和兄長,該說些什么、該做些什么,還在山上跑了很遠(yuǎn)摘了一大袋果子,就因?yàn)槟枪犹貏e甜,想跟父親和哥哥分享。
結(jié)果下山只看到空蕩蕩、亂糟糟的房子,和家人的死訊。
“今夜就到這里,下山去找個客棧休息一晚�!绷智纱舐暤�,見蘇行風(fēng)立著不動,便對對方道:“行風(fēng),走吧�!�
“抱歉�!碧K行風(fēng)雙手捂住臉,好一會才放開,看向林千松,“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林千松似在猶豫,但過了一會,他還是點(diǎn)了頭,說:“好吧。”他轉(zhuǎn)身離開。
蕭忘塵站了起來,仿佛背后什么事也沒有般,忽略身上的鞭傷,跟隨在林千松身后。他經(jīng)過蘇行風(fēng)身邊的時候,后者忽然感到背后一涼,一股陰冷的感覺忽然冒了上來。
蘇行風(fēng)猛然轉(zhuǎn)頭,只看到蕭忘塵離開的背影,他怔了一下。
那個人很敵視他,蘇行風(fēng)感覺到了極其明顯的惡意,那個人對林千松抱有超出主仆之間的感情,這份惡意不難理解。
……真是喜歡上了一個麻煩的對象啊。
夜夜偷香、38
俠客行──柳州鼎鼎有名的一家大客棧,名字頗惹人喜歡,客棧房子也氣派,廚子的手藝也很不錯。
林千松進(jìn)入這家客棧的時候,林青巖正在大堂的一張桌子上吃酒,見到弟弟來并不意外。他朝大門的方向招招手,吸引了林千松的注意力,林千松走了過來,坐下。
“不聽話的侍衛(wèi)這不找著了嗎,罰看來也罰了,何故還一臉不高興。”林青巖給弟弟倒上一杯酒,遞過去,一邊問,“你那小廝呢�!�
“阿大所殺的人中有兩個是行風(fēng)的家人,他想一個人在山上靜靜,我就由他了。”林千松一口將杯中酒飲盡,道,“罰是罰了,不解我心頭氣�!�
林青巖笑了一下,說:“還在氣什么?三哥替你出招,好好教訓(xùn)這奴才�!�
“我的奴才怎么管教,不牢三哥操心�!绷智烧f,“我今兒個累了,這就去休息了,三哥你隨意�!彼麑⒌诙骑嫳M,站了起來,道:“阿二,服侍我就寢�!�
“是�!卑⒍�(yīng)道。
那主仆二人離開,留林青巖接著坐在那,和一個剛受了罰、背上的傷引人頻頻側(cè)目的侍衛(wèi)。
“坐著,別光杵著�!绷智鄮r對他道,“不想去處理傷口,就陪我喝一杯�!�
蕭忘塵坐了下來,仿佛看不見周圍的目光。
“老爺身邊多了個人�!彼吐暤�,“這不應(yīng)該�!�
“沒什么不應(yīng)該的。”林青巖說,“既然你選擇離開,就怪不了千松身邊多出這么一個角色。”
蕭忘塵陷入沉默,蘇行風(fēng)的出現(xiàn)讓他很意外和排斥,他擅自出宮三個月,為了追查幕后黑手也為了其他一些事,沒想到老爺那里卻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多了個這樣的人。
原本光是林青巖一個就夠讓他難以忍受的了。
“要么忍,要么狠�!绷智鄮r又說,“但你只是個奴才,沒有狠的資格�!彼f了一句聽起來沒什么意義的話。
“你呢?”蕭忘塵問,“甘心忍受多一個人?”
“我看起來像很介意的樣子嗎?”林青巖勾著唇,站了起來,“這里的酒不錯,早點(diǎn)把背上的傷處理一下,現(xiàn)在這樣像什么話�!�
林青巖離開了,回了客棧里自己的房間。
蕭忘塵沒過多久也離開了,不過不是回自己的房間。他只是個侍衛(wèi),沒有屬于自己的房間,主子在哪,他就跟到哪。以往都是他服侍林千松就寢的,脫衣服、疊被子之類的微不足道但他喜歡干的活計(jì),林千松這次確實(shí)氣地不輕。
林千松的房間在二樓,蕭忘塵坐在房間房頂上,身后是正在替他給背上的鞭傷上藥的阿二。兩個人都不是多話之人,期間相互沉默,直至上藥結(jié)束,阿二離開。
蕭忘塵從房頂上跳了下來,進(jìn)到了下面的房間里。林千松正沈睡著,他悄悄走過去,坐到床頭,看著床上之人的睡顏,輕撫對方的發(fā)絲,動作和眼神都溫柔地不行。
他的主子。
他無法完整占據(jù)的人。
林千松還處于半夢半醒的階段,感到自己窩在什么人腿上,有什么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他感到舒服,打了個小呵欠,又瞇了會兒,才徹底清醒,睜開雙眼。
靠坐在床頭的蕭忘塵看著他,他也看到了蕭忘塵。
“傷怎么樣了�!绷智善降貑�,他聞到了蕭忘塵身上的藥味。
“無礙�!币蝗缂韧届o冷漠的語調(diào)。
“我餓了。”林千松說,“去給我弄點(diǎn)粥來�!�
“好的�!笔捦鼔m讓林千松從自己的大腿上離開,接著離開房間。他很快折返,手上端著一個碗。
林千松這時已經(jīng)下床,一身內(nèi)衣坐在桌邊。蕭忘塵走過去,往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低頭在熱氣騰騰的粥面上吹吹,用勺子舀了舀,接著送上一勺不是太燙口的肉粥到林千松面前,后者嘴一張,吃進(jìn)口里。
東西味道挺好,林千松心情也不錯,背往后靠在椅背上,舒舒服服地享受舒適。蕭忘塵打小就又是奴才又是侍衛(wèi)地服侍他又守護(hù)他,他極其習(xí)慣蕭忘塵隨時隨地在自己左右。
“何時開始對我有非分之想的?”林千松忽然問。
蕭忘塵手上喂食的動作頓了一下,沉默好一會兒,大概是在思索。“第一天那時候。”他說。
“一見鍾情?”林千松嗤笑,“你倒藏地挺深,我從未看出你對我有那心思�!�
“那時懵懵懂懂,我自己也不知道�!笔捦鼔m說。
至今仍清晰記得第一眼見到林千松的感覺,那時的林千松個頭小小,白白又有點(diǎn)兒肥,身上披著干凈又極顯高貴的小皮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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