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四婚男
,四婚男
咚咚咚—」
「咚咚咚——」
電話是打到余老師家。
正湊巧,此時余老師就在沙發(fā)跟前,鈴聲一響就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
「早上好,余老師,我是麥穗媽媽,麻煩幫我叫下麥穗。」
「哦,好,請稍等�!�
一分多鐘后,麥穗出現(xiàn)在了25號小樓。
見狀,余淑恒自動離開了二樓,把空間騰出來。
麥穗拿起茶幾上的紅色聽筒,「媽媽�!�
「矣,穗寶,吃早飯了沒?」
「剛吃不久,你們呢?你和爸爸身體怎么樣?」
「我們還沒吃,等會就吃,不要擔(dān)心我和你爸,我們身體好著呢,對了,穗寶,媽媽問你個事�!果溎溉缡情_口。
麥穗說:「什么事?」
麥母問:「李恒和宋妤是不是在處對象?」
麥穗說是。
麥母又問:「那李恒和那姓陳的女娃,是不是也保持著關(guān)系?」
麥穗有些意外親媽問這個問題,但她出于本能,自動維護(hù)李恒:「這個不清楚,可能分了吧�!�
麥母好奇問:「什么時候分的?」
麥穗回答:「不曉得。人家私人感情的事,不會和我們多說的,我們也不好多問�!�
這話在理,麥母挑不出任何毛病,想了想還是問起了正事:「在復(fù)旦大學(xué),你和李恒聯(lián)系多不多?」
麥穗回答:「還算好�!�
麥母追問:「什么叫還算好?」
麥穗似乎有點(diǎn)明悟媽媽為什么打這個電話過來了,回答:「人家李恒很忙的,在滬市朋友也多,平素一般沒什么時間。只有周末,我和曼寧才偶爾會跟他碰頭,一起吃頓飯這樣子�!�
聽到女兒的話,麥母和麥冬互相瞧眼,同時松了一口氣。
麥母權(quán)衡一番,繼續(xù)問:「那李恒平常有沒有對你說些花言巧語之類的話?」
麥穗反問:「什么叫花言巧語之類的話?」
麥母一時語塞,過一陣說:「陳家女聽說是被李恒花言巧語哄上床的,媽媽只是提醒你,你生得好看,在外要多個心眼。」
麥穗柔柔地說:「媽,暑假的時候,你和爸爸可不是這么說的,還當(dāng)面囑托李恒多多照顧一下我,現(xiàn)在就這么不信任人家么?」
麥母被說得有些尷尬,「也不是不信任。你爸爸今早和鄰居聊天,突然想到這事,就一個勁慫承我打電話問問。
媽本來都不想打這個電話的,人家李恒多標(biāo)致一后生啊�!�
麥冬吸到一半的煙停了,眼晴瞪得比牛眼睛還大,自己竟然成了替罪羊?
麥穗措辭說:「李恒在滬市這邊很受女生歡迎的,不過他的心思都在宋妤那。
麥穗由于心虛,這話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辯駁,只是照實(shí)說了情況。
但卻很好地誤導(dǎo)了麥冬夫妻倆。
麥母笑說:「那就好,他們兩個還是蠻般配的,有夫妻相�!�
一句有「夫妻相」,麥穗直接沉默了。
麥母問:「最近一段時間你很少提宋妤,你們?nèi)缃衤?lián)系多不多?」
麥穗回答:「我們一直有寫信。」
麥母說:「那挺不錯。這樣的朋友要打好關(guān)系,將來李恒和宋妤要是走到一起結(jié)婚了,對你和曼寧都有好處。」
麥穗道:「嗯,我知道了�!�
細(xì)細(xì)碎碎又嶗嗑一陣,母女倆才結(jié)束通話。
放回聽筒,麥穗心緒繁雜,不知不覺發(fā)起了呆。
而另一邊,麥母卻開始數(shù)落丈夫,「這個電話就不應(yīng)該打的,讓我做了小人。」
麥冬郁悶:「不是你要打電話問女兒?不問清楚不落心?」
麥母說:「你可以攔著我�!�
麥冬吸煙:「你這是過河拆橋�!�
麥母笑說:「你當(dāng)年死皮賴臉追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態(tài)度�!�
見老婆面上的笑容,麥冬心情一下子就大好,站起身說:「走,老媽子菜應(yīng)該做好了,我們?nèi)コ燥��!?br />
前鎮(zhèn),肖家。
肖海和魏詩曼兩口子一邊吃早餐,一邊看早間新聞。
旁邊還有剛放假回來探親的大女兒肖葉晴陪同。
當(dāng)電視里播放李恒的消息時,一家三口齊齊放緩了進(jìn)食速度,注意力全在電視上。
一直等到新聞簡訊播放完,魏詩曼才夾一塊蘑菇放嘴里,「這二婚男還是挺厲害的,
田潤娥受過的苦全被這兒子給找補(bǔ)回來了。」
肖海認(rèn)同這話,「聽人講,如今李建國和田潤娥在京城居住,在那邊買了房,她女兒還開了糕點(diǎn)店,生意特別好。」
魏詩曼問:「這是要在京城定居?」
肖海搖搖頭:「不曉得。我也是聽上灣村的村支書提過一嘴,具體是什么情況,估計只有李家人自己知道了�!�
魏詩曼突然嘆口氣。
肖海問:「你為什么嘆氣?」
魏詩曼說:「買過好一陣子田潤娥的米,如今在市場上,很難碰到那么好吃的米了。
你說這人,說發(fā)達(dá)就發(fā)達(dá),記得當(dāng)初為了一分兩分錢的米價,田潤娥還要跟我扯半天,
現(xiàn)在估計是看不上這點(diǎn)錢了。」
肖海說:「人家本來就是高級知識分子,跟你為了幾分錢討價還價,也是被生活逼得沒了辦法。要不然田潤娥做不出來這事。」
回想一下田潤娥平時說話有異于普通農(nóng)家婦女的好脾氣,魏詩曼點(diǎn)了下頭:「我記得田潤娥還蠻喜歡涵涵的,每次來家里送米,都會跟涵涵聊上一會�!�
大女兒肖葉晴聽了,在心里情不自禁嘀咕:能不喜歡么?小妹將來可是李家兒媳婦。
接著魏詩曼又兀自笑了笑:「可惜,我們家那小公主傲氣得很,不太愛搭理李恒,估計這世上也只有涵涵看不上這李恒了。」
肖海跟著笑了,「也算不上什么可惜,我記得后來咱們涵寶和李恒還是開始說話了的�!�
魏詩曼筷子點(diǎn)點(diǎn)空氣,「那是應(yīng)文和肖鳳在中間一直斡旋說和,要不然要以你小女兒的性子,很難緩和關(guān)系�!�
肖葉晴面露古怪,腦海中回想起了在魏家段李恒大姑家那一幕,妹妹雙手圈著李恒脖子接吻的那一幕。
不過她答應(yīng)替妹妹保密,自然不會在人前講出來。
突然又想到什么,魏詩曼八卦問:「暑假的時候,李恒帶了一個大城市的女人回上灣村,這會不會對那陳子造成沖擊?」
肖葉晴昨天剛回來,暑假不在前鎮(zhèn),抬頭問:「媽,什么大城市的女人?」
魏詩曼講:「聽說是李恒的大學(xué)老師,特別特別漂亮�!�
肖葉晴敏銳問:「和小妹比,如何?」
魏詩曼搖頭:「我沒見到真人,只是他們上灣村的人在傳。」
肖葉晴問:「為什么大學(xué)老師會跟李恒回家?孤男寡女的,不怕人說閑話?」
魏詩曼笑一聲,打趣道:「都二婚男了,還怕什么閑話?前年又不是沒出過丑聞,
大不了換成個稱號,換成三婚男�!�
見媽媽這么開心,肖葉晴卻心沉到了谷底:媽媽,你笑!你笑!算上小妹,估計是都是四婚男了。
對于妻子的挪輸,肖海沒放在心上。畢竟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他是知道妻子的,在家說話比較隨意,在外面卻嘴巴嚴(yán)實(shí)的很,在小鎮(zhèn)上的風(fēng)評十分不錯。
等到肖海和魏詩曼吃過早餐出門后,心事刨刨的肖葉晴就馬不停蹄打電話,打到文燕教授家,打給小妹:想要問一問她和李恒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如何了?
