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離開
“我有能力能自己掙錢吃飯,到時候自己租個房,不用祖父擔(dān)心,然后,還是先完成學(xué)業(yè)�!鼻匕舱f的認(rèn)真。
她的懂事,讓秦令山心里有有點不是滋味。
其實,他本有意收養(yǎng)這個孩子,畢竟秦安變成這樣他的兒子有很大一部分責(zé)任,但這孩子好像不是很想留下。
他也不好強人所難。
“行!你雖與秦家斷絕關(guān)系,但祖父永遠(yuǎn)是你的祖父,我一直都會在你身后�!�
秦安點頭,很感謝祖父說出的話。
她不是沒考慮過留在這里,秦安明白她只是名義上祖父的孫女,又相處的時間不長。
萬一以后他們也會突然變成秦母那樣,秦安不覺得自己能再次接受自己信任的人那樣對她。
所以最好的選擇還是不要對任何人抱有期待。
她自己會努力,學(xué)習(xí),掙錢,擺脫秦家人的束縛,自己讓自己過上好日子。
同時,掙錢的第一件事便是幫師父把公司買回來!
……
天色已晚。
一輛汽車從路邊疾馳而過。
陳秋蘭看著身旁女兒,語氣透著責(zé)備“芷芷,秦安在學(xué)校被欺負(fù)真的是你的手筆?”
“母親,不是我,剛才那位律師手里拿著的證據(jù)中根本也沒有我,你怎么就不相信女兒呢?”秦芷傷心坐在那,哭得上起不接下氣。
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陳秋蘭一看見女兒哭,心就止不住地軟,是啊,他和芷芷生活這么多年,自己孩子是什么樣品行自己還能不清楚?
是她冤枉芷芷了。
陳秋蘭柔聲表達(dá)著歉意“對不起芷芷,母親不應(yīng)該懷疑你,要不是秦安招惹了陳總和李總,差點談成的生意也不能就這么飛了�!�
秦芷窩在母親懷里,依舊哭得真切,眼中卻沒了一點委屈。
該死的秦安!
也不知道吃錯什么藥,就像變了個樣子,不僅害得她失去兩個跟班,還害得她又被母親懷疑。
秦芷握著的手緊了又緊,腦海中隨之浮現(xiàn)一個計劃。
紫金莊園
這幾天秦安都睡得很好,大多數(shù)原因就是那天狠狠將自己在心中壓了多年的氣發(fā)出了一部分。
上午十點,秦安迷迷糊糊醒來。
簡單洗漱后回到房間中,桌上放著一個大箱子。
里面正是秦安熬夜修補好的瓷器,而旁邊的那張銀行卡則是秦起那天給她的。
秦安坐在凳子上,壓下眼底不舍抽出一張紙,筆尖沙沙寫下兩句話,后折好壓在銀行卡下。
臨走前,她深深看了眼這間僅住了幾天的房間。
以前,在秦家她雖就住在秦芷旁邊,但那卻是個雜物間,眾多雜物中僅有一張一米六的床,就連窗戶本該投進(jìn)的陽光,也被雜物遮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而這間房,是祖父專門為她挑的,南北通透,無時無刻都會有陽光照進(jìn)來。
就連秦安腐朽已久的心,都被照得暖烘烘的。
但她明白這畢竟只是屬于她的桃花源。
秦安很感謝這個祖父,給了她前所未有如親人般的關(guān)心,還有二哥秦起,不僅會毫不猶豫站在她身前為她辯解,還會逗她笑。
她知足了。
門鎖應(yīng)聲落下。
秦安抱著箱子下樓,今天別墅顯得格外清凈,只有祖父養(yǎng)的小鳥還在嘰嘰渣渣叫著。
不遠(yuǎn)處站著的是管家關(guān)叔。
秦安上前,問“關(guān)叔,看見二哥了嗎?”
管家和藹笑了下,回道“小姐,少爺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好像是去提新車了。”
秦安點頭“那祖父呢?”
“老爺吃完早飯后就在后花園消食,小姐要去找老爺嗎?我?guī)闳��!?br />
秦安搖頭“不用,我只是想和祖父說一聲要出門,既然在后花園那就算了�!�
管家點頭,一直將她送到車邊。
秦安上車,抱著箱子的手微微收緊,控制著才沒回頭。
明明剛才寫小紙條的時候,她還沒有舍不得呢。
一個半小時很快過去。
秦安到了古玩協(xié)會大樓下。
一來便遇到了難題。
門衛(wèi)不讓她進(jìn)門。
秦安本想給顧時回打個電話,保安卻提議可以暫時將東西放在他那邊。
她思量了下,從城南到市中心已經(jīng)用了秦安一個半小時,一會兒她還要去秦家,那就是再從市中心到城北,又得一個半小時。
秦安離開秦家后,還得去租房,這些時間雜七雜八加在一起,事情還沒辦完天就黑了。
如果不想睡到大馬路上,現(xiàn)在把東西放在門衛(wèi)室就是個很好的選擇。
但秦安手中東西又重要非常。
最后,她還是答應(yīng)了保安的提議,因為瓷器的重要性,又忍痛割肉,拿出一張百元大鈔一起遞了過去,特意叮囑要好好保管。
保安笑呵呵接下,答應(yīng)一定幫她看好東西。
不料這一切都被背后不遠(yuǎn)處到來幾人全部看了去。
原本很正常的委托保管的行為,落到那幾人眼中便是妥妥的‘肇事逃逸�!�
秦安沒發(fā)覺背后有人,將東西遞進(jìn)去后轉(zhuǎn)身想走。
沒成想,還沒跨出步子被幾個陌生男人堵住。
秦安皺眉后退幾步,和身前幾人拉開距離,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還沒等她問出口,一男人跳出來,看起來近四十的年紀(jì),眼中充斥著惡意。
“我早說這東西你修不好,還非得把活攬到自己身上,現(xiàn)在好了,東西沒修好放這兒就想跑?”
秦安眉頭皺得更深,誰跟他們說東西沒修好,正想開口,又被另一個人打斷。
“我還以為你是個什么貨色,東西修不好還敢跟我打賭?一千萬準(zhǔn)備好了嗎?”說完又上下打量兩千秦安,露骨的眼神讓人不適。
“我看你這樣子也不想有錢的,不過要是求求我,再陪哥哥們一塊玩幾晚,說不定我就不和你追究了”
話音一落,周遭便響起陣陣惡笑。
文豐年滿臉褶子,笑起來都堆在一起,嘴里吐出的話惡臭不止。
不過倒是讓秦安想起了這人是誰,那天和她打賭的那個。
保安亭。
收了秦安錢的保安看著這場面,覺得有些不對勁。
又看了看那幾個鬧事的人,中間那個正是他們協(xié)會著名的蛀蟲文豐年,因為攀著關(guān)系沒人敢惹,常常在協(xié)會不是惹事就是捅婁子,看見誰不順眼就能來兩腳。
被欺負(fù)的那人還不能吭聲只能自個忍著。
保安也不知道這姑娘干了什么,著了這幾個流氓潑皮的道。
現(xiàn)在被纏上恐怕想走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