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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的語氣總是委屈里帶著一點柔弱,仿佛我只要稍微不順意她,便是欺負產(chǎn)婦、罪大惡極。
我心里憋屈,表面卻順從著,不急不躁地應(yīng)付著她。
沈云越是變本加厲,我越是溫順體貼。
我給她做飯、擦身、打掃衛(wèi)生,還要兼顧孩子給孩子換尿布哄睡。
我把所有一切都做得無可挑剔。
可沒人知道,在傅深言離開的第一晚,我就悄悄在客廳、臥室和嬰兒床旁邊,分別安裝了三個攝像頭。
沈云以為她能掌控我,讓我為她伏低作小,而其實我已經(jīng)在等著她露出獠牙。
果然,她終于忍不住了。
那天下午,孩子睡熟了,我出門買菜臨時折返拿東西,卻看見沈云俯身趴在孩子床邊。
她看我不在,手指伸進襁褓里,一下一下用力掐著孩子的大腿內(nèi)側(cè)。
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她卻毫不在乎,眼神陰狠地一下一下往死里掐。
我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然后悄無聲息地離開,仿佛什么都沒看見。
晚上我才知道,原來今天傅深言要回來。
他先是進了沈云的房門,然后就迫不及待出來抱上了孩子。
忽然,他暴怒道,陳意,你做了什么,他身上為什么有這么多瘀痕!
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懶散地走出去:怎么了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把襁褓拉開,露出孩子大腿上青紫斑駁的掐痕。
這是怎么回事!他將我推到墻邊,滿臉怒氣,你把他怎么了
看他不由分說把一切過錯攬在我身上,我心灰意冷至極:我不知道。
沈云看著時機合適,立馬捂著心口走出來:阿深,你別怪阿意......她......她不能生育,心里難免不平衡,我也就這一只眼閉一只了,只是沒想到這次她下手竟如此重......
我嗤笑一聲:沈云,別裝了。
我直接走到客廳打開電視屏幕,裝進U盤后調(diào)出了當(dāng)晚的監(jiān)控。
鏡頭里,沈云蹲在嬰兒床前,一下一下用力掐孩子的畫面清晰無比。
空氣瞬間凝固。
沈云臉色瞬間慘白,扶著墻幾乎站不穩(wěn)。
我......她啞著聲音,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累了,我得了產(chǎn)后抑郁......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說著,忽然身子一軟,朝地上倒去。
傅深言撲過去抱住她,一邊拍著她的臉一邊喊:沈云你怎么了沈云!
傅深言看著我,滿眼都是責(zé)備與惱火。
我不是告訴你要好好照顧她嗎你就是這樣把她照顧出產(chǎn)后抑郁的,你有時間裝監(jiān)控沒時間帶她看病嗎!
我看著他,心徹底涼了。
那如果我沒有裝監(jiān)控,你是不是就會聽她說的,認為是我害你的孩子,可你都看到了,是她純心陷害我��!
傅深言沉默了,他咬牙不語,沉默良久,卻只說了一句:她是因為病了,我們不能怪她。
那我呢,我就活該一次次被你們利用和誣害嗎,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
傅深言完全聽不進去我的話,他看著沈云虛弱的樣子,忙把她抱進了臥室。
門關(guān)上的瞬間,我們之間最后的情愛也仿佛一同被隔絕了。
這個家,我是一點都待不下去了
傅深言,我也真的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