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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辭安聞言挑了挑眉,原本慵懶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他直起身子,大步向阮以棠走來。
那還等什么
阮以棠還沒反應(yīng)過來,袁辭安已經(jīng)一把拉住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你、你干什么阮以棠驚慌地問道,步伐被迫加快跟上他的節(jié)奏。
袁辭安停下腳步,回頭玩味地看著她,臉上掛著痞氣的笑容:結(jié)婚啊,你不是來赴約的嗎
阮以棠一時語塞,她本以為還要經(jīng)過一系列繁文縟節(jié),沒想到袁辭安這么直接。
猶豫一瞬,她咬了咬牙,跟著袁辭安走出了大門。
袁辭安的車停在門口,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賓利。他拉開副駕駛的門,示意阮以棠上車。
去哪阮以棠猶豫著問。
民政局。
民政局的婚姻登記處人不多,工作人員看到兩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換上笑臉。
袁少爺,好久不見。
袁辭安頷首,從西裝內(nèi)側(cè)掏出兩人的證件和一份早已填好的結(jié)婚申請表,遞了過去。
阮以棠震驚地看著他手中的文件,袁辭安卻回以一個淡然的眼神,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整個過程出奇的順利,甚至沒有一點波折。工作人員拍照、錄入信息、蓋章,不到半小時,一切手續(xù)辦妥。
當(dāng)紅色的結(jié)婚證被遞到手中時,阮以棠恍惚了。她低頭看著證件上自己的照片,一眨眼,就和自己苦守十年的愛情永別,與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結(jié)了婚。
怎么,后悔了袁辭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阮以棠收起結(jié)婚證,搖了搖頭:沒有,只是覺得一切太突然。
回程的路上,兩人沉默不語。車停在紅燈前,袁辭安側(cè)過身,伸手為阮以棠拂去頭上的殘葉。
他的動作輕柔卻利落,阮以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烏木香,心頭莫名一顫。
謝謝。她小聲道謝。袁辭安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后專注地看向前方的道路。
阮以棠偷偷打量著身旁的男人。袁辭安的側(cè)臉線條硬朗分明,透著一股冷峻的氣質(zhì),卻又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紳士的風(fēng)度。這與她初見時的痞氣形成了鮮明的反差,讓她心生好奇。
也讓她冰封的心,滋生了一絲溫暖。
此時,白家總部大樓。
白言霄一腳踹開白羽辦公室的門,怒氣沖沖地沖了進去。
為什么要害阮以棠為什么他大聲質(zhì)問,眼中燃燒著怒火。
白羽坐在辦公椅上,姿態(tài)悠閑,眼神卻陰鷙至極。他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白言霄,我的女人好玩兒嗎玩了這么久,我玩玩你的,怎么了
白言霄一愣,隨即大步上前,一腳將白羽的辦公桌踢翻在地,文件和筆筒散落一地。
你早就知道我和青一童的關(guān)系,為何還要娶她白言霄緊握雙拳,青筋暴起。
白羽站起身,眼神狠厲:從小到大,白家總是偏袒你。什么好的都緊著你先來,就連我喜歡的女人也要先讓給你!他緩步走向白言霄,聲音低沉卻充滿恨意:我也是白家的兒子,憑什么大家都如此偏心!我不甘心,也不服氣!你喜歡什么,我偏要搶什么!
白言霄聞言,冷笑一聲:所以這就是你處心積慮害阮以棠的理由
白羽后退兩步,斜睨著白言霄殺紅的眼:你知道為什么我非要從中作梗,讓阮以棠坐牢嗎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平靜,氣壓卻強的可怕,因為當(dāng)年為了打壓白家勢力,給你下藥的正是阮家。
白言霄臉色大變:你胡說!
白羽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白言霄繼續(xù)道:只不過,當(dāng)時下藥的對象是我。說話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他們想讓我和應(yīng).召女郎上床,傳出緋聞,從此打壓白家,收購股份。
可惜,被我識破了。白羽冷笑,我偷偷把那杯酒分成兩份,一杯給了你,一杯給了阮以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