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10
因為婚禮的變故,周顧兩家的股票同時有了波動。
隨著記者會來臨,周家有個私生子的消息也突然冒了出來。
更有人夸張的說:「這私生子回來是跟周恒搶家業(yè)的......」
我看著商紹炙熱的眼眸,有點悔不當初。
婚禮上那短暫出現,和周恒三分像的臉,已經足夠媒體給他安上周家私生子的身份了。
可我卻知道,他不是。
周恒,才是周家費勁一切要隱瞞的那個私生子。
如今周家的一切,原本,都是該屬于商紹的。
是我,偷了屬于他的東西,獻寶一樣,送給了周恒。
第二天的記者招待會如常舉行,周恒西裝筆挺的站臺高臺上,抱著鮮花意氣風發(fā)。
他打算在今天的記者會上,解釋婚禮上的意外,好給我一個交待。
只可惜,我卻遲遲沒有出席。
因為我已經和商紹,踏上了蜜月的航班。
周恒的電話一通接一通打來,臉色也越來越著急。
最終,全都被我掛斷。
他再也控制不住脾氣打給了我閨蜜。
「漫漫到底在搞什么」
「也不看看這什么場合,也能遲到」
「她到底有沒有一點時間觀念」
閨蜜直接氣笑了......
「什么破記者會,也配顧氏千金出席」
「我家漫漫已經和新婚老公度蜜月去了!」
「你個傻叉!」
就在閨蜜掛斷電話的時候,現場所有記者的手機全部響起......
下一秒,現場直接亂了套!
整個海城的記者都拿著話筒往前擠,直戳周恒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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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顧家千金婚禮上直接換了新郎,周少爺怎么看待這件事」
「據說周家有個私生子,那個新郎是不是就是周家那位剛認回來的私生子」
「據說周老太爺定了那個私生子為周家的繼承人,這件事周少爺怎么看」
「周少爺,顧家剛才發(fā)布聲明,顧下千金在婚禮的第二天領了結婚證,丈夫卻不是你,周少爺能不能解釋一下」
周恒被記者的連番追問打得措手不及!
他不可置信的怒吼,再也沒了往日的冷靜.
「什么結婚證!顧漫漫是我的未婚妻,他怎么可能嫁給別人!」
「還有,你在說什么私生子!」
「我爸媽只有我一個兒子!我周家哪來的私生子!」
下一秒,記者拿出手機,翻開了一張截圖舉在周恒面前。
是周氏集團,隱晦的公布,家族企業(yè)將由長孫周紹繼承!
周恒頓時臉色大變,渾身僵�。�
一石激起千層浪,微博熱搜直接炸了!
那些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甚至不需要過多打聽,看到這樣的驚天大瓜,就知道周家的下場了。
原本因為聯(lián)姻一路高歌猛長的周氏集團股票,一路跌停。
周恒慌了!
楚悅就是在這個時候趕到的,她臉色發(fā)白的拽著周恒衣袖質問。
「你不是周氏的繼承人嗎那個周紹又是誰」
「周恒!你給我個解釋!」
周恒陰沉著臉一把推開她。
「我需要給你什么解釋!」
下一秒,周恒就急匆匆的推開記者,離開發(fā)布會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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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再次拿起手機,卻發(fā)現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被我拉黑了。
他不敢相信的跑到我家門口,卻發(fā)現我家密碼早已換掉。
周恒頓時滿臉呆滯,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爸爸冷笑著帶著保鏢開門:「呦,這不是周少爺嗎怎么,后悔沒喝上我女兒的喜酒嗎」
周恒此刻頭腦發(fā)懵,根本就沒留意到爸爸說了什么。
他到現在都還覺得,我是在鬧脾氣。
我怎么可能會嫁給別人呢
只急匆匆的推搡著保鏢,喊我的名字。
「漫漫!漫漫你出來!」
「叔叔,我們周顧兩家現在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
「你難道要拿整個顧氏陪漫漫胡鬧嗎」
爸爸滿臉興味的亮出了我和商紹的結婚證。
「來,好好看看,看清楚了再說話......」
「你周氏集團的安危,跟我顧氏有什么關系」
「我女兒早就在婚禮的第二天,就已經嫁了人�!�
周恒下意識的看著結婚證,頓時臉色煞白,如遭雷擊!
