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冷凝和冷凊
卓越的臉上瞬間一片煞白,而一旁的周大志則是慌亂起來:
“各位,這個投資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說著,周大志便要離去,但就在他即將走出門口的那一刻,卻被另一名警察攔�。�
“周大志,你涉嫌參與一起教唆他人尋釁滋事的案件,請配合調(diào)查�!�
“這和我沒關(guān)系,那是者大龍自己的行為�!�
“我還沒說是誰呢,你怎么就知道那人是者大龍?”
“這”
周大志瞬間語塞,顯然在慌亂之中有些口不擇言,臨走時,看著我的眼神則是充滿了震顫。
就這樣,兩人從會議室中被帶離出去,卓越在臨走前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十足的怨恨,但他已然沒有了后悔的余地。
會議室內(nèi),股東們面面相覷,顯然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超乎了他們的預(yù)料。
“處理卓越的臟事,就是程走,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在凌董回來之前,你就是陸海證券的現(xiàn)任董事長�!�
聽著房磊的話,我本想再說什么,但冷凝卻突然用手扯了扯我的衣角,我這才想起了什么。
“那行,咱們后續(xù)再聯(lián)系。”
說罷,我們便一同從會議室離開,窗外的陽光灑進(jìn),一小時前還硝煙彌漫的商場終于在此刻回歸到了平靜。
陸海證券的樓下,我隨著冷凝一起坐上了那輛寶馬五系的車,來到了之前見面的那間偏僻茶館。
她的臉上有一種萬事皆停的放松感,這是自我認(rèn)識她以來,第一次看到她那慵懶的神態(tài),將原本的冰冷消去了一大半。
“事情成了,你的答復(fù)呢?”
冷凝品下一口清茶,笑著看向我道。
“實話說,幫你解凍資產(chǎn)并沒有得到凌凈的應(yīng)允�!�
“你想反悔?”
冷凝的面容再次回歸到一片冰冷,將茶杯輕輕砸在桌上,看著我。
“不過我既然答應(yīng)了,就會幫你去完成這個事,但是在這之前,我需要你告訴我一些事情的真相�!�
思索再三,我看向了她,而我也知道心中一直以來的謎團(tuán)或許就會在今天揭曉。
“你說�!�
冷凝恢復(fù)了平靜,仿佛猜到了我要問什么。
“你和凌凈,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隨著我內(nèi)心深處的最大謎題拋出,冷凝的面色產(chǎn)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她的目光仿佛在這一瞬間充滿了復(fù)雜,而后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她叫冷凊,是我的姐姐,十五歲之前她和我生活在一起,小時候,我并不知道她不是我的親姐姐,因為她一直是個很溫柔聽話的人,時常都會給我買最喜歡的禮物,父親很喜歡她,我始終以為我們是親姐妹,但直到她十八歲成年的那一天。”
冷凝不斷回憶著,眼中仿佛有一抹濕潤,繼續(xù)講述著:
“從那天過后,冷凊就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她不再有我記憶中的溫柔,并且對我產(chǎn)生了非常大的敵意,直到她說出我的母親是父親包養(yǎng)的小三,正是我媽的出現(xiàn),害得父親的原配抑郁而終,我才知道,自己這么久以來,一直被蒙在鼓里。”
“而在我長大后才明白,她從小對我的好,不過是為了得到父親的信任,在成人禮的那天獲得陸海證券的股權(quán),從這以后,她就開始不間斷地打擊我們母子,父親的產(chǎn)業(yè)和公司眾多,并不只有陸海一個,所以也無暇顧及�!�
“長久的對抗與爭斗中,母親逐漸產(chǎn)生了抑郁癥,在一次出游時注意力不集中,被一輛貨車撞倒,永遠(yuǎn)地離開了我,后面沒過多久,父親也因悲痛過度撒手人寰,冷凊獲得了她大部分的繼承權(quán)�!�
冷凝說道這里,眼中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渾身顫抖著。
我伸手給她遞過了一疊紙巾,心中的情緒已然陷入了巨大的起伏中,我雖曾想過這兩個女人之間有著復(fù)雜的糾葛,但卻并沒有預(yù)料到兩人的關(guān)系充滿著血與淚的交織。
冷凝擦著淚水,繼續(xù)講述道:
“如果不是我靠做自媒體起了一部分流量,自己的生存機會可能早就被她奪走,那筆在陸海證券被凍結(jié)的全部資產(chǎn),是母親留給我的東西,我必須要拿回來。”
聽著冷凝道破的話語,我此刻才終于明白,凌凈為何會讓冷凝簽在豆蔻,那筆凍結(jié)的資產(chǎn)恰好可以控制住自己妹妹的命脈。
無形之中,我成了她安在冷凝身邊的一條眼線。
“所以我也想知道,她為何會對你一個外人這么信任,這根本不是她的性格。”
擦干了眼角的淚水,冷凝對著我問道,她的嘴角帶著熟悉的冷笑,只是這一刻竟顯得十分凄冷。
“我記得我說過了�!�
我苦笑道沒有再解釋,因為就在不久的幾天前,同樣的這間茶館我曾回答過。
“炮友嗎?這也太荒謬了�!�
冷凝有些沉默,看著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復(fù)雜,繼續(xù)道:
“我只知道,她改姓為凌,是因為她媽媽,至于凈應(yīng)該是想渴望一處潔凈無瑕的心靈棲息地,她不是那么一個隨便的人�!�
“可事實就是這樣。”
我平靜地對著冷凝解釋道,心中想要說什么卻又好像說不出口。
但冷凝卻繼續(xù)自言自語道:
“或許,她可能確實有些精神方面的問題,我曾經(jīng)注意到過一份醫(yī)院的診斷書,而且自成年后我見到的冷凊總有一種割裂感。”
我沒再說什么,一直保持著沉默,記憶卻不斷浮現(xiàn)著與凌凈相處在一起的那三個月的場景,印象中直到與我分別前,她都是開朗的。
就在此時,手機的震動挪開了我的回憶。
屏幕上,那個叫做iacute的頭像悄然間閃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