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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做電影票房收入一百三十二塊三毛五過、寫詩。。這年頭寫詩能出版嗎?反正就是靠她媽摳任老爺子的錢出來燒,現在燒不著了,她也更不好意思啃老。找了一個星期工作,都沒點眉目。她都不知道在這世界里,她能干些什么?還是等明年公務員考試,安安心心的在肉文世界里當一個公務員,看盡貪官蹂躪乙方的金錢、女人?
直到接到一個電話,任鴿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差點作揖磕頭,她的心情好才又轉起來。那個電話是賈導演,不,現在應該叫賈制片打來的。賈制片經由上次的藍光小電影一戰(zhàn)成名,現在被業(yè)內稱為國內最先鋒的小電影之神,賺得滿倉滿谷。也就許下了力圖三年之后上市,五年之后和好萊塢抗衡,十年之后統(tǒng)治全球小電影市場的宏愿�?稍趭蕵啡哪贻p導演們的價碼賈導演覺得肉疼、沒出社會的導演系學生又時時處于中二病的狀況之下,在他正苦惱沒有人選為他拍片時,無意中發(fā)現了當時任鴿拍的白小慢的點滴片段,覺得環(huán)境、味道和氣氛都還拿捏的不錯,才有和任鴿通電話這事。
既然接受了依舊還是拍小電影的這個設定,在和賈制片約定那日,任鴿早早的來到了如歡工作室,等著領到本子就回去畫分鏡頭,接著開工。
她一進門,就發(fā)現小會議室還坐著一個女生,穿得十分有。。。導演派頭,攝影口袋卡其布褲子加軍用靴,因為只有背影無法看到正面,任鴿覺得這賈制片有點不夠意思,都在電話里說定的事情還玩最終面試這一套。那女生聽到門有異響,也聽到任鴿的腳步聲卻一直忍住并沒有回頭看看到底是誰,依舊捧著手機,低著頭不停的在飛速按著什么。
十分鐘之后,賈制片才腳下生風的過來。和任鴿寒暄了一小會兒之后,才叫一直看著手機還垂著頭猛按鍵盤的那女生的:“麥苗,我給你介紹一下你這部戲的導演,好,任鴿,這是麥苗,這戲的編劇�!�
又是她?!任鴿兩眼一黑苦逼的感到冤家路窄,作為一個剛剛踏入小電影圈的人,認識的唯一的,也是絕對不靠譜的編劇就是麥苗。她毀了自己
“兒!女!私!情!是講情侶之間的!我們倆是債務關系!不對,我不是給了你稿費了嗎?”任鴿一向淡定的表情正在慢慢剝落,她鬧不明白,麥苗這人是天然呆還是從她們相遇的第一眼時就看她不爽,死活要整到她才滿意。
“哦�!丙溍琰c了點頭:“但是債務關系不是也可以用□作為代償嗎?這不就是債務關系?”
任鴿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沒力的表示自己得單獨尋個地方療傷去,揮了揮手連空氣都不準備帶走。
麥苗卻強行塞了一個紙片在她手里,讓任鴿不得不開口問:“這是啥?”
