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離婚了,誰來滿足你?
兩天后,程淺把房子賣了。
市值5000萬的宅子,對方壓到了2800萬,沈姨大罵對方貪婪。
程淺卻咬牙:“賣!”
因為哥哥在里面等不起,除了律師費,程家還有巨大穹隆等著去填,種種壓力之下,程淺根本沒得選擇。
賣完房子,她想辦法見了程時宴一面。
程時宴,相貌英俊矜貴,從前走到哪都有一票名門千金追著跑,此時卻略顯憔悴,他與程淺隔著一道玻璃說話。
?去找一個叫孟燕回的律師。】
?小淺,他能幫我,也能幫你�!�
……
程淺想問清楚,
但時間到了,程時宴要被帶走。
他看著妹妹,目光流露出太多的不舍。他的妹妹程淺,自小就是程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現(xiàn)在卻要為家里東奔西走。
程時宴看了報紙,
程淺的處境,他一清二楚。
臨走時,程淺站起來抓著欄桿,用力的指關(guān)節(jié)都發(fā)白了:“哥……哥……”
程時宴食指點唇,無聲說了兩個字——
?保重】
程淺目送他被帶走,許久,她慢慢坐下來。
孟燕回……
對,她一定要找到孟燕回。
……
程淺才走出看守所,就接到那家培訓(xùn)機構(gòu)的電話,對方很恭敬客氣地叫她顧太太,說他們那邊暫時不缺人了。
程淺聽完,安靜地掛上電話。
她猜這是顧諭的意思,他在逼她回去。
她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顧諭對她日久生情,他只不過是需要一個侍候他的妻子,需要一個穩(wěn)定顧氏股市的門面。
她程淺在他心里,一文不值。
手機響起鈴聲,她拿起看了,是個陌生號碼。
接起,卻是顧諭打來的。
他的聲音一貫的冷淡清貴:“程淺,我們談?wù)劙�!�?br />
正午,
九月的艷陽,卻暖不了程淺的身子。
半小時后,程淺走進顧氏集團大樓,秦秘書親自在樓下接的人,一直將程淺送到頂層總裁辦公室。
推開門,顧諭正在看文件。
日光從落地窗照進來,打在他身上,烘托得他有如神祉般俊美,他生得好看,舉手投足都極為賞心悅目,即便是秦秘書也多看了一眼。
“顧總,顧太太過來了�!�
顧諭抬眼,目光在程淺身上掠過一圈。
一周未見,她仍是纖細好看的,但添了三分憔悴。
顧諭并未心軟,他對程淺向來鐵石心腸。
他看向秦秘書,下巴輕抬:“先出去!把門帶上�!�
等到秦秘書出去,
顧諭才又看著程淺,語帶輕嘲:“一周了,終于見著顧太太了!怎么不過來坐?從前你不是最喜歡做個點心,想著辦法送過來……不記得沙發(fā)的位置了?”
“顧諭,我來不是跟你敘舊的�!�
……
顧諭盯著她瞧。
片刻,他冷笑:“那就是來求情的?”
他拿起辦公桌上的煙盒,抖出一根香煙來,點著抽了一口。
這過程,他的眸子一直直勾勾地望著她。
顧諭這樣看女人時,很性感。
薄薄煙霧升起,他淡聲開口:“你來之前,我?guī)湍闼懔艘还P賬,按程家現(xiàn)在的情況,你每月至少要掙三四萬才能攢夠你爸的醫(yī)藥費,當(dāng)然,這還包括你賣婚戒的錢!”
程淺面無表情:“只要顧先生高抬貴手!我總有辦法�!�
“顧先生?”
顧諭嗤笑:“上周吧,你還在床上摟著我的脖子,舒服得像小奶貓似的叫顧諭……怎么,才幾天就變成顧先生了?”
程淺知道,他是不肯放過自己了。
她聲音放得很輕:“顧諭,你對我并沒有感情!離婚我什么都沒要,你并沒有什么損失,是不是?你大可以再找一個年輕漂亮的結(jié)婚……”
顧諭捏著香煙,盯著她瞧。
他冷笑:“然后呢,讓你頂著前顧太太的名號,到處給我戴綠帽?”
