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的任務(wù)
遠離冬島,海風(fēng)帶來的濕潤氣流讓嗓子舒服了些,涅薇揚手,男人們率先返回貨船。
“我會打敗他的�!�
野心與張揚毫不掩飾,與面對香克斯時如出一轍。
“打敗他然后呢?”
近到眼中只容下對方,涅薇抓住他,不假思索地反問:“因他倒臺引發(fā)的世界級混亂該怎么辦?”
艾斯從小就察覺到涅薇與眾不同的思考方式,如果說他和路飛是一個點,那她便是一個圓。
彼此貼近,呼吸糾纏,本是極為曖昧的距離,卻因眼神碰撞而冷寂。
“比起你,那都不重要�?赡阍撊绾纬惺軄碜运姆降牟稓�?”
“艾斯,你到底是想成為海賊還是只要自由自在便可以?”
這把艾斯問得后退,涅薇抓住他的手腕,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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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在乎嗎?”
海賊可不是個褒義詞,無論是天性使然還是時代熏陶,難道里面沒有半分血脈的影響?
“想用‘艾斯的父親’來顛覆詛咒,可‘羅杰的兒子’現(xiàn)在還差得遠呢�!�
光下的年輕面孔涌起晦暗,瞇眼時驟現(xiàn)多年雨夜下的孤寂。風(fēng)向偏轉(zhuǎn),沙啞聲隨之即來。
“那你就睜大眼睛,看著我走上去。”
扶帽咧咧嘴,艾斯伸手在涅薇耳邊打個響指,火苗嘭地竄出。
“到時候,響徹大海的姓氏將會是波特卡斯!”
那個男人的血統(tǒng)讓他從出生起便被打進地獄,他怎么可能情愿背負任何與那個男人相關(guān)的任何痕跡存活于世。
火苗熄滅,艾斯朝涅薇露出輕松快意的微笑。
“我猜你不會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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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yīng)的,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兩聲拍手。
“我們要求不高,別死就成。”
“真冷淡啊。”抱臂呲呲牙,剛毅不少的下頜線忽地下落。
“別動。”
小心翼翼地捻起睫尖的白色浮絲,純黑欲滴的瞳仁隨之聚焦,從左轉(zhuǎn)到右,專注于他的手。
這天的光實在太柔和,幾根發(fā)絲隨風(fēng)顫動,一會七彩一會又透得發(fā)亮。絨帽邊上的毛在滾動,滾動著滾動著,瞳仁轉(zhuǎn)了回來略微抬起,專注于他。
喉嚨有些發(fā)干,艾斯抬起雙手,慌慌地吞口空氣,脫口就嚎。
“說真的,走之前做個飯唄!沒有廚師,我真的很委屈!”
話畢,從船艙摔出一堆人,唯有個教師模樣的人站在他們身后,沖涅薇溫和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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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你要按套路出牌�。。�!”情報家斯卡爾憤憤,“吃吃吃,就知道吃!”
丟斯趴在地上奮筆疾書,碎碎念到走火入魔。船員中唯一的女人,上船后勉強擔(dān)任廚師的大嬸邦西怒吼,“既然沒膽子繼續(xù)下去,就不要給我看那么少女心的畫面啊!臭小子!”
人魚族和長手族的船員蹲在地上好奇得抓心撓肺,沒辦法,只露出眼睛的特制防雪帽根本看不到臉。
“丟斯,你在寫什么?啊啊啊啊!火拳艾斯不得不說的三角戀?!我耳朵大,快說來聽聽�!�
艾斯丟出柯達茲,大聲叫道:“丟斯,你不要采風(fēng)采到我這里啊!”
丟斯嘿嘿直笑,“藝術(shù)加工藝術(shù)加工,這位小姐,能說說你跟艾斯相處的細節(jié)嗎?”
在哄鬧前,涅薇禮節(jié)性地鞠躬,趁著回禮,她踩上船正準備跳,誰料艾斯躥得更快抱住她的腿。
丟斯奮筆疾書,手比奶思。
“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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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走吧,反正你去找白胡子,我也找白胡子�!�
大家紛紛點頭。
“開什么玩笑�!边^來接應(yīng)的巡邏船上突兀地傳出呵斥,艾斯看了眼,發(fā)現(xiàn)是那個對他抱有莫名嫉妒的男人。
陰冷掃視感轉(zhuǎn)瞬即逝,余留的沖擊卻很綿長,男人顫顫,而艾斯瞪大眼睛看涅薇搖搖頭。
“你忘記你在香波地群島燒了白胡子的旗幟?”
公然跟侮辱白胡子的海賊船行駛,補給島的立場和貢納的安全都會被顛倒。
“你先跟別人打吧�!蹦敝钢h處駛來的船,上面沒有掛海賊旗,只有大片的白與部分藍色,構(gòu)成極簡的海軍標志。
“還有,”涅薇蹲下掐了把艾斯的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我不上賊船的。”
“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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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相信白胡子不一定會打死你�!�
說完背朝后凌空翻動,輕盈躍進船艙,不見蹤影。
比成相框的手由船艙轉(zhuǎn)到遠處海軍軍艦,艾斯朝拳頭哈哈氣,手點前方,略有幾分霸氣。
“給我沖!”
