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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了謝敘庭十一年。
陪他從吃不起盒飯的落魄謝家棄少,一路熬到他如今權(quán)掌京圈、呼風(fēng)喚雨的地位。
他登頂那天,卻跟另一個女人在我的床上綿綿。
蘇惟,她跟你不一樣。
你能跟我睡在出租屋天橋下,陪我一邊吃泡面一邊簽項目,她不行,她柔弱不能自理,我不能讓她吃苦。
我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半絲留戀。
謝敘庭不知道,家人早知道我會受傷,早就給我安排好了未婚夫,只等我回頭。
......
謝氏集團(tuán)上市慶功宴結(jié)束,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家。
門沒鎖,一陣不算輕的喘xi聲從主臥傳來。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她軟糯的叫聲,帶著討好,又帶著點掩飾不住的嬌氣。
我站在門口沒動,雙腳像是灌了鉛。
屋內(nèi)的聲音還在此起彼伏,每一聲輕喘低吼以及床板撞擊墻壁的聲音,都像一把刀,狠狠剜在我的心上。
謝敘庭總說這張床有些搖晃,讓我換一張,可我舍不得。
這張床對我有特別的意義,它是我跟謝敘庭買的第一件家具。
也是在這張床上,我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謝敘庭。
而現(xiàn)在,他和另一個女人正在上面纏mian,熱情而激烈。
一滴冰冷的淚從我臉頰滑落,我把鑰匙從鎖里抽出放在玄關(guān)臺上,準(zhǔn)備離開。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蘇惟。
你都看到了......他的聲音出奇的平靜。
我盯著他,眼底一片冰寒,不想解釋
他低頭笑了一聲,解釋什么你知道我現(xiàn)在的身份不一樣了。蘇念,是謝家認(rèn)下的正牌未婚妻。
他說得太自然,好像這一切不是他精心策劃的背叛,而是某種必然發(fā)生的結(jié)果。
我靜靜地看著他:那我算什么我陪了你十一年,我算什么!
你不一樣!你性子要強(qiáng),你離開我也能過得很好,但蘇念不行,她柔弱不能自理,沒有我,她活不下去的。
我忽然有點想笑。
這些年,他從落魄棄少爬到京圈頂端的每一步,都有我的陪伴。
陪他吃泡面、熬夜趕方案、在黑雨夜沖進(jìn)酒店為他擋酒、替他跟肥頭大耳的下流投資方周旋。
他站上高位的所有積木,都是我一塊塊搭上去的。
現(xiàn)在卻告訴我,我太能干了,所以不適合繼續(xù)做他身邊的女人。
你要真不甘心......
他瞥我一眼,目光從我露著的鎖骨劃過,唇角勾起。
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
我也不是不念舊的人。
每個月,咱們見幾次面,你還可以跟我做,我也可以給你錢。但多的,就別想了。
我的指尖捏得發(fā)白,直接甩了他一巴掌,語氣卻出奇的平靜。
謝敘庭,從此,我們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