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部分
周末情婦
作者:淘肉文
就這樣,度過了兩天的迎新活動以后,雨蓉和周淑娟就再也不曾現(xiàn)身攝影社,盡管曾明輝來勸了她們好幾次,卻都不能改變她們的決定。畢維麟也從她們的生活中消失了,不再有偶遇,也不再有他的消息。
現(xiàn)在周淑娟又參加了吉他社,雨蓉則找到了一個國小家教學(xué)生,兩人的大學(xué)生活也開始規(guī)律化。
過了一周,又是星期五的夜晚,雨蓉從羅斯福路上一棟大樓走出來,這時已經(jīng)九點多了,她剛剛教完學(xué)生,現(xiàn)在準(zhǔn)備去搭公車回宿舍。夜風(fēng)輕拂,街上人來人往,仿佛全相偕著要去尋歡,但雨蓉并不覺得孤寂,她甚至很喜歡這種清靜平淡的感覺。
走著走著,一輛黑汽車突然在她身旁停下,引起她的注意。
車窗快速降下,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上車。”
雨蓉詫異地睜大眼晴,因為那竟是一個星期不見的畢維麟!老天,這個魔鬼為何總是陰魂不散?只要看見他,她就不會有什么好事。
她只楞了一下,立刻決定繼續(xù)往前走,不予理會。
他的車緩緩跟著前進,繼續(xù)說道,“我有東西要給你看,你不看會后悔的。”
“我若看了才會后悔!”她忍不住回話。
后面有一些車輛開始按起喇叭,畢維磷麟?yún)s毫不在意,依舊緩慢行車,“我們就這樣耗著吧!或許能讓整個臺北市的通癱瘓。”
她瞪了他一眼,“你別胡鬧了,我不會上車的?喇叭聲愈來愈大,被塞住的車流愈乘愈多,通警察終于走了過來,看起來怒氣沖天,“搞什么鬼?要上車就快上車,不要在這里制造通混亂?
“我……我……”
雨蓉還來不及解釋,畢維麟就開口說:“警察先生,為我老婆不愿意原諒我,也不肯跟我回家,我只好這樣求她了?”
警察聽了,隨即轉(zhuǎn)向雨蓉義正辭嚴地說:“小姐,你們有什么要吵的,回家以后再吵!現(xiàn)在,你趕快給我上車,我限你們一分鐘離開此地?”
“我跟他不是那種關(guān)系!”雨蓉用力的搖頭否認。
“請上車,回家以后再去討論你們的關(guān)系!”警察替她打開了車門,以一雙像要殺人的眼晴瞪著她。
雨蓉眼看自己無可選擇,只好咬著牙上了車。
“感激不盡!”畢維麟向警察道了聲謝,很快便將車子駛離現(xiàn)場。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要下車�!庇耆匾簧宪嚲鸵蟮馈�
“我只是要讓你看些東西,看完了以后再說�!彼谋砬檗D(zhuǎn)回淡漠,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全神專注在駕駛上。
雨蓉卻看出他眼中閃著某種奇特的光芒。似乎是在期待著什么事發(fā)生。
車子將他們帶到天母一處住宅區(qū),緩緩開進了地下停車場。
“這是哪里?”雨容忍不住問。
“我家。”他只說了這兩個字,就停下車。
雨蓉心底瞬間涌起一抹驚恐,她怎么會傻傻地跟著他來?這豈不等于是自投羅網(wǎng)?她立即打開車門想要逃跑。
“救命!”雨蓉高聲叫道,停車場里卻沒有半個人影。
畢維麟只跑了兩步,就將她拉回了胸前,用力抓住她的雙手,硬是脅迫她走進電梯,按下了十三樓的按鈕。
“放開我!你這無恥小人!”電梯里,雨蓉依然掙扎不已,她不相信管理員會沒看見這樣的景象。
但畢維麟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別傻了,這棟是我們家的大樓,警衛(wèi)都認得我,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她呆住了,天,原來這里全是他的勢力范圍!
“叮!”的一聲,十三樓到了。
他拉著她的手,將她拖進唯一的一扇門內(nèi),里面是極為寬敞的住所,看得出是名家設(shè)計,品味不同凡響。但是……似乎沒有別人在這里,難道這么大的屋子就只有他一個人��?