他臉色恍惚的厲害,頓時就慌了。
「不可能......」
「這不可能!漫漫怎么可能會嫁給別人」
「她明明很期待我們的婚禮的,她怎么可能嫁給別人」
爸爸沒好氣的冷笑一聲,恨不得上前給他兩拳頭。
「原來你也知道我女兒很期待這場婚禮」
「那你現場逃婚是幾個意思」
「欺負我顧家好拿捏嗎!」
爸爸的厲聲怒吼,終于讓周恒破防了。
他滿臉呆滯,心如死灰......
終于想起了我親口告訴他的那句話。
「周恒,我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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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臉的失魂落魄,整張臉煞白的可怕。
渾身無力的退后好幾步,原本著急憤怒的胸膛,突然就空落落的。
像是被人剜了心。
爸爸冷哼一聲,掏出一個信封砸到他臉上:「好好看看吧,幸虧我女兒沒嫁給你,蠢貨!」
周恒顫抖著手打開信封。
......
下一秒,他頓時臉色煞白,如遭雷擊!
那一張張,全都是楚悅算計他的證據!
楚悅和周恒的相識比我更早。
她媽媽曾是周家的保姆,所以從小就懂得權衡利弊,看人臉色。
她甚至才七八歲,就懂得哄騙周恒長大了娶她。
周恒答應了。
只可惜,隨著年齡的增長、家世的懸殊,周恒一直把當初的諾言當成一句玩笑話。
誰知,就在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楚悅直接一瓶安眠藥灌了下去。
那時我剛成為周恒的女朋友,就見別的女人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說:「恒哥哥,你不用對不起我,沒有你,我活著也沒有什么意思了......」
那場戲碼,讓周恒從此對楚悅愧疚至極,甚至強逼我也一起去彌補楚悅。
周恒不惜拋下我,也要給她一份體面。
可他卻不知道,楚悅從小到大,對他有哄騙,有算計,卻從來沒有真心。
畢竟楚悅,早就結過婚了呀。
她的結婚對象,就是周恒嘴里會毀了悅悅一生幸福的王八蛋!
楚悅想踩在我頭上,攀上周家,而她那個勢利眼的丈夫,也想憑借周恒發(fā)一筆橫財,所以才心甘情愿,自己送自己一頂嶄新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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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為他真真切切差點丟了一條命,卻比不過楚悅滿腹算計的一場苦肉計。
那一頁頁證據之下,是楚悅每一次挑釁我,發(fā)來的隱晦又曖昧的照片!
周恒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上。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為什么我獨獨一見到楚悅就氣的跳腳!
「是我對不起漫漫,我錯了!」
「我怎么會誤以為楚悅是真的一直等我,為了彌補她,竟然為了她把漫漫一個人丟在婚禮上......」
周恒慘兮兮的跪在我爸爸面前哀求。
「叔叔,是我錯了......」
「我竟然還因為這個賤人,一次又一次怪漫漫無理取鬧......」
「漫漫該有多絕望��!」
「叔叔,你就讓漫漫見見我吧,我會補償她的!」
「我一定會補償她的!」
爸爸嘿嘿一笑,滿臉鄙夷。
「補償也不是不可以......」
「我女兒女婿現在正在南半球度蜜月呢,等他們回來,我顧家勢必要補辦一場婚禮的。」
「你要補償嘛,那就給我女婿當個伴郎吧」
周恒猛然一怔:「漫漫嫁的人,到底是誰」
爸爸冷哼一聲:「你不是都見過了嗎」
「不是你親手把漫漫推到他懷里的嗎」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那孩子可是我早就看中的女婿!」
爸爸說完就甩上了門,給了周恒當頭一擊!
