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紅顏多薄命10
那一日定下計劃之后,廣豐便變得更加忙碌起來,倒是顯得趙卿像是一個閑人。
只是這一次她時不時凝視這一位廣家大少爺,似乎要從他身上看出一個究竟來。
但&;左看右看,趙卿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只能自我安慰這大概就是系統(tǒng)所說的女主光環(huán),被迷惑的人會義無反顧的為她付出。
這么一想倒是也合情合理,至于這么一位精明能干沉著冷靜的大少爺,為什么忽然之間就對她百依百順了,趙卿琢磨著大約就是所謂氣運帶來的無形力量。
只是順著這個思緒想,她本身也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計劃有條不紊的前進&;著,廣豐每晚都會告訴她具體情況,倒是免了趙卿去打探。
徐家買下那塊香料之后,果然便迫不及待的開始炮制起來,香料還&;未炮制完畢,徐家得到傳說中已經(jīng)絕跡的龍鱗香的消息便傳得沸沸揚揚。
這自然是徐家放出去的消息,又有廣豐在里頭興風作浪。
香料還&;在炮制中,徐家門前便門庭若市,想要一探究竟的人絡(luò)繹不絕。
但&;跟徐老爺想象中的不同,眾人都對這一塊香料的真假報以懷疑,倒是也有調(diào)香世家試探著出價,那價格卻比五萬兩還要低。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
畢竟龍鱗香真假難辨,歷史上關(guān)于龍鱗香的記載不少,但&;調(diào)香世家被騙的記載更多,這讓眾多調(diào)香世家不得不謹慎。
徐家怎么可能將這塊香料賤賣,索性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拒絕,一心一意開始炮制,只要確定這就是龍鱗香,到時候翻幾番都是有可能的。
龍鱗香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秦向明自然也聽到了。
他心中惱怒,但&;在徐慧娘面前卻又成了溫文爾雅的如意郎君:“慧娘,今日我聽人說徐家找到了一塊龍鱗香,這事兒你可知道?”
徐慧娘等的便是這一刻,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來:“龍鱗香不是已經(jīng)絕跡了嗎?徐家不過是普通的香料商人,從哪兒買來這么珍貴的香料?”
秦向明眼神一閃,他暗地里早已經(jīng)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打聽的清清楚楚,那個被徐慧娘威脅的小廝也說出真相,他哪里不知道徐慧娘這是在跟自己做戲。
一想到趙卿得到消息之后急急忙忙的就傳信回來,結(jié)果卻被這蠢貨截住,好好的龍鱗香去了徐家,秦家反倒是成了局外人。
這么一對比,表妹雖然嫁給了他人,心里頭卻只有自己,倒是這徐慧娘嫁進&;了秦家,明面上對他一往情深,實際上卻向著徐家,實在可恨。
只是現(xiàn)在卻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秦向明壓住怒氣,笑著說道:“如今外頭鬧得沸沸揚揚,不如你&;回家問問到底是真是假。”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
徐慧娘哪里知道事情已經(jīng)敗露,一心想著借著這一塊龍鱗香在秦向&;明心上立足。
她溫柔體貼的說道:“夫君,妾身馬上就回家打聽,如果那真的是龍鱗香,妾身一定會&;說服爹爹,將龍鱗香賣給秦家�!�
秦向明心底更是惱怒,卻不得不裝出溫柔模樣:“慧娘最是體貼,秦家制香,徐家販賣香料,我們兩家聯(lián)手才&;是珠聯(lián)璧合�!�
說著這話,他溫柔的拂過徐慧娘的眉眼:“就如我與娘子這般�!�
“徐家跟慧娘你&;的恩情,向&;明會牢記在心,這一輩子,我都不會&;辜負你&;!”
徐慧娘臉上泛著紅暈,沉迷在這柔情蜜意之中,心底更覺得自己這一步走對了:“夫君……”
秦向明眼底閃著寒光,催促道:“辛苦慧娘了,快去快回�!�
徐慧娘一走,秦向明的臉色就陰沉下來。
下屬見他臉色不好,小心翼翼的問道:“少爺,那龍鱗香是真的嗎?”
秦向明心底也拿不準,但&;前有趙卿送信回來,后有徐家廣家爭奪香料,這香料是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
一想到這件事,秦向明心底更加厭惡徐慧娘,以前倒是沒看出來這蠢貨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攔住他的信不說,還&;派人騙了表妹,讓她反過來幫了徐家。
秦向明捏了捏眉心,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龍鱗香是落到廣家手中好,還&;是徐家手中好,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后者至少秦家還&;有機會,倒也算一件好事。
秦向明手指敲打著桌面,若那真的是龍鱗香,無需任何秘方,秦家便能立于不敗之地。
徐慧娘很快便帶了消息回來,徐家自然一口咬定那就是龍鱗香。
聽了這話,秦向明卻沒有完全相信,幾次帶著調(diào)香師上門查看。
他倒是想把香料定下來,可這一次徐家顧左右而言他,愣是不肯直接答應(yīng),即使秦向明吹枕頭風,徐慧娘被他迷得七葷八素,可她畢竟是出嫁女當不了徐家的家。
事情一時僵持起來。
隔了幾日,廣豐便告訴趙卿一件事:“龍鱗香已經(jīng)炮制完畢,徐家確認那就是龍鱗香,三日之后請眾多調(diào)香世家品香。”
趙卿臉色一喜:“他們想要待價而沽?”
