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喜歡！太喜歡了！

    另一邊，香水的提取也取得了突破。雖然產(chǎn)量極低，一天也只能收集到指甲蓋大小的一點點，但那從琉璃管末端滴落的透明油狀液體，散發(fā)出的濃郁而純粹的花香，足以讓整個工坊都沉醉。那香味，比最名貴的西域香膏還要誘人，且持久不散。

    蘇亶看著這兩樣新鮮出爐的寶貝，激動得手都有些發(fā)抖。烈酒是男人的心頭好，而這兩樣?xùn)|西，絕對能讓全長安的女人為之瘋狂！

    東宮，太子妃寢殿。

    蘇玉兒好奇地看著李乾讓人呈上來的兩個小巧精致的錦盒。

    一個里面放著一塊玉色的、雕著簡單花紋的固體，觸手溫潤，散發(fā)著她從未聞過的清雅香氣。

    另一個里面則是一個小小的琉璃瓶，裝著幾滴透明的液體，瓶口一開，馥郁的玫瑰香氣便彌漫了整個房間。

    “這是……”蘇玉兒睜大了美眸。

    “試試看�！崩钋�坐在輪椅上，示意宮女端來水盆。

    蘇玉兒依言，將那玉色固體沾水，輕輕揉搓。

    當(dāng)看到那豐富細(xì)膩的泡沫時，她驚訝地掩住了小嘴。用泡沫洗了手，再用清水沖凈，只覺得一雙玉手從未有過的潔凈爽滑，還帶著淡淡的蘭花香氣，讓她愛不釋手。

    “此物名為‘香胰子’，比那皂角、澡豆，如何？”李乾笑著問。

    “何止是好！簡直是天壤之別！”蘇玉兒喜不自勝，又拿起那小琉璃瓶，“那這個呢？”

    “這是‘香露’，取百花精華而成。只需一滴，涂于耳后或腕間，便可香氣襲人，經(jīng)久不散�！�

    蘇玉兒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蘸了一滴，涂在手腕上。那純粹的玫瑰芬芳瞬間包裹了她，讓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盛開的花園之中。

    她忍不住將手腕湊到李乾面前，仰起俏臉，眼波流轉(zhuǎn)：“殿下，您……您怎么會懂這些女兒家的東西？”

    “孤懂的還多著呢�！崩钋�握住她的手��，湊近聞了聞，眼中帶著欣賞，“喜歡嗎？”

    “喜歡！太喜歡了！”蘇玉兒用力點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宮里的姐妹們?nèi)羰且娏�，怕是要搶破頭！”

    “那便由你去‘不小心’讓她們見識見識�！崩钋�眨眨��，“記住，此物名為‘玉容皂’和‘百花露’，來歷嘛……就說是南海小國進(jìn)貢的稀罕物，一年也得不了幾塊、幾瓶�！�

    蘇玉兒冰雪聰明，立刻明白了李乾的意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殿下放心，妾身省得�！�

    很快，太子妃得了一套神奇的“玉容皂”和“百花露”的消息，就在后宮和長安的頂級貴婦圈子里不脛而走。

    起初只是好奇，當(dāng)有人在宮宴或私下聚會時，“有幸”見識到蘇玉兒或其身邊侍女使用這兩樣?xùn)|西，并親身感受了那神奇的潔凈效果和迷人香氣后，好奇立刻變成了狂熱的渴望。

    “聽說了嗎？太子妃娘娘用的那種‘玉容皂’，洗完手滑得像凝脂一樣，還香噴噴的！”

    “何止��！還有那‘百花露’，比咱們用的香膏香囊味道好聞多了，聽說一整天都不散呢！”

    “哪里能買到？多少錢都行！”

    “噓！小聲點！那是貢品，千金難求！聽說蘇侍郎府上，好像……有那么一點點門路……”

    蘇亶再次扮演起“神秘渠道商”的角色。

    這一次，他連酒肆都不用了，直接通過幾個相熟的、專門為后宮和頂級勛貴府邸采買奇珍異寶的管事太監(jiān)和商販，將少量包裝精美的“玉容皂”和“百花露”放了出去。

    價格？自然是天價！一塊小小的香皂，價值堪比一匹良駒；一小瓶香露，更是抵得上一座上好的宅院！

    饒是如此，依舊供不應(yīng)求。長安城的貴婦們?yōu)榱说玫竭@象征著身份和品味的新奇玩意兒，幾乎擠破了那些“渠道商”的門檻。金錢如同潮水般再次涌向蘇家，其勢頭之猛，甚至隱隱超過了烈酒！

    李乾看著賬簿上飛速增長的數(shù)字，心中豪情萬丈。

    女人和孩子的錢最好賺，古人誠不我欺！

    有了這源源不斷的資金注入，他腦海中那個建立私軍、網(wǎng)羅人才、改變大唐的宏偉藍(lán)圖，終于有了堅實的物質(zhì)基礎(chǔ)。

    常勝看著自家殿下那副穩(wěn)操勝券、甚至帶著點“奸商”意味的笑容，心中又是敬畏又是好笑。他低聲道：“殿下，最近盯著蘇家莊園和咱們東宮的人，好像又多了些。”

    “意料之中�！崩钋�毫不在意地擺擺手，目光投向窗外，“讓他們看，讓他們猜。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孤的刀，早就磨快了�！�

    魏王府，書房。

    李泰面沉似水，聽著下方心腹的回報，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紫檀木桌面。

    “王爺，東宮那邊確實變了天�！币幻�精瘦的漢子躬身稟報，語氣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太子殿下自那日立政殿事后，便如換了個人。往日那些圍著他打轉(zhuǎn)的樂童、伶人，一個都不見了。稱心被斬，更是震懾了所有人。如今東宮內(nèi)外，規(guī)矩森嚴(yán)，由常勝統(tǒng)領(lǐng)的衛(wèi)隊巡查極勤，連咱們安插在灑掃處的眼線，都說不敢再像以前那般隨意走動了�！�

    另一人接口道：“紇干承基雖還是左衛(wèi)率副率，但屬下感覺，實權(quán)似乎漸漸被常勝架空。太子殿下除了偶爾召見魏征、孔穎達(dá)，多數(shù)時間都在書房或陪伴太子妃，深居簡出，與之前判若兩人�！�

    李泰鼻腔里輕輕“嗯”了一聲，面無表情。大哥的變化，他早有耳聞，甚至親身體驗過那兩記響亮的耳光。只是，從沉湎聲色到如今的深沉內(nèi)斂，這轉(zhuǎn)變未免太快，太徹底了些。

    “蘇家那邊呢？”李泰的目光轉(zhuǎn)向另一名負(fù)責(zé)打探市井消息的心腹，“聽說最近長安市面上，有些新奇玩意兒，跟蘇家有關(guān)？”

    那心腹連忙道：“王爺明察！正是！近來長安城里，尤其是那些勛貴府邸私下里，流傳著幾種奇貨。一種叫‘火玉漿’，還有叫‘琉璃燒’的烈酒，清冽無比，入口如火，價值千金，卻是有價無市。還有專供女眷的‘玉容皂’和‘百花露’。

    據(jù)說潔膚留香，神效非凡，更是讓長安貴婦趨之若鶩，一小塊、一小瓶的價格，比等重的金子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