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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人馬搜查,捉到刺客后馬上派人通傳到寧禧宮�!甭湎萝仓己螅溶不侍蟛烹x開了御書房。
她前腳一走,李傅微笑的臉馬上就垮了下來,剛想發(fā)作,那陸隨楓就回來復(fù)命了:“皇上恕罪,還沒有找到炎朱侍衛(wèi)�!�
李傅隨手拿起案上的書就扔到陸隨楓的頭上:“又找不到!找一個人都找不到,朕養(yǎng)你們有何用!”
陸隨楓有點(diǎn)為難地道:“啟稟皇上,卑職們把所有角落都找過了,除了……除了清和宮�!鼻搴蛯m李傅特地修給朝顏居住的地方。因?yàn)槌伈皇翘O(jiān),無法住在后宮,而李傅又不愿意讓他住在宮外,因此特地在靠近渡央宮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宮殿。朝顏何等尊寵朝中上下都知道,這清和宮雖然不是后宮,卻是比后宮更不能叨擾。
李傅的食指敲了敲桌子,的確,這皇宮中膽敢庇護(hù)炎朱的恐怕也就那個人了,況且鬧得那么兇他居然也不來看看自己,連太后都來……對!太后,若定江先在清和宮找到炎朱,那朝顏也一定脫不了罪!
李傅臉色一白,猛地站了起來,一邊往外面跑一邊道:“帶齊人給我把清和宮包圍起來!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阿燕,這些菜都是你最喜歡吃的,吃多點(diǎn)啊�!蹦镉H摸了摸他的頭,不住地往他碗里夾菜。說起來,今晚的菜真多啊,一定是因?yàn)樵缟献约罕荒莻壞少爺嚇著了,所以特別為自己而做的�?墒�,好困啊,可能吃太飽了。
“喂喂!醒醒!”誰在拍他的臉?真煩。
“喊什么喊,”一把有點(diǎn)熟悉的聲音道,“直接用水潑醒不就得了�!�
冰冷的水傾盆倒下,他一個激靈跳了起來。誒?這里是哪里?
“這里……啊!是你們!”那個搖著折扇的貴公子、那些兇神惡煞的打手們,不就是今早那些惡人嗎?他不禁破口大罵起來,“你們這些壞人把我捉來干什么?!”
其中一人喝道:“大膽!太……公子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恩還如此無禮?!”
“什么救了我?!我要回家!爹!娘!”他大呼著跑向門口,被兩個仆從擋住后竟然也不看看是在幾樓就往窗口跳去。
一條拿著白玉骨折扇的手臂把他撈了回來,帶著嘲弄的笑意道:“喂!你現(xiàn)在是本公子的人了,要死也本公子同意了先�!�
他恨極這個陰狠無恥的壞少爺了,捉住那條手臂就狠狠咬了下去。口齒觸及的是沒有干過粗活、光滑細(xì)嫩得什至還帶著一絲香氣的肌膚,然而很快那幽香就被彌漫口腔的血腥味掩蓋了。那些仆從撲來上來想拉開他,可是他咬得太死了,一扯就把那公子扯痛,直到那公子朝他肚子狠狠踢了一腳才把他踢得松了口。
“媽的!”那個斯文陰柔的公子居然氣得居然說出粗鄙的字眼,“你個下賤的小奴隸!居然敢咬本太子!給我把他捆起來!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
接著,他就被打暈了,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在御珍閣的密室里。那個被稱為太子的人說:“忘記你以前的家人朋友吧,不會有人知道你在哪里。他們可能會以為你失足掉水里死了,也可能會以為你被拐賣給夷人當(dāng)奴隸,就是不會知道你還活在這世上,就活在這里�!�
是的,明明是他把自己捉到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明明是他討厭自己而做出的殘忍作弄,怎么會是爹娘把自己賣了呢?一定是他騙自己,一定是的……
一只指尖微涼的手劃過他的眼角,抹去他沁出的淚水。炎朱緩緩睜開眼,看見了一張舉世無雙的臉。
“你醒啦?你流了很多血,幸好我這里好藥還有不少�!背伒馈�
“我……怎么會在這里?”
