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家宴
家宴
兩箱蘋果放在門旁,鐵玫就坐在沙發(fā)上,雖然張海濱笑的很和藹,何雯也很熱情,但鐵玫總是感覺有哪里怪怪的。
“以前在機關(guān)小學上學時候,我經(jīng)常跟你媽一起,去接你們放學�!�
“我還記得,有一次,張耀跟別人打架,是你幫他出頭,追著幾個壞小子打,還把一個孩子,逼得爬到樹上,不管怎么喊,都不愿意下來……”
鐵玫的臉,一下就紅了。這些年她已經(jīng)竭力的做個淑女,不斷的告訴自己,大姑娘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沖動。
卻沒想到,遇見了何雯,一下又被揭穿了老底。
“這一眨眼,小玫都長成大姑娘了!小玫,談對象了嗎?”
何雯看似閑話家常的聊天,漫不經(jīng)心里帶著小心的試探,在不經(jīng)意間,就能問出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沒談,我感覺,我還小,自己還是個孩子……”鐵玫終于覺察到不對,現(xiàn)在這種情況,怎么搞得好像是在相親?
抬頭看到,坐在旁邊一直傻樂的張耀,鐵玫知道必須要用體面的方式,把這個問題繞過去,盡量不形成誤會。
“小耀,談對象了嗎?我記得,我上五年級的時候,你才二年級,就開始給小姑娘遞紙條,全班二十二個小姑娘,你給遞了二十個,還有兩個沒收到,生氣后去告訴老師,你被老師罰站……”
尷尬并不會消失,但卻可以轉(zhuǎn)移!
剛剛還看戲的張耀,沒想到話題會聊到自己身上,一種無法形容的羞恥感,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鐵玫卻不想放過張耀:“小耀,二十二個女孩子,你為什么只寫了二十張紙條?當時,你是怎么想的?”
這還真是個好問題,大家伙都看向了張耀。
張耀意識到如果不把這件事說清楚,這個笑話將會跟著自己一輩子,于是聲音壓低:“我原本是想寫二十二份,但寫完作業(yè),又開始寫紙條,的確是太累,頭暈眼花就數(shù)錯了!”
這個看似荒誕的說辭,卻是最真實的結(jié)果。
一個上二年級的小朋友,作業(yè)都不想寫,還一下寫二十二個紙條,肯定會出錯的。
大家都笑的很開心,何雯跟張海濱互換了個眼神,鐵玫雖然沒有明確的拒絕,但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
至少在鐵玫的心里,沒有這方面的意思。還是把張耀當成兒時的玩伴,沒想過要當男女朋友。
院子的門被敲響,阿姨把門打開,厲元朗快步走了進來。
“張叔叔好,何阿姨好!”厲元朗微微鞠躬。
厲家跟張家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頂多算是老鄰居。但張海濱卻非常的熱情:“元朗,有些日子沒見了,沒想到你已經(jīng)長這么高了!”
“前些日子的事情,我都聽說了,老厲真有福氣,有你這個敢擔當?shù)膬鹤�!他又懂得急流勇退,真是讓人羨慕!”
這話還真不好接,厲元朗傻呵呵的笑著:“都是趕鴨子上架,也沒其他的辦法�!�
“這都中午了,我們先吃飯!”張海濱掌握談話的節(jié)奏,帶著大家坐到了餐桌前。
張耀望著桌上的飯菜,笑著說:“元朗,你今天有口福了。我們家阿姨,做的紅燒肉,那可是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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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
厲元朗笑了笑,很恭敬的坐在了凳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脊背挺直。
雖然是家宴,但不能真的把這里當成是家里。張海濱畢竟是羅寧縣的縣委書記,厲元朗只是羅寧縣下面,土嶺鄉(xiāng)派出所里的一個小警員。所以該有的恭敬,還是要有的。
何雯看出了厲元朗的拘謹:“小厲,放輕松。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來到了家里,還跟以前一樣。”
“我可是記得,有次你跟張耀考試沒考好,你們倆離家出走,讓我們好找。”
“后來還是你爸在車站找到了你們,如果不是錢沒帶夠,估計你們倆早就跑到外地了!”
聽到小時候的糗事,厲元朗伸手抓了抓腦袋:“那時候還小,不懂事。不想吃學習的苦,結(jié)果沒考上好的大學,只能去當兵�,F(xiàn)在開始吃生活的苦!”
“有時候,我也很羨慕張耀,考了個好大學,回來當老師。每天作息規(guī)律,還有寒暑假……”
當著領(lǐng)導的面,硬夸領(lǐng)導有些太肉麻,但卻可以委婉一些,夸領(lǐng)導的孩子。
果然聽到這個說辭后,大家伙都非常高興,除了張耀有些不好意思。
“吃飯,吃飯!”何雯笑的很恬靜,用公筷幫著鐵玫夾了一只螃蟹:“羅寧縣雖然地處偏僻,但這里的水產(chǎn)資源比較豐富。像沙土河的金背鯽魚,土嶺鄉(xiāng)的水庫螃蟹……”
鐵玫笑著說:“土嶺鄉(xiāng)是個好地方,就是自然環(huán)境差了一些。原本我是想在那邊弄個苗木育種基地,但卻被袁強給攪合了�!�
雖然是告狀,但鐵玫知曉點到為止的道理。該上眼藥的時候,上一下就行,不能一直上。
張海濱笑了笑,并沒有再說什么。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只是何雯看鐵玫的眼神里,帶著些許的惋惜。多好的小姑娘,可惜跟自己的兒子不來電,現(xiàn)在不是包辦婚姻,又不能亂點鴛鴦譜,真的是可惜了!
午飯吃完以后,張海濱站了起來。厲元朗很有眼力勁的跟了過去,兩個人一前一后來到了書房。
張海濱掏了根煙,丟給了厲元朗:“說說土嶺鄉(xiāng)的問題�!�
這個問題非常的寬泛,一般人還真不好回答。如果厲元朗不是重生者,而是剛分到土嶺鄉(xiāng)派出所的新人,面對這個問題,恐怕就被難住了!
好在厲元朗重活了一輩子,面對這個問題,厲元朗很自然的回答:“土嶺鄉(xiāng)的環(huán)境惡劣,民風雖然淳樸,但卻透著彪悍。”
“基層大部分同志都是好的,極個別的同志,存在有官僚主義,習慣的作威作福,甚至漠視法律……”
厲元朗說到這里,忽然間想起一件事,面色微變說:“前些日子,我聽到一個傳言,袁強挪用了縣里下?lián)艿乃麑m椯Y金。并沒有疏通河道,加固水庫,馬上可就要到雨季了!”
沙土河是羅寧縣的母親河,也是一條給羅寧縣人民留下苦難的河!因為河沙淤積,河床抬高,每年雨季之前,都要重點治理。
如果專項資金被挪用,又趕上大雨滂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