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
何先生似乎意識到什么,臉白了白。
蘇鯉一雙眼登時笑彎了。
就是這個表情,真可愛。
“咱們這個時候應(yīng)該保持體力等待救援�!焙伪〔[著眼看她,“你別亂來�!�
哎呀,不愧是她看上的妖,腦子好使,一猜就猜到她想干什么了。
“保存體力那是你應(yīng)該做的事,我嘛……”她那只還在滴血的手去捏何先生,“何先生,有沒有妖夸過你很好看?”
何先生扭了扭臉,躲開了,眉目之間露出嫌棄的神態(tài),“臟死了。”
蘇鯉以為她說自己臟,本來只是逗逗他,立馬來了小脾氣,準(zhǔn)備抹他一臉血。
何先生先一步開口,“把手擦干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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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是嫌棄她臟,是嫌棄血臟啊,蘇鯉手在他衣服上抹了抹,將他干凈的白襯衫揉的一團糟,上面大片大片的鮮紅。
何先生一只手能動,面上顯出不爽的表情,但是沒阻止她。
因為想起了昨夜,倆妖打著打著開始像凡人似的扯衣服,揪頭發(fā)。
他扯這妖的衣服,這妖揪他的頭發(fā),揪著揪著這妖突然說她不揪了,叫他也不要扯她的衣服,就這么一套,壞了沒衣服穿。
擦他身上肯定也是心疼自己的衣服,不舍得用自己的衣服擦。
“你怎么說都是妖界大佬,一方妖王,怎么混的這么慘?”他很是想不通,但凡她肯上進一些,隨便收個小弟,也不至于混成這樣。
多少小妖大妖百年千年積累了無數(shù)的錢財,但是壽元不夠,還想再進一步,沒有機緣而已,其實她就是機緣。
她想要錢,一聲令下,百萬的妖削尖了腦袋都要遞給她。
偏她什么都沒做,還像個普通人一樣,去打工,住那樣的房子,過那樣的日子。
蘇鯉擦手的動作微微一頓,“不爭饅頭爭口氣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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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妖王,拉攏她的妖和人不要太多,沒給人家機會而已。
“我本來睡的好好的,沒打算醒,結(jié)果被人類吵醒,還要拿我的池塘建房子,我當(dāng)然不肯啊,跟這個斗,那個斗,妖界人類都得罪完了�!�
“都已經(jīng)是仇人了,還惺惺作態(tài)拉攏我,我是什么妖啊,會讓他們?nèi)缫鈫�?�?br />
“搞得好像我離了他們飯都吃不起一樣�!�
她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即便得罪了他們,也依舊能活的好好的,結(jié)果光找工作找了好久,到現(xiàn)在才上班倆月,日子也過的一般般。
飯雖然吃得起,但絕對好不了就是了。
“意氣用事�!�
她被數(shù)落了。
蘇鯉翻了個白眼,心里不爽快,索性撐起身子往前趴了趴,正好腦袋可以依著這妖的肩膀,只要一低頭就能咬上他的脖頸。
蘇鯉當(dāng)然沒有錯過,露出一口小白牙,兩邊尖尖的,剛要用力,頭頂傳來說話聲,“你不怕再中毒隨便你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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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鯉:“……”
放棄了,不過還是不甘心,用那只還能動的手摸上他的脖頸,興許是手涼,初碰上的時候這妖縮了縮。
他縮蘇鯉就進,還是叫她摸著,指尖輕輕一劃,一樣有血流出來。
蘇鯉用指腹沾了一些,在何先生看變態(tài)的眼神中取下他的金絲邊眼鏡,暫時擱在一邊,用那根沾了血的指頭點在何先生眉心。
就像朱砂痣一樣,何先生整個五官登時活了,有那么一絲靈動的感覺。
蘇鯉繼續(xù),指腹到了他眼尾,示意他閉眼。
何先生跟她抗?fàn)幜艘幌�,擱在一邊的手想抬起拒絕,大概是怕她待會做些更過分的事,最終還是沒動,配合的闔了眼。
這么乖蘇鯉都有些不忍心欺負(fù)他,不過剛剛何先生仗著有只手能動,粗魯對她,就不要怪她對何先生動手動腳了。
蘇鯉那只手順利的落在何先生眼尾,輕輕劃了一道,登時一抹嫣紅出來,血用完了,蘇鯉在他脖間沾了沾,繼續(xù)給他劃右邊,兩邊都搞定之后是他又薄又透的唇。
抹完何先生就像化了妝一樣,整個妖帶著艷麗,和平時一本正經(jīng)完全不一樣,現(xiàn)在像個奪人魂魄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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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睜開,更添了些光彩。
何先生可真是個大美人啊。
即便是現(xiàn)在這幅狼狽的模樣,也遮不住他半點流光,瞧著依舊光鮮亮麗,風(fēng)華絕代。
蘇鯉沒有大意的板過他的臉,親了親他光潔的下巴,本來想親唇的,昨兒感受了一把,觸覺意外的柔軟,委實不錯。
可惜那唇上抹了他的血,萬一再中毒,唯一一只手也不能動了,再想折騰何先生就難了。
就像她說的一樣,何先生的力氣用來保存著求生,她的力氣用來搞事,一會兒捏捏何先生,一會兒在他身上深嗅,懷疑他是不是擦了什么,“怎么這么香?”
