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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同學(xué)聚會（2合1）

    江月云望頂層。</p>

    張思揚(yáng)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聽明白謝之淮找他過來的用意時，頓時直起了身子。</p>

    “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我要不要找個道土給你驅(qū)驅(qū)鬼？”張思揚(yáng)的語氣不可置信。</p>

    倒也不怪他夸張。往年的同學(xué)聚會謝之淮頂多替他們付個錢就走了，連出現(xiàn)的次數(shù)都是屈指可數(shù)，怎么這回突然這么熱情主動，跟換了個人似的。</p>

    “酒柜里那瓶紅酒歸你了�！�</p>

    “我去！”</p>

    張思揚(yáng)一個沒忍住還是爆了粗口，他自然知道謝之淮口中的那瓶紅酒是哪一瓶，他都覬覦大半年了謝之淮都沒給。</p>

    這這這，江安今天天上掉餡餅兒了？天氣預(yù)報也沒說��！</p>

    管他怎么想的呢，謝之淮的心思沒人猜得透，反正自已有好處就行嘿嘿</p>

    (￣?￣)</p>

    張思揚(yáng)生怕謝之淮反悔，打開手機(jī)翻到同學(xué)群，一邊打字一邊向謝之淮保證著：“您放心，我鐵定給您辦的妥妥貼貼，風(fēng)風(fēng)光光，舒舒服服…”</p>

    謝之淮看向落地窗外，深眸情緒不明：“問問蘇清淺來不來�！�</p>

    ？？？</p>

    平地一聲雷。</p>

    張思揚(yáng)頓時傻眼，蘇清淺的名字不是不能提？當(dāng)年蘇清淺不告而別，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可是看在眼里，謝之淮切切實實瘋了一段時間。這次主動提起，不會是真中邪了吧？</p>

    張思揚(yáng)正想找個大師過來看看，謝之淮低啞的嗓音再度傳來：“她回江安了。”</p>

    “哈？誰？蘇清淺？我們的高中同學(xué)蘇清淺？”</p>

    張思揚(yáng)疑惑四連問，他一度懷疑自已是不是在平行空間。不死心地捏了捏自已的胳膊，嘶——真特馬疼。</p>

    “恩。”</p>

    張思揚(yáng)這下是真的石化了，向后一倒靠在沙發(fā)上，活得久了真是什么都見得到啊……看來他謝哥又要栽了！</p>

    但凡是碰到蘇清淺三個字，謝之淮就沒正常過。</p>

    “行了哥，你放心吧，我就算是把人迷暈了都給你帶來�！�</p>

    一道冰冷的視線射過來，不說話便壓迫感十足。</p>

    張思揚(yáng)雙手高舉過頭頂，秒認(rèn)錯：“錯了錯了，是‘請’，我一定把蘇清淺給你請到聚會現(xiàn)場�！�</p>

    ￥$￥$￥$</p>

    蘇清淺難得今晚不用排練，下了班就邀請陳雨渺過來她住的公寓一起吃飯。</p>

    陳雨渺盤著一條腿，手上還擼著一串青椒五花肉，好不愜意。</p>

    桌下，一只戴著伊麗莎白項圈的阿拉斯加嗚嗚叫著，像是在控訴著世道不公，但更像是個移動的報警器。</p>

    陳雨渺實在覺得丟臉，忍不住一把捏住了狗子叫到一半的嘴，“停停停！陳鐵軍，你最好識相點！給我點到為止！出去問問你那些狐朋狗友，誰家好狗吃小燒烤？”</p>

    陳雨渺將燒烤盒子舉到狗子眼前，“鐵軍啊，不是媽不給你吃，上面寫了，狗不能吃燒烤，你不認(rèn)字，媽不怪你�！�</p>

    陳鐵軍嗷嗚嗷嗚又叫了兩聲，神情落寞地趴回了地上。</p>

    鐵軍他媽吃了口手中的肉串，感嘆道：“艾媽！總算是消停了�！�</p>

    蘇清淺替陳雨渺倒了杯冰可樂，烏溜溜的大眼睛盛滿了笑意，“養(yǎng)條狗還挺有趣的。”</p>

    “有趣個屁，你養(yǎng)過就知道了，前兩天和一只短腿柯基打架還沒打過，丟死人了�！标愑昝旌里嬕豢诒�可樂，“��？這個張思揚(yáng)怎么又在張羅同學(xué)聚會�。窟@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p>