他愣愣的跪在我家門口,捂著胸口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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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悅在質問周恒過后,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對周恒的態(tài)度轉變太快。
連忙跟在周恒的扯屁股后面一路找來。
她看到周恒跪在我家門口,眼睛閃了閃,立馬上前安慰。
「恒哥哥,嫂子明明知道今天要開記者會,卻還故意缺席,她這是把你當成什么」
「更何況,新聞都爆出來她跟別人去度蜜月了......」
「這樣不三不四的女人,不要也罷�!�
周恒卻突然一把推開她:「你給我滾!」
楚悅愣住了。
周恒一向注重體面,什么時候讓她滾過
楚悅頓時有些心虛,猶猶豫豫的問道:「恒哥哥,你這是怎么了」
周恒眼眶通紅,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恨不得直接捏碎!
「怎么了!」
「你自己看看,我怎么了!」
他一把揚起手上的信封,朝楚悅的臉上砸了過去!
「楚悅,耍我好玩嗎!」
楚悅艱難的撇過臉,看到一地的高清曖昧照片,徹底傻眼了。
......
直到周父打來一通又一通的電話,周恒才想起還有一檔子私生子的事情需要處理。
他被迫無奈只能暫時放過楚悅,急匆匆的趕回了家。
剛到家,周恒就臉色不好的質問周父:「你能不能管一管你那個私生子」
「他是什么貨色,竟然跟我搶老婆」
「你快安排集團施壓,不惜一切代價,我也要讓那個野種回來,親手把漫漫還給我!」
周父皺了皺眉,不高興的說:「什么私生子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周恒還想再說,就迎來了周老爺子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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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逆子!你還有臉問!」
「你就是我周家那個私生子!」
「要不是看在顧家的面子上,我周家就算斷子絕孫也絕不會認你!」
周父周母撲通一聲,怯懦的跪在祖宗牌位前,頭都不敢抬。
直到周老爺子全都和盤托出,周恒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來他母親,是小三上位......
他周恒,就是熱搜上爆出的那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娶了漫漫的商紹,才是周家記在族譜上的繼承人!
周家大亂的時候,我正在小心翼翼的討好商紹。
那時我剛滿十八歲,是在紐約求學的時候,認識了他。
我們相識的第一眼,他就對我產生覬覦,白天黑夜的撩撥我。
商紹對我的占有欲恐怖到極致,就連我和男同學說一句話,都能讓他醋到不行,把我綁在床上折騰個三天三夜。
我從小循規(guī)蹈矩,頭一遭碰到這樣的人,滿心滿眼只想著逃。
尤其是親眼見到他從黑手黨的設局下逃出來,救我之時那渾身的血,我可恥的害怕了。
我害怕自己彌足深陷,步入深淵。
所以,我所思右想選擇了周恒。
我想,把愛放在周恒身上,才能叫我安心。
我為了攔下他的腳步,偷偷通知了他的死對頭,趁他狼狽陷入危險,逃回了國。
可我沒想到,他卻不要命的追著我回來了。
商紹的身份,也就是在那時爆出來的。
最后,是我逼著爸爸把這一切都壓下去,許周家重利,力捧周恒,背叛了商紹。
他是心如死灰的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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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為,商紹娶我是為了報復。
我也愿意為了自己曾經的錯誤彌補,可我卻沒想到,蜜月的日子是我想象不到的甜蜜。
