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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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長兩短
想你
男人,滾!(高干)
作者:三長兩短
想你
她很警覺,連忙地閉上眼睛,裝作已經(jīng)深深睡著的樣子。
門給推開了,她的心也懸到半空中,明明知道這進(jìn)來的會是什么人,還是覺得緊張,她明明不知道一點這個身體的事,可剛才,這個身體的母親,江艷女士狠狠地給她巴掌的時候,為什么心里會突然間涌起一股絕望的感覺?
跟快要窒息了一樣,掐著她的喉嚨,讓她呼吸不過來。
柔軟的手落在她的臉上,她努力地忘卻方才因著挨打而涌起的絕望感,靜靜地躺在那里,仿佛深深地沉入夢鄉(xiāng)里。
“鴦鴦,還疼嗎?”
她清清楚楚地聽到聲音,這個是江艷女士的聲音,而她絕不會記錯,這么個深夜里,入她的房間里,就為了說這句話嗎?
她沒有動,感覺著江艷的手,輕輕地?fù)徇^她紅腫的臉,即使再輕輕的,還是讓她覺得有些疼,不知道她是不是露出些什么來,她明顯地覺得江艷的手更加輕些,似乎怕把睡夢中的她給驚醒過來。
“媽知道你受委屈了,媽也是不愿意的,可媽也沒能怎么辦……”
江艷女士的話,時不時地跟風(fēng)一樣吹入她的耳里,讓灰妹時不時地發(fā)愣,真有些搞不明白,當(dāng)著張?zhí)鞇鄣拿娲蛩绞遣涣羟槊�,夜里又到她的房里來,說那些話,顯得她有苦衷似的。
說完話后,江艷女士還坐了一會才離開,當(dāng)然的,還把門兒給帶上。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她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下來,露出她身上粉嫩玫瑰花圖案的棉質(zhì)睡衣,高高的領(lǐng)子,把脖子都給包住,兩截白嫩的手臂兒落在外面,她抱著自個兒,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兒。
或者說,她就是知道江艷她是老娘,這個是事實,卻讓她覺得很空洞,沒有能生起來幾分親近感,感覺著就跟個陌生人似的,見著人家貴婦人的樣子,剛才那個話就出去了。
結(jié)果——
嘴賤呀嘴賤呀——
各種不解釋呀——
她微嘆口氣,人果然是不能沖動,自個兒的臉,這下子還真是給力得很,腫得兩邊一樣高,不知道明天早上起來會是個什么樣子。
待得她能出門時,已經(jīng)是三四天后了,這臉上的腫還真是消得真慢,家里就她一個人,江艷嘛,去省里陪那位省委秘書長去了,張?zhí)鞇凼莻服裝設(shè)計師,帝都有時裝秀兒,當(dāng)然少不得她去。
這里就她一個人,哦,還有王媽,還有幾個工人,基本上王媽做什么,她吃什么,至少王媽也不是個笨人,不會傲嬌地趁著女主人不在家,就給她這個拖油瓶來個三餐不繼什么的,除了比平時少油少鹽少味道外,還能入口的,當(dāng)作減肥吧。
她這么安慰自己,這臉上的腫兒消了,她還得出門,叫做什么來的,勤工儉學(xué)的,秘書長的女兒照樣得勤工儉學(xué)的哇——
所謂勤工儉學(xué)的崗位,那位至今她才從電視上見著那么幾回的張秘書長給安排的,呃,自從在醫(yī)院里醒來后,別人都知道告訴她,那是她爸,尤其是江艷女士,更是聽不得后爸這一說。
灰妹有些個唉聲嘆氣的,這不是沒法子的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道理還是懂的,忍無可忍,還須再忍,她就是個忍者——
她忍不住要想起那個夜晚江艷的行動,灰妹怎么說呢,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多疑了,總覺得有種做戲的感覺,仿佛在誘敵深入,在試探著她?
好吧,她對江艷沒有那個是自個兒母親的概念,誰讓她腦袋里一片空白著,啥也想不起來,就連著那個母女親情都仿佛跟斷了似的,壓兒呢,跟個做夢一樣,看著江艷一副貴婦人的樣子,又覺得打心底里不爽,至少她對自個兒是不是這個身體所帶有的所有事都不知道。
她突然間眼神一凜,也許是懷疑她真的忘記以前所有的事這個事實嗎?
但——
她又放松下來,完全不覺得有那個必要,她張鴦鴦又不是什么個人物,就在出事住院前試圖勾引過陳烈,讓陳烈把她從房里給推出來,而她當(dāng)時衣衫那個不整的,真沒成兒,她是沒試探過自個兒還有沒有那層膜兒,可誰都說陳烈壓兒沒碰過她,就把人從房里推出來。
應(yīng)該是沒事的吧?