    蘇清淺捧著玻璃杯喝了口水，隨意問到：“畢業(yè)后，你們…一直在聚嗎？”</p>

    陳雨渺打了個響嗝，“偶爾吧，一年一次的頻率。剛好這次你也回來了，一起唄，你也好久沒見大家了。”</p>

    話音剛落，陳雨渺又驚呼了一句臟話，把腳邊的鐵軍都嚇了一跳。</p>

    蘇清淺也被她嚇了一跳，動作一愣，“怎么了？”</p>

    陳雨渺將手機(jī)屏幕舉到她面前，眼睛瞪得老大，“張思揚(yáng)竟然說這次謝之淮也會去�！�</p>

    蘇清淺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聲音有些輕：“以前他…沒參加過嗎？”</p>

    陳雨渺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蘇清淺，“淺淺，你老實跟我說，你高中的時候和謝之淮真的沒什么嗎？不然怎么你一回江安，謝之淮也來參加同學(xué)會了？你要知道，自從高中畢業(yè)后，他可幾乎沒主動出現(xiàn)過�！�</p>

    蘇清淺的視線落到手機(jī)屏幕，卷翹的長睫毛一閃一閃的，開口否認(rèn)：“當(dāng)然沒有啊�！�</p>

    “要是騙人年終獎金縮水！并且三年抱倆！還脫發(fā)！”陳雨渺說著自認(rèn)為這世上最惡毒的話。</p>

    “沒騙你�！碧K清淺也喝了口冰可樂，氣泡刺在舌頭上，順著喉嚨，滑入心房。</p>

    “嘖，早知道高中的時候就勸你下手了，清冷校花配高冷學(xué)神，這種初戀至少也能算是一段佳話�，F(xiàn)在要想和謝之淮在一起可沒高中這么容易嘍，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p>

    鐵軍他媽嘆了口氣，臉上寫著可惜二字。對上蘇清淺略顯疑惑的眼神，陳雨渺放在手中的串。</p>

    “淺淺，你不會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謝之淮的真實身份吧？”</p>

    “真實身份？”蘇清淺細(xì)眉微蹙，怎么說得來好像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似的。</p>

    “江安謝家你知道吧？”</p>

    蘇清淺搖了搖頭，她是真的不太了解這些。</p>

    “不過的確也不怪你，你才待了幾年，又是被關(guān)在學(xué)校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不知道也情有可原�！�</p>

    陳雨渺瞟了一眼對面的人，“謝風(fēng)集團(tuán)總知道了吧？謝之淮就是謝家獨子�！�</p>

    大名鼎鼎的謝風(fēng)集團(tuán)蘇清淺自然知道，只是沒想到那人的謝竟是這個謝。</p>

    雖然謝之淮看起來的確不像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從高中時候就是。當(dāng)時只以為大家條件都差不多，如今一瞧，即使不是云泥之別，但也是夠不到的程度。</p>

    碳酸飲料的余震久久無法散去，心頭竟然泛出些許過期的酸。</p>

    在陳雨渺的死纏爛打之下，蘇清淺最后同意了去參加高中同學(xué)的聚會。</p>

    *</p>

    張思揚(yáng)：「蘇清淺同意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了�！�</p>

    謝之淮單手撐在洗手池臺面上，濕漉漉的頭發(fā)還在往下淌著水滴，順著肌肉線條劃入圍在腰間的浴巾。</p>

    男人看著屏幕，唇邊噙著淡淡的笑意。</p>

    ***</p>

    為了配合大家的時間，同學(xué)會被張思揚(yáng)安排在休息日的晚上。但好巧不巧，蘇清淺在當(dāng)天下午有一場演奏會，幸虧演奏會結(jié)束她還有時間趕過去。</p>

    江安音樂廳，人潮涌動，慕名而來的觀眾檢票后進(jìn)入了演奏大廳。第一排的中間，坐著一位氣質(zhì)優(yōu)雅的婦人，婦人此刻正面色不悅地打著電話。</p>

