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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挑出我濕了的頭發(fā),放在衣服外面。
“繃帶弄濕了沒?萬一淋濕了,會感染的�!蔽颐沂值目噹�,沒濕,幸虧他穿了件外衣。
他冷冷地說�!叭绻阍俑切∽永p綿一會兒,那就難說了!”
“你完全可以在車上多等一會兒,等我們纏綿完了再出現(xiàn)?”我笑著說。
“你要是覺得我出現(xiàn)的不是時候,我進(jìn)去收銀,讓他來車上繼續(xù)陪你纏綿!”
咦?這么大的雨,這么冷的天,我為什么嗅到某人身上濃濃的火藥味兒?
為了緩和氣氛,我沖他甜甜一笑�!皫熜�!不勞煩你了,我們可以明天繼續(xù)!”
他踩了一腳油門,飛馳的車穿過大雨,撞得雨滴飛濺。
我急忙系上安全帶。
一路上,他一句話都不說,我打開音樂。
天籟般的嗓音傳來
我最鐘愛耐人尋味的歌詞,點(diǎn)了循環(huán)鍵,越聽越喜歡。“這是什么歌?”
“李凱在追你!”他說。
“哦!”我看出來了,也認(rèn)認(rèn)真真考慮過,對他仍然沒感覺。
“你知道?沒拒絕?”
人家也沒跟我表白,我總不能直接告訴:請你不要追我,我對你沒感覺。
“干嘛要拒絕!”我隨口答,仍沉浸在婉轉(zhuǎn)歌聲里。
“天香我如味,浸透你防備……”
好曲,好詞,我跟著音樂輕輕哼唱�!疤煜阄胰缑�,刺透你舌蕾,天香我如水,穿透你心扉……”
他的車子猛一剎車,幸虧我系了安全帶,不然從擋風(fēng)玻璃出去了。轉(zhuǎn)頭再看他,方向盤撞到了他的手臂,他疼得咬緊牙我又氣又急�!澳阍趺撮_車呢!你的手不想要啦?!”
他不說話,靜靜望著我,我在他漆黑的眼瞳深處看到我的影子,濕發(fā)貼在臉上,尖尖的下顎,粉唇微合,眼波流轉(zhuǎn)他的視線慢慢下移,眸色倏然一沉,不再移開
我低頭,只見濕透的裙子貼在身上,幾乎完全透明,精致地勾畫出少女清晰的曲線,消瘦的腰肢,纖長的大腿……最窘的是,我今天穿的文胸尺碼有點(diǎn)小,從他的角度完全可以看清那呼之欲出的雙峰他俯下身,湊到我耳邊,低吟:“披衣帶水欲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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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難斷
“披衣帶水欲何求……”
我微怔,細(xì)品其意后,惶然拉緊身上的外衣遮住身體,并緊雙腿,身子轉(zhuǎn)向車門的方向。
沒有文學(xué)素養(yǎng)就不要學(xué)人家吟詩,一出口就是“淫”詩。我實(shí)在找不到語言可以形容他的卑劣。
“生氣了?”他見我神色不悅,收起玩世不恭的語調(diào)�!昂昧�,不逗你了。我能不能給你提個建議?”
“什么建議?”聽他語氣誠懇,我以為他會說:下次記得帶傘,或者回去記得洗澡,以免著涼。
“以你的身材,70c可能更舒服些……雖然,從視覺角度說,你穿這個尺碼,對男人更具誘惑力……”
呃!
這是我聽過的所有贊美里,最無恥的一個!
