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二天起床。
崔明濤宿醉緩解了不少。但頭還是有點暈。
他想著去廚房給自己倒杯水喝。經(jīng)過客廳發(fā)現(xiàn)江煙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桌面有杯水,是他的杯。那是江煙之前在超市買的情侶款。
他老嫌杯子的圖案幼稚,可每次取放杯子比誰都小心。
江煙看他洗漱完出來,給他使了個眼色。她說:“喝杯水�!�
崔明濤喝了口:“甜的,蜂蜜水?”
他習(xí)慣性問一句。
江煙調(diào)侃:“你不是愛喝嗎?說這水和我一樣甜�!�
崔明濤挨著江煙坐下,腿貼著腿。
他忘了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也沒細(xì)思。
他壞笑道:“哪有一樣甜。明明你的水比這甜多了。”
江煙睨了他一眼,真騷話連篇。
崔明濤捏玩江煙耳垂:“今天那么早起床?平時不是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嗎?”
江煙不服氣,又睨他:“我想醒就醒。我樂意�!�
崔明濤真是愛死了江煙張牙舞爪的樣子。覺得看一輩子都不夠。
崔明濤頭枕在江煙腿上,臉埋向她的肚子,聲音好悶沉:“我明天要回去了�!�
江煙摸向他頭發(fā)的手一僵,放回原處。
她像往常一樣回答:“好�!�
他身體蜷縮起來。
他在醞釀。醞釀一場既定的風(fēng)暴。
好一會兒。
崔明濤才說:“我要結(jié)婚了�!�
江煙忽然不會呼吸,聲音卻毫無波瀾:“好�!�
崔明濤盯著她的臉,祈求她能有任何一絲表情波動。
可她好完美。她怎么能。
崔明濤失控的彈起,雙手掐著她的肩膀搖晃,雙眼赤紅:“哪里好了?江煙你告訴我哪里好了?!”
江煙被晃得一陣頭暈。她掙扎著擺脫他的桎梏。
可她怎么抵抗得過崔明濤?不過幾秒,她的手就無力的垂下。
她能說什么?她根本沒有立場。
她是個小三。是她自己最痛恨的小三。
江煙無聲地流著淚。
崔明濤察覺到江煙的異樣,如夢初醒般放開她的肩膀,雙手顫抖著為她擦拭眼淚。
他聲音梗咽著:“對不起……對不起……江煙對不起……”
江煙吸了下鼻子:“我們好聚好散吧�!�
崔明濤像沒聽到,繼續(xù)給她抹眼淚。
她的眼淚他怎么就擦不干呢。
江煙重復(fù):“崔明濤,我們好聚好散�!�
崔明濤抱緊江煙,用揉進(jìn)骨血的力氣。
江煙撫上他的背,似是安慰:“我們說好的,不談感情�!�
崔明濤閉上了眼。
兩人就維持著這個姿勢好久。
江煙沒哭了。她假裝輕松:“你今天不是還要去簽合同嗎?趕緊收拾收拾,遲到可就不好了�!�
崔明濤松開江煙,捏了捏鼻根,聲音夾著疲憊:“對,差點給我整忘了�!�
兩人默契的緘口不提那事兒。
崔明濤出門時,江煙喊住他,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句:“我等你回來。”
崔明濤愣了一下,點點頭:“辦完事就回。”
老總親自帶著崔明濤參觀生產(chǎn)車間,一套流程下來,花了將近兩個小時。
中午時分。老總邀請崔明濤一同在員工飯?zhí)眠M(jìn)餐。
公事放一邊。他們談股票、政治、經(jīng)濟(jì)政策,兩人的見解一拍即合,可把老總高興壞了。
老總:“要是我有女兒,我都想讓你做我女婿了哈哈哈……”
崔明濤當(dāng)然沒把這話當(dāng)真,只回了些謙虛的客套話。
老總:“也沒問你結(jié)婚了沒,你也到結(jié)婚的年齡了吧。”
崔明濤:“明年開春就結(jié)婚了。”
老總:“和女朋友談多久戀愛了?”
崔明濤:“十年了�!�
老總有點驚訝:“沒想到啊,你還是個癡情種�!�
崔明濤嘴角噙著笑,不作回應(yīng)。
老總拍了拍他肩膀,“這年頭,像你這樣的男人少見了�!�
崔明濤表面滴水不漏,但內(nèi)里已經(jīng)崩塌。
他慚愧,他內(nèi)疚,他心有不安。
他不是個好男人。他對不起許千渺,也對不起江煙。
是他的錯,他要彌補(bǔ)。但他只能二選一。
下午,兩人簽訂了合同。算是功德圓滿。
崔明濤拒絕了老總的晚飯邀約,說是今晚的飛機(jī)。老總才作罷。
路上。崔明濤手機(jī)進(jìn)了個電話,是崔旭。
崔明濤開了車載藍(lán)牙和他通話。
崔明濤:“哥,什么事?”
崔旭單刀直入:“你什么時候走?”
崔明濤:“明天中午飛機(jī)�!�
崔旭:“嘟嘟嘟……
崔明濤:“……”
而江煙,此時此刻,坐在吊籃藤椅上,等待著崔明濤。
等待著他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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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更了,我還是心疼崔狗的唉,崔狗不用吃屎了。
知道一腳踏兩船幸苦了吧。
大家千萬不要一腳踏兩船啊,真的耽誤人。
崔狗就讓他狗了吧,大家的三觀還是要正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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