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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明若星沒有關系了。
救護車笛聲呼嘯,以最短的時間將那伽送到亞安局的直屬醫(yī)院。待命的專家組立刻會診,緊接著進行各項身體指標的量化檢測。
一開始,明若星還跟著護工一起推著擔架在各個檢查窗口處輪轉;但是很快,他就被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攔了下來。
“到此為止�!�
沈東籬按住他的肩膀,但很快又把手縮了回來。
“大蛇交給我們。你還是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別像個水鬼似的�!�
“至少讓我知道檢查結果。”
明若星誠懇地請求:“我找他找了一個月,結果就在眼前,我怎么可能走開?”
“都一個月了還差這幾個小時?”
“差!我等不及�!�
沈東籬“嘖”了一聲,不自然地將視線投向別處。
“真是怕了你這種倔強的家伙,跟我來�!�
于是兩人離開了門診大樓,來到住院部三樓一處僻靜的醫(yī)生休息室。沈東籬還搞來了一套病人服給明若星換上,然后叮囑他要么留老實休息,要么被保安強行攆出醫(yī)院。
沒有
驚變
說句老實話,休息室的老舊沙發(fā)床并不是真的那么舒適�?擅魅粜且琅f睡得深沉,甚至還趴著做了一個夢。
在夢里,那伽活蹦亂跳地下了手術臺,又活蹦亂跳地回到了公寓。明若星就跟在他的身后,看著他打開房門——客廳里堆滿了高檔的貓糧,被寵壞的白貓已經完全忘記了原來的主人,那疊羞恥的雜志被故意放在了最醒目的位置上。
然后,那伽一個轉身,將明若星撲倒在了沙發(fā)上。
“小明、小明!”
有人在耳邊叫著他,還搖晃他的肩膀。
“明若星!”
夢境“啪”地一聲化為烏有,明若星有些惆悵地睜開眼睛,看見的是沈東籬。
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初步的診斷和急救手術終于全部完成。雖然過了探視的時間,但沈東籬還是遵守約定,讓明若星在離開之前隔著玻璃做一次探視。
從住院部去往icu的這一路上,沈東籬簡單介紹了那伽的情況:渾身上下的外傷多不勝數(shù)。最嚴重的是背部的刀傷、肩頭的皮膚缺失,還有右腳的跟腱斷裂。骨折有六處,其中兩處已經開始畸形愈合。多個臟器受損,失血過多,血象卻高得嚇人,還有腦震蕩和頭部內傷。
雖說以上這些傷勢并沒有一處足以致命,但是累加起來還能頑強地挺過一個月的□□,不得不說實在是一種奇跡。
當一連串可怕的介紹結束時,他們也終于站在了重癥監(jiān)護室門外。
今天早些時候,亞安局已經派出警衛(wèi)在icu門外輪流值班。明若星與他們打過招呼,走進了一旁的值班室。透過這里的單向觀察窗可以清楚地看見icu的全景,而那伽的床位就在最近的地方。
他這一個月來積累出的拉碴胡子已經被剃得干干凈凈,消瘦的臉頰上罩著呼吸面罩,插著鼻飼管。而除此之外的身體,全都隱藏在了薄薄的毯子下面。
“接下去要為他進行正畸、植皮和跟腱手術�!鄙驏|籬輕聲道,“還需要一個相對漫長的復建過程�!�
明若星的視線始終沒有從窗戶上挪開。
“能完全康復嗎?”
沈東籬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拍了拍明若星的肩膀。
“好了,你也該回去了。明天探視時間再過來,人跑不了的�!�
出了icu,沈東籬一路將明若星送到了醫(yī)院門口。外頭是一條還算寬敞的馬路,這個鐘點,人流已經開始回落,有些冷清。
兩個人在醫(yī)院門口分手,臨別前明若星不知想了些什么,彎腰對著沈東籬深深鞠了一躬。
“那接下去就要辛苦你們了�!�
“說什么辛苦,明明就是分內的事�!�
沈東籬有些驚詫,無言了片刻之后,又有點苦澀地笑了起來。
“……那家伙,對于你來說真的這么重要?”
路燈昏暗,照不清楚明若星此刻的表情。但他說的話卻一字一句、堅定清晰。
“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人,絕對不能再弄丟了。”
一輛出租車�?吭诹怂麄兠媲�,來看急診的病人匆匆忙忙地下了車。沈東籬殷勤地幫明若星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今晚要變天,別轉悠,早點回去�!�
“嗯�!�
“……改天有空出去喝一杯?”
“好�!�
明若星點了點頭,鉆進車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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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yī)院到亞安局公寓只有短短十五分鐘車程�?杉幢闳绱�,明若星下車時也已是深夜十一點鐘左右。
往常這個時候,白貓早就已經跑去花園里呼朋喚友。然而今天明若星一個大早就出了門,晚上又守在醫(yī)院,一直忘了投喂這只小東西。當門鎖開啟的蜂鳴聲響起,屋子里果然立刻傳出了幾聲極為不滿的貓叫。
明若星不由自主地應了兩聲,將門打開,就看見白貓已經蹲坐在了玄關前,一臉郁悶。
“對不起,今天把你給忘記了。”明若星誠心誠意地道歉:“給你加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