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劍骨覺醒？吞噬劍魔！
“林兄節(jié)哀，區(qū)區(qū)一個毛頭小兒，何足掛齒？他背靠妖狩司又如何，咱們未必沒有辦法對付他！”方躍眼中精光閃爍，顯然早有腹案，“城主府那邊，我們可以想想辦法�！�
聽他提到城主府，孫正豪皺眉道：“方兄，您是說……去城主府告狀？怕是沒用吧。姜青如今是妖狩司的人，城主府可不管妖狩司的事�！�
“不不不！”方躍擺手笑道，“表面上不管，暗地里可未必�！�
他壓低聲音，神情頗為神秘，“依我所知，這太平城的城主齊宏達，和妖狩司早有積怨。他容忍妖狩司分出城內(nèi)權(quán)柄已久，如鯁在喉�！�
說到這，他眸中寒光一閃。
“正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再強的朝廷妖狩司，在這太平城地界，還得看城主的臉色行事！”
孫正豪和林遠山聞言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林遠山沉吟道：“方兄之意，是想借城主府之力來對付姜青？”
方躍微微頷首：
“妖狩司不歸城主府直接節(jié)制，但城主府若有意拿人，也非沒辦法。只要我們能讓城主樂意出手，不愁弄不死區(qū)區(qū)一個姜青！”
王海這時插話道：
“可是城主府憑什么幫咱們？總不能空口白牙讓齊宏達替咱賣命吧？”
方躍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很簡單——銀子！”他豎起兩根手指：
“兩千兩白銀，足矣打動城主府為我們做事�！�
“兩千兩？！”
孫正豪和林遠山對視一眼，皆倒吸一口冷氣。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
但旋即，兩人眼中同時露出狠厲之色。林遠山第一個開口：
“好！我林家愿出一千兩，就當(dāng)為犬子報仇！”
孫正豪見林遠山如此決絕，也沉聲道：
“孫家出五百兩！”
方躍微微一笑：“我方家也出五百兩，正好湊足兩千�！憋@然他心中早有計較。
王海搓了搓手，滿臉愧色：
“銀錢上我王�？峙聨筒簧稀贿^我手下的虎鉞衛(wèi)兄弟還能調(diào)動一二，到時可供驅(qū)策！”
林遠山冷冷道：“王兄既然錢出不上，到時行事可得多出力。”王海臉皮一抽，點頭道：“那是自然！我管著的幾個虎鉞衛(wèi)弟兄早已對姜青恨之入骨，絕不會手軟�！�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達成了一致。林遠山沉聲問：“那方兄就說說，具體該如何行事？”
方躍捋須笑道：
“第一步，自然是由我出面，將兩千兩銀子盡快備好，拜會城主齊大人，說服他出手。第二步……”
他看向林遠山和孫正豪。
“齊大人要對付姜青，總不能空口無憑，你二位需從林家提供一個說法。比如……”
他微微一笑：“說姜青身為烽燧卒時，在守城軍中，與黃仁忠結(jié)黨營私！”
“要知道，姜青在守城軍的時候，那還是歸城主府管！”
“總之越嚴重越好，有了這由頭，城主府才好名正言順地插手�！�
孫正豪皺眉：
“這……會否太過？空口污蔑，恐……”
方躍冷哼：“這不是污蔑，是必要手段。難不成真指望姜青做過的那些就夠定罪了？林峰乃煉肉武者，他殺煉肉武者，這可算死罪一條！此事便可遞呈城主，聯(lián)名控告。如此齊大人才能名正言順調(diào)兵捉人！”
“至于證據(jù)，大人自會想辦法做足，無需我們煩神�！�
林遠山聞言雙目一亮，猛地點頭：
“好！就照方兄說的辦！老夫這就去草擬狀書，孫兄一起？”
孫正豪略一沉吟，也點頭：
