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αиMēī。Dē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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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人,都知道。
宋輕輕是個傻子。
準確意義上不大算,只是言語、神態(tài)、動作、舉止,反應上都慢了好幾拍。所以背地里,大家都紛紛議論。
有說她是徐嬤親生的,但是因為腦子不好,因此讓她出來賣。
也有說她是被徐嬤騙來的,說是從沒看見過她拿錢,每天只知干活兒,吃三餐,哪也不去。
只一個在這干了八年的阿姨,吸了口煙,鄙夷的說著。“她是自愿來的。”
自愿?
人們都不大相信。
宋輕輕算是她們見過的絕頂俏的姑娘,再是為了生活所迫,也該去高級一點的風月場所,哪屈尊在這個破按摩院里呆著。
那阿姨卻沒說話了。
她看著門外坐在塑料膠椅上,撐著臉的姑娘,悠悠的嘆了兩口氣。
這個按摩院沒有門牌,只有一個玻璃窗,兩片粉色簾,還有坐在沙發(fā)上的一群女人。
由于坐落在a市最好的中學附近,所以這個隱蔽的場所,生意還不錯,多是些學生和外來工人。
這里的女人大多二三十歲,姿色一般,多是為了錢來的。還有的阿姨,除了票子,還有寂寞。
這里大都來的都是學生,干凈清秀的,不像是些工人和老人的,又臟又臭,所以這里的阿姨,大部分都情愿留在這。
但誰會瞧得起做雞的呢?
王姨便是離了婚為了孩子,養(yǎng)家糊口做了這活,她的房子租在這附近,她孩子在別的中學讀書,也省得她提心吊膽的。
小翠倒是被迫來的,她十五歲,十歲那年被拐走賣進大山里,解救出來已經(jīng)十四了,所以生性膽小,唯唯切切的,又碰上她的不良男友,被他逼著出來賣身,掙的錢給他賣酒喝。
這里的人,大都有著悲戚傷人的故事。
宋輕輕也是。
只她自己,是為了等一個人。
她在這只做口活,賣身的事,管事的徐嬤一強迫她去,她便像個瘋子般,把客人抓得幾處見血,徐嬤沒法,才同意她只做這個。
五十塊一次,無論時間長短。
但做過這個的,都說她弄得不錯,不愧是老手,所以她還有好幾個熟客,但做個兩三次便覺得無趣了,因為她不肯賣下面,一談起這個,她便打人。
真是個認死理的傻子。
只因宋輕輕,一點也不在乎錢多錢少。
在這里,妓女都被稱為貓兒。
宋輕輕如往常般坐在小椅上,撐著臉卻低著頭,看著涼鞋間穿過的螞蟻,輕輕的呼了口氣,看著螞蟻被風吹跑,她咯咯的笑出聲來。
一片黑影下一秒便籠罩她的全身。
她緩緩的抬起頭。
是一個張揚的,長得俊俏的少年,校服衣領一絲不茍,背著一個簡易的黑色書包,皮膚卻白如雪般。
他皺著眉,似乎有些嫌棄般,指了指她,聲音不耐煩的。
他說,多少錢?
三三:還是想寫這個故事。放心,這個絕對不坑,坑了我就去吃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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