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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地說,“你沒有生氣的話為什么忽然要走?”
炎朱無奈笑道:“我是回房把雨下繁花的竅門寫給王爺,我們明天就要啟程到不落京了,想來也沒什么時間可以指導(dǎo)王爺一二,但王爺聰明絕頂,一定可以自己摸索到門道的�!�
李宏立馬轉(zhuǎn)慌為喜,抱著炎朱右臂道:“原來如此,害本王虛驚一場。本王跟你一起去,本王親自幫你磨墨,當(dāng)是為剛才的無禮賠罪可好?”
拿到炎朱親筆寫下的雨下繁花竅門,李宏珍而重之地把它折好放在懷里,心里樂滋滋的。這種歡喜,卻又跟以前學(xué)到什么新奇武功后的歡喜好像有所不同。李宏一邊回房,一邊體味著這種情緒,想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滿腦子都在回想著炎朱每一個神情,以及那張剛才蜻蜓點水般吻過的唇。
軟軟綿綿的,讓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炎朱跟著蔡樂到御書房門前的時候有些疑惑。
按照平時的習(xí)慣,蔡樂應(yīng)該會在房中伺候天子在側(cè)的,怎么會外面候著呢?只見御書房大門緊閉,蔡樂輕輕敲了幾下門,恭敬問道:“啟稟皇上,炎朱侍衛(wèi)已經(jīng)帶到�!�
“讓他進來,你繼續(xù)回院外等著�!�
炎朱心中疑惑更深,但也只得推門進去,看見房中的情形卻不禁一愣。
李傅站在房中小憩的榻前,一個少年正跪著為他整理那身象征天子的明黃錦緞。那個少年胡亂披著太監(jiān)袍子,顯然是未來得及穿好,又見他頭發(fā)凌亂,嘴角紅腫,一張熟悉的臉正是藍(lán)鈺。看到這副情形,不用腦子都知道剛剛做了什么好事。
但是炎朱很快就恢復(fù)了淡然之色——有什么出奇的?在這個房中,此等污穢下作的事自己也做過不少了。他跪下向李傅請安:“奴才叩見皇上。”
李傅卻仿佛沒有聽見似的,既不回頭也不讓他平身。藍(lán)鈺幫他整理好衣服好,才站起來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后又嫻熟地到外面泡了一壺茶進來,為李傅奉上。李傅施施然坐到書案前,細(xì)細(xì)地品著。
直到一杯茶喝完,李傅才開口道:“舍得回來了?”
“奴才不才,傷勢好得比較慢,望皇上恕罪�!�
“又在裝傻,你的傷多久能好,以為朕不知道?”
“皇上英明,奴才從不敢欺瞞,只是查探瓊王府虛實耗了些時日�!�
“哦?”李傅挑挑眉,“那查到什么了?”
炎朱拱手道:“啟稟皇上,什么都查不到。就目前觀察,瓊王天真厚道,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如果不是他實在深不可測連奴才也瞞過,就一定是他本性的確如此�!�
李傅站起來,慢慢踱步到炎朱跟前:“說不定還有第三種可能。”說著,他的手撫上了炎朱的臉頰,“就是你們看對眼了,所以故意隱瞞朕�!�
炎朱一驚,腦中不知怎么的閃過那天李宏忽然親了自己一下。他迅速壓下自己的心虛,低頭道:“瓊王府中的確是有幾個孌童,但都是些年少的孩子,奴才這種……呃,恐怕不是很對瓊王的胃口�!�
他雖然反應(yīng)很快,然而卻還是被李傅看出了一絲異樣。原本李傅只是調(diào)侃一下他,可他眼中閃過的慌亂卻讓李傅不由得產(chǎn)生了懷疑。他目光一冷,正色道:“炎朱,如果你是為了接近朕的小皇叔取得情報而跟他有所茍且,朕還能酌情諒解。但是如果你膽敢欺瞞朕的話……”
炎朱氣結(jié),他要接近李宏又何須茍且,他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與他一般下流無恥嗎?
