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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念笙聽到熟悉的稱呼，眼淚忍不住滑落。

    久違的稱呼，第一次聽到她這么叫她是在她答應(yīng)他的告白那天。

    她哄著青澀的季晨：都是男女朋友了，別叫我許念笙了，叫我小笙吧！

    那時候的季晨低低地叫了她一聲：小笙。

    她故意使壞：什么我沒聽到。

    季晨踮起腳，身上的雪松香很近，湊在她的耳邊，聲音如同羽毛劃過她的心間：小笙老婆。

    年少的臉紅勝過一切情書。

    而現(xiàn)在，季晨將這句話當(dāng)做了最后的道別。

    她終于沒有辦法自欺欺人，站起了身：我該走了。

    她無力地站起身，像是一個被抽去靈魂的木偶一般失魂落魄地離開，腦袋里一片混沌，只知道一件事。

    她錯過了她的季晨，她的季晨也不要她了。

    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孽。

    季晨看著她的背影，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送走許念笙后，季晨的手機響起，屏幕上跳動著季清的名字。

    他想了想，也按下了接聽鍵。

    喂——那句姐姐到了嘴邊，季晨怎么也沒有辦法說出。

    曾經(jīng)那個疼愛他的姐姐，似乎死在了他去找她的那個夜晚。

    留下的是一個充滿著猙獰和算計的季清。

    季晨，我回去了。季清的語氣里都是疲憊。

    嗯。季晨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對不起啊，我不是一個好姐姐，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季晨的病她也知道了。

    季清只覺得荒唐，是她親手害的弟弟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是她糊涂至極。

    那天，她看著沈如風(fēng)對季晨曾經(jīng)做的事情，恨不得將他撕碎。

    可她何嘗又不是一個罪人

    等我回去之后，我會把家里的產(chǎn)業(yè)都轉(zhuǎn)到你的名下。季清干巴巴地擠出了一句話。

    不要拒絕，這是姐姐的道歉，也是自愿的，不用你原諒我。

    季清知道自己的弟弟，小的時候他的好朋友說他壞話。

    后來即使那個男生道歉了，季晨也沒有原諒他。

    就像現(xiàn)在也不會原諒她一樣。

    季晨，照顧好自己。她說，想回家了隨時聯(lián)系我，姐姐不會讓你見到我的。

    她知道，她不愿季晨再次見到她，又勾起了不好的回憶。

    季晨還是只低低地嗯了一句。

    再次相對無言。

    最后是用季晨掛斷電話來結(jié)束。

    飛機掠過F國的上空，一切終于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