“事已至此，唯有如此。那就由林兄起草一封狀紙，我孫家簽字畫押，一同遞交城主府�！�
方躍撫掌笑道：
“甚好。咱們?nèi)夜哺嫜魉疽粋�小小統(tǒng)領(lǐng)，城主府絕不會坐視的。”
“到時候，姜青到了城主衙門，就是條龍也得盤著！那時只消借由審案，暗中把他處理掉，妖狩司也不好明說什么！”
林遠山一想到姜青伏法身死，慘狀凄厲，便恨得牙癢癢的，重重點頭：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只要能殺姜青，什么代價我都愿出！屆時必重謝諸位相助！”
“林兄言重了，咱們也是為了除后患，各取所需而已�！�
方躍皮笑肉不笑地拱手。
四人計議既定，稍作細節(jié)分工后，便散去各自準備。
當(dāng)夜，林遠山親筆寫下狀紙，與孫正豪一同蓋上家主印信，遞交方躍。方躍則命心腹連夜攜銀潛入內(nèi)城，通過關(guān)系進了城主府。
第二日，太平城城主府內(nèi)。
一間書房中，城主齊宏達瞇眼看完手中狀紙，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妖狩司的小嘍啰居然鬧到本城主頭上來了，還敢殺城中世家子弟，無法無天！”
他將狀紙遞給身旁心腹親信，淡淡道：
“事情打聽清楚了嗎？”
那親信微微欠身道：
“屬下昨夜已多方打探，青石坊林家少主林峰確實前日被人所殺，林家護院亦死兩名，孫家方家可作證人�！�
他頓了頓，又壓低聲音道：“此外，今晨方家忽在市面大筆收購糧商欠券，估計變賣了大概兩千兩銀子。此銀極可能已送入咱們府內(nèi)。”
齊宏達哈哈一笑，端起香茶抿了一口：“兩千兩……方老狐貍倒是舍得。我問你，你覺得這狀告的人如何？”
親信躬身道：“青石坊三大家聯(lián)名告狀，林家子被殺證據(jù)確鑿，按理城主府可以要求妖狩司交人。但妖狩司畢竟非屬城主節(jié)制，強行動手恐惹麻煩�！�
齊宏達瞇縫著小眼，寒光閃爍：
“我早看谷大海那廝不順眼，這次不過治他一個屬下，有何妨？更何況……”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我們可以暗中出手，讓那姜青消失掉即可。死人是不會開口的�！�
……
另一邊，姜青早起來到妖狩司。
就把手頭的公務(wù)全都交給了手下。
隨即盤膝坐在妖狩司分配的小院密室中，開始修煉。
一開始，姜青就將體內(nèi)真氣緩緩運轉(zhuǎn)一個周天。
此刻，姜青胸腹間仿佛風(fēng)雷隱響——正是《風(fēng)雷呼吸法》在體內(nèi)催動的征兆。
隨著吐納深入，姜青的氣息愈發(fā)渾厚穩(wěn)固，皮肉筋骨間不時傳出噼啪微響，宛如炒豆爆裂。
“呼——”
姜青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睜眼望向身前懸浮的淡藍光幕。
那是戍衛(wèi)簽到系統(tǒng)的界面，此刻正有一道柔和光芒閃爍不定。他心念一動，光幕上頓時浮現(xiàn)出今日的簽到信息：
【叮，駐地簽到成功！】
【獎勵：寧神香一束�！�
姜青看著手中忽然出現(xiàn)的三支線香，不由露出一絲喜色：
“寧神香？正好用來穩(wěn)固心神。”
他沒有遲疑，取出火折子將一支線香點燃，裊裊青煙在密室中彌散開來，帶著淡淡檀香與藥草的氣息。
姜青只覺腦海瞬間清明了幾分，先前連日廝殺的疲憊與雜念一掃而空，整個人都進入一種空明玄妙的境界。
他盤坐在蒲團上，雙目垂簾，心神完全沉浸于體內(nèi)。自丹田處，一絲絲溫潤的真氣順著經(jīng)脈游走，全身血肉在真氣浸潤下越發(fā)堅韌。
姜青暗自衡量，此刻他的煉皮境界已然趨近圓滿，皮膜如鐵，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難以撼動的沉凝力量。
