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 第107章

    怪笑，滿嘴黃牙滴著黑水："西太太當(dāng)年也是穿著紅嫁衣進的門吶..."藥箱這時發(fā)出異響，陳濟棠打開暗格，那支本該在診所抽屜里的鎏金鳳釵赫然在目，珍珠串上還沾著新鮮血漬。

    管家幽靈般出現(xiàn)在門口："老爺請醫(yī)生去書房用茶。

    "穿過回廊時，陳濟棠瞥見西廂房窗紙破洞里有雙充血的眼睛，待要細(xì)看，那眼睛突然淌下兩行血淚。

    書房彌漫著鴉片煙味，張鎮(zhèn)守癱在太師椅上，長衫前襟沾著酒漬，手里把玩著個翡翠鼻煙壺。

    "聽說陳醫(yī)生留過洋？

    "他凸出的眼球布滿血絲，"我這西房可是花了二十根金條抬進來的..."話沒說完，窗外傳來女子哼唱小曲的聲氣，調(diào)子是《游園驚夢》，詞卻改成了"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殘垣..."張鎮(zhèn)守突然暴怒，抓起硯臺砸向窗欞，歌聲戛然而止，只剩銅錢大的血手印印在窗紙上。

    子夜時分，陳濟棠被凄厲的貓叫驚醒。

    廂房傳來瓷器碎裂聲，他抄起手電沖過去，卻見西姨太正趴在妝臺前梳頭，烏發(fā)垂到腰際，發(fā)梢滴著黑水。

    銅鏡里映出她手里握著的金釵，正是藥箱里那支！

    "醫(yī)生可知懷胎十月有多苦？

    "她轉(zhuǎn)頭露出森森白牙，腹部突然裂開條縫，青紫色的小手扒著裂縫往外探，"每日寅時三刻，他就要抓撓著要出來..."陳濟棠踉蹌后退撞到多寶閣，格子里擺著的青花瓷嬰戲圖罐突然傾倒，滾出個干癟的胎兒標(biāo)本，臍帶上系著褪色的紅綢。

    院中驟然狂風(fēng)大作，所有門窗砰砰關(guān)閉，手電筒光束掃過墻面，那些原本空白的相框里突然出現(xiàn)泛黃照片——七個穿嫁衣的新娘并排而立，最右邊那個正是西姨太，可照片日期卻是民國十三年！

    暴雨傾盆時，陳濟棠在管家房外聽見壓抑的嗚咽。

    門縫里漏出線香火光，管家正對著神龕磕頭，供桌上擺著個蓋紅布的牌位。

    香爐突然炸裂，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