“過來�!碑吘S麟隨手將鑰匙丟在沙發(fā)上,拉著她要走進臥房。
“等等,你帶我來這兒做什么?”她慌亂地停下腳步。
“我說過了,要給你看樣?xùn)|西。”他不帶感情地說,直接打開臥房的門。
門一開,雨蓉就楞住了,瞪大了眼睛無法言語。因為,臥房里的四面墻壁,包括天花板、衣柜、窗戶,全都貼滿了放大的照片,而照片中是同一個女人,或臥或躺,或全或半。而那人……竟然就是她自己!
雖然,每一張照片都拍得迷離而夢幻,沒有一絲情的意味,只是……不管再怎么美麗,再怎么讓人贊嘆,她都不能接受自己竟是這些照的女主角!
他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樣子,發(fā)出輕微得意的笑,
“很美的作品是吧?我自己都覺得滿意�!�
“你竟然……這……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她快發(fā)不出聲音了,這打擊實在太大,任何人都承受不了,她還沒昏倒就是個奇跡了。
畢維麟露出回味無比的表情,“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本來只是想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教你曉得反抗我的下場而已。但是……你實在太美了,令我無法阻止自己捕捉住這些畫面。”
“你太過份了!我可以告你的!”她氣得渾身顫抖。
“你會嗎?在那之前,我可能會先公布這些照片喔!”他聳了聳肩,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敢!”她不可思議地著他,,顯然是他”買”她的代價,讓她可以隨心所欲去做她想做的事。
她收了起來,卻沒有動用過,而他也不多問,仿佛只要把錢丟給她就夠了,至于她用不用,他根本不在乎。
即便有時候他人不在臺北,他也會在十點打電話過來,隔著免持聽筒的電話傳來聲音說:“很好,你沒有遲到�!�
她沒有回答,只是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他的控制欲竟恐怖到了這種地步!
“去洗澡,不準(zhǔn)關(guān)上門�!彼回灻畹恼Z氣。她照著做了,然后一個小時以后,他再度傳來聲音,“換睡衣,上床去�!�
她無法違抗,因為她試過那種結(jié)果了,若是稍微不順?biāo)囊猓麓嗡麃頃r,會讓她一整晚都不得好眠。”對我說�!�
“�!彼p聲道。
電話斷了,雨蓉在黑暗中陷入夢鄉(xiāng),一個人睡在這大床上,不免有些孤單凄涼。但是,她絕對不會想念他的,因為……她恨他!
直到隔天八點,也又會再次打來,“該醒了。”
她朦朧地睜開眼睛,“我要走了�!�
“下星期五見�!彼麙焐想娫�。
是的,下一個星期五,下下一個星期五,每一周的星期五,數(shù)也數(shù)不完的星期五,他們將在黑暗中擁有彼此,但那從來不是情感的流,只是身體的結(jié)合,只是純粹的激情、喘息、體溫和忘我的欲望……
大一的時光匆匆流過,雨蓉升上了二年級,畢維麟也考上了企管研究所。
表面上看來,雨蓉和其他人沒什么兩樣,過著標(biāo)準(zhǔn)大學(xué)生的生活。只不過,她從來不參加社團或群體活動,尤其是星期五晚上。她向來都沒有空。
周淑娟已經(jīng)找到了一位知心男友,正是她剛進攝影社,第一個對她說話的男孩曾明輝。所謂眾里尋他千百度,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就是他們的寫照吧!
有時周淑娟來我雨蓉玩,要在周五和曾明輝的一票同學(xué)去夜游,但雨蓉總是拒絕說:“我要去上家教�!敝苁缇瓴唤邮苓@種理由,“上完課以后再去�。》凑覀兪c鐘才出發(fā),從陽明山走陽金公路去淡水,吹吹海風(fēng)、看看星星嘛!”
周淑娟說得讓雨蓉很向往,但她還是只能搖頭,
“不要,我上完課以后就很累了,我真的不去了�!�
“是嗎?好吧!我發(fā)過誓都不勉強你的,只好遵守諾言了,可是下次一定要跟我們出去玩喔!”
雨蓉點了點頭,“一定�!�
周淑娟是她最好的朋友,在這孤單的臺北城,在這茫茫人海中,她很感激還有周淑娟這樣開朗的人在她身邊,讓她對人生還存有一點樂觀的想法。
也因此,雨蓉找了個星期假日的時間,和周淑娟、曾明輝等一伙人出去踏青散心。
雨蓉的娟秀外表、沉靜氣質(zhì),自然吸引了不少追求者,但是,她都委婉地拒絕了。
周淑娟把雨蓉拉到一邊問:“怎么?這次出來的男生,你都不喜歡��?”
