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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一亮抬起臉兒,立馬應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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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大晟拿著斧頭和綁繩,就帶著小蓮進了林子。
午中的陽光熱烈,再吹著爽朗的秋風,煞是怡人。
大晟把礙事的外褂兒綁在腰間,一搓手掄起斧子著著實實坎進一棵老樹干里,那斧刃勁道得在空中劃出道道白光,好個足臂力的男人!
小蓮在一旁的草地里玩,捉了個磕頭蟲,嘻嘻哈哈跑來給大晟看。
大晟趕緊停了斧頭對她道:“小蓮,先去那邊玩,這顆樹就倒了。”
小蓮只好先把磕頭蟲放進自個兒的布袋兒里,又跑進草地里繼續(xù)捉去了。
大晟這才加勁又揮了兩斧,突然傳來小蓮‘啊’一聲叫,驚得大晟扔下斧頭奔過去。
“小蓮!咋了!”他緊張喊道。
小蓮一臉驚嚇,正捂著自己的手。
大晟過去一把去拉她手要看。
“別,別,它該跑了!”小蓮睫毛沾著淚花,卻仍不放手。
大晟不知她手里抓著啥,更管不了那個,一把掰開來看,瞬間從她手心里飛出了只花天牛。。。。
竟然攥只‘老牛’在手心里,能不被咬嘛!
021、周彬?!
大晟一陣好哭好笑,被咬還死死攥著不放手,卻見她痛得直抹淚兒,安慰道:“沒事兒的,等著。”
然后他在草間四處尋摸幾下,從個石頭縫兒間的植物上揪了片綠葉子,含進嘴里嚼了,再抹到小蓮手上。
一股清清涼涼驅趕了大半疼痛,小蓮好奇瞅了瞅。
“咋樣,沒那么疼了吧?”大晟坐到一塊石頭上,笑著看她。
“涼涼的!”小蓮一臉驚奇:“這是什么?”
“薄荷葉�!贝箨赡闷鹚畨剡f給她。
小蓮接過喝了兩口,還給他:“我去采點回家�!�
大晟喝了幾口水,瞧著她認真找著薄荷葉,心下一樂,實則她是亂采一通,以為地上凡是綠色的葉子都是薄荷葉呢!
。。。。。。。
大晟把伐下的樹按長度分節(jié)兒砍了,每節(jié)兒劈了三份兒,揀了些合適的,拿綁繩捆好,待扛回家磨平釘門。
小蓮苦惱盯著地上一攤的‘薄荷葉’,后悔出門時沒帶個大兜子,哪知會有這般豐盛收獲。
大晟脫了褂子給她當布兜,把‘薄荷葉’全裹進里面,才樂呵呵得抱在懷里跟著大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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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晟小蓮一路有說有笑,哪家嬸子大伯見了都打上個招呼。
小蓮從不認生,樂呵呵拉著人家顯擺自己剛采得一大包‘薄荷葉’,大晟笑著站在一旁等她顯擺完,繼續(xù)走,身后留下一臉困惑的大嫂子,這都啥玩意兒!連臭香椿葉都有。。。。
黃昏時,兩人才溜溜達達到了家,大晟一推院門,正見個瘦瘦高高的男人站在周李氏屋門口,一晃眼,認出這不是周彬嘛!
“大哥!”周彬早早看著他倆,卻又不好意思上前。
“二彬�。俊贝箨晒恍�,這些年不見了周彬除了高了倒是沒啥變化,他放下木捆,大步到周彬前:“你可回來了,好讓娘一番惦記。”
說罷推門進屋,喊道:“娘,你瞧誰回來了!”
周李氏正坐在炕上剝花生,眼皮都未抬。
“娘,二彬回來了!”大晟上前對周李氏道,想來這下老娘得高興了。
卻周李氏冷冷淡淡一句:“不要跟我講,他想走便走,便想來就來,與我說不著。”
大晟一愣,又陪了笑道:“娘,您這是咋了,人回來了就不要氣了�!�
這時周彬進到屋里,躊躇站在門口,瞅眼周李氏,又瞅眼大哥。
“二彬,快過來給娘陪個不是�!贝箨山械馈�
這才周彬前來,站在周李氏面前道:“娘,兒子。。。知錯了,你打我罵我便好,只別再氣傷了身�!�
周李氏冷笑道:“你還估計得上你娘傷身?!心都被你傷個透了!”
周彬愧得別開臉。
“呵呵,娘您這才口不對心,為二彬擔心的是您,這會兒又傷透了心�!贝箨纱蛑鴪A場兒。
這時,小蓮露個腦袋進來,被大晟一眼看見。
“小蓮,過來。”大晟一招手。
小蓮抱著那包‘薄荷葉’進來,直接放到床上。
“二彬,這你嫂子。”大晟道。
周彬看著眼前的小蓮,清秀的臉兒滿是稚氣,正沖他一笑。
“這又是啥玩意兒?!”周李氏道。
“這是薄荷葉,抹著涼涼的�!毙∩徴J真解釋道。
周李氏撩開一看,臉色都變了:“你用大晟的衣服來裹這些破葉子?!”
小蓮有些不樂意嘟囔:“哪是破葉子,是薄荷葉,抹著涼涼的。。�!�
周李氏沒轍得直嘆氣。
大晟一旁笑道:“一些葉子而已,衣服也刮不壞。”
“弄這么臟,她給你洗嘛!就知道搗亂�!敝芾钍系梢谎鄣�。
“一會我自個兒洗兩把就出來了,不礙事兒�!贝箨尚呛堑馈�
周李氏從炕上下來,話里帶話一句:“沒個讓我省心的�!�
022、你像一顆樹
傍晚,一家人吃著飯,氣氛有些怪異冷淡。
周李氏吃著自個兒的,誰也沒看上一眼,知這是還氣著呢!
周彬埋著頭,都快把臉扎碗里了,時不時瞟眼老娘,又看看大哥,再瞧下小蓮。
小蓮也不大高興,杵著碗里的飯,心里很是在意周李氏的那句‘破葉子’,不住嘀咕著,那是薄荷葉,冰冰涼涼的呢。。。
周晟掃了一圈,先打破尷尬開口笑道:“娘,今兒路上碰到連大嬸子了,還讓我替她給您帶好兒,說過些日子忙完地里就來看您,這些日子正忙著收棒子呢!”
“我有啥好看的,活活能拖累死人的糟老婆子,有人還巴不得給扔的遠遠的,便能活個逍逍遙遙,如今回來還做啥?看我個老婆子死沒死?”周李氏一肚子怨氣,想到當初便心里難受,她個寡婦無依無靠在家,一幫大老爺們欺負上門,被人笑話,莫不是老天開眼,大晟回來了,她非得找棵樹吊死不可。
“娘,我。。�!敝鼙螂y以啟齒,自知做的不妥,老娘氣也應該,說啥也不是理由,便吞了聲兒,又埋下頭去。
“娘,您也說過誰一輩子還沒個錯兒,知了能改便好,如今您又想不開了�!贝箨蓜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