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今天的小游沒哭哦~
司危樓的視線很冷,當然,他一直也這副死人臉。
司游最看不慣他這個樣子,不耐煩道:“我要進去�!�
司危樓抱臂向后靠在椅背上,微仰著頭看他,沒說話。
沉默在兩人間蕩開。
坐在前座的謝紈忍不住向后靠了靠,湊在八卦第一線。
但他沒敢回頭看,怕破壞氣氛。
教室里剛才熱火朝天的,現(xiàn)在卻都安靜下來。
來了!隔了三天之久!
真假少爺大戰(zhàn)終于要爆發(fā)了!
裴傾丞本來還在悶頭寫東西,現(xiàn)在也沒忍住朝他們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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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游站著,司危樓坐著,這兩人像是誰都不肯服輸。
只是,裴傾丞想不明白,司危樓怎么忽然開始和司游作對了?
司危樓也想不明白。
他之前是決定把司游當空氣的,所以無論他怎么挑釁,怎么作,他都裝作看不見。
一個暑假,他都做的很好,但不知道怎么的,從開學之后他就總是被司游牽動情緒。
今天也是,看到司游又悄無聲息逃課后,他就覺得心氣不順。
或許是天氣太熱,讓人心都燥得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司游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這個司危樓是怎么回事兒!
一動不動看著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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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比誰眼睛更大嗎?
司游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一分鐘沒眨眼睛了,很酸,好像又要流淚了。
司游:“!”
絕對不行,他今天絕不哭!
他忽然閉上眼睛,仰起頭。酸澀的感覺終于下去了一點。
司危樓:“”
他是不是又把人惹哭了?
真嬌氣,多看兩眼都不行。
他站起身,默不作聲地把座位讓開了。
司游眨了眨眼,把洶涌而來的眼淚憋了回去,正準備繼續(xù)和司危樓對眼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一低頭卻發(fā)現(xiàn)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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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朝旁邊看了去,司危樓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司危樓:“數(shù)到三。”
數(shù)到三不進去就別想進去了。
司游沒等他數(shù),就臭著臉進去了,把他的椅子甩得乒乓作響。
司危樓瞥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眼眶很紅,鼻尖也紅了,但確實沒哭。
“額!”司游打了個哭嗝。
他急忙捂住嘴,下意識看向司危樓。
司危樓已經(jīng)重新拿起筆,好像已經(jīng)開始學習了。
司游松了口氣,看來他沒發(fā)現(xiàn),不然好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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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了順氣,才把胸口那股委屈勁兒給壓下去。
不得了了,這淚失禁體制原來是可以壓制的!
司游心情瞬間好了,看來他要多多練習,總有一天能戰(zhàn)勝這個丟人的小毛病。
他心情好了,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脆脆的,帶著喜悅:“丸子,我剛才去了那個卡丁車館�!�
謝紈轉(zhuǎn)過身來,和他頭挨著頭嘀嘀咕咕。
司危樓想起那聲打了一半的嗝,忽然覺得挺好笑。
他唇角不著痕跡地揚了下,笑意轉(zhuǎn)瞬即逝。
——
鹿明一整天都沒再出現(xiàn),司游也不在意,反倒覺得班里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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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無事地度過了一天,回到家后司游差點感動落淚,又急忙忍住了。
一整天沒哭,真是超級大的進步,他不能到頭來破功了!
今天他是和謝紈在外面吃了飯才騎車回來的,當然,那丟人的頭盔他倆都沒戴。
回到家后,他卻發(fā)現(xiàn)司危樓沒回來。
“不回來更好�!彼居屋p嗤一聲,樂顛顛地回了屋。
明天是周四,是他去舞蹈班上課的日子,所以今晚需要早點休息。
他和謝紈連麥直播了一會兒,時間不長,彈幕上的觀眾都在嗷嗷叫著舍不得,不讓他們下播。
“我要寫作業(yè)了�!�
司游睜眼說瞎話:“你們也別天天看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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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干脆地下了播。
一看時間都九點鐘了,司游就準備下樓接點水,剛才和謝紈說了太多話,口干。
他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一樓大堂是黑的,二樓樓道里也都是黑的,他急忙按亮了樓道里的燈。
司危樓居然還沒回來?
司游朝他屋子里瞄了瞄,沒看到燈光,看來還真沒回來。
這么晚了,他能做什么呢?
