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威脅恐嚇他人?她是慣犯!】
【豐運集團大小姐被當眾拘捕,涉嫌多起威脅恐嚇案】
【豐運大小姐涉嫌恐嚇案,在辦公室被捕,警方已經(jīng)下達了行政拘留通告】
這條頭條已經(jīng)幾乎占據(jù)了各大平臺的首頁。
易南煙簡單看完就關(guān)閉了網(wǎng)頁,隨即,她走下車,冷空氣灌來,讓她忍不住搓了搓手。
“蘇阮甜被抓了。”她看向正靠在車門上咂煙的女人,說道。
“喔?”
“你不驚訝?”
鹿林溪望望天,“因為是我報的警啊。”
易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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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覺得我做太狠了?”
“沒有。”易南煙淡淡地說。蘇阮甜怎么樣,她不在意。畢竟不熟。
比起蘇阮甜,倒不如說她和眼前的女人更熟一些。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自己小心點。蘇阮甜就算出事,她父親蘇慶光也不會不管的。當心會報復(fù)到你身上�!�
鹿林溪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放心吧,她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她有她的土豪爹,我還有個當司令的姑姑呢�!�
易南煙:……
“蘇阮甜想搞我,我把她送進局子關(guān)一段時間。蘇慶光想搞我……那就只有請我姑姑幫幫忙了�!甭沽窒旖沁珠_,笑容很深。
笑容深邃,易南煙卻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都說商人是最會利用籌碼的,但眼前這個女人,比商人還要可怕一些。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不過是一報還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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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也是蘇阮甜先找的事。
蘇阮甜就像個身處在高塔里的公主,只看得見腳下那些臣服的平民,殊不知人外有人,高塔之外,也許還存在著更華麗巍峨的城堡。
而城堡里,住著她惹不起的女王。
“寶貝兒,你在想什么?”鹿林溪冷不丁地問。
易南煙把自己剛才的想法如數(shù)告訴她。
鹿林溪聽完就樂了,“這個比喻很有意思,但是這不是誰惹得起誰的問題,我鹿林溪從不隨便找人麻煩�,F(xiàn)在的情況是,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她想奪走我最寶貴的王冠。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所以,我得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xùn)�!�
易南煙眉頭一挑:“你說誰是王冠?”
鹿林溪雙手一插兜,盯著易南煙目不轉(zhuǎn)睛,“我不管,你就是我的王冠�!�
易南煙一滯,怕自己又在她面前紅了耳朵露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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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快速轉(zhuǎn)移話題問道:“這里離長富還有多遠?”
鹿林溪輕輕在心里嘆了一聲。
儼然,她的王冠,還沒有完全成為她的王冠。
“但沒關(guān)系,我就是為此而來的啊�!�
細碎的呢喃聲從易南煙耳畔劃過,她稍稍抬眸,“你剛才說了什么?”
“沒事,這里離長富不遠了。”鹿林溪看了眼時間,“再半小時左右�!�
“我休息夠了,出發(fā)吧,早點過去,工作上的事情不能耽誤�!�
“行�!�
兩人重新上車,汽車在無人的公路上奔馳,拉開那面深寒的薄霧,來晚的太陽,即將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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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慶光坐在辦公室里,試圖讓自己更加沉著地應(yīng)對著女兒被拘留后的一切事情。
蘇阮甜被行政拘留之后,各大媒體爭相報道,幾乎就快在他蘇慶光腦門上貼一個‘教女無方’的標簽。
甚至于豐運的股價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深知任由輿論這么發(fā)展下去唯恐會被有心人利用,蘇慶光立刻就聯(lián)系了幾位有點權(quán)勢的‘上頭人’,最好能先把蘇阮甜從警局弄出來。
但可惜的是,他連續(xù)撥通了好幾個電話,但得到的都是‘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這句答復(fù)。
蘇慶光的臉色快黑得能得用來寫字了。
蘇阮甜是他唯一的后代,他必然是要保下來的。
憑他的地位,警署里當然有關(guān)系,無論是g市警署還是市里的那幾位他都有點聯(lián)系,畢竟他是個商人,少不得會和官方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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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一個電話打過去,一個個全都推脫。
這讓蘇慶光不由地懷疑到了別的地方。
于是他又一次撥通了一個熟人的號碼——
“張局,我女兒的事,能給我透個底嗎?”