他帶我去看過冰川,徒步燈塔斷崖。
甚至體驗了一下和海豚共游。
最后,在我膽顫心驚算著倒計時的時候,他猩紅著眼將我壓在墻上,沙啞著嗓子說:「我錯了�!�
「我再也不關著你了......」
「是我不懂愛,我以后都聽你的,你別再離開我了�!�
我刷的一下就紅了眼眶。
他強硬霸道不假,可他也寧愿舍去一條命,也要護我周全。
我哽咽的吻上他的喉結:「是我錯了,你不懂愛,我該好好教你的,而不是離開你�!�
他喉間顫動,深深的吻了下來。
我和商紹原本打算在國外旅居一年的,誰知半年不到,我就揣了崽。
商紹頓時如臨大敵,立馬安排私人飛機。
打給爸爸的電話,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爸,漫漫懷孕了!」
「爸,漫漫要吃冰激凌,孩子會吃壞掉嗎」
「爸,漫漫要是在飛機上暈倒了怎么辦」
「爸,我害怕......」
我隔著老遠就聽到電話那頭我爸忍無可忍的怒吼:「又不是你懷孕,你怕個慫!趕緊給老子滾回來!」
剛落地,我就看到一輛熟悉的邁巴赫。
車門打開,半年不見的周恒發(fā)絲凌亂,衣服也皺巴巴的,狼狽的像個民工。
往日里的體面半點都沒了。
他跌跌撞撞的沖我跑來,在看到商紹時,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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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眼眶通紅,眼窩深陷,像是被嫉妒沖回了頭腦,捏著拳頭就向商紹打來。
「你只是替我參加婚禮,你有什么資格搶我的老婆」
商紹一個轉身避開,嘖嘖兩聲,然后慢條斯理的解下手表,脫下外套。
我連忙遠遠避開,跟著爸爸上了車。
爸爸坐在車廂里,遠遠看著周恒被揍趴在地上,還不解氣的冷哼:「看來周家還沒吃到教訓!」
婚禮結束后,周家的丑聞全網亂飛。
就連周母當初是怎么用盡手段,親手策劃了一場爆炸案,害死商紹的母親,讓商紹這個周家繼承人有家不能回,全都盡數被爆了出來。
周氏集團的股價一路暴跌,投資人全都暗中拋售股票。
爸爸暗中牽頭笑的賊眉鼠眼,大手一揮全部買進。
從此,周家這個首富的身份,徹底沒了。
周氏集團只剩下明面上的空殼子,背地里的命脈,全都捏在了爸爸和商紹手里。
周老爺子拄著拐杖連續(xù)幾次拜訪,說要見見他的孫子,全都被爸爸裝模作樣的混了過去。
「什么大孫子我顧家哪來姓周的,周老怕不是找錯地方了」
周老爺子只能無奈接受。
然后給自己洗腦,總歸能拿捏周家的,到底還是姓名都在族譜上的周家人。
誰知道周恒這一沖動,徹底惹毛了商紹。
我都不敢在他跟前提起跟周恒的那些年,偏偏他自己找死......
第二天,周恒直接鳳凰變野雞,全國人民都知道了他這個私生子的身份。
周氏集團更是直接被商紹改了名,直接并入顧氏。
周老爺子氣的青筋暴起,拐杖直至商紹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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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你就該死在曼谷碼頭!」
「我苦心救你一命,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周恒也咬牙切齒的一把揪住商紹衣領:「你怎么敢!」
商紹一把甩開他,然后一眨不眨的盯著周老爺子。
漫不經心的跳開襯衫紐扣,露出胸膛的猙獰疤痕。
「托您洪福,那艘偷渡船炸的可比除夕夜的煙花還好看。」
原來,周家作孽太多,周老爺子三年前給家族安排了后路和人手。
把周家百分之八十的財產,換成固定財產,偷偷轉移。
然后私下安排了一艘貨船,偽裝成偷渡船,借此逃過海關的審查。
結果,那樣周全隱秘的事情,竟然被人發(fā)覺了。
周家的資產,直接在公海上被炸了個一干二凈!
周老爺子渾濁的眼眸猛的一縮!
暗害他周家的競爭對手,周老爺子找了三年!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他的親孫子!
