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撾賭石大會
老撾北部的田黃石山在雨中泛著金黃,像座被剖開的琥珀。沈硯跟著吳霜混進土司舉辦的賭石大會,鼻尖縈繞著泥漿與茶香混合的味道——那是田黃石特有的“土腥味”。
“二少爺,該你了�!眳撬檬种庾擦俗菜�,眼中閃過算計,“土司設(shè)的是‘盲賭’,蒙眼摸石,全憑手感�!�
沈硯戴上黑布,指尖觸到第一塊石頭時,天眼自動穿透石皮:內(nèi)部是純凈的田黃凍,卻在中心藏著條“蘿卜紋”,像極了流淚的人臉。他心中一驚,這是“淚石”,主大兇。
第二塊石頭觸手溫潤,石皮上有“烏鴉皮”特征,天眼卻看見內(nèi)部裹著團黑泥,泥中有枚刻著“石經(jīng)訣”的玉簡。沈硯正要拿,忽聽旁邊傳來熟悉的笑聲:“二哥,好久不見�!�
他扯下黑布,看見沈墨站在土司身旁,左眼已戴上翡翠眼罩,袖口露出的手腕內(nèi)側(cè),竟也有塊翡翠胎記:“墨兒,你……”
“這位是沈家三少爺,”土司笑著介紹,“他剛幫老夫解了‘田黃血咒’,現(xiàn)在是賭石大會的首席鑒石師�!�
吳霜的手按上槍柄,沈硯卻攔住她,注意到沈墨指尖無意識地敲著桌面,正是沈家“聽石辨音”的手法。當沈墨的手指落在他選中的第二塊石頭上時,兩人的玉蟬通時發(fā)燙。
“就這塊吧�!鄙虺幮Φ馈�
石頭切開的瞬間,全場驚呼——鴿蛋大的田黃凍中,竟懸浮著滴“血蜜”,正是解石毒的關(guān)鍵。沈墨的翡翠眼罩閃過微光:“二哥果然好運氣,這是‘田黃淚’,可解百毒�!�
土司突然拍掌:“既然兩位公子都是行家,不如來場‘生死賭’——賭這整座田黃石脈的歸屬。”他指向礦洞方向,“里面有塊‘田黃王’,誰能猜出里面藏著什么,礦脈就歸誰。”
沈硯跟著眾人走進礦洞,潮濕的泥土味更濃。田黃王足有兩人高,表面布記“格紋”,像極了老人臉上的皺紋。天眼發(fā)動的瞬間,他猛然怔住——石頭內(nèi)部,竟封印著個穿著古滇國服飾的女子,胸口嵌著與娜迦相通的翡翠項鏈!
“是古滇國圣女�!鄙蚰蝗辉谒叺驼Z,“石經(jīng)訣就刻在她背后的石壁上�!�
吳霜的槍口悄悄抵住土司腰間:“快說,礦脈里是不是藏著石魔的分身?”
土司還未開口,礦洞深處突然傳來爆破聲。沈硯的天眼穿透塵埃,看見坤沙的人正抬著“田黃王”往外跑,而石縫中,娜迦正被幾個緬甸巫師圍著,他們手中的翡翠匕首,正對著她的心臟!
“娜迦!”沈硯沖過去,天眼失控下,他竟看見娜迦的血液滴在田黃石上,瞬間凝結(jié)成玉簡——正是石經(jīng)訣!
“沈硯,接著!”娜迦拋出玉簡,被沈墨凌空接住。與此通時,坤沙的子彈擦過沈硯耳邊,吳霜的槍響幾乎通時響起,土司倒地前,手指向田黃王的眼睛:“那里……藏著七星礦脈的……”
話未說完,田黃王突然裂開,古滇圣女的軀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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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胸口的翡翠項鏈碎成七塊,每塊都刻著不通的礦脈名稱。沈墨迅速撿起三塊,吳霜搶到兩塊,剩下兩塊被坤沙的人奪走。
“跟我來!”沈墨展開玉簡,石經(jīng)訣的文字自動映入沈硯腦海:石分九竅,氣走七星,以血為引,以魂為繩。他突然明白,所謂石經(jīng)訣,竟是用天眼者的血激活礦脈,召回被困魂魄。
礦洞外,暴雨傾盆。沈硯看著手中的田黃淚,突然想起大哥曾說:“最好的賭石不是切石頭,而是賭人心�!贝丝趟鎸θ�,終于發(fā)現(xiàn)最危險的賭局,從來不是礦脈之爭,而是血脈相連的人,究竟是棋子,還是執(zhí)棋者。
“二哥,”沈墨望著雨中的田黃石脈,“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沈家的天眼,其實是古滇國石魔的眼睛?當年祖先背叛石魔,才被詛咒世代守護礦脈……”
沈硯沒有回答,低頭看著玉簡上漸漸模糊的文字,發(fā)現(xiàn)最后一行寫著:當七星連珠時,天眼者必須成為新的陣眼——否則石魔現(xiàn)世,玉石俱焚。
雷聲響起的瞬間,礦脈深處傳來石魔的低吟。沈硯握緊娜迦的手,她的翡翠血脈正在快速流失,而吳霜已帶著礦脈地圖消失在雨幕中。他突然明白,接下來的路,每一步都要賭上性命——賭自已能在石魔覺醒前,集齊七星鑰匙,更要賭,沈家三兄弟,能否在礦脈的詛咒中,守住最后一絲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