    “兒子，你到了沒？你爸放我鴿子，你也想放我鴿子嗎？你們父子倆是開鴿舍的嗎？”</p>

    “到了�！彪娫捘穷^傳來冷冽的聲音，和現(xiàn)實交疊在一起。</p>

    謝夫人側(cè)頭，兒子已經(jīng)在旁邊的位置坐下，她這才露出了今天下午的第一個笑容。</p>

    “這還差不多，叫你陪我聽個音樂會推三阻四，你又沒有女朋友，周末有什么好忙的�！敝x夫人對著兒子無情吐槽。</p>

    謝之淮摘掉了眼鏡，有些無奈地捏了捏鼻梁，“您少說兩句，一會兒該渴了�！�</p>

    “你！”</p>

    好在演奏會很快就開始了，謝夫人也懶得搭理便宜兒子，專心享受。</p>

    本以為謝之淮對這種東西沒什么興趣，今天也是安安靜靜來當(dāng)個雕塑，沒想到他盯著舞臺，聽得還挺認(rèn)真。</p>

    謝夫人低頭輕語：“好聽吧，你母親我還是有點品味的�！�</p>

    本以為兒子不會回應(yīng)，沒想到耳畔傳來一聲帶著笑意的低應(yīng)。</p>

    “嗯，好聽。”</p>

    “？？？”</p>

    其實仔細(xì)觀察就能發(fā)現(xiàn)，從一開始謝之淮深邃的目光就一直盯著臺上的某一處未曾移動。</p>

    蘇清淺身穿白色旗袍，上邊兒還有精致的青花紋路印花，襯得她粉白的肌膚尤為亮眼。</p>

    發(fā)髻低盤，發(fā)絲隨意地垂落幾縷，更是增添了清冷的氣質(zhì)，像是無意間落入塵世的仙子。</p>

    女人一對細(xì)白的手臂暴露在外，優(yōu)雅地敲擊著面前四方排列的青瓷碗盞，清脆悅耳。</p>

    她認(rèn)真垂眸，視線定格在眼前的一方天地，并不知道臺下那道炙熱而克制的目光已停留多時。</p>

    演奏會順利結(jié)束，謝之淮卻好像還聽不夠看不夠似的，直到臺上的人謝幕離去，他猛地站了起來。</p>

    “媽，我還有事，結(jié)束后叫阿遠(yuǎn)送您回去�！�</p>

    謝夫人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捂著胸口半天說不出話來，“……哦�！�</p>

    后臺通道，西裝革履的男人匆忙經(jīng)過，視線不知在搜尋著什么。</p>

    姚輕芊就是這個時候見到謝之淮的。</p>

    這不是……謝家那位嗎？</p>

    調(diào)整笑容，姚輕芊趕忙迎上前，“謝先生，您是來找我的？”</p>

    謝之淮蹙著眉，目光冷淡，“你是？”</p>

    姚輕芊臉上劃過一絲尷尬，但她很快當(dāng)作沒聽到，往前湊了湊。</p>

    “我是清芊呀，之前有緣和謝先生見過一面，我還…還不小心將茶水倒在了您手上呢�！�</p>

    這總該記起來了吧！</p>

    刻意掐著嗓子發(fā)出來的聲線甜得發(fā)膩，刺鼻的香水引人不適。</p>

    謝之淮毫不憐香惜玉，迅速與眼前濃妝艷抹的女人隔開距離，薄唇吐出冰冷的字眼：“抱歉，不記得了�！�</p>

    說完，男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通道。</p>

    姚輕芊也不敢對著謝之淮發(fā)脾氣，在走廊氣得跺腳。</p>

    *</p>

    蘇清淺本來就不抗凍，穿著單薄的無袖旗袍演奏，在臺上早就冷得瑟瑟發(fā)抖。要不是要求統(tǒng)一服裝，她恨不得穿著毛衣就上臺演奏。</p>

    匆忙換了衣服從更衣室出來，迎頭就撞上了一個寬闊的后背，她低呼了一聲，摸著額頭抬頭。</p>

    “抱歉�！碧K清淺放下了手，她皮膚薄，隨便這么一撞，額頭已然泛著一點點紅。</p>

    男人轉(zhuǎn)過身來，眼含笑意，見到她額頭的紅印，眉頭皺了皺，“撞疼了？”</p>

    “謝之淮？你怎么在這兒？”</p>

    見蘇清淺滿眼訝異，謝之淮薄唇微勾，調(diào)侃到：“不歡迎我來？”</p>

    蘇清淺當(dāng)然沒有這個意思，她慌亂地?fù)u著腦袋，“當(dāng)然沒有，你買了票自然能進(jìn)�！�</p>

    謝之淮戲謔地看著眼前紅著臉的女人，眼神柔軟下來，“那你是什么意思？見到我很意外？”</p>

    “不是……”</p>

    多年不見，謝之淮跟當(dāng)年有些不一樣了。</p>

    蘇清淺咬著下唇，被他這么一調(diào)侃，嫩白的耳垂都透著粉意。她下意識想逃離，“我先……”</p>

    謝之淮一把抓住了她纖細(xì)的胳膊，打斷了她還未說出口的后半句話，“你是打算去同學(xué)聚會嗎？一起�！�</p>

    這甚至不是個問句。</p>

    停車場，蘇清淺站在炭黑色的車子前，糾結(jié)著自已到底應(yīng)該坐哪里。</p>

    素有西裝暴徒之稱的rs7，在不懂車的人看來，這輛車還挺低調(diào)。</p>

    正當(dāng)蘇清淺猶豫之時，謝之淮已經(jīng)替她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車�！�</p>