同時關(guān)于大學(xué)老師的事想要給小妹提個醒。
遺憾的是,電話通了,卻沒人接。
連著打三次,都是如此。
最后肖葉晴只得回臥室,開始給小妹寫信。
滬市,余家。
余淑恒父親對沙發(fā)上看報紙的妻子說:「有段時間沒見你這么開心了,剛才起碼看了十多份報紙了吧�!�
「看看怎么了?這可是我未來女婿,看報紙夸他,我就樂得高興�!股蛐男θ菸磾唷�
聽到一口一個女婿,余父認(rèn)真了幾分:「你這是真看好了?」
「還行,我看不看好不重要,關(guān)鍵是你女兒對他傾心�!股蛐恼f道。
余父沉吟片刻,又問:「聽說要去川省阿壩?
沈心道:「李恒要準(zhǔn)備收集材料為新書做準(zhǔn)備,你女兒打算陪同過去�!�
等了會,沒等到丈夫說話,沈心偏頭問:「你怎么不說話?是不同意?」
余父換衣服準(zhǔn)備出門,「我沒和李恒近距離接觸過,不做有失公允的評價,不過他的書確實(shí)寫得很不錯。新書出來了,記得要淑恒備一份給我。」
沈心問:「要不要我安排一下,請李恒來家里做客?」
余父思索小會說:「還太早,等淑恒下定決心辭職了,再談這事�!�
女兒下定決心辭職了,就代表想嫁人了。
沒辭職,那一切未定,未來充滿變數(shù)。
余父日理萬機(jī),不會把時間浪費(fèi)在這個上面,他相信妻子會處理好。
沈心皺下眉,「你上回可不是這么說的,明明默認(rèn)了我邀請李恒來家里做客�!�
余父答非所問:「我聽人講,這李恒有對象?」
沈心放下報紙走過來:「有對象怎么了?當(dāng)年你不是也和人訂婚了?和我睡一覺就什么都變了,乖乖和我結(jié)婚了�!�
余父哭笑不得:「都過去多少年了,你怎么還提起?」
「能不提?當(dāng)年你像頭牛一樣,一晚上吃三回飯,我那時候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來著,
也是苦過的。」沈心靠著門框說。
余父說:「不一樣。」
沈心問:「哪不一樣?」
余父說:「我那訂婚是媒之言、父母之命,不是我本意。而我們是真感情�!�
余父這話不假,當(dāng)年沈心是太會使手段了,但他也是動了真感情。這也是他這些年面對外邊無數(shù)飛蛾撲火,卻能始終守住本心的緣故。
沈心饒有意味地說:「那你怎么知道淑恒不是動了真感情?要不然能接受一個小7歲的?」
余父沉默,半響開口:「我尊重女兒的選擇,等她想好了,讓她來找我。好好陪我這個老父親喝一杯�!�
見丈夫松口,沈心高興地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他,「衣服別穿了,去床上�!�
余父偏過頭:「今天有個會議�!�
沈心問:「幾點(diǎn)?」
余父說:「9點(diǎn)半�!�
沈心看看表,只能放棄,走到他跟前,手指在他嘴唇上來回摩,「哎,時光不等人,我的臘肉也老了。
來吧,,四婚男
李恒問:「老師今天忙不忙?」
余淑恒本想附耳調(diào)侃一下他,可見到不遠(yuǎn)處有兩位教授聯(lián)訣過來時,干脆把鑰匙塞他手里:「上午有一些商業(yè)方面的事情要處理,本來昨天就該處理的,拖到了今天�!�
接著她囑咐:「盡量不要喝太多酒,實(shí)在不行,你打個電話過來,我到時候讓人來接你�!�
「矣,曉得個�!�
應(yīng)一聲,李恒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余淑恒想到什么,繞過車頭來到駕駛室旁邊,似笑非笑說:「小男生,我知道你紅顏知己遍地,但最好不要帶女人到車?yán)锔蓧氖拢蝗换貋砦揖桶阉盍�。�?br />
李恒雙腿不由一緊,不滿道:「你可是個老師,為人師表要注意言行啊。」
等一會,等兩個老教授走遠(yuǎn)后,余淑恒露出詭異的神情:「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師?你有見過學(xué)生把手伸到老師衣服里面的?」
李恒:「—
明明是你勾引老子的好吧,現(xiàn)在倒打一耙算啥子回事?
