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登徒子
扶搖番外:環(huán)姬
作者:zydzyd
“別,你別過來。。�!杯h(huán)兒在床上不住地退后,可是床只有這么大,她能躲到哪里去呢?她扯過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可是一只大手卻從下面伸了進來,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整個人都扯了出來。任憑她如何踢腿都甩不掉這個壞人,反叫人輕易地就扳開了雙腿露出了沒有褻褲裹著的嬌嫩處。男人粗喘著將她長腿夾到肩頭,餓狼般的眼睛微微瞇起頂著那處桃源,伸出舌舔了舔嘴角,緩緩俯下身來。
“唔,別,求求你不要這樣~~”環(huán)兒哭著求饒,可是那個男人根本不聽她的話,他一手抓著環(huán)兒的一條長腿從腳趾開始一根根舔著,吸允著,另一只手則摸著她的光滑細嫩的大腿,并輕輕觸碰著她滾圓鼓起的小陰蒂�!安�,不要碰那里,不可以的。啊~~寧遠,寧遠,救我~救我啊~”
環(huán)兒哭醒來時,一旁的顧寧遠也驚醒了,他有些困倦地抱住環(huán)兒,知道夜里的事嚇到小姑姑了,心里滿是愧疚地安撫著她:“乖,環(huán)兒乖~是阿遠不好,阿遠來晚了,以后不會這樣了,我保證,嗯?”
環(huán)兒點著頭抱著顧寧遠的腰,問他:“小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不對?”
“嗯,只要環(huán)兒需要,我永遠都陪著你,保護你。。�!�
得到了顧寧遠的保證,環(huán)兒才安下心來,她仰著小臉看向顧寧遠,希望他能像小時候那樣在一個被窩里抱著自己睡。顧寧遠哪里猜不出她的小心思,刮了刮她的鼻子,輕笑道:“環(huán)兒長大了,不可以再跟男人睡一個被窩了,知道么?乖,我看著你睡。�!�
環(huán)兒嘟了嘟嘴,還是乖乖躺好,拉著顧寧遠的手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顧寧遠看著她睡著了才松了口氣,他憐愛地看著環(huán)兒熟睡的小臉,聽著均勻綿長的呼吸,低頭吻了吻環(huán)兒的額頭,才輕輕躺下來,同她十指相扣的睡著。這個夜好美,好靜。有這么一個不是妹妹勝似妹妹的小姑姑真的很幸福,他會一直守護著環(huán)兒的,這份誓言會持續(xù)到生命的盡頭。
次日早上,等環(huán)兒睡醒時,顧寧遠已經(jīng)打完一套拳法,坐在窗邊看書了。晨曦的微光給這個俊美的少年鍍了一層金霜,正是鮮衣怒馬的輕狂年紀,他卻是少見的年少老成,刀削般高挺的鼻梁或許過于剛毅,繼承于秋露夫人的白皙膚色和飽滿的雙唇卻將那份凌厲柔和了些許,眼角微挑的鳳眸也給他清冷的眼眉間憑添了幾分風流。環(huán)兒看著顧寧遠心里生出幾分自豪來,這可是她的侄兒啊。
昨晚的噩夢已成碎片,可仍然會讓環(huán)兒又羞又惱,現(xiàn)在腳上似乎還殘留著那人手掌的溫度,還有粗糙指腹輕輕劃弄她腳心的酥麻感。寧九生這個人已經(jīng)是她心里的危險人物,登徒子,大壞蛋,一定要躲得遠遠的才行�?墒寝D(zhuǎn)念又被那羞人的夢境臊紅了小臉,她拉高被子蒙住頭,只覺得兩頰燙呼呼的。環(huán)兒心里知道她是如何會有那樣的夢境的。
