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薦 第68章

    翠鐲子碎了，婚紗是租的，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

    "不用麻煩。

    "她轉(zhuǎn)身走向臥室，聲音放得很輕，"我有件得體的裙子。

    "那件藏藍色的連衣裙掛在衣柜最深處，是三年前采訪周硯辭時穿的。

    當時他說："沈記者穿深色很顯老。

    "此刻鏡子里的人臉色蒼白，襯得領(lǐng)口的珍珠胸針格外黯淡——那是母親用陪嫁錢買的，說是結(jié)婚必備。

    門鈴響起時，周硯辭正在玄關(guān)換鞋。

    他看見她身上的裙子，眸光微閃，卻在開口時變成了嘲諷："沈記者這是要去追悼會？

    ""周家老宅的規(guī)矩，新婦第一次上門要穿素色。

    "她扣上珍珠耳釘，看見他西裝內(nèi)袋露出的銀質(zhì)懷表鏈，"周先生連這個都不知道？

    "電梯里，周硯辭始終盯著她的耳釘。

    沈知意被看得發(fā)毛，剛要開口，他突然伸手替她調(diào)整耳釘位置，指尖擦過耳垂時低語："珍珠適合圓領(lǐng)，你這件V領(lǐng)......"他頓了頓，退后半步，"顯得脖子很空。

    "老宅的雕花鐵門緩緩打開時，沈知意攥緊了手袋。

    前庭的桂樹還是記憶中的模樣，樹下站著位穿旗袍的婦人——周硯辭的姑姑，當年正是她將十二歲的周硯辭領(lǐng)進周家大門。

    "硯辭，帶太太去見老太太吧，我讓廚房燉了阿膠紅棗湯。

    "周姑姑的目光落在沈知意腕間的碎鐲子上，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聽說沈小姐的母親病重？

    真是巧，老太太最近也在吃靈芝孢子粉，一會兒讓你們帶些回去。

    "這話里的刺扎得人難受。

    沈知意想起昨晚周硯辭電腦里的聊天記錄，"上鉤"二字像根細針，此刻正隨著腳步聲一下下扎進心臟。

    老太太的房間彌漫著檀香。

    老人戴著老花鏡，正在翻看他們的結(jié)婚相冊。

    沈知意看見自己在照片里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