廣豐點頭道:“徐家人膽小怕事目光短淺,卻不乏貪婪�!�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
趙卿露出幾分&;笑意:“我還&;以為有徐慧娘在,香料炮制完畢之后,徐家跟秦家就能達成合作,沒想到居然沒成�!�
廣豐看了她一眼,見她提起秦家并無異色,只有冷漠,又說道:“香料炮制完畢那一日,秦向明曾帶著人前去查看�!�
“具體說了什么無人知道,但&;顯然秦家滿足不了徐家的胃口。”
趙卿微微皺眉:“不會&;橫生枝節(jié),忽然冒出來一戶人家買下這香料吧?”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十分&;清楚那香料的危險性。
廣豐眼底閃過笑意:“放心,有我在�!�
趙卿微微安心,下一刻卻又有些懊惱。
氣氛一時有些僵凝,正巧這時候珍珠急色匆匆的走進來,欲言又止。
趙卿問:“怎么了?”
珍珠這才&;咬牙說道:“少夫人,秦家那邊送了一盒點心過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
這是他們的暗號,點心盒子里頭定然是放著秘信的。
趙卿笑著說道:“先放在旁邊桌上吧,我待會&;兒吃�!�
她微微示意,意思廣豐還&;在旁邊坐著呢。
珍珠心急如焚,暗示了幾次趙卿也沒反應(yīng),只得先將盒子放到了桌子上,手卻不斷的給趙卿打手勢,意味著形式緊急。
偏偏趙卿就像是看不見似的,并不開口將廣豐趕出去,倒是紅柳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將珍珠拉了出去:“我說你怎么這么沒有眼力見,沒看到少爺和少夫人在一塊兒嗎,杵在那邊當蠟燭呢?”
珍珠急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
四下無人,趙卿這才&;走過去打開食盒,果然從夾層里頭翻出一封信來。
她正要打開,手指一頓,抬頭就瞧見廣豐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手中的信。
趙卿挑眉一笑,邀請道:“一起看?”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
廣豐很不客氣的在她身邊坐下,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
趙卿也不以為意,相處的時間久了,她便發(fā)現(xiàn)這一位大少爺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從來不會&;客氣,至少在她面前一直如此。
這封信果然是秦向&;明親手所寫,拿在手中就是厚厚的一疊。
趙卿一目十行的掃過,前面三頁紙上一句正話都沒有,全是在傾訴衷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人愛的死去活來,猶如牛郎織女被迫分離,而不是秦向&;明親手將趙卿嫁往廣家。
趙卿看得膩味。
旁邊的廣豐忽然冷哼一聲:“花言巧語,輕浪浮薄,不堪入目�!�
趙卿抬頭瞥了他一眼。
廣豐臉色一僵,眼底閃過一絲懊惱:“我不是說你&;�!�
“無所謂。”趙卿卻并不在意,繼續(xù)翻開下一頁。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
秦向明最是知道如何對付一個愛慕自己的女人,那副欲言又止?jié)M是苦衷的架勢,看得人便要心軟,一大推情話之后才道出目的。
趙卿指了指信中的話:“你&;派人去徐家了?”
廣豐臉色一冷:“我告訴徐家,只要那是龍鱗香,價格不是問題�!�
趙卿露出笑容來:“怪不得徐家忽然要辦什么品香會&;�!�
“那塊香料絕不是龍鱗香,可惜,徐家說是,其他人也說是,如今所有人都覺得是。”廣豐眼底笑意閃過,“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敗大家的興。”廣豐冷道。
恐怕就是廣豐的態(tài)度給了徐家信心,打算趁著品香會&;大賺一筆。
趙卿瞇了瞇眼睛:“他想讓我好好勸勸你&;,說這塊香料對于廣家,是錦上添花,對于秦家,那是雪中送炭,讓你別跟秦家爭搶。”
廣豐的眉頭已經(jīng)開始打結(jié),等著她后頭的話。
妻子與其他男人不清不楚,明明此刻他惱羞成怒才&;對,但&;不知為何看著趙卿的笑容,他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是有些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
趙卿微微嘆了口氣:“哎,我不過是個新嫁娘,哪里做得了廣家的主。”
聽見這話,廣豐眉頭一皺。
下一刻卻聽見趙卿說道:“若是廣家輕而易舉的退出,以秦向&;明多疑的性格,反倒是會起了疑心,好事,就得多磨才行�!�
廣豐順著這話說道:“確實如此�!�
趙卿眼神一冷:“不瞞你&;說,那塊香料不但&;不是龍鱗香,還&;有無法改變的缺陷,所以這塊香料一定要落到秦家手中。”
廣豐眼神一閃,不明白趙卿身在廣家內(nèi)宅,為何會&;對那塊香料一清二楚,若不是那幾個漁民來歷清楚,他幾乎要以為那香料是趙卿找來的了。
沒等他想明白,卻被眼前人的笑容晃花了眼睛。
廣豐一愣,趙卿卻笑著問道:“夫君,龍鱗香事關(guān)重大,我得用什么樣的法子,才&;能讓你&;答應(yīng)這這條路送給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