司游胡思亂想著,借著二樓樓道里的燈光往樓下走。
家里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司游屏住呼吸,走到樓下后連忙把整個大廳的燈都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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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在大房子里的情況,他其實早該習慣了,但沒辦法,他就是怕。
怕黑,怕房子太空,這是司游唯一會承認的弱點。
他去餐廳門邊接了水,草草喝了兩口,就準備回樓上。
可當他剛小跑回客廳時,大堂的門就開了。
司游汗毛倒豎,急忙跑到沙發(fā)后面藏起來,悄悄探頭朝門口看。
司危樓換下鞋,一抬眼,就發(fā)現(xiàn)了沙發(fā)后面的一撮頭發(fā)。
“”
他打算裝作沒看見。
他正準備往樓上走,司游就從沙發(fā)后面起身,很刻意地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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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危樓腳步都沒停,繼續(xù)往樓上走。
司游撇嘴,不過心里總算安定下來了。
他快步朝前走去,先司危樓一步上了樓。
他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轉(zhuǎn)過身對司危樓道:“啊,對了�!�
“你上來的慢,就麻煩你把客廳燈關(guān)一下吧�!�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跑回了臥室。
&!聰明!
又不用自己關(guān)燈,又能欺負司危樓,一箭雙雕!
司游為自己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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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著聽不出原調(diào)的歌,開了昏黃溫馨的小夜燈,心滿意足地睡了。
舞蹈班需要他八點鐘就到,而且他的上課地點距離家有半個多小時車程,所以司游很早就精神抖擻地起床了。
他帶上練功服,背了個背包,心情很好地跑到樓下。
“阿姨,今天吃什么呀?”
司游的聲音總是一副元氣滿滿的樣子,只是他在外總裝得既傲且兇,才讓他的特質(zhì)蒙了塵。
阿姨笑道:“知道你今天練舞,沒給你做太多�!�
練功前吃太多他會難受,所以每到周四家里的早餐都很簡單,一個煎蛋,半杯牛奶。
司游笑道:“辛苦阿姨�!�
他兩口就把煎蛋吃了,又一口干了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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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走啦�!彼麛[擺手,背著包就出了門。
司機老韓已經(jīng)把車開到了門口。
舞蹈教室在市中心,這里遍布著全市最權(quán)威的教育機構(gòu),什么補課班奧數(shù)班,各種才藝班,都在這里。
司游輕車熟路地上了十八樓,這里是古典舞訓練中心,是他從小待到大的地方。
司游隔著透明玻璃門,一眼就看到了里面身姿挺拔纖細的女老師。
老師名叫白含柳,是著名的中國古典舞蹈家,她平時根本不教課,這么多年收過的學生也寥寥無幾,司游是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
白含柳轉(zhuǎn)身看到他,笑道:“小游來了�!�
她不是一個人,她身邊還站著個眉眼凌厲的女人,看著很強勢。
司游推門進去,笑道:“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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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認識一下�!�
白含柳挽著司游的胳膊,帶他走到那個女人面前,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司游,我最小的學生�!�
“小游,這是岑初,岑老師。”
白含柳笑著道:“她的名字你應該聽過,現(xiàn)在最紅的那個流量小生邊樂,就是她帶出來的藝人�!�
司游確實聽過,那個邊樂本來是唱跳組合出道,后來單飛,到了岑初手下,半年時間就一炮而紅。
“岑老師�!彼居坞y得乖巧地和她打了個招呼,還有些緊張。
岑初看司游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孩子不錯。
長相明艷,偏偏眉眼間都是傲氣,中和了美得雌雄莫辨的臉,再加上他一身自小養(yǎng)出來的貴氣和自信,讓他整個人的特質(zhì)一下鮮明起來。
“你好�!贬醮浇菐Я它c笑,道:“總聽你老師說起你,今天正好在這附近,就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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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含柳笑道:“行了,小游你去換衣服,跳一段給岑老師看看。”
司游點頭,背著小包去了更衣室。
關(guān)上門后,他立刻順了順胸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心跳得快把胸膛撞破了。
白含柳從他三歲開始帶他,從小跟他說的最多的,就是“有靈氣”“一定能火”“將來會成為最閃耀的舞蹈演員”等。
這使得司游自小就有了想要站上大舞臺的夢,那種站在聚光燈下,受盡萬千寵愛的夢。
他知道,這一次,是白含柳給他爭取到的機會。
如果他可以在著名經(jīng)紀人面前刷臉,說不定之后就前途無量,這是白含柳對他的寵愛,司游不會辜負她。
他深吸口氣,換下了便服,穿上了一身黑色柔軟的練功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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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是個特殊的日子,很多補習班的大師們,都會選擇在這一天授課。
裴傾丞的老師也不例外。
全國高中數(shù)學聯(lián)賽在即,裴傾丞的爸托人找到了著名的競賽導師為他補課。
補課時間是十點鐘,補兩個小時,十二點結(jié)束。
他提前兩個小時到了地方,為了先醒醒腦子,他就先在各個樓層轉(zhuǎn)了轉(zhuǎn)。
這里幾乎每層都是不同的培訓區(qū),各自為政,互不干涉。
他隨手按下了十八樓,走出去后發(fā)現(xiàn)這里是古典舞培訓區(qū),很大,但可能因為是工作日,不少小區(qū)域都是空的。
只有一道模模糊糊的音律從區(qū)域最里面?zhèn)鱽恚硎股癫畹刈吡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