而更讓他振奮的是，煉皮之上隱隱的煉肉境門檻似乎也有所松動。
這意味著只要再進一步，他便能踏入煉肉境，氣血如牛，戰(zhàn)力大增！
“妖狩在即，必須盡快突破�！�
姜青心中一凜，想到不日后就要隨妖狩司隊伍出城狩獵妖獸，他既興奮又警惕。
興奮的是，這是歷練和獲得資源的絕佳機會；
警惕的是，青石坊林家等三大家對自己恨之入骨，絕不會善罷甘休。
如今林家已經(jīng)聯(lián)合其余兩家去城主府告狀施壓，背地里還不知醞釀著什么陰毒手段。
他只有變強，再變強，才能從容應(yīng)對一切陰謀！
想到這里，姜青緩緩伸手握住身旁的淵獄劍。自從得了此劍并覺醒“淵獄劍軀”
天賦以來，他能清晰感覺到自身實力與日俱增。特別是在白日與陳奎過招、一招震懾全場后，他察覺淵獄劍軀的覺醒進度又提升了一截。
姜青不禁調(diào)出系統(tǒng)界面，默念查看當(dāng)前體質(zhì)狀態(tài)。
果然，光幕一閃，一行細小的字體映入眼簾：
淵獄劍軀當(dāng)前覺醒進度：099
【恭喜宿主，達到覺醒第一節(jié)劍骨的要求，是否覺醒？】
“已經(jīng)接近第一重覺醒臨界點了！”
姜青心中一震，繼而露出一抹喜色與凝重并存的神情。
根據(jù)先前系統(tǒng)給出的信息，淵獄劍軀共有九節(jié)天淵劍骨，每覺醒一重，就會開啟一節(jié)劍骨之匣，釋放出其中封印的上古劍魔殘識。
若能以自身意志將其吞噬，同化劍魔之力，便能大幅增強自身；可一旦失敗，則會被劍魔反噬，淪為無魂劍傀，形神俱滅！
“第一次覺醒就在眼前……”
姜青深吸一口氣，壓下內(nèi)心的激動與忐忑。
他明白機遇與風(fēng)險并存，但此刻有寧神香護持心神，又身處妖狩司大本營的密室中，相對安全，不失為沖擊劍骨覺醒的好時機。
只要成功吞噬第一道劍魔殘識，我的實力必將暴漲，到時就算林家那些宵小設(shè)伏，也奈何不得我！
念及此處，姜青眼中精光一閃，毫不遲疑地催動真氣朝著體內(nèi)深處那一縷若有若無的劍意沖去！
轟！一聲無形的巨響在姜青腦海深處炸開，他整個人仿佛陷入了一片幽暗的混沌空間。隱約之間，他“看”到自己身處一座漂浮在無盡黑暗中的古樸劍棺之前。那劍棺通體漆黑，銘刻著繁復(fù)的上古劍紋，棺蓋以九道鎖鏈封縛，此刻正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似有什么遠古惡獸要破棺而出！
姜青心神警兆大作，他意識到這是淵獄劍軀第一節(jié)天淵劍骨孕育的劍棺！隨著覺醒進度攀升至臨界，劍棺正在自行開啟。下一刻，“砰”的一聲巨響，九道鎖鏈寸寸崩斷，棺蓋被一股大力掀飛！一道猙獰的黑影陡然自劍棺內(nèi)直沖而出——
那是一縷扭曲的意識，一聲桀桀怪笑在姜青腦�；厥帲骸拌铊睢嗌倌炅耍K于……又有人來了！”話音未落，黑影已化作一道利劍般的殘魂，兇狠地朝姜青的識海刺來！劍棺四周瞬間鬼哭狼嚎，無邊殺意洶涌，如怒海狂濤般朝姜青的意志沖擊而至！
姜青只覺腦中劇痛，仿佛有萬千鋼針扎入魂魄。
他悶哼一聲，幾乎要暈厥過去。但殘存的理智讓他強行穩(wěn)住心神，咬牙硬撐：
“不好…這就是劍魔殘識的意志攻擊！好霸道的殺念！”
在這洶涌殺意中，他意識到自己若有一絲松懈，立刻就會被這股滔天魔念吞噬，再無清醒之日。
密室中，姜青盤坐的身軀陡然繃緊，皮膚表面浮現(xiàn)出一道道黑色的細小紋路，眉心處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
他雙拳緊握，指甲刺入掌心卻渾然不覺。
那支寧神香仍靜靜燃燒著，幽幽香氣繚繞，將逸散的魔氣一點點化解。