商紹就這么漫不經心的給了周家一個大驚喜。
周老爺子直接突發(fā)腦梗,倒了下去。
臨上救護車時,還不死心的一句接一句嘶吼。
「為什么為什么!」
商紹冷笑著抖開一個屬于消防員的殘破工牌把玩。
「爺爺,您從小就教我,想要什么東西,就得親手碾碎,再重鑄。」
「我現在看上了周氏集團,周氏集團就得里里外外,都屬于我。
「怎么樣,我給您準備的這份大禮,您還滿意嗎」
當年周老爺子安排周父和滬市千金商知之聯(lián)姻,也就是商紹的母親。
可誰知道一個千金大小姐,卻放著家里的家業(yè)不管,一心只想當個消防員。
周父嫌棄妻子上不了臺面,就在外找了小三。
眼看著商紹年紀輕輕就被內定為集團下一代接班人,周母心里不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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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嫉妒到發(fā)瘋,拼著魚死網破一親手策劃了化工廠爆炸案。
更是把這些罪名都強加在商紹母親的頭上。
沒有什么比一個消防員,卻死在火里更讓周母高興的了。
而周老爺子,卻在發(fā)現這一切之后,不想集團受到牽連,親自掃清尾巴,讓人頂了罪。
從那天起,商紹就逃離了周家,給自己改了姓。
至于周恒,只是商紹用來擺脫周家,給周家安排的誘餌而已。
周母的親生兒子,和商紹的媽媽一起,死在了自己親手策劃的爆炸案里。
周老爺子躺在病床上,眼里的光亮逐漸滅了下去。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周家沒了周老爺子坐鎮(zhèn),直接亂成一團。
爸爸笑的合不攏嘴。
「就是說嘛,這首富還分什么南北」
「這下好了,南北東西都姓顧,哈哈哈哈!」
周氏集團一周翻了天,周恒卻不管不顧,還妄想挽回我。
他抱著雞湯,小心翼翼的每天站在顧氏集團的樓下,想要見我一面。
每到這個時候,公司里的人就輪番上崗在門口溜圈罵街。
「什么野種,也配覬覦我們少夫人!」
「周少當年偷人婚戒的時候多囂張,怎么現在改送雞湯當流浪狗了」
曾經的周大少爺高高在上,沒有人敢得罪。
現在嘛,清潔阿姨都要噴著酒精圍著他消一圈毒。
商紹慵懶的叼著煙坐在周老爺子的董事長位子上,大手一揮,直接把和周家有點關系的人,全部解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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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因為周家被牽連的人,全都把怒火發(fā)泄到了周恒身上。
「你個狗日的!就是你,因為一個賤人毀了我們!」
「呸!什么狗屁周少爺!一個私生子還有臉挑剔顧氏千金!」
「當年你拿顧家千金當墊腳石,現在連她鞋底的泥都不配舔,私生子就是私生子�!�
周恒像是爛街老鼠一樣,到處躲躲藏藏,那輛跟了他七年的加長版邁巴赫,也被人砸成了破銅爛鐵。
更不要說楚悅這個罪魁禍首了。
沒了周氏的幫扶,楚悅那個便宜老公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嘲諷他的綠帽又大又亮......
楚悅被老公家暴的時候,哭著喊著說:「我是冤枉的,我和周恒什么都沒有!」
她那便宜老公氣的一腳揣到她肚子上:「呵!你是冤枉的,你他媽看看老子頭上的綠帽冤不冤枉」
那一腳,直接把楚悅懷了兩個月的孩子踹流產了。
楚悅氣不過,偷了輛車摸到我家門口,堵了我一天,都沒堵到我。
卻堵到了周恒。
老公正一邊給我捏腳,一邊給我講著周恒和楚悅的八卦。
然后陰陽怪氣的看了眼樓下冷笑:「我看他現在當乞丐當的挺習慣的......」
我心中苦笑......
誰知道周恒失去了一切,竟然擺爛了。
他像一灘死水一樣,接受了自己全新的身份,白天黑色躺在我家門口,就想見我一面。
保安趕都趕不走。
商紹因為他甚至一天要氣個八百回,每天都疑神疑鬼的。
我剛要說什么,就見楚悅滿臉瘋狂的開車,直接從周恒身上攆了過去!
小區(qū)保安和物業(yè)一嗚泱的沖了上去。
很快,小區(qū)就響起了110的警鳴聲,我家門口直接被警察圍了起來。
我傻眼了......
商紹愣住了......
下一秒,商紹黑著臉問:「你要不要去見他最后一面我同意了,你去吧......」
我無語:「我羊水破了,你是讓我見完他再送我去醫(y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