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財務(wù)部長有時候都特別迷惑。造星app沒贊助沒廣告沒付費作品，幾乎是斬盡了所有app能賺錢的渠道，至今都是賠錢賺吆喝，路總到底是哪來的底氣拒絕的這么干脆？？
“稍安勿躁，路總不是還留了條植入嗎�！碧刂踔乇�，神色安詳。
“就那個沒口播沒鏡頭、全靠觀眾自己發(fā)現(xiàn)的植入？”財務(wù)部長冷哼道，“不是我說，這也就是全息世界娛樂版塊還沒有發(fā)展起來，競爭力比較弱，但凡有個冒出頭的，人家肯定不會再來我們這�！�
特助不贊同：“這樣都能賣脫銷更證明了我們的實力�！�
“再說了，不來就不來，你以為路總會在意？”
雖然論壇天天吹路總站在第十層，已經(jīng)看透了全息世界未來發(fā)展方向所以才搶先出手……但熟悉路總的人都知道，他根本沒想這么多，建設(shè)造星純粹是出于私心、是被塌房刺激的，選擇全息世界也僅僅是不想去現(xiàn)實世界蹚渾水。
真相就是這么樸實無華。
“所以啊�！碧刂朴频�，“別想這么多，你只要記住造星是因為路總而存在的就夠了�！�
財務(wù)部長明白，但還是忍不住捂住心口：“30億�。 �
特助笑了聲，知道他這是老毛病又犯了，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起身離開茶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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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藍光幽幽仿佛下了毒藥的咖啡進入辦公室時，小路總整個人癱在老板椅上，瞧著已經(jīng)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路總，您要的藍枯咖啡�！�
“放那吧�！�
聲音幽幽，整個人一動不動宛若咸魚，跟之前興致勃勃選口味的樣子大相徑庭。
特助只能先放下，默默收拾桌面。
在全息世界里，紙質(zhì)文件已經(jīng)非常少了。每個公司注冊時都會獲得一個屬于自己的系統(tǒng)數(shù)據(jù)庫，專門為存儲電子文件打造而成，傳輸調(diào)取都極為方便，對路氏集團這種龐然大物來說，更是能省去不少麻煩，基本上能用電子文件的都會用電子文件。
在這種情況下，路總桌面上的文件還能堆成小山高，足以證明工作真的非常非常多。
小路總都快被累垮了。
特助想了想，提議道：“路總，要不您先下線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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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喊得人瞥他一眼，幽幽道：“我會再也不上線的�！�
特助：“……對不起當我沒說。”
小路總臉一垮，特助眼都不眨，接著話繼續(xù)往下說，“但您可以去造星區(qū)轉(zhuǎn)轉(zhuǎn)，放松一下大腦�！�
雖然并不是一個很好的提議，但總比繼續(xù)坐在辦公室里面對這座文件山好。
小路總權(quán)衡兩秒，果斷起身。
特助在后面殷切叮囑：“記得早點回來�！�
……
路與白出了造星樓，在演播城和培訓基地間猶豫片刻，還是選擇后者。
到目前為止，他還沒去過節(jié)目拍攝現(xiàn)場，一是之前休假了、二來最近工作太多，他自己都快累垮了，現(xiàn)在也沒什么精神氣鼓勵他們。路與白琢磨著，要不干脆等收官再去，到時候直接發(fā)獎勵豈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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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拍攝期間的福利也不能少，影視板塊有的也給準備上，不能厚此薄彼。秦野的除外，那是他自己掏腰包準備的，要是有人喜歡楚明晨也可以自己準備，公司不限制追星，不過該有的制度還是要設(shè)立……
路與白邊走邊想，整個人慢吞吞的，手里拎個鳥籠都可以上街冒充遛彎大爺了，速度慢的令人發(fā)指。
與之相反是東區(qū)教學樓，沸沸揚揚，充滿朝氣，一看就是下課時間。
因為休息時間間隔不長，練習生下課后依舊會停留在教室，或者去走廊里站會，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不愛吃青菜也是如此。
秦野跟著他走出教室，看著對方如魚得水很快與其他練習生攀談聊天，靜靜站在對方背后，正大光明盯人。
其實畫面挺恐怖的。
但周圍練習生對秦野的存在熟視無睹，仿佛根本看不見，也就沒人在意。
唯一目擊‘人’小石頭還在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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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你盯你就盯嗎？為什么要聽他的話？！
——他是bug，是我們的敵人！
——秦野你清醒一點��！
秦野面不改色：“我知道。”
——你不知道！
——你現(xiàn)在做的每一件事都特別離奇！
秦野：“哪里離奇？我只是在扮演一名合格的員工，離bug越近才越能觀察到他本體，有什么事也能及時作出反應(yīng)�！�
“或者你希望我離bug遠遠地，什么都只能靠觀察預(yù)測，出了事再修補？”
小石頭頓時不敢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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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后者，當然是前一個處理方式更加穩(wěn)妥，他也認同將bug放在眼皮子底下約束的想法，但是……