“你昏過去了所以不知道,是一個叫麓青的人送你來的�!�
炎朱這才記起了,在他失去意識之前的確遇到了麓青。論武功,麓青可能略遜他一籌,但是論輕功,御雀中就只有他能追上自己。可那人真是讓人搞不懂,明明跟自己只是萍水之交,何必一次次為自己犯險?況且公孫爻既然把碎布呈給李傅,想來也會猜到救了自己的是唯一知道密道的麓青,現(xiàn)在他再次救自己,可不是變相讓公孫爻大義滅親嗎?
不過現(xiàn)在,最危險的倒是朝顏。
炎朱道:“我呆在你這兒會連累你的,我還是先離開吧�!闭f著就要起來,卻被朝顏按回在床上。
“現(xiàn)在外面都是搜查你的人,你一跑出去肯定立馬就被捉。你要是替我擔(dān)心,就應(yīng)該藏好自己不要被人看到你從我這里出去�!�
“可萬一他們搜到這里來……”
“那又怎樣?”朝顏滿臉不屑,“就算搜到你了,他又能把我怎樣?”
炎朱默然,天子之怒誰不怕?應(yīng)該就只有眼前這人了吧,這是一種被愛的人才配的有恃無恐。
“遭了遭了!”朝顏的小書童柳青忽而跑進(jìn)來道,“公子,皇上帶著近衛(wèi)軍和侍衛(wèi)包圍了清河宮!”
冬夜夜寒覺夜長
李傅命令近衛(wèi)軍把清和宮圍了起來但不得進(jìn)入,只帶著幾個太監(jiān)和御前侍衛(wèi)走到宮內(nèi)。柳青侍候他在廳中喝了半盞茶,朝顏才施施然從內(nèi)殿走了出來。只見他只披著單衣,散漫地打著呵欠,隨意行了個禮,道:“皇上,這么晚來找微臣有何事?”
李傅微微蹙眉,朝顏私下對他怎樣張狂無禮他都可以寵之任之,但若在侍衛(wèi)、近衛(wèi)軍等面前也是這樣子,就太損他作為天子的威嚴(yán)了。他放下手中的熱茶,對朝顏正色道:“把炎朱交出來,此事已經(jīng)驚動了太后,你保他不住的�!�
朝顏一愣,笑道:“皇上這話真讓臣莫名其妙了。炎朱侍衛(wèi)不是在御侍廷中嗎?怎么來我清和宮里找呢?”
李傅強(qiáng)壓著怒氣勸道:“子夕,他人在哪里,你很清楚。朕無論做什么,都是為了保住你,你莫要再忤逆朕了�!�
朝顏輕笑;“為什么我不按你的意思就是忤逆,你不按我的意思就是理所當(dāng)然?這些年來,你不讓我征戰(zhàn)沙場只許留在京中當(dāng)文官我忍了;你不讓我跟父親同住硬是按個名銜困在宮中我也忍了。然你可曾有忍過不去招惹狂蜂浪蝶?那個什么炎朱是你的寵侍之一我為什么會藏他保他?!”
“放肆!”李傅怒喝一聲,揚(yáng)起手又是一記耳光,卻是比御花園那晚更惱更狠,以致他打完后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他的心太痛了。炎朱不識好歹也就罷了,沒想到他殫精竭慮也要寵著護(hù)著的人也如此踐踏他的心意。
朝顏被忽然而來的一巴掌打得腫了半張臉,五個指痕清晰可見,然而他只是在冷笑,笑得依舊清冷如月,如月美絕。李傅心中一軟,不禁惱怒自己竟下了重手,便上前一步想說些軟話,卻聽得內(nèi)殿傳來一聲冷喝:“住手,我在這!”
原是以輕功躲藏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