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默契
默契
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大家都明確的知道,紅線在哪里,邊界在哪里。然后恪守自己的本分,不貪功,不冒進(jìn),不自作聰明。
在規(guī)則允許的范圍內(nèi),盡可能的照顧。在規(guī)則不反對的情況下,給予一定的照拂,自然就是極為穩(wěn)定的關(guān)系。
畢竟這是在體制內(nèi),沒有人敢公開的拉幫結(jié)派。那些喊出什么,漢大幫,秘書會的人,最終下場都非常凄慘。
室的門被敲響,江萍抱著一摞資料走進(jìn)來,厲元朗在上面簽了一些字,戶頭終于開好了,六十萬的存款進(jìn)了股票賬戶,五倍杠桿配資到三百萬后,在1600點,厲元朗全都買成了股指。
江萍成了厲元朗的股票聯(lián)絡(luò)員,每周會通過qq給厲元朗發(fā)送一次賬戶詳情,特殊情況電話聯(lián)系,還會根據(jù)厲元朗的要求進(jìn)行操作。
只要跌幅不到1280點,厲元朗的賬戶就不會爆倉。雖然不知道頂部在哪里,厲元朗決定5980點的時候離場。不貪婪,不湊整,就在明年的國慶前撤退!
一年的時間上千萬的收益,這些錢厲元朗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謝長俊知情懂趣,并沒有再糾纏厲元朗,跟他握手后,恭送厲元朗離開。
望著厲元朗遠(yuǎn)去的背影,江萍的心里忽然升騰出無盡的感慨,曾經(jīng)年少不可得,現(xiàn)在長大了,依然不可得。
畢竟月亮就是高高掛在天上,白月光永遠(yuǎn)都是白月光。
就在江萍感慨萬千的時候,郭主任把江萍喊到辦公室,望著每天都臭著一張臉的領(lǐng)導(dǎo),江萍非常的忐忑,正思索著該如何應(yīng)對的時候,郭主任的表演開始了!
如同撲克般僵硬的五官,忽然變得鮮活,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眼睛,也開始軟化,甚至有了些許的討好。
“小江,剛才外面人多。讓你受委屈了!我這個人笨嘴拙舌情商低,以前有什么言差語錯的地方,在這里,先向你道個歉。如果那些話讓你不高興了,還請多多包涵……”
“以后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里,遇到了什么困難,你盡管跟我說。”
“我這個人別的能耐沒有,就是特仗義……”
望著忽然的熱情,甚至還有些伏低做小的郭主任,江萍很不適應(yīng),甚至身軀開始往后瑟縮,腦袋里冒出亂七八糟的想法。
“老郭,你的年紀(jì)也老大不小,年齡都快趕上我爸了!”
“我可警告你,不要總想那些有的沒得!”
“我的職位雖然低,但行的端,坐得正,你可不能對我有亂七八糟的心思!大不了,這份工作,我不干了!”
聽到江萍憤怒的指責(zé),郭主任眨了眨眼睛,立刻開始喊冤叫屈:“誤會,誤會,這真的是誤會!”
“您是厲少的同學(xué),我只是個小小的主任,哪敢對你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就是剛剛我對厲少不夠恭敬,所以才想通過你,在他的面前,為我美言幾句……”
“這里千萬不要有誤會,你我之間,也不能有誤會……”
聽到郭主任的解釋,江萍大概明白郭主任的小心思。望著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現(xiàn)在對著自己奴顏婢膝,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舒爽,讓江萍的心情大好。
(請)
n
默契
也許男人跟女人之間,不一定非要成為男女朋友。只要能保持足夠的私交,就能在生活中擁有超乎旁人的便利,那便是極好的!
江萍仿佛被打通任督二脈,
不止開始審視跟厲元朗的關(guān)系,還開始思索自己的人生。
既然月亮不可得,那么為什么不借助月亮,讓自己飛的更高呢?
有的人長大就在一瞬間,成熟跟天真就差了一張窗戶紙。
現(xiàn)在江萍就是這種情況,她明白了自己跟厲元朗的差距后,便沒了不該有的小心思,然后開始借著厲元朗的勢,抬高自己的身份。
“郭主任,你的意思我清楚,以后只要機(jī)會合適,我肯定會幫你美言的。”
“就是我在組里墊底,您能不能不辭退我?”
江萍故意這樣說,就是為了刺撓郭主任,也有些敲打郭主任的意思。
“小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工作沒做細(xì)致。厲少是你的同學(xué),你在天海證券就是屈尊,我哪敢給你排座次�!�
“以后不管你的業(yè)績?nèi)绾�,只要能跟厲少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那就是大功一件�!�
聽到自己想要的,江萍終于笑出了聲,這種被人恭維的感覺,可真是太好了!希望以后自己能保持下去,永遠(yuǎn)都被別人恭維著。
……
在天海市紀(jì)委的旁邊,有一間相對隱秘的茶樓。厲元朗推開了門,就看到曲子峰正坐在里面品茶。
“曲哥,對不起,我來晚了!”厲元朗連忙告罪,然后快步的走到曲子峰的對面,拿出煙盒開始敬煙。
“恭喜,恭喜,剛聽說你來到了天海,這里的地不平,還走的慣嗎?”
面對厲元朗的關(guān)心,曲子峰笑著說:“小叔讓我下來,我能怎么辦?哪怕地不平,也只能強(qiáng)撐。”
“倒是你,聽說去了土嶺鄉(xiāng),干的是風(fēng)生水起,連破大案,最近就要對你進(jìn)行嘉獎了!”
“運氣好,運氣好!”厲元朗謙虛之后,切入了正題:“季長安的秘書姓白,是個極為陰損的家伙,哪怕我到了土嶺鄉(xiāng),他還在后面使絆子。”
“既然你來了天海,那以后可要謹(jǐn)慎小心,別被他給陰了!”
這個時候,說這件事情,倒也不完全是告狀,而是在提醒中表明態(tài)度。
曲子峰自然聽懂了,眉頭微皺說:“天海市的班子以穩(wěn)為主,我聽到了消息,老季還想站好最后一班崗,但如果他想進(jìn)常委,就必須有所舍棄�!�
“他舍不得,絕對舍不得!”有了上輩子的經(jīng)驗,厲元朗清楚的知道,季長安是既要又要還想要的人,不可能放棄天海市委書記的位子。
“那就沒辦法了,我們陪他幾年。”曲子峰嘴上的輕松,但眼底閃爍著幽光。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五十來歲,面色黝黑的男人,慢步走了進(jìn)來。
厲元朗看清楚來人后,立刻恭敬的站了起來,對著他微微鞠躬,然后伸出了雙手:“鐵叔,您好!”
鐵峰伸手跟厲元朗相握:“還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厲兵養(yǎng)了個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