還沒但是出來，秦野突然動了。
事實上是不愛吃青菜先動的。對方原本正在聊天，偏頭時像是無意間看到了什么，神色微妙變化后，立刻動身走向電梯。
秦野順著他的視線方向看過去，小路總正龜速前行，瞧著似乎蔫巴巴的，仿佛自帶頭頂小烏云特效，有點像聊天時發(fā)的小企鵝表情包……
這一分神，不愛吃青菜已經(jīng)率先坐電梯下去了。
秦野剛剛緩和的神色瞬間冰冷。
小石頭：對！就是這種情緒波動！讓人根本不相信啊�。。�
很遺憾，秦野并沒有聽到他的心聲，看了眼電梯又看了眼走廊，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走捷徑……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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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抵達一樓。
門緩緩向兩邊打開，里面的人抬頭，看見站在外面的人頓時滿臉驚訝：“路總？”
路與白也挑了下眉，點頭，等著對方出來。
不愛吃青菜像是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出去，趕緊一步邁出去，動作太大撞到電梯壁，砰的一聲，聽聲音都覺得疼。
不愛吃青菜呲牙揉了下，又很快控制住表情，眼神有點尷尬又有點不好意思，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猶豫幾秒，還是欠了欠身轉(zhuǎn)身離開。
背影帶著幾分強自鎮(zhèn)定的僵硬。
路與白懶得動腦，干脆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直接進入電梯。
轉(zhuǎn)身站定時，不愛吃青菜也剛好轉(zhuǎn)身進入教室，偷偷側(cè)目看他，像是還在意剛剛的事情，眼神帶著懊惱。
路與白神色毫無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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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關(guān)閉。
不愛吃青菜進入教室，半晌，嘖了聲。
真難啃。
樓上走廊里，在小石頭的預(yù)警和阻攔下，秦野最終放棄直接跳下去的想法，站在原地，很快等來了小企……小路總。
電梯內(nèi)部一目了然，并沒有某個礙眼的家伙。
秦野更滿意了：“路總�！�
路與白也很滿意，心道這才是正確態(tài)度，喊得路總也更好聽！
“你這是去哪？”路與白走出電梯順口問了句。
秦野眼都不眨道：“我看不愛吃青菜下去了，想跟下去繼續(xù)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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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與白怔了下，又忍不住失笑：“在教室里觀察就夠了，不用跟著�！�
秦野：“我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路與白見他一臉認真，差點笑出聲：“我知道，但沒必要�！�
兩人說話間，走廊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看過來了，竊竊私語神色激動。這種熟悉的隱身buff被無效的場景，秦野已經(jīng)習慣了，也沒再繼續(xù)說下去，帶著路總進了間閑置的教室。
兩人靠在墻邊坐著，秦野道：“你看起來好像不開心�！�
路與白臉一垮：“是很不開心！”
“怎么了？”
“前幾天休假導致工作堆太多……”
教室空曠，并沒有什么值得觀賞的景色，靠坐在冷硬微涼的墻角也不是多么舒服，但路與白反而更放松了，跟身邊人隨意聊幾句，或者什么都不說就靜靜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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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舒服。
從內(nèi)到外的安詳。
“劇本挑好了嗎？”依舊是路與白打破安靜，閑聊似的問了句。
“沒有�！泵鎸习灞救�，秦野依舊淡定，“連著拍了幾部，打算休息一段時間�！�
“哦。”老板也沒有意見，甚至還很贊同，“勞逸結(jié)合挺好的，影視不是綜藝，急不得�！�
最近選秀節(jié)目大火，流量大部分集中在綜藝板塊，只要性格討喜、實力服眾又或者長在了觀眾的審美點上，說紅一個就紅一個，對比之下還得靠口碑累積的影視區(qū)難免會有人心氣浮動。
剛剛站在電梯口時，路與白清晰感受到練習生的眼神變化，更熱切了，渴求也更多了，似乎很希望再獲得更多資源。
路與白琢磨著，這一看就是課程太少，得再給他們聘請幾個老師……嗯，不能厚此薄彼，給樓下也一起聘請幾個，省的整天都想東想西的。
“演播城倒是找過我，我拒絕了。”秦野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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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參加綜藝？”
“嗯�！�
“為什么拒絕？”
不想看見楚明晨。
秦野頓了頓，平靜道：“他們希望我和女團跳舞，去男團當主持人，給原創(chuàng)送溫暖，策劃太多太麻煩了�！�
路與白一點都沒懷疑，這的確是他的性格，又冷又硬，在練習生時就孤僻，人際關(guān)系差的一塌糊涂，更別說讓他去綜藝節(jié)目對其他練習生主動社交。
路與白感慨：“難怪你選擇演戲�！�
秦野移開視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