我揪緊衣服的手在不停顫抖,身子瑟縮到真皮座椅的一角,緊依著車門。
他仍在注視著我,不眨眼地注視著。
在這個狹窄的空間里,我感覺自己正在被他用語言和眼神一點(diǎn)一點(diǎn)剝光衣服,一分一毫地侵犯。
我以為自己會羞憤得狠狠摔他一個耳光,然后開門下車,從今往后跟他徹底絕交。
可我竟然一點(diǎn)都不生氣。我只是有點(diǎn)害怕,戰(zhàn)栗,惶惶無措,還有……身體內(nèi)竄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慢慢溫?zé)崃宋冶挥晁苓^的身體,蔓延過四肢百骸,燒燙了我全身的肌膚。
這種感覺我從未有過,很舒服,每一根神經(jīng)被特殊的痛感刺激著。
情歌再一遍遍循環(huán)……
春翠花月媚,夏柳撫人蕊;
秋櫻漫天飛,冬艷融冰髓;
暗暗唇語對,玫瑰瓣瓣碎;
輕輕神交匯,靈犀點(diǎn)點(diǎn)醉;
他的手伸向我,拉住我披在身上的外衣,我以為
我大驚失色,正欲反抗,他細(xì)心把衣服整理平整,將衣擺蓋在我的大腿上。
最后,揉揉我的濕發(fā),笑了。
不是壞壞的笑,是那種透著陽光味道的溫和
我亂了,整個身心被攪得亂作一團(tuán)。
誰能告訴我,他到底想做什么
回到公寓,我們共用一件衣服遮著雨,一路小跑到電梯口,剛進(jìn)電梯我就僵住了,退后一步,刻意與身邊的葉正宸拉開點(diǎn)距離。
“這么晚才回來?”我整理好紛雜的情緒,主動和秦雪打招呼。
“嗯,在自習(xí)室寫報告了�!鼻匮┛匆谎畚疑砩系囊路挚纯次疑磉叺娜~正宸�!澳銈円矂偦貋恚俊�
“你們”兩個字她咬得很重。
“我去便利店打工,剛下班。”
“噢!”
電梯慢吞吞升到了三樓,我走出電梯,在電梯門合上前,我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看見秦雪和葉正宸深深望著彼此,直到電梯門合上。這一眼近在咫尺的遙望,挖空了我的胸膛,空空蕩蕩。
整個晚上,我都躺在浴盆里,熱水漫過身體,湮沒我體內(nèi)的悸動。
整個晚上,隔壁都在循環(huán)播放著音樂,那一首意味深長的《天香》!
第二天,秦雪主動約我吃午飯。
她穿了一條紅色的裙子,施了薄薄的妝,衣袂過處,暗香渺渺,眾人視線交匯。
我忽然記起喜文弄墨的李凱曾酸溜溜地形容:秦雪美在韻,薄冰美在神,如果用花來比喻,秦雪是一株幽谷中的百合,看似清新脫俗,讓人敬而遠(yuǎn)之。薄冰則是一株薔薇,嬌俏動人,欲隨手拈來,必被刺得鮮血淋漓。
此刻,我想告訴李凱,他錯了,秦雪是一株玫瑰,妖艷且滴著鮮血的紅玫瑰。
“小冰……”秦雪幽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對埋頭吃東西的我說:“有些話我不該說,可我當(dāng)你是朋友……”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先澄清�!拔液腿~正宸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沒什么,普通朋友而已�!�
“我明白。等你們真有什么,他就不會……”后面的話咽回去,她凄然一笑,極冷。
她的笑讓我記起認(rèn)識葉正宸的第一天,和那段讓人心寒的對話。
秦雪說:“小冰,葉正宸換車的速度快,換女人的速度更快。他這個人,喜歡追求新鮮刺激……”
我不知道她換女人速度有多快,認(rèn)識他五個月,他換了三臺車。
秦雪冷笑:“女人的美貌或許能維持十年八年,新鮮感能保持多久?一個月,兩個月?”
我告訴她:“從生理學(xué)角度說,有些新鮮感和刺激僅能維持十幾分鐘。”
我和秦雪在食堂聊了一個多小時,秦雪說的話加起來比認(rèn)識這幾個月說的都多。
她告訴我:她剛來的時候,葉正宸對她非常好,陪她買東西,幫她整理房間,還幫她修家用電器。早上葉正宸載著她去上學(xué),晚上載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