“我還不想男朋友。”雨蓉嘴里是這樣說,心里卻想著,她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資格去男朋友。
“別這么肯定嘛!先認識認識有什么關(guān)系呢?”周淑娟對于好友一直保持單身的情況,可是抱著一份熱心的責(zé)任感呢!
“不用了,真的。”雨蓉還是推拒了。
盡管雨蓉和所有的男孩保持距離,但總是有幾個特別不肯死心的,像劉毅洲就是其中一個。他是電機學(xué)會的會長,才能、干練自是不用說的了,尤其有一等一的耐力。
他的追求方式也與眾不同。除了鮮花、電話、邀請之外,他還會寫詩給她,一個電機系的男孩,卻擁有詩人的文筆,令雨蓉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終于,在大二下學(xué)期的某一天,在他苦苦的哀求之下,她答應(yīng)了和他去看電影。
“好吧!去看看也好�!彼c頭說。
“真的?你剛剛說的是好嗎?”劉毅洲睜大了眼晴問。
雨蓉帶著笑容,再次點了頭。雖然他邀約的時間是星期五晚上,但是六點的電影到八點就緒束了,她應(yīng)該還趕得及去畢維麟那兒的。
“太好了!”劉毅洲幾乎想跳起來歡呼。
“到時見。”雨蓉向他道別,走回宿舍。
在她內(nèi)心深處,早明白這不可能有什么結(jié)果的但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她,真的很想嘗嘗什么叫做約會的滋味,什么叫做純純的愛情?這只是一個十九歲少女的小小夢想,命運之神應(yīng)該不會毀了它吧?
午后,宿舍里其他的室友都外出了,雨蓉把周淑娟請來一塊兒喝下午茶。
她將約會的事告訴了周淑娟,周淑娟立刻大表贊成,“雨蓉,你終于開竅了,我還以為你要出家當(dāng)尼姑了呢!”
雨蓉淺淺微笑,“只不過是看場電影而已�!�
“這是別人的一小步,卻是你的一大步呢!”
雨蓉明自她說的有道理,便點了點頭,給周淑娟倒過茶以后,她又問:“說說你和曾明輝學(xué)長的事吧!”
“他對我一直很好啊!”周淑娟甜蜜地笑道。
“那你對他呢?”雨蓉喜歡聽他們的事,因為這讓她覺得人間還是有希望的。
“當(dāng)然也很好�。】墒恰敝苁缇甑男θ菀幌伦佑只癁槌羁�,“他上了研究所以后,功課很忙,都快抽不出時間陪我了�!�
“為什么?壓力很大嗎?”雨蓉吸飲了一口茉莉花茶。
“嗯!他說要看的書一大堆,他都快消化不完了!而且最要緊的是,有個超級無敵大天才在他們班上,所以老師自然對他們也做同樣的要求!”
“哦!”雨蓉已經(jīng)隱約猜出那是誰了。
“那個人就是畢維麟學(xué)長,你也知道的,明輝說畢學(xué)長在大學(xué)時都是第一名,上了研究所以后,更是完全專注在課業(yè)上,連以前纏著他的那些女生都不管了,簡直就是過著柳下惠的生活。我覺得好難想像哦!一年多前我才看見他床上躺著一個女生呢!沒想到這段時間,畢學(xué)長改變了這么多。”周淑娟如今對畢維麟已經(jīng)沒有感覺了,但還是覺得他是個很奇特的人。
“不曉得是為什么?”雨蓉低聲問,像是在問自己。
“明輝說可能是他為了要繼承家業(yè)吧!你知道嗎?畢學(xué)長是私生子耶!他媽媽是小老婆,生下畢學(xué)長不久以后就去世了,后來他爸爸把他帶回畢家,讓他成為畢家唯一的兒子;但畢家的太太、女兒都欺負他。排擠他,所以他才會特別力爭上游,想要有好表現(xiàn)來博得他爸爸的信任,以后他才能當(dāng)上繼承人啊!”
“真的?”雨蓉一時難以相信這個事實。
“沒騙你,這些都是明輝告訴我的。啊!我明白了,難怪畢學(xué)長會一個人住外面,明輝說他自從上大學(xué)以來,都是一個人住在天母,很少會回畢家,他大概是不想見到那些人吧!”