李傅見他沉默懷疑更深,竟冷聲道:“把衣服脫了!”
炎朱怔住,眼珠不禁往站在一旁藍(lán)鈺溜去。藍(lán)鈺未得李傅允許,是不敢抬頭亂看的,然而嘴角卻掩不住聽著這場好戲的笑意。炎朱咬著嘴唇,緊緊捏著下擺的衣角,不愿動彈。
李傅瞇眼道:“怎么了?在瓊王府呆了一段時間,連脫衣服都要朕從頭教嗎?”
炎朱深吸了一口氣,終是站了起來,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脫下,折好,放在一旁,然后又重新跪了下來。他唯有把自己想像成一件物件,如這里的書架、書案一樣的物件,才能在一絲不掛的情況下,依舊保持著腰板的挺直,毫無保留地袒露自己的軀體。
李傅很仔細(xì)地打量著他的身體,這種目光甚至沒有帶上半分情欲,只是單純地審視著他身上有沒有被占有過的痕跡。此時李傅驚訝地發(fā)現(xiàn),炎朱身上的確多了痕跡,卻不是淫亂的證據(jù),而是傷愈后留下的疤。作為御雀,炎朱從小受過的傷不會少,然而宮中上等秘藥何其多,在李傅不斷賜藥的待遇下,大多數(shù)傷都沒有留下疤,有些較重的也只是留下淺痕而已,至于李傅有時下的黑手,就更加不足為道了。
可是這次炎朱身上卻多了幾道扎眼的疤,其中一道在背脊肺部位置,不長卻看出很深,應(yīng)該是被利箭所傷。李傅眼中不禁柔軟了一些,伸出手似是想撫上那疤痕,卻終是停在了半空沒有觸上,只是隔空輕輕摸了幾下。
炎朱背對著他,沒有看見他在干什么,只覺如坐針氈。過了一會兒,李傅走到他的衣物前,用腳翻弄了幾下,沒有翻出什么東西,只翻到一塊黃金打造的小牌子。李傅撿起來,回到炎朱跟前道:“差點忘記了,當(dāng)初說過你可以拿著這牌子來跟朕領(lǐng)賞的,想好要什么了嗎?”
炎朱當(dāng)然早就想好要什么了,只是覺得他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正考慮以后再提出來。然而現(xiàn)在的李傅卻又眼中帶著笑意,剛才的陰陽怪氣一掃而空,炎朱雖然伺候他多年,依舊拿不準(zhǔn)他那陰晴不定的性子。
李傅饒有趣味地用那朱雀牌子的邊角搔刮炎朱右邊的紅櫻,道:“怎么不說話了?難道是怪朕回京后把捉拿刺客的功勞明著給了子夕?你知道的,朝里的人都挖空心思要抓他小辮子,他身上的功勞多一分,朕才能保住他一分。但那些都是虛名而已,你一個小小侍衛(wèi)也不用不著那些。你想要金銀珠寶,還是想要稀世奇珍?要不朕帶你到國庫一趟,你想要什么就自己挑?”
炎朱忍不住猛地把頭磕到大理石地板上,把這些天心里練習(xí)過無數(shù)次的話一股腦兒吐了出來:“我不要榮華富貴也不要金銀奇珍,皇上,奴才只求你讓我恢復(fù)戶籍,可以出宮跟家人團聚,奴才一定感恩不盡,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御書房一下子靜默了。即便沒有抬頭,炎朱也能感受到,那位真龍之子發(fā)出的氣場忽然冷了下去,跟現(xiàn)在相比,剛才的懷疑根本算不上生氣�?墒撬幻靼�,自己的請求又有哪里逾矩了?
“呵呵,”過了一會兒,李傅才冷笑著道,“的確,其實從朕把你從御雀調(diào)為侍衛(wèi)時,按規(guī)矩就應(yīng)該讓你恢復(fù)本命,發(fā)還戶籍了。可是,”李傅有些咬牙切齒地道,“規(guī)矩既然是天子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