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陸家表妹
“是,屬下的人還查到陸夫人的性情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笔咴谝慌缘�。
謝炙似來了興致,將手中的狼毫筆隨意丟在一處,玩味的輕笑一聲。
“哦?怎么變的?”
主子視金錢如糞土的態(tài)度,十七一陣肉疼,主子到底知不知道那紫檀木做的狼毫筆有多貴!
“怎么不說話,啞巴了?”
十七抬眸望去,定了定神,認真說著查到的信息,“陸夫人在一個月前的性格一直都是以陸家為尊,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討好,任勞任怨的。”
謝炙腦子想到那雙清冷的眸子,自己的性命都要不保了,還能鎮(zhèn)定自若。
出手更是狠辣,怎么都跟十七嘴里的這個人是兩個人。
“現(xiàn)在呢?”
“一個月之后的陸夫人態(tài)度卻是出奇的冷淡,甚至還出言諷刺了陸老夫人幾句,就連昔日癡戀的陸衍澤也不例外�!�
十七想了想又道:“之前的陸夫人容貌狀若無鹽,身形臃腫,皮膚因常在外奔波的緣故,有不少曬傷的痕跡�!�
“許是交了管家權(quán)的緣故,最近陸夫人的狀態(tài)簡直跟之前判若兩人,不管是哪一方面都好得出奇�!�
謝炙眸子閃過幾絲深幽。
“繼續(xù)查�!�
楊柳岸,水榭臺,喜鵲叫得歡喜。
門被推開,從外走來一個華服老太太,蹙眉,“坐沒坐樣,你這個樣子我什么時候才能抱上曾孫?”
謝炙眸子帶笑,不在意的擺手,“祖母,就孫兒這副相貌,你想要曾孫有一大堆姑娘排隊生,著什么急�!�
謝老夫人一下子被懟得無言。
這個孫子,平日里沒個正形,之前借口推辭年紀還小。
她也不說什么了。
現(xiàn)在混了個指揮使,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只要提到找媳婦就借口公務(wù)繁忙。
話里也沒個正形,不過他有句話說得不錯,就憑他這張臉,哪怕就是再無所事事,還是有不少姑娘喜歡他。
謝老夫人恨鐵不成鋼,“那你別光說不練,你倒是去找啊,生個十個八個的,我們謝家也能養(yǎng)得起�!�
屋內(nèi)傳來陣陣涼意,謝炙神色認真,“祖母說的可是真的?那我今晚就去歡樂樓里,若是遇上漂亮的姑娘,綁也綁回謝府,你喜歡誰,誰就當(dāng)正房,如何?”
謝老夫人氣急,上前用力的打了一下謝炙肩膀,笑罵道:“你這混小子,整日嘴里沒正形,哪家的姑娘看上你,可真是眼瞎�!�
“那全城的姑娘估計出門都得帶著棍子抹黑走路�!�
門外傳來腳步聲,樊嬤嬤笑著說:“老夫人,打聽好了,那位夫人是陸家夫人,名桑挽,那幾個孩子也并非她親生�!�
謝炙的眸子不經(jīng)意的閃了閃,“祖母說的陸家說哪個陸家?”
他已經(jīng)有預(yù)感,樊媽媽嘴里說的那個人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果不其然,就聽樊媽媽說,“那位夫人的夫家也在上京,名不經(jīng)傳,世子估計不認識,這次老夫人中暑,多虧了她。”
聞言,謝炙眼底冰冷,面上不動聲色的將整個事情問清楚。
看似巧合,他卻不以為然,更遑論,那女人竟然對一個陌生老太太和顏悅色,看樣子是提前知道了老太太的身份。
只是老太太也不過是臨時起意,她到底是從哪里得到消息,這事透露著詭異。
他周身散發(fā)著狠厲,稍縱即逝。
謝老夫人笑著道:“這次生日宴給陸家也發(fā)一張請?zhí)�。�?br />
樊嬤嬤領(lǐng)命,心里知道這位陸夫人是入了老夫人的眼了。
——
馬車穿過鬧市,小販在街上叫賣的聲音不絕于耳,酒樓里坐滿了人。
風(fēng)詩遙傳信過來,前幾日府里來了個陸衍澤的表妹,姿容秀麗,扶風(fēng)弱柳,名喚裴初苒。
且她覺得那位裴姑娘似乎對她很有敵意,并非簡單之輩。
這是屬于女人的第六感。
信中還提到陸嫣然跟陸承筠很喜歡裴初苒,常去她的院落找她說話。
桑挽神色淡淡,裴初苒一直視陸衍澤為所有物,現(xiàn)在有了這么個“勁敵”,就算不做什么,眼神也會不經(jīng)意的露出馬腳。
至于陸嫣然跟陸承筠,就更不用說了,親生母子,血濃于水,怎么都割舍不了的親情。
馬車到了陸府,桑挽讓琦雪送慕曦幾人去了民善堂。
她自己則是回了芙蓉院。
府中下人抬眸見到這么個清冷美人,不由得晃了神。
若不是身后跟著琦雨,她們怎么也想不到這人會是桑挽。
容貌氣質(zhì)跟之前都大相庭徑,讓人不敢認。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林氏耳中。
語氣充滿不悅,“桑室這還真的是越來越不知禮數(shù)了!”
裴初苒以陸衍澤表妹的身份進府,此刻伴在她的屋子里。
點到為止的笑著解釋,“許是夫人過于勞累,這才先回院子里休息片刻,整理好了再來向姑母請安�!�
林氏冷哼一聲,“說是去莊子里巡視,不過是做做樣子,什么事情還不都是下人干,她能累到什么?”
裴初苒只笑著站在一旁,沒在繼續(xù)說。
她來伺候林氏不止是想要討好她,還是因為這夏日炎熱,淑云院里清涼。
府中三爺?shù)奈葑永锒紱]冰鑒,更別提她這個外來的表小姐了。
馮媽媽從外面走進來,臉色難看,“老夫人,夫人說她今日累了,你有什么事派人過去說一聲便好,不用讓她過來�!�
氣得林氏怒拍桌子,破口大罵,“這桑氏真是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哪家的兒媳敢這么跟婆婆說話?!”
馮媽媽也沒想到夫人居然會拒絕,斟酌著用語安撫,“許是夫人過于勞累,怕風(fēng)塵仆仆的過來,不敬重您�!�
林氏聲音冷冽,語氣諷刺,“她如今已經(jīng)沒在管家了,每日只吃喝玩樂,誰能有她享福?”
話是這么說,真叫她放棄這管家權(quán),林氏她自己也是不愿的。
門房臉上帶著喜悅,手上拿著一張燙金的請?zhí)�,急沖沖的跑進來稟報,“老夫人,謝鎮(zhèn)國公府派人送來了請?zhí)!?br />
林氏顧不得生氣,激動著拔高聲音,“你說的是真的?”
門房將請?zhí)p手奉上,笑著道:“這樣的事情,小人哪敢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