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獻祭·上（墮天使）
茉爾在薩斯的懷抱中升空，不同于混亂的下層和中層，上層的空間狹窄卻安靜，待穿過云層到達頂峰的時候，這里不再像是地獄，更像是在天堂。
嫩綠的植被，雪白的墻壁，有一位長發(fā)男人坐在噴泉邊，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茉爾，茉爾他的俊美所震懾了。
男人的頭發(fā)是黑色的，卻閃耀著高貴的光澤，他的雙眼狹長，睫毛濃密，幽深的眼底似乎有一股無法訴說的哀愁，他的鼻梁高度恰到好處，嘴唇顏色淡薄，線條也是完美。
他生得肅穆，昳麗，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冷淡，一種讓人無法接近的疏離。
世界上為什么會有如此美麗的男人，他是天使嗎？
茉爾了然，他應該是路西菲爾，是神最愛的孩子。
“陛下。
”薩斯伸出手臂，向男人行禮。
路西法看向茉爾和薩斯，輕聲問道：“我們都看見了，這是你的女人嗎。
”
茉爾有點尷尬，剛才她和薩斯做愛，不僅是下方的惡魔觀看，連上方也在注視著他們。
薩斯擺出虔誠的姿勢：“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她是今天的‘羔羊’，陛下。
”
路西法雙手交握：“那么她是你的第一個女人？”
薩斯的眼底有一縷光芒轉(zhuǎn)動：“并非，陛下。
”
茉爾詫異地看向薩斯。
她仰視著身材高挑的惡魔，這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可自己居然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她有點嫉妒。
“好。
”路西法從溫泉邊站起，視線落在了茉爾身上。
“你的名字。
”路西法問道。
茉爾面對這樣的男性生物，略微有一點不自信：“我叫茉爾。
”
路西法說道：“好，茉爾，你愿意嗎？”
茉爾盯著路西法，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路西法察覺到她的不甚了解，朗聲說明：“按照規(guī)定，你既然見了我，我會和你交合，并給予你法力。
”
茉爾手臂向后伸去，一把抓住了薩斯的身體。
薩斯摟著茉爾，隨意玩弄她的裸體，微笑著對路西法講：“她當然愿意，陛下。
”
片刻間，路西法來到了茉爾的面前，用手指撥開了她額角的發(fā)絲，露出一張略帶稚嫩的臉龐。
“她還很純潔。
”路西法說。
“是的，她沒有和人類上過床。
”薩斯說著。
路西法的唇角微微舒展。
“不要和男人做愛，他們骯臟。
”
話語讓茉爾覺得震驚，她忍不住抬起頭來與路西法對視。
茉爾這才發(fā)現(xiàn)，路西法說話的時候，是沒有張嘴的，他一直是用魔法在發(fā)音。
興許是不愿張口，興許是沒有必要開口，這位墮天使的法力，一定是源源不斷的強大。
路西法垂下眼，睫毛微微震動，他在審視茉爾的軀體，茉爾周身不自覺地繃緊了，面對這樣的墮天使，她真的會不自信。
對方微微的皺了眉，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擦，茉爾身體上的血跡頓時消失了。
“是巴爾。
”面對路西法詢問的目光，薩斯說道。
“粗魯?shù)哪行�，是無法得到女性喜愛的。
”路西法說著，撫摸上茉爾的乳房。
茉爾整個人驚呆了，他，也會歡愛嗎？
“放松，你全身都在緊張。
”路西法說道。
他目光平靜注視著茉爾，似乎這，沒有一點值得羞恥的地方，而他眼眸深邃的令人沉迷。
盡管有路西法的安撫，茉爾還是感到緊張且難堪，極為的不知所措。
“她有過幾次性行為。
”路西法問道。
“三次，我的陛下。
”薩斯為路西法講解。
“原來如此。
”路西法注視著茉爾：“這需要時間，天使墮落成惡魔，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
興許是茉爾過于扭捏，薩斯干脆從身后抱住茉爾，拖起她的腿，分開了她的性器官，展示在路西法面前。
茉爾見路西法在看自己的私處，連呼吸都停止了，等路西法從容地脫下衣袍，露出性器官時，茉爾猛地再次用力地，抓住了薩斯的手臂。
“她不愿意。
”路西法面色微沉。
“不，她只是害怕。
”薩斯緩和道。
路西法的瞳仁輕顫，詢問地看向茉爾。
茉爾半閉著眼眸，這位會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嗎，縱使他是如此俊美的男士，縱使他有著高貴的地位，縱使他會給她魔力。
她嘴唇翕動，沒有說出拒絕的話語。
路西法了然，也許覺得對方只是害羞吧，他彎下身子，讓發(fā)絲垂在茉爾的額頭上，握著自己陰莖塞入了茉爾的陰道。
路西法的動作不像薩斯那么直接，他是輕緩有韻律的。
茉爾的陰部感受到路西法的尺寸時，她開始迷惑，也許路西法太像神明，無法理解這位也會做這種事情。