算了算了,好男不和女斗,敗退的李恒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疾馳而出。
和金庸先生、以及老師約好是中午過去吃飯,到達(dá)徐匯后,他并沒有急著去武康路,
而是先繞道去了一趟滬市醫(yī)科大學(xué)。
并在半道上買了一束大紅玫瑰花。
進(jìn)校門,熟門熟路摸到女生宿舍樓下,李恒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不知不覺已經(jīng)集聚了一群小尾巴,男男女女都有。
有個別條件好的女生甚至拿相機(jī)偷偷摸摸拍他,
幾分鐘功夫,附近寢室樓就有一個消息在猛烈擴(kuò)散:大作家李恒來我們學(xué)校了,手捧一束玫瑰花。
這年頭作家地位本來就超然,何況還是一個19歲就躍升為國內(nèi)文壇超一流的大作家,
更何況媒體和電視在瘋狂報道他,是個人都好奇呀。
于是就有了被人圍觀的一幕。
好在大家素質(zhì)普遍高,只看不打擾他,至多交頭接耳說幾句悄悄話。
宿管阿姨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不等他開口,就自發(fā)打開小喇叭,喊話:
303的肖涵,303的肖涵,你未婚夫來了!
一句「你未婚夫」來了,讓原本熱熱鬧那的303一室,隨后室友們登時嬉笑個不停,
紛紛學(xué)著喊:涵涵,你未婚夫來了,速度給我下來肖涵耳朵有點(diǎn)燒,把手里的沒吃完的瓜子放桌上,慌忙擦擦手,然后整個人跟著那顆早已飛出來的心去了樓下。
劉欣怡、陳怡和劉鑫面面相,也速度穿鞋,一股腦兒跟了出去。
鎮(zhèn)靜!鎮(zhèn)靜!他是本美人男人,早就捏在手心了啦,不要表現(xiàn)得這么急色,得端一點(diǎn)架子嘛,如此思緒著,快到寢室大門口的肖涵忽地慢步下來,然后在一眾女生的羨慕眼神中,風(fēng)輕云淡來到了他跟前。
不過當(dāng)看到那束玫瑰花時,她眼角的笑意卻怎么藏也藏不住,總有一絲溢滿了出來。
不管不顧周邊那么多人,李恒伸手抱了抱她,然后松口問:「吃過早餐了沒?」
「吃了�!顾嗌f。
李恒把玫瑰花遞到她跟前:「今天忙不忙?我?guī)闳地方�!�
肖涵說:「下午3點(diǎn)過要跟文教授去醫(yī)院,不過我可以請假�!�
在人前,她收起了那份俏皮勁,比如什么「您」啊、「李先生」啊兩人一前一后出校門,李恒把拉開副駕駛門,特紳士地請她上車,那一套斯斯文文的動作,把她給逗笑了。
她思:不愧是我暗戀6年才得來的男人嘛,除了花心一點(diǎn)兒,其他方面都十分和她心意。
同在徐匯,武康路距離滬市醫(yī)科大學(xué)算不上遠(yuǎn),沒多久就到。
在一十字路口,兩人就近去百貨商店買了一些禮品,接著還在外面買了點(diǎn)水果,提著來到了武康路113號,伸手敲門」。
開門的是小林姐。
見到肖涵過來,小林姐很是高興,噓寒問暖一番后,趕忙把她迎了進(jìn)去。
李恒跟著后面問:「師姐,金庸先生他們來了沒?」
小林姐回答說:「來了,來了快個把小時了,正在會客廳跟你老師和廖師哥聊天�!�
進(jìn)到會客廳,李恒直奔巴老爺子而去,「老師�!�
肖涵跟著喊:「老師�!�
不知道是眼緣好,還是愛屋及烏,巴老爺子對肖涵比較滿意,待兩人坐下后,忽然偏頭問肖涵:「你家里有幾兄妹?」
肖涵端莊身子,回答:「兩姐妹,上面還有一個姐姐�!�
巴老爺子問:「成親了沒?」
肖涵抿抿嘴說:「還沒有�!�
李恒和廖主編對視一眼,摸不清老師為什么突元問這個,不過看他老人家興致不錯,
也就跟著聽,沒去中斷。
巴老爺子和肖涵大概聊了好幾分鐘,才笑著對李恒說:「不錯,我這老頭子要是身體硬朗,說不得還能給你們證婚嘍�!�
這話聽得肖涵心里無比舒服,瞬間對老人家的好感倍增。
李恒后知后覺有點(diǎn)明白過來了,老師估計是怕自己在外面亂來,于是以這種方式提醒自己,該收收心了。