何先生被她折騰的心累,閉上眼沒理她,蘇鯉一只妖也沒意思,很快打個哈欠,趴在他肩上睡了過去。
再醒來天已經(jīng)黑了,體內(nèi)的毒素還是沒有半點好轉(zhuǎn)的樣子,唯一能動的手臂現(xiàn)在也有點僵硬,不做點什么可惜了,但又不曉得該做什么?
這只手臂可是她好不容易凈化的。
其實也簡單,那毒是順著經(jīng)脈進來的,把手臂的血逼去其它地方就好,只要不在手臂里胳膊就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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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長時間不在也不行,遲早會流回來,所以越來越僵硬,何先生應(yīng)該類似,也有可能是樹本來就沒有經(jīng)脈,所以他堅持的時間久一點,擴散的比她慢。
蘇鯉望著那只還能動的手,越發(fā)覺得不做點什么可惜了。
然而始終沒想到要做什么,調(diào)戲何先生嗎?
白天調(diào)戲了一天,何先生臉皮厚,已經(jīng)不吃這套,幾乎可以說閉著眼睛任由她來來回回,一個妖唱獨角戲無聊,蘇鯉沒興趣了。
其實還是沒死心,只是在想新花樣而已,最好能讓何先生露出不一樣的神態(tài)。
大吃一驚,或者別的。
蘇鯉沒忍住,嗨嗨笑出聲。
頭頂?shù)暮蜗壬鷳岩傻目粗�,“又在打什么壞主意?�?br />
蘇鯉純良的眨眨眼,“想太多了吧你,咱倆這個樣子我能打什么壞主意?”
是還沒想到,想到肯定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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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知道她不懷好意,但是她暫時沒動作,他也不好說什么。
蘇鯉想著想著把自己想睡著了,一晃眼到了第二天。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還沒動呢,突然聽到不遠處有汽車停下的動靜,很快一男一女從車上下來,跟他們隔了一個草叢打野戰(zhàn)。
蘇鯉挑了挑眉,小聲道:“人家正興頭上呢,咱們不要打擾他們,等他們完事了再說�!�
何先生似乎也覺得這時候干擾他們不地道,所以沒有吭聲。
他不動,蘇鯉動。
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找到耳釘之后取下來,怕后面的塞子掉下來,動作很小心,確定全部都接在手心里之后才將塞子暫時擱在地上,拿著耳釘對準(zhǔn)何先生的耳垂。
何先生感覺到了,冷冷看她,“你又做什么妖?”
蘇鯉‘噓’了一下,示意他小聲,“別吵到人家,就給你戴個耳釘而已,要忍住別喊出來,叫別人聽到就不好了。”
蘇鯉說著已經(jīng)將耳釘往里摁了摁,何先生一雙秀眉蹙起,面上終于露出了和往日不一樣的神態(tài),似乎有些疼,眉目微微擰著,看得蘇鯉興奮。
她就喜歡面無表情的何先生顯出各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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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底下又摁了摁,登時有血流出,順著指縫滴到手背上,蘇鯉那只耳釘還沒有戴好。
何先生不曉得本著什么想法,居然沒有推開她,叫她得以繼續(xù)。
下手越重,何先生往日里冷冰冰的面容痛苦之色越發(fā)明顯,嘴里隱約泄出一兩聲‘悶哼’,蘇鯉趕忙湊過去聽,耳朵幾乎貼到他唇邊。
什么都沒聽到呢,耳垂一疼,被何先生咬了。
蘇鯉手底下一個用力,耳釘終于穿了過去,她自己也沒禁住,倒抽一口涼氣。
好家伙,何先生反擊了。
他倆幾乎同時出聲,似乎被隔壁聽到了,那邊很快傳來聲音。
“什么人?”
蘇鯉撿起地上的耳塞,邊給何先生耳后塞上,邊笑道,“何先生,定情信物,不許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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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眼皮子沉重,估計是離何先生的血太近了,就在鼻尖處,聞了又聞,本來就中了毒,一刺激,毒素擴散的更快。
“我頂不住了,接下來交給你了。”
也是因為沒有危險了,知道會被救。
“何先生要盡快想好說辭,怎么解釋咱倆在這里,然后成這個樣子?”
蘇鯉就是故意的,想為難為難何先生。
“咱們醫(yī)院見嘍�!�
何薄一雙眼微微瞇起,她的話不曉得聽進去了沒有,全程心不在焉,只悄悄的抬起手,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釘。
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