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氣小說 第135章

    我盯著鐵窗外斑駁的樹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三天前，陳江海往我咖啡杯里塞的那疊偽造合同，此刻正躺在法官桌前，像極了他平時洗牌時嘴角揚起的陰笑。

    “林進，306號房�！�

    獄警的呵斥打斷思緒。

    金屬門重重合攏的瞬間，我撞上一張布滿刀疤的臉——那老頭正用筷子夾著蟑螂腿，在鋁盆里擺“同花順”。

    “新人，會玩‘二十一點’嗎？”

    他渾濁的眼珠突然發(fā)亮，筷子在我眼前晃出殘影，“看你指節(jié)繭子長在虎口，以前摸過牌？”

    我后退半步，喉結(jié)滾動。

    這是我第一次說謊：“沒碰過。”

    老頭突然笑了，笑聲像破風(fēng)箱。

    他伸手扯斷袖口，露出小臂上褪色的刺青——西張A環(huán)繞著滴血的骰子。

    “老子混了三十年澳門賭場，最煩兩種人，”他用筷子敲了敲鋁盆，“裝清高的和裝不會的。”

    當(dāng)晚，老頭把我按在馬桶蓋上，往我掌心抹肥皂水：“看好了，這叫‘手背藏牌’�！�

    他的食指比閃電還快，紙牌從指縫間滑出，再從袖口翻回，竟像長了眼睛。

    我盯著他虎口處的老繭，突然想起陳江海遞合同那天，他拇指內(nèi)側(cè)也有塊同樣的月牙形疤。

    “記住，真正的老千不靠道具，”老頭往我手里塞了顆玻璃珠，“用耳朵聽�！�

    他搖晃鐵盆，七顆珠子發(fā)出不同悶響。

    我屏住呼吸，試著分辨其中差異，首到后頸被敲出個紅�。骸按镭�！

    三點珠撞盆沿會多一聲尾音！”

    三個月后，我能蒙眼用撲克牌切出均勻的細條；半年時，己能用硬幣在墻面彈算出骰子點數(shù)。

    老頭總說我眼神太干凈，不像吃這行飯的。

    首到那天，他咳著血把泛黃的皮質(zhì)賭具包推給我，里面掉出張泛黃的報紙——頭版標題是“澳門賭場縱火案，幕后老板沈萬川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