李恒笑呵呵道:「老師您長命百歲,到時候我們的孩子出生還想請您取名咧。」
巴老爺子頜首,連著說了兩個好:「好,好!」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話題一直在李恒、巴老先生、金庸和廖主編四個大男人中間圍繞。
都是文人,都是靠筆桿子吃飯的,大家興趣出奇地相同,聊文學(xué),聊歷史,談?wù)摴沤�,品評中外,談興非常濃。
見李恒什么都能摻和一腿,什么話題都侃侃而談,巴老先生中間故意還拋出幾個刁難問題,自的試試他的底蘊(yùn)到底有多深。
結(jié)果嘛,碰到這種兩世為人的怪物,還是喜好看書讀書的怪物,根本難不倒好伐,一直話題焦點(diǎn),連金庸和老師都搶不走。
中午時分,小林姐做好了一桌子菜,在幾個大男人的唆使下,李恒把余老師的囑咐忘到了腦后,推杯換盞興致非常高。
一圈圈酒喝下來,他略微有點(diǎn)醉了,飯后被迫到沙發(fā)上休息了一會。
逮著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小林姐悄悄問巴老先生,「爸,為什么待肖涵那么特殊?」
巴老先生默然小許,問:「你不看好肖涵?」
「這姑娘挺好,人漂亮,會來事,很好相處,我自然是非常中意的。但你老人家別忘了余家那位�!剐×纸阏f。
巴老先生問:「你也看出來了?」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若沒猜錯,那位余老師怕是沖著結(jié)婚本去的�!剐×纸惴治�。
巴老先生想了想說:「余家門檻太高,小恒迎娶這樣家庭的女兒,并非一定是好事�!�
小林姐思考小半天,終于明白過來了:「爸,你是怕小恒受到限制,失去了精神自由,對以后的創(chuàng)作不利?」
巴老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的路才開始,有更高的成就等著他。」
這就是老先生今天問肖涵那么多問題的緣由所在。
一是怕李恒收不住腳,女人一個接一個,年紀(jì)輕輕身體就被女色掏空,折損陽壽。
二是擔(dān)心李恒被余家禁住了,失去了自由。
文人么,一旦思想有了牢籠,就很難再寫出令人驚艷的文學(xué)作品。
這兩方面,都是巴老爺子比較擔(dān)憂的問題。
尤其是昨天親眼見到了麥穗后,巴老爺子就對李恒將來的身體無比憂慮,這要是擱歷史上,說不得就是又一個褒姒或者蘇妲己哎,一般男人吃不消。
因此,思來想去一晚上、權(quán)衡一番過后,巴老先生才決定敲打一下李恒。
按道理講,他活這么大年紀(jì)了,很多事情都看透了,不在乎了,可李恒的才華給了他很大驚喜,于是在惜才之心驅(qū)使下,有了隱晦指出:希望他收收心,娶肖涵。
巴老先生不知道陳子和宋妤,只曉得肖涵、麥穗、余老師和黃家那個。
麥穗太媚,余老師和黃家那個門閥太高,巴老先生覺得還是肖涵做妻子最好。
小林姐說:「爸,我怕你的算盤要落空了�!�
巴老先生抬頭。
小林姐說:「你老人家忘了暑假來過家里的那位周姑娘?」
巴老先生開口:「你是說?」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我這位風(fēng)流成性的小師弟怕是對人家有想法,要不然這種大家庭的女兒,還是主學(xué)鋼琴的,昨天怎么會給他下廚做飯?」小林姐如是說。
巴老先生錯,稍后滿是皺紋的臉上浮現(xiàn)出無奈的笑容:「那姑娘我細(xì)致觀察過,看起來柔弱惹人憐惜,內(nèi)里怕是不那么好相與的,做小幾乎不可能�!�
小林姐附和:「我也這樣覺得。」
畢竟周詩禾是李恒第一個帶來老師家的女人,父女倆自然會認(rèn)真觀察。而觀察過后,
初步結(jié)論就是如此。
有貴客在家,父女倆不好把人家晾著,悄摸幾句后就來到了會客廳。
會客廳,此時李恒、廖主編和金庸三個大男人吃完飯后在喝茶休息。
見小林姐現(xiàn)身,李恒瞅眼手表說:「師姐,肖涵下午有事,我喝得有點(diǎn)多,不適合開車,麻煩你幫我送她回去�!�
「行�!�
沒問緣由,小林姐很是痛快地送肖涵走了。
待兩女一走,金庸忽地偏過頭對李恒說:「你如今創(chuàng)業(yè)在際,缺不缺人手?」
李恒有點(diǎn)蒙。
巴老爺子和廖主編同樣有點(diǎn)蒙,怎么扯到這問題上去了。
李恒坦誠說:「缺,查先生是?」
金庸指指旁坐的秘書,介紹道:「王也,今年32歲,畢業(yè)于香江大學(xué),后去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xué)進(jìn)修,獲得碩士學(xué)位后就來了《明報》,已經(jīng)替我打理了7年生意上的事�!�
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懂了。
廖主編和巴老爺子互相看看,隨后開始暗暗打量王也。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又確實(shí)是高學(xué)歷人才,李恒自是求賢若渴,不過有些場面話還是要說的:「謝謝查先生和王小姐厚愛,我這事業(yè)才草創(chuàng),就怕廟太小了,委屈了王小姐。」
大家都望向王也。
王也把手里的茶杯放桌子上,說出了一句讓人很意外的話:「第一年我不要薪水。」
得咧,人家是不缺錢的主。
想想也是,替金庸打理《明報》那么多年,要是沒點(diǎn)積蓄也過不去哇。
對方誠意太足了,足到李恒都不好拒絕。
不過現(xiàn)在正是缺人的時候,李恒也不想拒絕,當(dāng)即快人快語介紹了一遍新未來培訓(xùn)學(xué)校。
再過一陣子不是要在滬市和羊城開分校么,把這位安排到這里最是合適不過了,會管理,懂英語,出國留過學(xué),還擁有這年頭在內(nèi)地?zé)o比吃香的香江人身份。現(xiàn)階段,能力手腕絕對比李然要強(qiáng)。
聽完介紹,王也明白了李恒的意思,很是爽快地說:「可以�!�
接著她說:「我要先陪查先生回一趟香江,10天后再來入職。」
李恒答應(yīng)下來。
奇怪的是,商談了許多入職和工作細(xì)節(jié),卻唯獨(dú)沒提薪水。
其實(shí)他們差不多遇到同樣的問題,對于這樣送上門的人才,李恒不知道開多少工資合適?
王也亦是如此,不懂大陸行情,不曉得開口要多少年薪合適?
于是抱著以后再說的想法達(dá)成了口頭協(xié)議。
休息一陣,又胡吹海侃一陣,眾人在外面花園留了一張合影才散。
廖主編怕李恒年輕沒經(jīng)驗(yàn),喝酒開車出事,親自送他回的學(xué)校。
李恒一走,金庸和王秘書也跟著告辭離開了。
車上,金庸思慮一會,問了一個之前就想問的問題:「你是想委身這位李先生?」
在香江,很多大家族的事業(yè)幫手都和老板有一腿,是老板的地下情人或者外室。
所以,見怪不怪了的金庸先生才有此一問。
駕駛座開車的王也目視前方說:「怕是入不了李先生的眼�!�
金庸手指無規(guī)律地點(diǎn)點(diǎn)大腿,欲言又止。
其實(shí)他是有點(diǎn)舍不得的,兩人雖然只是事業(yè)上的合作關(guān)系,沒有兒女事情,但王也能力太過突出,這些年讓他極為省心,日子過得很是自在。
不過金庸也明晰一個事實(shí):自己畢竟老了,《明報》的舞臺也到了巔峰,她已經(jīng)學(xué)無可學(xué),是時候放人家走了。
而且,當(dāng)王也提出想來李恒身邊做事時,兩人彼此心知肚明,該散伙了。
就算金庸不放她來內(nèi)地,她也會去其它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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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