七八歲時環(huán)兒還住在顧家,原本午睡的她不知怎么就突然醒來了,揉著眼睛發(fā)現(xiàn)身旁本該睡著的娘親不見了。小環(huán)兒又急又怕,流著眼淚哭哭啼啼地去找娘親,因為扶搖夫人屋里是沒有下人的,小環(huán)兒只好本能的去爹爹的屋子找蘇鳴。路過一處小花園時,聽到很像娘親又不全是的聲音時,哭累的小環(huán)兒努力邁著小腿走過去,才想喊娘親抱,就從虛掩的門縫間瞧見六爹爹阿蘇勒和娘親光著身子抱在一處。娘親蹙著柳眉,一聲聲哭吟著,明明是痛苦的感覺,她的神情卻嫵媚而快樂,而爹爹任憑娘親在肩頭啃咬,或是在他背上劃出血痕也不喊痛,只是一臉痛快舒暢地低吼著,等娘忽然嬌吟一聲渾身顫抖片刻后便軟倒在爹爹懷里,然后爹爹小心讓她躺在石桌上,就這么將娘的長腿架到肩頭,細細舔咬起來,每一次親允,娘親都會顫抖一下,低吟出聲。
環(huán)兒懵懵懂懂地看著大人們做著她不懂的事,但也知道那是小孩子不該知道的,于是捂著小嘴悄悄離開回去躺好。等環(huán)兒迷迷糊糊要睡著時,感覺到娘親回來了,她身上還帶著洗浴后特有的清香味,環(huán)兒下意識地往娘懷里靠,柳真真溫柔地親了親女兒的小臉,把她摟在懷里重新睡下。等環(huán)兒再大些,娘親也開始慢慢教給她不少東西,床笫間男女之事環(huán)兒也知曉了一些,可是幼時的那一幕始終記在她的腦海里,成為最香艷動情的一幕。她知道以后只能和自己夫君做那樣羞人的事,可這般美好的愿望卻被那個男人給攪和了,如何不叫她氣惱。
此刻在顧家等著寶貝女兒的柳真真正在細細檢查新裁剪的衣裙,都是她親自畫好樣子請了最好的裁縫做出來的,件件精致華美,叫人愛不釋手。柳真真滿意地瞧著一箱子的華服,忽然想起了什么,輕嘆了聲。一旁的紫蘇見了連忙問道:“夫人,可是有哪兒不合意么?”
柳真真輕輕搖頭,笑了笑:“這些衣裙都是我做女兒時穿過的式樣。我娘親還在世時,也是這般畫了樣子找人裁剪縫制的,各式各樣足足幾大箱子�?上菚r我年紀尚小,好些都還沒穿給她看過,娘就不在了。再后來離開那兒,幾箱的衣裙一件都沒帶上,現(xiàn)在只能憑著印象做出這幾套了�!�
柳真真低頭撫摸著衣料,抬手抹了抹眼角,有些不好意思:“你瞧瞧,人老了,整日就想些有的沒的。。。�!�
“夫人哪里老了,您這是想環(huán)兒了。”紫蘇幫著柳真真把衣裙都收入箱子里,好聲安慰著:“環(huán)兒可喜歡漂亮衣服了,等她瞧見了,準要一套套試過去。”
柳真真笑起來:“是啊,有些時候沒看到小環(huán)兒了,昨晚還夢到她小時候的模樣,整日跟在大人身后要抱抱。真是舍不得她長大,過些年嫁了人再見一面就更難了啊。。。不想這事了,你再陪我去挑些首飾來配它們,我要把環(huán)兒打扮地漂漂亮亮的。”
三個寶貝女兒里還是環(huán)兒最貼心,珠兒喜歡舞刀弄槍的,嫌衣裙麻煩,總是央著娘親給她做男裝,還幾天幾天的見不到人影。珈兒雖然穿裙裝,可也不是東陸貴女們那輕柔飄逸的華服美裾,她可是要常常和爹爹一起騎馬狩獵的。唯有環(huán)兒最喜歡和娘親一起挑布料做新衣裙,每日都會梳妝打扮,不僅容貌隨了柳真真,連那愛美又嬌怯的性子也是一模一樣的。
此刻,軟榻上環(huán)兒抱膝坐著,也在想娘親,她每次回去娘都會親自給她燒好吃的,一同泡溫泉,還裝了好多漂亮衣服首飾讓她帶回去,唔~娘親最好了。半開的窗戶正朝著院子,顧寧遠和寧九生都在院子里的石桌便喝茶聊天,從寧九生的角度,恰好能看到環(huán)兒尖尖的下巴和微微揚起的嘴角,他一面跟顧寧遠聊天,一面猜測那小丫頭可是想到了什么開心事,心情這么好,卻不知自己的嘴角也微微揚了起來。
