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看著手巧能干的外甥女,蕙質(zhì)蘭心都不足以形容。
這樣的容顏,將將二十的年紀,女人最好的盛華,卻敗在‘二嫁’上頭。唉!
想到今天大比武,下邊駐地的連排軍官來了不少,很多家屬會在這些人里給女兒相看。
自家外甥女除了離過婚,比那些人家的女兒強多少倍都不止。萬一有哪個不懼世俗流言能慧眼識珠的,禾禾的好日子就來了。
她也知道外甥女軸,直說她肯定會拒絕配合。只做不經(jīng)意的,“禾禾,晚上穿好看些,省得別人還當(dāng)你真是小保姆了�!�
自己身上的小保姆標簽已深入人心,再解釋也沒人信。蘇禾禾相信大院里沒人會考慮她做結(jié)婚對象。
可大姨卻為這個心里一直下不去,免了被相看的煩擾,蘇禾禾也樂得讓她高興些。
而且這里人以為的好看和她覺得的好看是不同的,蘇禾禾覺著自己可真是個小機靈。
“行,我穿我那件紅毛衣,大姨你看行嗎?”
“行,就穿那件。穿紅顯得你細白細白的,不知有多好看。再配上那條黑的背帶褲子,說你是女大學(xué)生人家都要信�!�
北方春遲,明天就進入五月了,還是乍暖還寒,早晚更要穿著稍厚些。
那件細毛線織的平針紅毛衣娃娃領(lǐng)紅毛衣是原蘇禾禾的心頭好,是梁景文假日回家時時要穿的。
人人都是黑藍灰的時代,一抹亮紅確實是這里人眼里最美的顏色。這時的姑娘媳婦要有件紅毛衣,那是人人羨慕的存在。
后世來的蘇禾禾卻覺著太辣眼睛了,叫一個崇尚高級灰,認可黑白最簡約高貴的人接受這個,真的是不可承受之重了。
也因此,這件毛衣曹大姨幾次然她穿,都叫她以干活不方便為由,果斷拒絕了。
而今天為了讓自家大姨高興,也是為了扮丑去,蘇禾禾決定犧牲一下。
紅毛衣加黑色的背帶褲,腳上是黑色小牛皮鞋,也是原蘇禾禾的壓箱好物。
全給招呼身上后,對著鏡子,紅衣黑褲,再兩條垂下的麻花大辮子,蘇禾禾只能想起那首古早的歌《春里有個姑娘叫小芳》,她是小芳本芳沒跑了。
實在不能直視,蘇禾禾還是把辮子拆了,辮了條松些的辮子,拿剪刀在耳變兩鬢剪出幾縷碎發(fā)。嗯,雖還沒跑出小芳的范疇,可已是她可以忍受的改良版了。
打扮好下樓,曹大姨和劉少睿的眼神都亮了,兩人一致說好看。
果然時代不同,審美大不同啊!
——
汝城軍區(qū)是十大軍區(qū)的前三位,規(guī)模和建制之大就可以想象了。
大院里的大禮堂足足能容納一千二百多人,開大會,放電影,文藝匯演,都是在這里舉行。
可對于這么大體量的部隊大院來說,一千二百人的大禮堂只家屬們就裝不下。
所以每到放電影有演出時,票都是按家庭級別發(fā)放的。家里孩子多的,都是要抓鬮或是輪班來的。
劉望山這個級別,家里也只有兩張票的名額。當(dāng)然這也難不到他們,周圍都是差不多的人家,特別是孩子們都當(dāng)兵走了的人家不少,誰家去要張票就好了。
這不,都不用他們自己去問,旁邊孫志武昨天就已給送過來一張票。他家他爸拿回來兩張,他是文工團的,雖因為感冒嗓子壞了沒有表演任務(wù),卻是可隨意入場的。家里剩余的一張票就叫他給了劉少睿。
他媽于桂芬都看在眼里,雖不喜劉家的小保姆,可和曹大姨卻一直關(guān)系良好,所以最終什么也沒說。
——
選拔賽早在三月開始就陸續(xù)的在各駐軍分別舉行過了,這次到大軍區(qū)來比賽的都是各項進入前五十名的隊伍和個人。
三十號下午五點,歷時一天的軍區(qū)大比武結(jié)束了,鐘湛和他的獨立營獨領(lǐng)風(fēng)騷。
今天的大比武,像是他的個人專場,只要他和他的兵在,幾乎就沒有別人發(fā)揮的余地。
軍事全能團體
看戲!
曾勤看好友牙疼似的表情,調(diào)侃的問他,“你也能受傷?”
鐘湛收回眼神,“怎么可能�!�
不時的有人過來跟兩人打招呼,并給鐘湛道賀!
經(jīng)了今日,沒人再懷疑鐘湛是靠家世晉升的了,他用碾壓般的實力證明了自己的強大。
看著都不加遮掩就往這邊看過來的家屬和姑娘們,甚至晚上有表演任務(wù)的文工團姑娘們都聞訊偷跑出來,推搡著往這邊指點。
曾勤也是軍區(qū)家屬們盯著的最優(yōu)女婿人選之一。鐘湛沒來前,他和萬建軍,再提干后的孫志武等還有幾人,是軍區(qū)大院里最受矚目的幾個未婚青年了。
為此,曾勤不勝其擾。
現(xiàn)在好兄弟來了,一下把所有火力都給引走了,曾勤覺著呼吸都順暢了。
看著被各種目光洗禮的面色開始不耐的鐘湛,他很有些興災(zāi)樂禍,“老鐘,這下鐘伯母該樂壞了,很快就要有兒媳婦了�?上部少R呀,到時我給你隨個大份子�!�
那兩個軍裝英俊青年不知說了什么好笑的,劉家的小保姆笑得嫣然。四個人吃吃聊聊的,傻不傻?
眉頭微皺,鐘湛想也不想的懟回去,“放心,你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我都聽古伯母說了,你媽給她打電話,讓她幫忙,務(wù)必要趕在今年底給你解決個人問題。紅包應(yīng)該是我先給你包才對。放心,咱們好兄弟,到時我連孩子滿月紅包都一起給你包上。”
曾勤臉就愁苦起來,“你說我媽急個什么勁兒,我才二十五歲,咱們這幫不都沒結(jié)呢嗎?”
“誰讓你哥他們不爭氣,生了一串孫子呢!”鐘湛涼涼點出重點。
曾勤再接不上話了。
別人家都想多子多孫,他們老曾家,他爸媽已經(jīng)對兒子孫子都夠夠的了。
他們四兄弟,三個哥哥結(jié)婚又生了六個兒子。他爸媽,尤其他媽,盼孫女盼得眼都綠了。他都怕一個忍不住,他媽去跑大街上把人家的女娃娃給偷回來。
所以現(xiàn)在他媽就盯著他這個沒結(jié)婚的兒子,到處托人打聽誰家祖?zhèn)鞯哪苌海鞘且欢ㄒf給他的。
之前他媽還只在燕城折騰,他也就休假回去時糟罪忍幾天就完了。至于汝城這邊給說的,曾勤自己就會給推了。
可現(xiàn)在他媽找了古伯母,那基本他就是被壓著相親的命了。
看著身為獨苗,家里急也不敢過分逼的鐘湛,曾勤真實地體會了什么叫“同人不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