貨船隊伍起帆,相較于外面的熱鬧,這里面可是冷得掉冰渣,把剛進來的瘦削男人凍得直哆嗦。他嘖了聲,“怎么了?犯事了?”
方才擅自開口的男人不敢言語,光是承受那一瞬,他便累得沒有力氣。
瘦削男人略帶玩心地咧咧嘴,“直接殺了好了,你真是越活越手軟了�!�
“管好你自己�!�
瘦削男人哼了哼,在這船隊上,兩人平起平坐,可他卻總有處處被壓一頭的鉗制感。知道她是個寡言的人,怎么陰陽怪氣都沒用,只好走出船艙,躺在望風(fēng)臺上看起關(guān)于火拳的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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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他們總共登陸三座無人島嶼,到岸時所有人無一不下船進行地毯式搜索,因此貨船上經(jīng)常空空無人,顯得那些貢納無足輕重。
總之,這船隊并不符合護送的初衷。
再一無所獲后,跟著指針火速乘上洋流改變目的地,幸好在這片海域進行搜尋的時間完全足夠,而他們足夠細致。
夜幕深沉,用黑色船帆隱藏蹤跡,涅薇吹起無音哨聲,所有人瞬間消失在原地,動作極為迅猛。感知力飄往四處,她拔腿沖向發(fā)出光亮的巨型海賊船中心。
水下組早已如鬼魅悄悄潛了過去,附在船壁上無聲無息。
在刀刃的寒光中,鐵鉤抓住船身,他們開始隱秘行動。隨手扭斷雜兵的脖子,涅薇抬頭望向遠處海面,口中哨音突兀地高,意思保持警戒。
“嗚————”
警示長鳴,看來有人已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影。
見到從船艙深處帶出的商品奴隸,涅薇調(diào)配人手,本想迅速撤退,可強大的壓迫感伴隨雷霆重擊刺破船體從對側(cè)狠狠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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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丟過來的瘦削男人爬起后邊咳邊笑,“黑妞,換一換?”
海賊首領(lǐng)近乎三米高,是活脫脫的人熊。
“我要一個個剝了你們的皮,套在主帆上�!�
“哎喲喲,好害怕呢�!崩瓿鸷拗档鸟R尾轉(zhuǎn)身跑路,還沖涅薇俏皮眨眼,“辛苦啦,同僚�!�
同僚果然隨風(fēng)而起,輕飄飄的仿佛沒有重量,但是她用刀在首領(lǐng)脖子處砍出的爆炸式星火差點竄進他的眼睛。說來奇怪,明明見過她用更快捷的方法奪人生命,可她似乎熱衷于刀刀入肉的血腥殺戮。
凌厲風(fēng)聲在涅薇耳邊響起,那是對手拼上所有力氣的憤怒疾揮,可怎么努力,卻始終抓不到也傷不到這個神秘的女人。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動作在她眼中是放慢過無數(shù)次的,肯定不會就此迎上。
見血則熱,胸膛內(nèi)心跳如擂鼓,涅薇捏緊刀,等反應(yīng)過來時,這人倒在地上目光渙散。左腋劃至腿根的致命傷,幾乎將他斬成兩斷。
吸口氣,涅薇又換上冷靜面孔,手上粘乎乎的,不是很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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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到底走沒走的馬尾跳步溜達過來,做作地捂住心口,“人家好怕怕你哪天不高興起來就把我給宰了呢�!�
涅薇默默盯住掌心,在殺戮時,她能體會到凌駕于一切之上的快意,可事后卻很不適。
“哎呀,黑妞,你別走�。 �
余下的清掃工作留給善后組,涅薇和馬尾徑直來到據(jù)點,查看他們的努力結(jié)果——
幾個珍稀的商品奴隸,其中不乏有美型人魚。
他們現(xiàn)在都昏迷不醒,應(yīng)該是為了掌控被喂下了迷藥。
“波嚕波嚕�!�
一個獸人奴隸身上滾下東西,還不停顫抖著,所有人都愣住了。
馬尾抬手讓手下戒備,而他則按下了電話蟲上的通話鍵。電話蟲長出粉色大衣還有金色毛發(fā),惡形眼鏡下透出充滿邪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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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咈咈咈咈咈,我的奴隸們漂亮嗎?”
因為這位過于盛名,馬尾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只能靜等他接下來的話。
“我列個名單,上面列滿了你們從我手中翹走的所有奴隸,這個價值可是不小啊,咈咈咈咈咈,有信心償還嗎?”
還是默默地聽著。
似乎極為滿意威懾的結(jié)果,電話蟲扯出森森的笑意,“想要知道更多頂級奴隸的事,可以來找我啊,我會一點點跟你講清楚的哦。”
猛然有細線從電話蟲的眼中射出,涅薇當(dāng)機立斷將馬尾推過去壓在上面。馬尾大驚失色,連忙凝出淡藍色結(jié)界保住小命。
幾根細線沒抓住機會進入人體,頓時萎靡在地,化為灰燼。寄生物離開后,宿主電話蟲合上眼睛,但是那股獨特的笑意仍有余音。
“喂!你想害死我!就算我是能力者也不能這樣毒害同僚吧!”馬尾怒氣沖沖,見涅薇陷入沉思便道:“好了,把事往上報吧,我們聽上面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