雨蓉開始慢慢了解了,原來在那棟太大、太寬、太冷清的屋子背后,有個這樣的原因存在……
“我覺得畢學(xué)長真像是謎一樣的人物,每天都自己開著黑的跑車來學(xué)校,不是在研究室,就是在圖書館,要不然就是回去只有一個人的家,他怎么都不會瘋掉啊?”周淑娟問得很天真,卻也很真切。
雨蓉試著讓聲音保持正常,“或許他真的就是專心在課業(yè)上吧!”
周淑娟聳了聳肩,“明輝還說,畢學(xué)長是天蝎座的,沒事絕對不要招惹他,因為蝎子一反擊起來,是誰也受不了的!而且,他還是ab型的,標(biāo)準(zhǔn)的雙重格,夠恐怖了吧!還好當(dāng)初我對他只是一時迷戀,我想,我根本不適合他這么可怕的人,我還是跟明輝最速配了�!�
周淑娟像是暗自松了一口氣,卻沒發(fā)現(xiàn)雨蓉的臉己經(jīng)刷白了。
“嗯!這茶泡得真好�!敝苁缇暾f得口都干了,拿起茶杯喝了幾口。
抬起頭,她卻看見雨蓉臉不對,“你怎么了?”
“有點頭暈而已�!庇耆睾鷣y找了個借口說。
“我們不談畢學(xué)長了,講到他就覺得怕怕的。來說說那個劉毅洲吧!他寫給你的詩可不可以給我看”
“好�。 庇耆卮鸬糜袣鉄o力。
她從抽屜拿出那些信紙,一點也不保留地全遞給周淑娟,因為她很清楚,這些詩她很快就得燒掉了……
※ ※ ※
到了星期五晚上,趙雨蓉在宿舍里來回踱步,差點想打電話給劉毅洲取消這次的約會,因為上次周淑娟跟她說的話,實在給她太大的刺激了。要是被畢維麟知道她這次的約會,天曉得他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還是算了吧!她決定放棄這小小的心愿了!但是,她的行動太慢了,劉毅洲竟興奮地提早半小時就來了,如今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兩人來到西門町的國賓戲院,劉毅洲先帶她找到位子,然后說:“你坐在這兒等一下,我去買飲料�!彼荏w貼,很紳士,雨蓉壓住內(nèi)心的不安,微笑點頭。
不會有事的,她一再告訴自己,只不過是看一部電影而已,她又沒做什么壞事,何必怕成這樣?但是,她心中某一處卻還是隱約覺得惶恐。
過了一會兒,電影院里的燈光暗了下來,銀幕上開始放映下一次影片的預(yù)告,可劉毅洲還沒回來。雨蓉左邊的空位坐下一個人,起初,她未在意。但是那人卻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左手。
她詫異地幾乎叫出聲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安靜�!�
這聲音……這聲音難道是……他?雨蓉的背部升起了寒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那手指的感覺,那傳來的體溫,確確實實就是在每周五擁抱她的畢維麟!
為什么他會知道她的行蹤,為什么他會來這里?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過她?
雨蓉正在驚疑慌亂中,劉毅洲卻回來了,遞給她一杯熱巧克力。
“喝吧!可以暖暖身子,這里的冷氣挺強的�!眲⒁阒拊谒疫呑�。
“謝謝�!庇耆氐穆曇魩缀跫毑豢陕�。
電影開始播映了,這是一部浪漫的文藝片,正符合最近的情人節(jié)風(fēng)潮,因此辣看電影的幾乎都是情侶檔。電影的情節(jié)很美,約會的感覺也很好,雨蓉喝了一口熱巧克力,本該是甜甜的滋味,但她卻感到無比苦澀。
只因為黑暗之中,畢維麟的手一直用力地握著她,始終不肯放開。
電影的最后一幕,是一個溫馨感人的結(jié)局,所有的觀眾都發(fā)出滿足的贊嘆,然后站起來紛紛離開戲院。
“好看嗎?”劉毅洲微笑著問。
“嗯,“她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回答。
由于洶涌的大潮讓大家?guī)缀踝卟粍�,于是劉毅洲拉起她的右手,半帶羞澀。半開玩笑地說:“別走丟了喔!”