顧寧遠心里有事,也沒有留意對面男人神色的變化,他在心里盤算著這次的事可要九哥幫個忙?失竊的畫大部分都找回來了,市面上流出的幾幅都沒有環(huán)兒的正臉,唯有最后的那幅始終下落不明,手下人查到跟那畫有關(guān)的人全部都死了,偏偏畫還是沒有蹤跡。到底是自家事,他想了想還是先算了,正好小二把燉好的雞湯送過來,顧寧遠接過后,讓寧九生稍等下,便端進去給環(huán)兒。
寧九生一臉了然的讓他快去,可是顧寧遠轉(zhuǎn)過身去時,他的神情還是暗了暗。從那半開的窗下,他看得見顧寧遠坐到了環(huán)兒邊上,就這么看著小美人捧著小碗,乖巧地喝著。少女細長白嫩的指兒捏著白瓷小勺,舀著雞湯,偶爾也會側(cè)轉(zhuǎn)身子喂一勺給顧寧遠。寧九生隨意擱在桌臺上的手無聲地握緊了又松開,他轉(zhuǎn)著手里的杯子想大概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祟吧,所以看見他們這般親密,還是會生出名為嫉妒的情緒。
他這么想著,俯身將腳邊的一團毛球抱了起來,那是環(huán)兒的白白。白白只是吃飽后出來玩的,它正發(fā)著呆,就莫名其妙的被一個陌生人抓住了!在寧九生的注視下,白白掙扎都不敢掙扎老老實實讓這個男人拎起來打量。因為環(huán)兒要抱白白,所以胖兔子每天都被洗得干干凈凈的,松蓬蓬的毛讓它顯得更肥了。寧九生掂了掂手里頗具分量的肥兔子,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環(huán)兒兩手抱它那略吃力的模樣,心想小東西倒是把這兔兒養(yǎng)的這么沉甸甸的,怎么不把自己養(yǎng)好些呢,生得那般纖弱嬌小。他見兔子垂著耳朵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那無辜濕潤的眼睛倒是跟它主人有幾分像,便換了姿勢,將它抱進懷里。這般湊近了就聞道一股淡淡的香氣,不是兔子的味道,而是他那晚俯身把玉扣塞給寧遠時,隱約聞到的,來自小東西身上的好聞香氣。
寧九生把臉埋入白白豐厚的絨毛間果然聞到了屬于小東西的香氣,無聲嘆息:“我寧九生何時淪落到妒忌一只兔子的地步了?”可是想到這只肥兔子居然有和環(huán)兒共浴的艷福如何不叫他眼紅。白白無語問蒼天,這個人到底要對白白我干什么,就要咬我了么,嗚嗚嗚,主人快來救白白!
“嗯,九哥也喜歡兔子?”端著空碗出來的顧寧遠瞧見九哥居然抱著白白,很是驚訝,可憐的肥兔子如何掙扎都逃不出那雙大手,還是顧寧遠救了它。
“沒,瞧著這兔子養(yǎng)的不錯,所以抱起來瞧瞧。”寧九生神色自若地把白白交換給了過來的顧寧遠,看著他把白白一放下,肥兔子一溜煙就跑進屋里去了,很快房里傳來少女輕柔而模糊的安撫聲。
聽了寧九生的話,顧寧遠笑起來:“環(huán)兒喜歡飼養(yǎng)這些小東西,她有個院子,里面的動物只只都養(yǎng)得瞟肥體壯。她是最喜歡白白,所以到哪里都帶著,不過這兔子是養(yǎng)的太肥了些�!�
午膳后便再次啟程,牽著烏駿的寧九生在門口看著寧遠一手牽著環(huán)兒,一手抱著白白出來,那只貪吃的兔子嘴里還嚼著一片菜葉兒,正努力咽下去呢。環(huán)兒的面紗把整張臉都蒙住了,衣裙外還罩著長及腳踝的披風,整個人都遮得嚴嚴實實的,這幅打扮倒是讓寧九生很滿意。顧寧遠扶著環(huán)兒上了馬車,再把白白遞過去,他瞧見肥兔子居然還在美美的吃葉子,便伸手將那剩下一小半的葉子給拿走了。
啊啊啊啊,我的午飯!�。“装籽郾牨牽粗堑阶斓氖澄锉蝗藫屪吡�,難過得往環(huán)兒懷里蹭,嗚嗚嗚,主人,他們都欺負白白。顧寧遠對上環(huán)兒想要討回菜葉的神情,好聲勸她:“乖,不要縱容白白,你掂掂它多沉啊,再吃下去你該抱不動了,恩?”
