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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得很,一點都不慘,而且這也不關(guān)老爹和宿哥哥什么事……”嘴角抑制不住地抽搐著,對聽不進去半句話,只知道抱著我哭的哥哥束手無策。
正當我煩惱不已的當口,就聽門口處又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你說誰是混蛋啊?昊?”
“宿哥哥��!”我驚喜的叫道。
況后昊一看是他來了,先是瑟縮下肩膀,然后更加用力的抱緊我,惡狠狠的瞪著他:“你怎么來了?”
“來送這個�!彼薷绺缋溲垲㈨�,從身后拎出個臟兮兮的小人來。甩手就朝這邊丟了過來。
那個被扔到床上的臟兮兮小人,順勢在床上滾了好幾圈,直接滾到了我的跟前。什么都沒說,靠過來抱著我就開始哽咽。嘴里嗚嚕嗚嚕的不知重復著什么。
我仔細一瞅,竟是和昊哥哥一起派遣到西南的十二皇弟——況后天。他也回來了?小天是昊哥哥的同母弟弟,因此兩人張得極象。但此時他的小臉卻是左一道黑污,右一塊黃土,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想來西南的路很是崎嶇,難為他小小年紀,短時間內(nèi)受了那么辛苦的顛簸呢。
“你怎么把他給帶來了?”昊哥哥厭惡的瞪著況后天,埋怨到。“喂,閃一邊去,臟鬼,別和我搶瑞凰妹妹。”
我狠狠拍了沒有兄弟愛的昊哥哥一下,橫了他一眼。轉(zhuǎn)而愛憐的摸著小天的頭,和顏悅色的道:“小天怎么回來了呢?路上很辛苦吧?怎么弄得怎么臟呢?”
我不問還好,我話音剛落,他那廂就死命地摟緊了我,嘴里的哽咽聲更大了。昊哥哥見小天如此,他也不甘示弱朝我的腰使勁。
喂喂喂喂啊~你們當我的腰是鐵做的��?輕點啊,要斷了!我扭來扭去的想掙脫他們,但是效果卻是適得其反。腰更沉了。
我頂著張苦瓜臉朝倚在門邊看熱鬧的宿求救到:“宿哥哥~救我�!�
不管是丟也好扁也好,先把這兩個煞星給我弄走。畢竟今晚是我的新婚之夜啊��!這亂烘烘的場面算是什么啊?!而且,更重要的是,一直被晾在一旁的新郎倌夏侯尚此刻的臉已經(jīng)變得和宿哥哥很象了——萬年冰山啊�。�
不想宿哥哥卻撇過頭去,冷漠地拒絕道:“沒空�!睕]空??沒空你還站在那看熱鬧!身后還帶著探頭探腦的紫扣和綠袖一起看!
“宿哥哥!你好狠的心!”我眼角噙淚在心里默默的哀嘆自己遇人不淑,感慨世間的人情冷暖。就聽門外又傳來噼里啪啦的喧鬧凌亂的腳步聲。聽著聲音不止有兩三個人!
看來這次來的是群鬧?!很好,就讓混亂來的更猛烈些吧~!
正猜測著,就見穿著便服的老爹——日熙陛下悠哉悠哉地晃了進來,身后呼啦啦跟了一堆哥哥姐姐們。見一地狼籍的新房和地上一個床上一個,一點喜氣沒有的兩個新人,他幸災樂禍的挑眉偷笑。
“呦~好熱鬧啊。大家都在啊。啊,我的好女婿,你怎么傻站在那�。堪“�,免禮免禮,今晚朕是微服出巡,走,陪岳父大人去喝一杯,宿你也一起來。我們一家子好久沒一起喝酒了呢�!闭f著,朝身后使了個眼色,立馬上來兩個哥哥一左一右地架起夏侯尚,旋風般地閃了出去。
“哈哈哈哈,今天真是太開心了,大家都不要拘謹,放開肚子,我們不醉不歸……”走出好遠,我還能聽見父親甚是得意的笑聲。
……
都快半夜了,還去喝酒?!老爹不良的居心真是昭然若揭!
頃刻,新房里的人走了個干干凈凈,就留下坐在床上哭笑不得的我和兩個吸血蟲子般的兄弟。夜半的涼風從殘破的門外呼嘯而入,有一下沒一下的吹拂著我。
12生離死別血腥浪漫十八里相送火
峽谷里的官道兩側(cè)是高聳入云的青蔥綠嶂。此一山彼一山,連綿不斷。轔轔的馬車轱轆碾軋在碎石路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單調(diào)卻不討厭;車前車后騎著馬的侍衛(wèi)們個個雄赳赳,氣昂昂,身上鎧甲的相擊發(fā)出的清脆金屬聲和噠噠而行的馬蹄聲如音樂般節(jié)奏鮮明,配上偶而從極高的山頂上呼嘯而過的尖銳鷹嘯,仿佛我們正要去出征。外界的一切都激起了我好奇的熱情。
因為已經(jīng)到了炎熱的夏日,馬車上的帷幔用的是薄紗,這讓我能夠清楚的觀賞路上的風景。而我那個自從娶了我就沒過上一天好日子的倒霉丈夫此刻正騎著匹黑色的駿馬走在我的前面。
偌大的馬車里,空空落落的坐著我和我那兩個超級不長眼神的侍女。綠袖第一次坐馬車,暈的厲害,臉色蒼白的躺在榻上昏睡著。紫扣還好些,只是比往日里更沉默了�?吭诖斑呴]著眼,一路上沒曾理過我。雖沒了她們的聒噪,耳朵清凈了,卻也無聊了許多。
“將軍�!蔽伊瞄_窗上的紗探出頭向夏侯尚喚道。
聽到我的聲音,他放慢馬速來到我的跟前,“什么事,公主殿下?”
“哦,也沒什么,我有點悶,想聽你說說話�!蔽覍λ鹛鹦Φ�
“……”
“不知公主想聽我說什么呢?”
“恩~就說說我們現(xiàn)在到了哪里?地理風貌如何?”
他聞言,略微沉思了下,便開口對我娓娓陳述起來。語氣安靜平板,述說的過程中一直望向遠方,沒有多看我一眼。
我望著他那英挺帥氣的側(cè)臉,心中滿是歉疚。這不能怪他對我不冷不熱,實在是我的那些個不成器的皇兄們做的太過分了。
新婚的整整一個多月里,夏侯尚天天被各位哥哥們輪流著拉去喝酒,喝酒,再喝酒!案親就是他們囂張的背后支持者!他不但不好好約束自己的兒子們,反而還變本加厲,親歷親為的擺出各種名目,天天晚上邀請夏侯尚進宮去赴宴。后宮的各位淑妃們也在他的指使下,巧舌如簧,酥語媚言的明請暗逼的大灌特灌夏侯尚。
可惡的是,只要夏侯尚稍一拒絕,他們就拿出高高在上的皇室權(quán)利,一副你敢拒絕就讓你好看的嘴臉。更可惡的是,他們連我也不放過,況后昊和況后天兩兄弟隔三岔五就往我那跑,你一言我一語的跟我懷思以往,展望未來到三更半夜。就連我的小妹妹十一公主望凝沒事也跑來和我談她的什么少女哀愁,賴在我的新房里不走,摟著我一覺睡到天亮��!
筆而除了結(jié)婚那天我有和夏侯給倆倆相望過外,我再也沒看到過他一眼!晚上我睡覺的時候他在被人灌,白天他精疲力盡的回來補眠時,我被人拉著大談人生。
如此殘酷的車輪戰(zhàn)整整持續(xù)了一個多月,終于在某個晌午的庭院里,我看到了久違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