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孟梁景我不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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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父子鬧得這一出,蘇云眠昏睡著并不知情。
她這一覺睡得并不安寧。
昏昏沉沉間,夢里她再次回到了數(shù)年前的大學時光,那時她和孟梁景更加年輕,青春洋溢。
大學樓梯上灑滿穿透而來的白日陽光。
青年時期的孟梁景一身清爽運動衣,站在灼灼陽光下,整個人都閃耀著璀璨的光芒,通身遮掩不住的貴氣。
他俯下身,黑短碎發(fā)墜著剛沖洗的冷水珠,狐眸清透冷魅,問站在臺階下羞澀驚慌的女孩。
那是少女時期的蘇云眠。
“喜歡我?那,有多喜歡?”
他的聲音帶著淺淺的青澀,語調(diào)微揚,染了些微的冷,卻滾燙了少女時期蘇云眠的心。
這一燙,便是整個青春。
“喜歡,很喜歡。”
她聽到過去的自己這般回答,夢境在下一刻顛倒。
大紅喜房內(nèi)。
孟梁景朝她砸來一個紅禮帽小機器人,滿眼憤恨,摔門離去。
機器人口中吐出的冰冷機械音,和孟梁景特有的低沉聲線重合,化為尖刀刺入蘇云眠心中。
“蘇云眠,我永遠不會愛你!”
動蕩不安的夢,在這一刻驚醒。
蘇云眠睜開眼,頭還有些疼,仍有些模糊的視線前方,只見一熟悉的人影輪廓。
她腦子還有些昏沉,分不清夢境現(xiàn)實,只盯著面前模糊晃動的熟悉人影,怔怔開口。
“孟梁景,我不愛你了。”
像是在回答著誰,又像是確認一般,她再次重復了一遍。
“我不愛你了�!�
到此時,蘇云眠才發(fā)現(xiàn)。
原來這句話可以這么輕松地說出口,她對孟梁景經(jīng)年不斷地動心,終于到此為止。
說不上來的輕松。
蘇云眠正昏沉沉地想著,面前模糊的人影突然逼近清晰,下一瞬就被壓在床上。
男人滾燙的體溫隔著輕透的睡衣傳來。
實感的接觸和溫度讓蘇云眠頓時清醒過來,就聽到孟梁景低沉壓抑的聲線在耳邊響起。
“夫人在說什么?”
人已經(jīng)清醒了,但蘇云眠也不帶退縮的。
她剛要再重復一遍,柔軟唇瓣便被傾壓撕咬,兇狠到要將她咬壞一般,壓在身上的手也不再安分,專往下流處使。
蘇云眠暈倒剛清醒,渾身乏力,被親得眼花,半點反抗不得。
被放開時,已是大汗淋漓,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呼吸著,差點沒因為缺氧再暈一次。
孟梁景欣賞著眼前絕美誘人風光,狐眸迷蒙。
他喜歡蘇云眠在自己身下迷亂的模樣,喜歡她為自己沉迷動情,這一切的失控也都由他親自點燃催動。
他喜歡這種感覺。
而他的夫人,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最為溫軟乖巧,再沒了一身蠢蠢欲動的刺,任他肆意施為。
蘇云眠好不容緩過來,抓住了身上作亂的手。
“夠了!”
她不再對孟梁景動心,卻擋不住這人手上刻意作亂,引得她生理性起念。
用力按住孟梁景寬大的手,蘇云眠忍著身上殘留的虛軟乏力,歪歪扭扭從床上爬起,踩在地毯上,干脆脫掉了身上早已凌亂不堪的睡衣,露出后背、右小腿上的大片淤青。
多年夫妻,都已習慣,多看幾眼也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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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說這種境況。
她就這么光裸著,面對孟梁景,臉上還帶著深重的疲憊,“孟梁景,我真的不想跟你過了。不管你在恨些什么、報復些什么,七年了也該夠了吧,我們都放過彼此吧�!�
她懶得再跟孟梁景算那些經(jīng)年過往、說不清對錯的賬了。
她只想快刀斬亂麻,盡快離婚開啟她的新人生。
孟梁景目光掠過蘇云眠豐滿完美的身材上,最終落在大片淤青上,臉上再沒了剛起的情念。
他拿起床頭柜的藥膏,拉過人溫聲道:“我給你抹藥,還疼嗎?”
蘇云眠拍開他伸來的手,冷笑著戳穿他的假面,“七年也沒見你對我溫情過,你現(xiàn)在這樣有意思嗎?”
這七年是怎么對她的,她又不是失憶、記不��!
樁樁件件,滿是失望,她的真心早在過去歲月中日日踐踏,已是連血渣都不剩了。
現(xiàn)在又來裝什么深情!
蘇云眠眼里滿是不耐,再沒往日看他時的綿綿情意。
孟梁景望著面前滿眼堅定的人,黝黑狐眸深邃難懂,兩人對視無言,下一刻蘇云眠就被強行按到他懷里。
他用著不輕不重的力道控制住懷里的人,將藥膏輕輕抹在蘇云眠單薄細嫩的背部,動作間蝶骨輕顫,在燈光照耀下,竟如顫動的蝴蝶,輕易便要飛走。
孟梁景下意識加重了控制的力道。
懷里的人溫軟一團,觸感細膩,他是正常男人,沒多久就來了反應,眸色也深了許多。
感覺到不對,蘇云眠心底火氣,“孟梁景,你混賬!放開我!”
“別動。”
孟梁景輕松鎖住懷里人,手上涂藥的動作始終平穩(wěn),嗓音卻帶著濃厚的沙啞,克制一般道:“你身上有傷,今天不動你。但你如果再亂動”
他沒再往下說,但身上的反應已是在警告蘇云眠。
這狗東西!
上完藥,蘇云眠迅速換上睡衣,鉆進了被窩。
她還記著今晚的目的。
“孟梁景,離婚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與旁人無關(guān),這是我的底線。我說過,你別把我逼急了�!�
她側(cè)躺在床上,黑眸落于空中虛無一點,出口的話很是平靜。
很快,她就感到床邊微陷,孟梁景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同樣平靜冷淡,“關(guān)茗的事可以算。但我也說過,離婚,不可能�!�
蘇云眠有些累了。
她不知道孟梁景在執(zhí)著些什么,他又不喜歡她,僅僅是為了男性自尊勝負欲,或者占有欲未免夸張。
怎么?難道還想家里一個,外面養(yǎng)一個?
先不說夏知若那樣的家族千金不可能愿意,她蘇云眠還嫌惡心、臟吶。
不管他是為了享那什么惡心的齊人之福,還是因為股權(quán)利益分割問題,蘇云眠都不想問了,完全溝通不了,但孟梁景說話還是算話的,關(guān)茗的事算是了了。
等明天再確定一下,她就去找別的律師。
實在溝通不了,那就只能上法庭。
她就不信這京市真就孟家一手遮天了,重金之下,肯定會有不懼孟家強權(quán)的律師。
當晚,不顧蘇云眠意愿,孟梁景將她抱懷里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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