環(huán)兒抿抿小嘴,點點頭,抱起傷心欲絕的白白,乖乖坐好了。沒東西吃的白白懨懨地睡覺去了,環(huán)兒便靠近小窗從窗簾的縫隙間看看外面。她此時只是蒙住了口鼻,露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而這么一看出去,正好瞧見騎在馬上的寧九生,后者感應(yīng)到了她的注視,微微偏臉看了過來,那雙熠熠發(fā)亮的眸子里很快帶上了幾分笑意,整個人的神情也變得柔和了幾分。環(huán)兒只是同他對視了一眼,就立刻放下了簾子,轉(zhuǎn)到另一邊去了,這個人笑起來也是壞壞的樣子。
寧九生對環(huán)兒的無視已經(jīng)有了適應(yīng)力,可眸色還是暗了暗,尤其是他發(fā)覺接下來的路環(huán)兒都只趴在顧寧遠那邊的窗口,兩人還不時說說笑笑,顧寧遠也會不時露一手摘朵花,捉只蜻蜓給環(huán)兒玩。來自九爺?shù)年幱魵庀⒆岆S行在他這側(cè)的侍衛(wèi)們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而在顧寧遠那側(cè)的,卻個個表情輕松愉快。
有了寧九生的護送,一行人非常順利的到了云澤州,更讓人驚喜的是,蘇鳴已經(jīng)早早候在約定的下榻處了。
“爹爹~~爹爹,爹爹~~”環(huán)兒乳燕投林般撲入蘇鳴懷里,環(huán)著他的脖子要抱。蘇鳴抱著掛在自己身上的愛女,向上前行禮的寧九生點頭致意,他摸著環(huán)兒的長發(fā)將女兒放下來:“來,環(huán)兒,還不謝謝寧公子的一路護送�!�
環(huán)兒心里想著明明也有小遠的功勞啊,但還是乖巧地給寧九生行了禮,軟軟道:“環(huán)兒多謝寧公子,公子數(shù)日奔波,辛苦了�!�
“郡主多禮了�!睂幘派浦莻整日躲著自己的小東西,在鎮(zhèn)南王跟前倒是乖巧大方。
蘇鳴哄著女兒回房里先歇息,這頭還特意挽留了寧九生,晚上打算設(shè)宴款待。當初若不是顧廉找到他師傅,這才算出柳真真的下落,否則光憑蘇鳴他們實在想不到堂堂北陸大君阿蘇勒居然在暗處虎視眈眈,乘亂擄走了柳真真,險些讓他愧疚到自刎謝罪,這份情是整個顧家和鎮(zhèn)南王府欠下的,所以連帶他唯一的徒兒也奉為上賓,以禮相待。
環(huán)兒不知道為何爹爹如此看重這個登徒子,但她知道即便今晚晚宴是私人家宴,對爹爹而言卻似乎十分看重,所以還是好好打扮一番才出來的。家宴只有蘇鳴,顧寧遠,寧九生和環(huán)兒四人而已,三個男人在庭中賞月飲酒,小橋流水邊還有桃花滿園。姍姍來遲的環(huán)兒抱著琴,踏著隨風飄落的花瓣從橋上款款而來,環(huán)佩擊響,華美無雙,好似月色里乘風而來的花神,勾走了寧九生所有的心神。環(huán)兒平日里皆是清雅妝扮,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如今難得換一身緋紅金紋華服便愈發(fā)美艷不可方物,連蘇鳴和顧寧遠都為之驚艷不已。
所謂良辰美景便是此時的模樣吧,美酒佳肴,清風明月,更有美人撫琴助興。寧九生平生第一回喝醉便是在這個永遠無法忘記的月夜里,他記不到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何人說了什么話,甚至連吃了什么東西都記不清楚了,唯一清晰的記憶便是那靜靜撫琴的美人和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不過他倒也不必覺得丟人,因為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可是三人中最后一個倒下的。一早頭疼欲裂的醒來,
這是宿醉的代價,可是他對此甘之如飴,只是抬手去按額角時,覺得肩膀似乎有些痛楚。他走到鏡子前,脫去半邊衣服,見到左肩后面赫然是一排牙印,細細密密的齒痕,顯然是屬于一位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