“我家地址。明天早上九點到我那里開會�!丙溍缫蔡崞鸢�,變出一個會讓人產生假象,覺得她還是挺甜美可愛的假笑,閃得居然比任鴿還快。
第二天,任鴿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麥苗住的地兒——一個老城區(qū)的一個老教堂旁邊的蘇式住宿樓的最高層,開車找不到停車位,坐地鐵要轉車,只有搭公交轉車到困得睡著才到。上樓的時候遇到了出門上學扔白水煮雞蛋的小孩兒、懶懶散散抓著耗子拾階而下的貓和一縷一縷的陽光。她抓著那張被她的汗浸得有些濕潤的紙條,敲著麥苗的門,好長一會兒都沒人答應。
“沒有時間觀念�!彼拐u,從樓頂的門口閃出一個穿著又大又長白色t恤的家伙,舉著一塊面包對她說:“你來了,上來。”
任鴿只好又爬了上去。
可不得不說,她喜歡這樣的樓頂,長滿了雜亂的花和瘋長的草,有斑駁銹跡的圍欄,還有一個玻璃房子,里面只塞著一個又大又長的書桌,上面有兩杯咖啡,和煎好了的面包。
“想不到你一個人住的蠻好的嘛�!比硒澱驹跇琼數囊粋瓤粗@個有些破敗的舊城,有些羨慕麥苗有這么一個視野頗佳的房子。不像她住的新區(qū),到處是明晃晃的玻璃幕墻,躲在里面茍延殘喘的每一個人,不管私底下?lián)碛形迨椒竭是一百五十平方,都像螞蟻,會脆弱到會被一兩件事就壓得粉身碎骨。
麥苗有些惋惜的說:“這地方沒多久就拆遷了,也就是現在還能享受一下,喏,這是我畫的草圖,昨天一晚上我都在研究它�!彼f給任鴿一大疊a4紙,領著她往玻璃房子里走,還一邊說:“我覺得還可以�!�
任鴿翻了翻那些草圖,真的覺得麥苗在浪費時間,糟蹋春光。尤其是在這么美好的地方,她面目扭曲的看完麥苗畫的分鏡圖,扭著手,忍住痛苦問:“麥小姐,你應該沒聽我的勸告對吧?”
“你的什么勸告?”麥苗顯然忘記她們之前碰到的那兩次爭鋒相對的交火。
“我上上次見你的時候就有勸你,如果你要是再做這一行,請專業(yè)的對待你的工作。要么,你去找個男生搞清楚嗶——是怎么一回事,要么,你認真研讀一下小電影,搞清楚從熒幕上看,嗶——是怎么一回事。你這種閉門造車的精神,我只能佩服,但是我實在認為這相當的不可取�!�
麥苗顯然對任鴿的這種指控表示相當的不服:“你,你怎么就知道我沒看小電影了。”
啪,任鴿把那疊紙的第一張壓在桌上:“第一,我們的本子都沒定,畫分鏡頭就是多此一舉,第二�!蔽曳浅O其特別的嚴肅的看著她:“就沒男人的小雞雞能長的各個都長得像唇膏一樣,這么光滑,這么小,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恥辱好吧!”
“我,我只是害羞,沒畫得那么清楚而已�!丙溍缬悬c不知所措的解釋到。
啪,接著是第二張“這又不是文藝片,接吻哎,小電影接吻哎,就親嘴角?男主角還問女主角:‘你愛不愛我?’然后角度就轉向無垠的宇宙,我們不是拍先鋒文藝片,沒有口水的交纏,沒有男女肉體汗水攪合在一起,怎么叫做小電影!幼稚,及其的幼稚�!比硒澆涣羟槊娴恼f:“第三張。。”
“你是不是覺得我每一張都不行?”麥苗把咖啡推到一旁,臉上的毛細孔里都吞吐著不滿。
任鴿老實的回答:“基本上我是這么覺得的,不過。。畫得還行,除了隱私部位毫無科學精神之外,其他部位,居然連血管都畫了,真是做到了精益求精�!比硒澋戎溍缪赞o犀利的反駁回去,可是她并不知道,那些看似正常的反駁表現,有嚴重人群恐懼癥癥的麥苗需要一個星期準備才能拿出來�;H�。
在家里沒來得及戴上偽裝的麥苗能做的只是把任鴿喝了一口的咖啡端離開她身邊:“不許喝我煮的咖啡�!�
“算了,算了�!比硒澴隽艘粋投降的動作,和這種帶著文藝少女屬性的天然呆吵架,吵到太陽下山都還能個結果。還不如把她哄著聽自己話,寫出一個不那么離譜的本子,快速的把這小電影拍完,迅速的拿到錢進行下一步才是正途:“我們今天就把想法好好融匯在一起,今天要是能搞定,說不定還能剩下四天時間玩耍呢。”
但是任鴿做人就是太樂觀。
不諱言,麥苗是一個想象力豐富的編劇,寫的句子也很奇異優(yōu)美�?墒撬偸菚涀约轰伵诺氖且粋極小成本的小電影,背景資料不是在廣袤的宇宙中有一顆死星散發(fā)著如彩虹般的輻射就是在太平洋上的一艘萬噸級的巨輪上。任鴿叉掉一個,麥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