他說得難聽。
程淺也被他激怒了,她聲音嘶啞:“如果你不肯離婚又不肯放過我,那我只有最后一條路了!”
顧諭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程淺還來不及反應(yīng)時,他已經(jīng)來到她身邊,他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貼住她耳骨危險逼問:“你是說去賣?”
程淺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沒否認。
顧諭不怒反笑,他貼近她,像是情人間的喃語:“你能賣給誰,在B市這個地方你頂著顧太太的名分,看看有誰敢要你?再說,你能受得了別人碰你嗎?男人買女人都是直接上的,就像我們結(jié)婚那一晚,疼成什么樣兒了……你忘了?”
程淺面色蒼白。
她怎么不記得,新婚那晚顧諭為了報復(fù)她,十分粗暴。
那晚,程淺差點被他弄死。
顧諭見好就收。
他松開她,溫柔輕摸她的臉蛋:“回來當(dāng)顧太太,我們還跟從前一樣�!�
程淺纖細的脖頸,繃得很緊。
驀地,她看見對面整片書柜里,放著一把锃亮全新的小提琴。
程淺記得八卦報道過,顧氏總裁為了紅顏一笑,斥巨資2000萬買下天價小提琴。
原來,就是這把……
程淺笑了,跟從前一樣?
跟從前一樣當(dāng)他床上的玩物,跟從前一樣每天侍候他討好他,卻得不到一點點關(guān)心和尊重,哪怕是他的秘書都可以給她臉色,跟從前一樣……跟旁人共享丈夫嗎?
這樣的從前、這樣的男人,她都不想!
程淺笑意漸淡,她一字一字開口:“這個顧太太,你找別人當(dāng)吧!”
她說完,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下一秒,身子被人抱住。
顧諭摟住她細腰,英挺面孔湊在她耳根后面,帶著淡淡須后水的純男性體息,輕易能讓女人情動。
程淺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顧諭嗤笑一聲,修長手掌覆住她薄薄的身子,三兩下就攻略下城池。
程淺微微仰頭。
穿著高跟鞋的細腿,白皙纖長,止不住打顫……顧諭太了解她的身子,平時若是他興致好,存心狎玩取悅,程淺便敏感得像一汪春水。
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兒!
顧諭緊抵著她的纖背,他手上動作撩人,嘴上也沒有閑。
“離婚?離了婚誰來滿足你?”
“這么浪!一般男人哪能輕易滿足得了……嗯?”
……
程淺聽得羞恥,她拼命掙扎。
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當(dāng)了三年的顧太太,她最清楚不過。
顧諭在外面一副斯文生意人的樣子,在床上卻粗魯不堪,他最喜歡做那個事的時候弄得她又哭又叫,有時程淺都覺得他有心理方面的病,喜歡凌虐女人。
顧諭越來越過分。
程淺終于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空氣凝結(jié)了,這是她第一次對他動手,大概也是矜貴的顧總頭一回被女人扇耳光,而且對象還是他從前最溫順的妻子。
顧諭脾氣不好,當(dāng)下就冷下臉來。
那些火熱瞬間收拾得干干凈凈,像是方才的情動,不過是一場幻覺。
他扣住她精致的下巴,湊近她,聲音冷得能抖出冰珠子。
“出息了!會打人了?”
“真想跟我離婚?”
“程淺,三年前,你處心積慮地想嫁我,三年后,又是你處心積慮地想離開我!你是覺得顧家大門可以隨便進進出出,還是我顧諭脾氣好,可以讓人輕易擺布!”
程淺一頓,全身冰涼。
終于,顧諭說了實話。
他恨她程淺,他恨程家,他也恨程時宴。
他恨那場意外,讓他迫不得已娶她。
所以,結(jié)婚后他在床上折騰她,他極少做前戲,他最喜歡看她崩潰哭泣的樣子……
所以,程家倒了以后,顧諭明明有能力幫忙,但是他一直袖手旁觀。
程淺沒再解釋從前的事情,
她只是顫著嘴唇,說了一句:“顧諭,從前是我不知輕重,喜歡了你!”
以后,不會了……
說完,她開始整理被他弄亂的衣服。
真絲襯衣扯開了幾顆扣子,裙擺也被撩到腿根處,肉色的薄透絲襪更是被褪到了膝彎處……
實在靡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