“慶光啊,咱倆也算老兄弟一場了。給你透個底倒沒什么。警署這邊也的確找到了相關(guān)的證據(jù)和證人,證據(jù)確鑿,抓你女兒也是走的正常的司法途徑。這事最不好辦的一點在于,是起的公訴,沒有原告�!�
和檢察院對著干,那就是真的腦子有毛病了。
“沒道理公家突然就盯上我女兒了吧?”蘇慶光沉聲道,“我不信沒有人在背后搞鬼�!�
張局嘆氣:“是有人舉報的沒錯,但你又何必死盯著這個背后的人呢?有這個功夫,還不如準備準備出動你的律師團隊,想想怎么給你女兒減刑�!�
“她沒殺人沒放火,就一個恐嚇罪,能關(guān)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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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局被他的話逗樂了,“你不會真的以為對方費這么大陣仗只是讓你女兒進去關(guān)幾天吧?只要判決一天沒下來,有的是給她安罪名的機會�!�
蘇慶光沉聲,“她得罪了誰?”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作為老朋友,說無能為力也有點太敷衍了,我給你指條路,去找找這案子的證人,有個叫張博文的,你女兒應(yīng)該知道他是誰。只要他不出庭作證,法院也沒辦法隨便判決�!�
蘇慶光立刻就安排人去找張博文。
只要張博文愿意不做這個‘證人’,威脅恐嚇罪的罪名就有待商榷,爭取能早日把蘇阮甜給放出來。
查到張博文的住址后,蘇慶光本來是打算派人過去,但想了想,他還是親自去了那里。
無論是要錢還是要什么,他在會比較方便好談。
……
“就是這里?”蘇慶光看著眼前普通又偏僻的小別墅,并不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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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博文是易南煙的前夫,離婚的時候可謂是丑聞滿天飛,現(xiàn)在張家的小公司也已經(jīng)搬離了g市,張博文還被親生父親給斷絕了關(guān)系,現(xiàn)在的境遇,可想而知。
當初聽到易南煙離婚的事情時,蘇慶光還很不明白,以張博文的身份能和易南煙結(jié)婚,睡覺不樂醒就算了,還主動提出離婚?
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他女兒為了得到易南煙,在其中花了不少功夫。
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太晚,當務(wù)之急是讓張博文撤銷證詞。
“沒錯蘇總,就是這里�!碧K慶光身后的律師仔細核對地址后點點頭。
理了理西裝,蘇慶光上前,親自按響了門鈴。
“哪位?”
對講門鈴里傳出的是一個甜美的女聲,這讓蘇慶光愣了愣,這張博文不是自己住的?
“你好,我姓蘇,找一下張博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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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門從里被打開。
對方是個女人。穿著一身干練的迷彩服,而迷彩服下那緊繃的肌肉曲線明顯可見。但她笑容甜美,就像個鄰家妹妹。
“你好,這里是張博文先生的家嗎?”蘇慶光身后的律師推了推眼鏡道,“我們想找他談一談�!�
律師才剛說完,蘇慶光就察覺到了什么,立刻說道:“江律師,我們找錯地方了。我們走�!�
江律師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女人就笑著說:“你們沒有找錯,這里就是張博文的家。請進吧�!�
蘇慶光不太想進,他本能地覺得不安。
但他今天來了,也必須見張博文一面才行。蘇阮甜是他唯一的女兒,不能出事。
這樣想著,蘇慶光還是邁著猶豫地步伐走進了玄關(guān)。