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而那位他家里的小保姆悠哉悠哉的跟著,一點(diǎn)幫把手的念頭都沒有,倒把他師長兒子襯得跟傻長工似的。
這孩子平時看著挺聰明的呀,怎么這么好哄?
這情形怎么看都不對,這小保姆是見人家大人不在,欺負(fù)人家孩子?
不過他也不打算管,小破孩多吃幾次虧就長進(jìn)了。
包里的吃的懶得翻,想想明天直接給放師長辦公室,他準(zhǔn)備當(dāng)看不見就走。
作者有話說:
謝謝關(guān)愛支持我的寶子們,擁抱!
再遇!
蘇禾禾準(zhǔn)時等到了表弟劉少睿。
看到表姐竟不等自己就先把煤買了,推著車子走出老遠(yuǎn),少年還粗嘎著變聲期的公鴨嗓跟她念,“姐,下車你千萬不要自己推車出來了,這要讓我爸媽知道了,我罪過就大了。我媽都說了,家里的粗活重活不能讓你沾手,不然她還出來做飯。姐,你聽到了嗎?我媽再做飯,這還能過嗎?”
原以為的安靜美少年,相處下來才發(fā)現(xiàn),只是表相。這孩子越來越有像話癆轉(zhuǎn)變的趨勢。
然后什么心疼姐姐也是借口,最終還是為那一口吃的。塑料姐弟情沒跑了。蘇禾禾表示心塞的不想說話。
不知自己暴露的劉少睿,再一步的要求著,“姐,晚上咱們吃炸醬面唄?上次沒太吃夠�!�
“可是我不想做吔!”蘇禾禾故意逗他。
“土豆條,洋蔥丁,肉絲,胡蘿卜絲都我來動手準(zhǔn)備,行吧?”
“不行,晚上就煮掛面吃,也不能天天吃好的,就這么定了�!碧K禾禾壞心眼上來,就想教塑料弟弟知道,在姐姐手底下討飯吃,裝也要裝像一點(diǎn)的哦!
“啊,姐,你不會這么殘忍吧?”
蘇禾禾還是全當(dāng)耳邊風(fēng)。
少年還不算太遲鈍,覺出不對,終于上道了。
“活面太累了,要不也我來干吧?你就在旁邊指點(diǎn)教我就行�!�
看蘇禾禾還是不應(yīng)聲,又繼續(xù)加碼,“加上禮拜天我?guī)湍阆创矄伪徽衷趺礃�?�?br />
沒有洗衣機(jī)洗衣服大概是蘇禾禾穿過來后最怨念深深的了。特別是洗大型的衣物時,可說是大工程了。每次她都跟參加了重體力勞動似的。
如今劉少睿以此為條件,可說也是捏準(zhǔn)了她的脈。
這枚糖衣炮彈蘇禾禾拒絕不了,可說出來還是很勉為其難的,“好吧,成交。不過不能是你的標(biāo)準(zhǔn)哦,你那個太敷衍,得按我的衛(wèi)生標(biāo)準(zhǔn)執(zhí)行�!�
一步退,步步退的少年認(rèn)命的,“知道……啦。”
姨夫?qū)鹤觽儚男【褪擒娛禄芾�,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衣物什么都是自己洗,大姨從來不會代勞�?br />
至于洗得干不干凈,那是經(jīng)不起推敲的。劉少睿算是愛干凈了,可蘇禾禾就看到他洗衣服,肥皂水都貌似沒沖洗徹底就晾上了。故而她特意加了說明。
姐弟倆愉快的達(dá)成交易,卻不知隔強(qiáng)有耳,兩人的言行全被車?yán)锏溺娬靠戳寺犃藗徹底。
親眼見到師長家的小兒子被個小保姆哄住了,都打著火了,鐘湛還是又熄了,舌尖頂著后牙槽,下車喊住了人。
“少睿,過來!”
“鐘大哥?”
看到路對面靠在車上的鐘湛,他支好板兒車,小跑過去。
蘇禾禾看清了竟是剛才差點(diǎn)被她別住車的神顏酷冷帥兵哥,這人的壞脾氣讓她印象深刻。
看少睿跟他很熟稔的樣子,不是找自己麻煩的,蘇禾禾就不管了。事不關(guān)己地站在板兒車邊等著。
鐘湛叫住人也不過想表明個態(tài)度,既便他師長和愛人忙得顧不上,劉少睿也不是沒人管的,哄騙前還是想一想得好。
看著到了眼前的劉少睿,他打開后車門,抬頜朝那大袋子旅行包示意,“自己打開挑,喜歡吃的都拿走�!�
歡呼一聲,劉少睿一點(diǎn)不見外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便@到后座,打開旅行袋,還真一樣樣的選起來。
在崇州軍區(qū)開始,劉少睿就沒少吃鐘湛的好東西。
到汝州這兩年,劉少睿最不舍的就是這個。
上個月見到鐘湛也來了汝州軍區(qū),劉少睿是比他爸還高興。
這孩子可說是少年穩(wěn)重了,就在吃上崩不住,在吃上太執(zhí)著。
拿了包奶糖,一包燕城國營老字號的點(diǎn)心,想想,劉少睿又拿過一袋奶粉。抱著這三樣,他又鉆了出來。
把懷里的東西展示給鐘湛,“我挑好了�!�
鐘湛點(diǎn)點(diǎn)頭,“夠了?”自覺已做到位,就準(zhǔn)備走人。
若不是劉望山待他極好,這樣娘唧唧的事,鐘湛是根本不屑過問的。
能這樣,已是他突破自己的行為底線了。
抬手扣上車門,覺出不對來,問劉少睿,“你拿奶粉干什么?不是家里人都不能吃嗎?”