但就在擁擠的人群中,雨蓉還是和劉毅洲走散了。因為她的左手被畢維麟緊緊的握住,他環(huán)住了她的肩膀,使力一拉,就將她帶往另一個方向。
“雨蓉?雨蓉?”劉毅洲在混亂中失去了她的手,心慌地想找尋雨蓉的人影。
但是,他永遠也不會找到……
※ ※ ※
走出了戲院,畢維麟一聲不響地拉著雨蓉,直接走向停車場。
他幾乎是用”丟”的將她推進車里,然后自己也上了車,用力關(guān)上車門,發(fā)出極大的聲響。
雨蓉知道自己這時該保持沉默,免得更加惹怒他。她悄悄地做了個深呼吸、拼命叫自己不要害怕、不要緊張,雙手卻忍不住開始顫抖。
夜景在窗外飛逝而過,畢維麟的車速快得驚人,直到車子奇跡似的安然地開到了天母,停進大樓的停車場以后,雨蓉才敢讓出一口長長的氣。
畢維麟沒有立刻下車,雙眼瞪著方向盤,仿佛想控制體內(nèi)的怒氣,卻又無法辦到。雨蓉猜不出他究竟想怎樣,但她有種很糟糕的預(yù)感。
終于,他敲了方向盤一下,發(fā)出驚人的喇叭聲響,雨蓉嚇得縮起了肩膀,像只隨時都要跳起來的小兔子。
“可惡!”他咬著牙咒罵了一聲。
他瞪了她一眼,先行下車以后,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握住她的右手,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的手腕折斷。他粗魯?shù)赝浦哌M電梯,直到進了十三樓的屋子,然后一把抱起了她,直接大步走向臥房,將她整個人丟在大床上。
雨蓉正覺得腦中暈沉,掙扎著要爬起來時,卻看見畢維麟從衣柜拿出一條絲帶,神嚴峻,不知要做什么。
“你……你想怎么樣?”她不禁開口問。
“是你不聽話,我不得不罰你。”他慢慢走近床邊。
她退縮了一些,試著想要解釋,“我只是……和朋友去看電影,看完了以后……我還是會到這兒來的�!�
他陰沉的臉上寫著危險,“你要我碰別人碰過的手?吻別人吻過的唇?”
“我跟他不是那種關(guān)系!”她急忙辯白。
“很快就會是了!”他大吼道。
雨蓉開始感到憤慨,忍不住頂嘴道:“就算是又怎樣?我只不過是你星期五的女人;其他的時間,我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上前壓住了她的身體,開始將她的雙手綁在床頭,直到她無法動彈。
“放開我!你瘋了是不是?”雨蓉不敢相信他竟會做出這種事,雖然他以照威脅她和他上床,但他從未有過如此可怕的行為。
他退開了一些,伸手脫下黑襯衫,“你是我的,星期五是,其他時間也是�!�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控制我?”
“有些東西我不會和別人分享,包括權(quán)力、名聲和女人�!�
看著他瘋狂的雙眼,雨蓉明白他是認真的,這認知讓她感到無比恐慌!
他終于熄了燈,在黑暗中摸索她的身體,他的動作一如平常熱情,但是今晚卻更加激烈、狂亂,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掏空,要將她的所有取盡。
“放開我……放開我……”雨蓉的雙手被固定在床邊,只能驚慌地輕喊。
他冷哼一聲,雙手卻在她身上制造出一波波的熱火,“是你得我這么做的,為了要得到全部的你,我會不惜將你囚禁在這間屋子里,如果你膽敢再去招惹別的男人,處罰將不只是這樣!”
她的身體顫抖了,只能住由他隨心所欲地挑弄、撩撥、探索,她早在很久以前就明白抵抗是多余的。
“不要……不要那樣……”她還是忍不住求道,因為他正舔吻著她最敏感的地方。
“我就是要這樣,我要你和我一樣發(fā)了瘋才甘心!”
他對她的弱點再熟悉不過了,輕而易舉地就讓她全身因欲望而輕顫。他故意將前戲拖得極長,雨蓉沉浸在無數(shù)次感的漩渦里,幾乎都要昏了過去,直到他也受不住這樣的折磨,才終于進入她的體內(nèi),讓兩人的欲求得到暫時的紓解。
“說,說你是我的!”
“我……我不是任何人的……”盡管意亂情迷,她仍然倔強。
“我會讓你記住自己是誰的!”他有意折磨著她、逗弄著她,不讓她真正的滿足,也不讓她忘卻了需要,他太會耍這種把戲了。
雨蓉緊咬著下唇,幾乎就要開口求他了,但是,她只能發(fā)出低低的嗚咽,像是一只受困而無助的小貓咪。
他望著她脆弱的表情,心頭的某一處軟化了。大手摸上她的紅唇,將拇指伸進她嘴里讓她含著,“小傻瓜,你還是這么不可愛……”說著,他加重了勁道,一次又一次地侵占她的美麗與溫暖,兩人終于在愈來愈強的律動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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