然而劍魔殘識的瘋狂沖擊太猛烈了，姜青腦海中的暗黑風(fēng)暴仍在擴大！
“區(qū)區(qū)凡人，也敢窺伺本座？給我滅！”
劍魔殘識發(fā)出刺耳的尖嘯，在姜青識海凝聚成一張扭曲丑惡的鬼臉，張開血盆巨口狠狠咬下！
姜青只覺意識一震，仿佛天地倒轉(zhuǎn)，眼前出現(xiàn)了可怖的幻象——他看見自己被無窮無盡的妖獸撕成碎片，內(nèi)心的恐懼被無限放大。
“不！這不是真實的！”
姜青先是告誡自己，凡所有相皆為虛妄！
隨即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出，神智為之一清。
他強行穩(wěn)住心神，運轉(zhuǎn)《風(fēng)雷呼吸法》，想以體內(nèi)滾雷般的真氣震散這股侵入識海的異物。
一聲低吼從他喉間迸發(fā)：“給我滾出去！”
剎那間，姜青的識海中竟響起陣陣驚雷，無形的狂風(fēng)盤旋，化作一柄柄風(fēng)雷之刃斬向那鬼臉！
“啊——”
劍魔殘識被風(fēng)雷刀氣絞中，發(fā)出一聲凄厲怪叫，鬼臉被撕裂開數(shù)道口子，化作黑霧欲逃。
這一擊之下，姜青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氣勢削弱了幾分。
他精神大振，正想乘勝追擊，將此殘魂徹底磨滅時，腦海中卻冷不丁浮現(xiàn)出系統(tǒng)先前的提示：
【每次解封需以自身意志吞噬劍魔意識，失敗則淪為無魂劍傀，成功則奪其力量�！�
“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能吞下它嗎？若是失敗，就萬劫不復(fù)！”
姜青心頭一凜，剛剛升起的狠勁驟然冷卻幾分。
眼前這縷劍魔殘識遠比他想象的難纏，自己縱然不惜拼命或許有一線勝機，卻也可能兩敗俱傷。更何況妖狩在即，他不能在此時冒更大的險！
思緒電轉(zhuǎn)間，那縷黑色殘魂已經(jīng)重新凝聚，雖然黯淡許多，卻依舊伺機而動，桀桀冷笑不斷：
“怎么不動了？小子，有膽拿本座的力量，倒是放馬過來�。 �
姜青臉色陰晴不定，終是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貪念，冷哼道：
“區(qū)區(qū)殘魂也敢逞狂？遲早有一天，我會再來取你性命！現(xiàn)在，給我回去吧！”
說罷他心念一凝，將自身意志化作一只擎天巨手，轟然抓向那團黑霧！
黑霧怪叫著想要再戰(zhàn)，卻被巨手牢牢攥住，狠狠塞回了那口黑色劍棺之中。
砰！棺蓋重新闔上，九道斷裂的鎖鏈竟在姜青意志推動下緩緩復(fù)原，將劍棺重新封印。
瞬間，識海風(fēng)平浪靜，周遭黑暗場景盡數(shù)破碎湮滅。
姜青猛地睜開眼睛，只覺渾身虛汗?jié)裢�，后背衣衫都黏在皮肉上，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一般�?br />
他大口喘息了幾下，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
“總算壓下去了…雖沒能成功吞噬，但也并非全無收獲�！�
姜青感應(yīng)自身，發(fā)覺體內(nèi)真氣隱隱精進了少許，靈魂意志仿佛在剛才的劇烈碰撞中得到淬煉，變得更凝實堅韌了。
“算是提前摸清了覺醒的難關(guān)……待我準備更充分，再來鎮(zhèn)殺這劍魔殘識！”
他眼中寒芒一閃，心中對力量的渴望更熾熱。
雖然這次未能突破淵獄劍軀第一重，但也并非壞事。
至少他保住了清醒與性命，還讓那兇戾殘魂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