    蘇清淺不敢耽擱時間，麻溜上車。</p>

    車子徐徐在江安的馬路上不緊不慢地朝著目的地駛?cè)ァ?lt;/p>

    蘇清淺提前搜過導(dǎo)航，過去大概是二十分鐘，但謝之淮開了半小時才到鶴鳴會館。</p>

    這是幾年前新開的地方。說是餐廳，不如說是集餐廳和休閑娛樂為一體的商務(wù)會館，不少江安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會來這兒談生意，動輒上億。</p>

    本以為這種銷金窟應(yīng)當(dāng)是霓虹絢爛的風(fēng)格，沒想到是中式園林的設(shè)計。</p>

    曲折蜿蜒的廊亭之下，從護(hù)城河引流進(jìn)來的人工湖翻著波瀾，里頭是一尾尾價格不菲的錦鯉。前院是大廳，會接少許的散客，穿過花園，曲徑通幽，后廳又出現(xiàn)了一座中式建筑。</p>

    這棟建筑內(nèi)都是一個個隔開的包間，私密性極佳。兩旁的墻壁上高掛著名家大師的題詞字畫，就連走廊里都鋪著厚厚的地毯，聽不見一絲刺耳的腳步聲。</p>

    蘇清淺自然而然就覺得這地方是張思揚(yáng)訂的，看來這幾年他賺了很多錢。</p>

    兩人來到包間外，穿著旗袍的侍者妥帖地打開門，“請�！�</p>

    喧鬧的包間驟然安靜下來，里面的目光瞬間全部集中到了門口。</p>

    這兩人怎么是一起來的？有情況！同學(xué)們八卦的眼神望向陳雨渺，后者一臉懵逼地?fù)u搖頭。他們又望向張思揚(yáng)，只見他神秘一笑，也跟著搖搖頭。</p>

    張思揚(yáng)招呼著二人在空位坐下，故意起哄：“喲，你們倆這是？”</p>

    蘇清淺：“我們只是……”</p>

    謝之淮：“碰到了就一起過來，有意見？”</p>

    兩道聲線交疊在一起，謝之淮的聲音蓋過了蘇清淺的。謝之淮的語氣清冷淡然，仿佛在說：“有意見也憋著�！�</p>

    張思揚(yáng)雙手一攤，挑了挑眉，“沒意見。”</p>

    當(dāng)然沒人敢繼續(xù)追問。</p>

    人都到齊了，張思揚(yáng)招呼著服務(wù)員開始上菜。</p>

    蘇清淺的右側(cè)是陳雨渺，左側(cè)是謝之淮，她剛一坐下，陳雨渺就八卦地探了過來。</p>

    “你和謝大神怎么一起來的？”</p>

    蘇清淺拿起熱毛巾擦了擦手，“在演奏會遇到了就一起過來了。”</p>

    “這也太巧了吧……”</p>

    是啊，也太巧了……</p>

    左側(cè)，謝之淮也拿起了熱毛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被仔細(xì)清潔。</p>

    看來這么多年，潔癖依舊是那個潔癖。不過他的手還是長得這么好看。</p>

    同學(xué)們也好久不見了，熱絡(luò)地聊著近況。有人好奇問道：“�；ǎ�你不是這幾年都在外地么，怎么今年突然回來了？”</p>

    �；ㄊ菦]有惡意的玩笑，大家都知道cue的是蘇清淺。</p>

    蘇清淺剛咽下一口金絲棗泥糕，沒想到話題轉(zhuǎn)到自已身上了。她擦了擦嘴，貝齒微露，“我簽了江安樂團(tuán)，短時間內(nèi)都會留在江安。”</p>

    短時間內(nèi)……</p>

    謝之淮下意識繃緊了下顎。</p>

    “樂團(tuán)？你還會樂器？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會跳舞，文藝匯演的那個舞臺我可到現(xiàn)在還記得呢�！�</p>

    蘇清淺小的時候?qū)W過古典舞，以前學(xué)校時不時搞晚會，同學(xué)們都不愿意上臺，作為文藝委員的她只好臨危受命。</p>

    “早就不跳舞了，我演奏的是青瓷甕樂，有機(jī)會可以過來聽�！�</p>

    蘇清淺淡淡一笑，似乎不太想繼續(xù)這個話題。</p>

    她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椰子汁，旁側(cè)的大牙怵然間像是被針扎了似的，一股刺痛鉆了出來。</p>

    “嘶……”蘇清淺皺著眉頭捂住了臉頰，表情稱不上好看。</p>

    謝之淮當(dāng)即扭頭望了過來。</p>

    —————————————</p>

    骨樂碎碎念：蕪湖，牙疼了！距離親密接觸還會遠(yuǎn)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