可陰莖確確實實進入了陰道，把她的軀體填滿，當路西法試探著向后拉扯時，茉爾還是夾住了他的陰莖，茉爾有些懷疑。
她喜歡陰莖嗎，為什么無論是薩斯，還是路西法，在被進入之后，她都不想對方離開呢。
當路西法再次試探著進入茉爾時，茉爾可恥的在性事中感受到了快感，忍不住收縮了身體，這讓路西法略微停止了動作。
“你在推我，這會傷害到你。
”路西法神情自然地說。
茉爾注視著路西法近在咫尺的臉，忍不住咬起手指，她試探的分開腿，放松身體方便對方的進入。
路西法是這么的從容，他的衣服沒有一絲褶皺，只是褲子的縫隙中露出了半根陰莖，他的陰莖有雄性的經(jīng)絡(luò)，顏色卻是白色的。
路西法的面容，他的軀體，甚至他的性器官，都像教堂中的雕像，幾乎是完美而沒有塵埃的。
當肉莖再一次撐開她的身體時，茉爾選擇了接收。
路西法抽送起身體，茉爾忍不住呻吟，她感覺到了快樂。
這位圣經(jīng)上記載了千年的撒旦王，對于性事徹底地熟稔于心，他知道怎么給女性提供快感，怎么讓女性放松，怎么讓女性在性事得到極樂。
沒有暴力的對待，極有技巧的性愛，是茉爾在薩斯身上無法體會到的事情，但在路西法悠長歲月的認知里，這實在是太輕易了。
“唔。
”茉爾輕聲地叫著。
她坐在嫩綠的草地上，感受著快感一波一波襲來，與快感同時間到來的，還有屬于墮天使的法力。
路西法毫不吝嗇，每次抽插的時候，都會給予她法力，這些法力從她的毛孔中滲入，匯聚于四肢百骸。
他的法力帶著曾經(jīng)的光明，輕柔地迭加在她的身上，茉爾發(fā)現(xiàn)如果她抵觸，魔法會從空氣中溜走，放松身體，能更好地接收屬于他的魔力，便乖乖地不再反抗。
這也許不是一場性愛，更像是一場儀式，茉爾給自己洗腦，她看著路西法，在薩斯的懷里略微動作著。
她現(xiàn)在被薩斯拉著雙腿，全部奉獻在路西法面前，身體略微懸空，交合的地方正在滴水。
茉爾略微顫動。
“舒服？”薩斯輕聲地問。
這種姿態(tài)對神明簡直是一種褻瀆，茉爾覺得既難堪又舒服，她面龐緋紅的貼在薩斯身上，感受著薩斯胸膛的起伏，她知道他也想做愛，想與她融為一體。
她抬起頭，將嘴唇送到了薩斯面前，想與他接吻。
可薩斯只是環(huán)抱著她的身體，抓著她的大腿，像個傻子似的不為所動。
路西法倒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細節(jié)，將兩根修長的手指，放在茉爾嘴邊，命令道：“舔它。
”
茉爾滿面紅暈的，試探地伸出舌尖去舔路西法手指，路西法的手指探入了她的口腔，撥弄起她的軟舌。
路西法的動作不算溫柔，茉爾被戳得涎水直流。
這回嘴里的癢算是解決了，甚至還有點不適，因為路西法碰觸了她的舌根，讓她收縮起喉嚨。
其實她不介意路西法略微粗魯一點，可能是和薩斯做愛的原因，她甚至想路西法稍微用力一點，讓她感受到疼痛、激烈與麻木。
茉爾低垂著頭，沉迷地看著這位曾經(jīng)的神明，看著在體內(nèi)抽插的性器官，縱使肢體有實感，有快樂，有法力可以獲得，卻讓她感覺不真實。
他是如此的莊重肅穆，不帶情欲，衣衫一絲不茍，而茉爾全身赤裸，早被他操成小小的一團，理性全線潰敗，在呻吟聲中意亂情迷了。
對方越如同神祇般，越是鄭重，她越會從快感中覺得羞恥，覺得難為情。
路西法快樂嗎，他會在這場性事里獲得快感嗎。
茉爾不得而知。
直到路西法加快了抽插速度，茉爾在他的動作中起伏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眼底有欲望在燃燒。
是的，他是有感覺的，他也是快樂的。
茉爾高潮了。
“她高潮了，她的身體很敏感。
”路西法說道。
一切在茉爾高潮時停止，這場‘儀式’理應結(jié)束了。
他抽出了自己的陰莖，撫弄著茉爾濕汗的額頭，手指捏起一縷金發(fā)，用柔和的口吻訴說：“覺得好嗎。
”
茉爾用手蓋住了臉，她吸收了不少法力，只能害羞的點點頭。
“看來不錯，她很喜歡。
”路西法眼眸中露出一絲柔情。
“是的。
”薩斯低頭看著懷中喘息的女人：“她喜歡陛下。
”
路西法抬起了眉毛，視線越過茉爾落在了薩斯身上，注視幾分鐘過后，緩緩露出了笑容。
“薩斯，你還年輕，有很多事情，還不甚理解，但在不遠的未來，你終究會明白，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
”
路西法訴說。
薩斯注視著茉爾，眨了眨眼睛。
“好的，陛下。
”他答應地說。
草坪時不時被微風拂動，薩斯抱著茉爾坐在噴泉邊，路西法用干凈的水清理雙手。
一張紙從懸崖邊飛過，掉在了草地上，露出幾行字。
“搞完了沒，你是幾百年沒碰女人了，這么慢。
——瑪門”
赤色的字體在路西法閱覽完的一刻，迅速被火焰吞沒。
“你該走了。
”路西法無奈地說道。
“阿斯蒙蒂斯要見她。
”他向二人表示。
“好的，我的陛下。
”薩斯道。
他轉(zhuǎn)過身體，看著這片綠洲邊界的斷壁殘垣，向漆黑的深淵中凝望，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