特殊兵種的兵王,記憶力是驚人的。
鐘湛可是記得,劉望山一家五口,無一例外的都喝不了奶粉,但喝一點(diǎn)都是要拉肚子的。但奶糖牛奶餅干這些又沒事。
“我是給我姐拿的,她喜歡喝。”劉少�?聪�?qū)γ娴奶K禾禾,對鐘湛解釋著。
“你哪個姐?你媽不就生了你們兄弟三人,別亂認(rèn)。”鐘湛只覺他師長家這個小兒子沒救了。
“哦,我媽說了,禾禾姐就是我親姐,我沒亂認(rèn)�!�
“真是你媽說的?”
“是啊!”
得嘞!既師長愛人都如此說了,鐘湛覺著自己多此一舉了。
想想師長愛人也不是糊涂的,人家就是愿意待保姆如親人,他無從置喙。
看著對面小保姆理直氣壯毫不心虛的模樣,鐘湛牙有點(diǎn)疼。
——
姐弟倆回到家后,在蘇禾禾花式夸獎著,“呀,少睿你的刀功越來越好了,比姐姐強(qiáng)多了�!薄暗艿苎剑氵@面揉得太有模有樣了,這樣揉出來的面最好吃了�!薄�
哄著劉少睿找不著北了,活干得飛起。按著蘇禾禾的嚴(yán)苛標(biāo)準(zhǔn)洗菜切菜,然后和面揉面,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準(zhǔn)備工作就緒,醒面還得會兒時間。姐弟倆在飯桌邊坐著,一人嘴里含著顆奶糖,扯著閑篇兒。
“剛那人是誰?你跟人家還挺不客氣的。等大姨回來不會說你亂拿人這么多東西吧?”
“不會的,鐘大哥的好吃的我都吃了多少年了。他和我們家走得近,我們家都不拿他當(dāng)外人。要不是我媽做飯難吃,他嘴又挑,早在崇州的時候,他爸就想喊他多來家里吃飯了�!�
說完想起
吃客!
手里的雜糧餅勉強(qiáng)啃完,孫志武放下了筷子。
他媽皺眉,“怎么就吃這么點(diǎn)兒?晚上別又喊餓。正長身體的時候,一天比一天吃的少,你又不是跳舞的,團(tuán)里沒要求你保持身?xiàng)l吧?要真這樣,我得找你們團(tuán)長問問�!�
“媽你怎么又來了。別動不動就找我們團(tuán)長好不好?我吃得少都能跟我們團(tuán)里扯上關(guān)系。你只要去劉伯伯家跟他們家禾禾姐學(xué)幾樣拿手菜,我保證每天家里的晚飯什么也剩不下�!睂O志武給他媽提著建議。
不成想惹得孫政委瞪圓了眼睛,“不吃更好,家里還省糧食了�?茨憔褪菦]挨過惡,就該讓你吃幾頓憶苦思甜飯�!�
家里三個子女,就這個小兒子最不得他的心。沒別的,大兒子參軍繼承了他的衣缽,他最滿意。大女兒嫁了軍人,也保持了軍人家屬擁軍的傳統(tǒng),也是好樣的。
就小兒子雖一樣穿了軍裝,卻是自己偷偷背著家人考上的軍區(qū)文工團(tuán),當(dāng)了個唱歌的文藝兵,這讓他至今耿耿于懷接受不來。
于桂芬對兒子的選擇倒是接受良好。兩個大的是出息能干些,可一走那么遠(yuǎn),一年都見不上面。小兒子雖當(dāng)了文藝兵沒少惹人閑話,可直接留在了軍區(qū)守著她,她覺著只這條就比什么強(qiáng)。
而且兒子也不是沒出息,今年才十九歲,已是三年的老兵。今年還提了干,拿二十四級工資四十五塊,這個年齡人里可是哪里有。
看丈夫又開始針對小兒子,不樂意了,“老孫你少在那里吹胡子瞪眼。他又沒吃你的,人家自己掙的想怎么吃不行?”
孫政委還真叫她給說住了嘴。自打今年小兒子提了干,于桂芬自覺漲了臉,輕易不肯再叫他訓(xùn)人了。
那邊于桂芬倒也沒全向著兒子,“劉家的小保姆,你喊得哪門子姐姐。再不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