她醒來也已經(jīng)好一個月了,不是沒見過陳烈,那個人,到是一臉的不假辭色,她這邊可是樂得輕松,別以后跑過來,跟她說,其實真有一腿兒,都是好的。
“鴦鴦,早上的工作做完了沒?”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身后就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灰妹的工作說白了很簡單,說簡單也不簡單,總務(wù)處的,說起總務(wù)處,好象是個處的,里頭就跟她跟老姑婆主任兩個人,人家資格老,天天坐在那里喝茶看報紙,到點下班。
她這個惟一的總務(wù)處職員,說白了就跟打雜小妹一樣,什么事兒都得干,天天跑上跑下的,這不,她才爬高處,把壞掉的日光燈管子給換下來,剛想站在那里喘口氣,老姑婆主任已經(jīng)著一張長長的臉。
“報告主任,這里剛弄好,我就去下一樓�!彼钢X梯,一點也不吃力,直接地從一群白領(lǐng)中間走過,把她們投過來似在瞅“女超人”的目光都忽略不計。
主任也姓張,年方四十,人都說四十女人豆腐渣,主任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穿著黑色的套裝,頭發(fā)盤著一絲不茍,就連一發(fā)絲都服服帖帖,沒敢垂落下來,眼鏡是黑色的,皮鞋也是黑色的,而且是那種平頭鞋,整天兒都擺著個臉,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灰妹可不愿意與她對著干,最好的辦法是裝出事情很忙很多的樣子,從老姑婆的眼皮底子下離開,老姑婆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別看她現(xiàn)在就窩在這里做小小的主任,人家還是張秘書長的的小姨子。
咦,小姨子,不就是灰妹的小阿姨?
當(dāng)然不是,灰妹從鼻孔里哼出氣來,整一個不屑的表情,她才沒有小阿姨,至少她沒見過,也知道這個老姑婆不是她小阿姨,那是張?zhí)鞇鄣男“⒁蹋?br />
既然是老姑婆,那就是個沒嫁的,可為什么沒嫁?
這可得是一本挺狗血的糾結(jié)史,來自于老姑婆與那已經(jīng)故去多年的前張秘書長夫人之間,那是屬于年輕的老姑婆與她的姐姐之間同時愛上一個男人的故事,這個男人,不巧正是張秘書長,她的后爹。
灰妹邊扛著鋁梯,走入貨運電梯
一入電梯,她就把鋁梯給丟在一邊,權(quán)當(dāng)坐電梯這會兒,算是偷懶一下下,沒一會兒,電梯已經(jīng)到她要去的樓層,扛著鋁梯就直接地走出去電梯,快步地走到據(jù)說是辦公室里的燈管壞掉的大頭那里。
要說這里的大頭,那就是厲聲,這里是市紀(jì)委大院,他就是這里的三把手,三十剛出那么一點頭兒,年輕有為,仕途一片坦蕩,這一點誰都不懷疑。
灰妹也是不懷疑的,當(dāng)然,那是屬于他們的世界,不是她的,她與他們,那就是云與泥的區(qū)別兒,就是再給她十條腿也追不上去,她也不想追。
要說她來這間辦公室,這還是頭一回,至少以前有沒有,她可真是想不起來的,里面的擺設(shè)沒什么特別的,總之有成套的辦公用具,沒見到什么奢華的樣子,很難想象著他夜里出現(xiàn)在天涯海閣里的樣子。
但那個人真是厲聲,她還認(rèn)得的,別的到是沒有什么本事,一般人見過,很少能忘記的,更何況,他也是其中一員,擺明著她是如泥土,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兒,云泥之別呢!
沒有人,里面一個人也沒有,那白秘書跟她說沒人的時候,她還以為就隨便開開玩笑,所謂日理萬機的人,怎么可能不在?
但真的沒在,里面空蕩蕩,那辦公桌上面還有兩面小旗子,一面是國旗,另一面就是黨旗,紅色的艷似血。
打開燈,一瞅過去,哪盞沒亮很輕易地就能看出來,她手腳利落地爬上鋁梯,移開外面的殼兒,把東西放在鋁梯頂頭,小心翼翼地取下已經(jīng)壞掉的燈管,見白色的燈管里面已經(jīng)呈黑色,從掛在身前的大包里拿出燈管,萬分小心地?fù)Q上。
“喲——這不是我們的鴦鴦嗎?”
她正試著下來,聽著熟悉的聲音傳過來,不由得一個打顫,慢慢地回過頭,竟是許慎,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直拽著她摔疼的手臂,她到是疼,再疼也沒有一滴眼淚。
灰妹把壞掉的燈管早已經(jīng)收拾起來,試圖鎮(zhèn)定自若地從鋁梯上下來,回頭瞅他一眼,那眼神還帶著她都看不見的嬌嗔妹兒,“慎哥哥,你怎么有空來這里?鴦鴦想你想得緊,你怎么都不去我家了呀,很想你呢!”
她這么說的,跟個單純的小女孩似的,沒有一絲的污染,純凈的仿佛水一樣。
許慎就站在鋁樓邊兒,那個微一著仰頭,就能瞅見著她那身工作服下的□兒,及膝的裙兒,也不算是短的,可架不住人家從底下往上看的,一下子是那個風(fēng)光無限好的,兩截子白嫩嫩的腿兒踩著那鋁梯,還露出她粉色的小褲褲。
她不是沒察覺那目光兒,就在他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敏感地發(fā)現(xiàn),可她能怎么辦,只能當(dāng)作沒發(fā)現(xiàn)似地,從鋁梯上慢慢地下來。
相對于她的動作,許慎到是大方得很,朝著她伸出兩臂,“嗯,我也想鴦鴦了,鴦鴦最近有沒有跟你姐過不去,不對付的?”
她跟張?zhí)鞇凼翘焯觳粚Ω�,至少還沒有表現(xiàn)在明面上,張?zhí)鞇蹓簝簺]必要跟與她當(dāng)面過不去,只消得在江艷面前輕描淡寫地一說,她就是那個吃苦的人,到不是張?zhí)鞇巯碌氖�,她一貫是“借刀殺人”,江艷女士很能理解人的!
“沒有呢,姐姐對我那么好,我為什么要跟姐姐不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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