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二六
中也還想掙扎一下,“其實蘭波先生的詩歌也不錯,不如我們來讀他的吧!”
然而掙扎無效,最后中也還是腳趾抓地硬生生熬過了這次十分“難忘”的社團活動。
晚上回到家后,中也一邊吃晚飯,一邊和自家大人們說起社死經(jīng)歷,“…雖然他們都不知道我就是本人,但是這也太尷尬了吧!”
夜斗聽他說話笑得直往桌子底下鉆,橘發(fā)少年人翻了個白眼,蘭堂也在笑。笑完后,一家人吃完飯,蘭堂把中也叫到書房,夜斗站著門口,書房的桌子上有臺電腦,電腦邊還放著一下文件夾。
“中也,”蘭堂面色嚴肅,仔細斟酌,“你想有個哥哥嗎?”
中也大驚失色:“媽!你有了?!”
下一秒中也捂著被錘的腦袋狡、解釋:“主要是蘭堂你剛才的表情和語氣太像有二胎后和大兒談話的架勢了�!彼虏郏半m然不知道為什么是哥哥,但沒準是‘失散多年的哥哥歷盡千辛萬苦讓自己閃閃發(fā)光然后終于找到親人’劇本呢�!�
…某種層度來說,還真有點微妙的相似。
夜斗捂著肚子,“中也,你最近又在看什么奇奇怪怪的文��!”
蘭堂覺得有可能是自己這段時間的訓練不到位的原因,所以中也才會這么“活潑”。為了避免中也奇奇怪怪的想法,蘭堂直接說道,“中也,你還有一個勉強稱作是哥哥的人存在,他叫做魏爾倫,最近他可能會和你有點接觸,不用緊張,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對待他就好�!�
中也眨了眨眼,“是蘭堂還是蘭波時候的那個搭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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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全名為讓-尼古拉-阿爾蒂爾-蘭波的異能力者笑起來,“你還記得啊。是的,就是我曾經(jīng)的搭檔,說起來,那個時候我還抱著哪怕是撕碎他手腳也要帶他回去的想法呢�!�
夜斗一邊低頭看手機上傳來的消息,一邊說道,“結(jié)果現(xiàn)在自己也跑掉了呢�!�
“畢竟是法國人嘛�!敝幸蚕肫鹬奥牭竭^的關(guān)于法國人喜愛自由熱愛翹班的特性,意味不明的感嘆了一句。
“行了,他來就來吧,我無所謂�!敝幸搽S口說道,“需要他來的時候我使點絆子給他來點小驚喜嗎?”
蘭堂搖頭,“不用了,只是和你說一聲讓你有點準備。現(xiàn)在我們?nèi)ビ柧毷�,檢查一下你這些天來的成長�!�
蘭堂一向?qū)τ柧氁髧栏瘛?br />
蘭堂站在中也面前,有些恍惚的看橘發(fā)少年在空中旋轉(zhuǎn)用力踢腿的動作,模模糊糊想起了當時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失去過往記憶的蘭堂面對同樣一臉空白的中也,再加上一個大多時候都不靠譜的禍津神,他們?nèi)齻人漸漸組成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家。
是什么時候認定中也是人類的呢?不管夜斗的說法,也不管實驗室的實驗日志,不管所謂的2383行指令式,就像許久前認定魏爾倫是人類那樣,蘭堂也認定中也是人類。
蘭堂揮手用異能力把中也掀飛,黑色的頭發(fā)因為氣流而往后揚起,蘭堂想,也許是那個孩子把自己寫在本子上,帶著孩子的詩意的詩歌給他看的時候吧。
“繼續(xù)。”蘭堂用平靜的聲音說道。
近些年來,蘭堂恢復記憶后曾經(jīng)試圖聯(lián)系祖國,得到的消息是“讓-尼古拉-阿爾蒂爾-蘭波”的死亡通知,不知道抱著什么樣的心情,蘭堂并沒有回到祖國,而是留在日本。他沒有和曾經(jīng)的搭檔正面對上過,他們就像保留無言的默契,而中也則是他們之間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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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爾,”蘭堂側(cè)身躲過中也的攻擊,黑色長發(fā)飛舞,他在心里說道,“之前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好像不是很喜歡,我等待下一次給你新的禮物的時候�!�
……
訓練過后,中也洗了個澡,回房間預習功課。雖然他可以拳打巨龍腳踢妖怪,文能寫詩武能上天,但他也只是個初中生,還要和功課死磕。
初中的生活和小學也沒什么差別,除了每周五必須經(jīng)歷的社團活動外,中也覺得自己的初中生活也算是和和平平,毫無波瀾——
好吧,還有魏爾倫。
自從突然冒出來的哥哥知道自己喜歡蘭波的詩后,好像開啟了奇怪的勝負欲,把自己關(guān)在小黑屋里寫寫畫畫,然后時不時拿著雜志翻到和自己有關(guān)的獲獎名單及作品那頁給中也看。
除了這些,其他一切都很日常。雖然被強制帶上[喜歡把人灌進水泥柱]、[有一百零八個超強小弟的黑幫大佬]、[隱世家族的當代家主]、[研制出來的黑暗料理是家傳的刑訊用具]等等設(shè)定,但中也的的確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初中生罷了。
時間如流水,在中也十四歲那天,魏爾倫和他們一起度過了這個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