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白河書知道了卡納爾是女生的事情。
對著鏡子看到紅腫的嘴唇，她確信了這不是上火。可能，不是剛發(fā)現(xiàn)的，他或許很早就知道。
是因為酒嗎？
她隱約記得他摸了她好多地方。
“嘴唇很疼嗎？”白河書拿著一套衣服進了浴室，問她。
“嗯？”卡納爾摸著嘴唇，回頭看到他，遲疑，“……沒有……”
她理不清楚。
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她愿意相信白河書是喝醉了。但是他好像對發(fā)生了什么都記得很清楚，還這樣若無其事。
“先洗個澡�！卑缀訒岩路旁诩茏由�，“你的衣服，我也不知道你平時穿哪些，就隨便拿了一件�！�
“……？”她愣住，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那個。”白河書雖然看起來很平淡，臉有些泛紅。
他拿來了她的束胸。
“……”卡納爾看清楚架子上的束胸，臉燒了起來，“我會自己回去找，你說就可以�！�
瘋子。
他竟然翻她的衣柜拿束胸，這些衣服她都藏在最底部。
“是我想找，”白河書走近她，壓低了聲音，“我一直都好奇你喜歡什么風(fēng)格的，就這么喜歡黑色？”
“……”
卡納爾僵住，阻止話題往錯誤方向發(fā)展：“這不好笑�！�
他今天的幽默有點生硬了，冒犯的感覺明顯。
“嗯？”白河書看著鏡子，桃花眼彎成月牙，兩手壓在洗手臺上，狀似不經(jīng)意地困住了她，“就當是在開玩笑，你生氣了？”
這類型的玩笑她一直接受不了。
“……真的不好笑�！彼氚阉氖謸荛_，他巋然不動。她側(cè)過頭想說點什么，被順勢吻住了嘴唇，“……”
這么自然的。
只是一個很輕的吻，白河書立刻放開了她。但是，連這種時候都被戲弄，卡納爾渾身不舒服，幾乎呼吸不暢。
“……”
她悔恨自己的嘴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不要再發(fā)呆了，洗澡出來吃飯�！卑缀訒鴱澲劬Φ雇肆藥撞�，“我出去等你�！�
“……”
他弄得像只有她覺得奇怪。
他會做這樣的事，看起來不是因為喝醉了不清醒，也不是因為一時沖動，就是，一開始想好了，正打算這樣。
理所當然地親吻她，像戀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